簡體版 繁體版 第83章 內監高義

第83章 內監高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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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內監高義

旌旗招展,鑼鼓喧聲,南胡使團剛一入宜都城,便如此熱鬧喧囂,巫漠歷乘步輦在前,接受著宜都城百姓的歡呼朝賀,杜昭乘轎在後緊隨,表情微怒,他清貧出身、廉政為官,平生最不喜奢華鋪張之事,所以,對於厲王安排的陣場,他是極厭煩的。

透過轎簾,杜昭將巫漠歷脣角恣意的神情盡收入眼,忍不出說了句:“金玉其表。”

近隨侍從跟在轎側,聽聞了相爺的話,道:“百姓對厲王娶了天淵郡主一事,好像甚是歡喜。”

這點杜昭也沒有料到,想到南胡人生性豪爽,喜騎射,南胡和天淵先前曾數次起兵,雖彼此都沒收復了對方,但靈尚王的驍勇善戰卻名揚南胡,故而,厲王娶了靈尚王的女兒,南胡百姓甚是欣喜,甚至遠超太子與天淵嫡郡主的聯姻。

垂下轎簾,心下憤然:“不過是誤打誤撞撞了大運。”放下轎簾,不願再看,可歡呼聲卻仍舊不絕於耳。

南胡王親自迎見歸國使團,在朝堂之上對眾使臣論功行賞,對厲王先斬後奏的聯姻之事,南胡王心中雖不喜,眾臣面前卻並未表露半分。

散朝後,朝臣離宮,南胡王單獨在衍慶宮書房內召見巫漠歷,巫漠歷一身朝服,本想在偏殿內間換了便服再去書房,卻被皇上近身內侍高義給攔下了,高義言語平常,側身引臂的道:“殿下,皇上在書房內等著殿下呢。”

巫漠歷略一遲疑,便打消了換掉朝服再去書房內的打算,隨著高義往書房方向走:“我不在的這些時日,父皇身體可還好?”

“皇上身體康健,召了兩回御醫,也都是因為昔日在戰場上留下的舊疾,殿下莫要擔憂。殿下離開後,皇上倒總是記掛殿下。”高義細聲的道著。

“看來父皇是擔心我出使天淵的事,有杜相相佐,又能惹出什麼亂子呢。”巫漠歷略自嘲的道。

高義輕聲的道:“皇上是憂心殿下迎

娶桓郡主的事。”高義頓了頓,又道:“太子殿下總是寬慰陛下,勸陛下不要憂心。”

聽到此處,巫漠歷眸光閃閃,道:“皇兄恭孝,為人子,我不及皇兄。”說話間已經到了書房門外,巫漠歷點頭謝道:“有勞高公公了。”

“奴才分內的事。”高義躬身退到一邊,讓巫漠歷獨自進去。

高義是皇上身邊的老人,近身侍候南胡王十餘年,外至朝中重臣,內至各院妃嬪,想要了解南胡王動態的,第一個想到的便是來討好高義。但高義言行內斂,總是讓前來收買的人屢屢碰壁,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南胡王對他便更加信任。

高義對巫漠歷的偏待和巫漠歷無關,和巫漠歷的母妃有關,那是近二十年前的事,當時高義還僅是一個剛入宮的小太監,被分到百花苑當差,南胡的百花苑形同天淵的儲秀宮,是選入宮的秀女和進貢上來的美女的居所。那一年南胡宮中一位小主天花水痘,導致宮中上下人心惶惶。

高義偏偏在這個關頭感了風寒,便被百花苑管事太監斷定了是天花水痘,要將他送至出宮。嘴上說的雖然是送至出宮,但眾人心裡都知道是要祕密抬到亂風崗去,勒死後燒了,以防疫情擴散。高義對於這點也心知肚明,便掙扎著抵死不願出宮。

就在兩相僵持之間,被從堂前聽過的人聽見了,這人便是剛剛進貢入宮的番邦美人,日後巫漠歷的母妃梨霓,當時的梨霓雖剛被進貢入宮,便已被南胡王臨幸,只是突發水痘疫情,耽擱了晉封,故而百花宮的管事太監對這位梨美人巴結討好、另眼相待。

梨霓見高義只是渾身發熱呼吸急促,身上沒有痘疹,便讓掌事太監容他三日,三日後他若還高燒不退,在送至出宮也不遲。掌事太監心下遲疑,畢竟天花水痘是傳染之症,若因為高義而使百花苑他人受染,龍顏震怒,恐怕他項上人頭就難保了。

梨美人道:“我屋後庭

院內有小屋,是放修葺花草用的鋤鎬一類的東西的,不如讓他住在那吧,後庭院內鮮少有人過去,也不會傳染上他人,送他過去,是生是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掌事太監覺得此法甚好,梨美人都願意留人,他何苦不做一個順水人情呢,便將高義抬送到了那小屋。小屋雖簡陋,但仍能遮風避雨,梨美人派人送了厚被子和薑湯熱食,三日後,他竟真的退了燒。

過了不久,天花水痘找到了能治癒的方子,後宮體制又恢復如常,南胡王有心情臨幸各宮各苑,憶起了因為天花水痘的事情耽擱了晉封梨美人的事,便下旨晉封梨美人為梨嬪,賜居情華苑。高義當時仍舊留在百花苑內當差。

在之後,梨嬪產子,誕下七皇子巫漠歷。高義也因機靈懂事被提升到皇上跟前去當差,後來高義終於爬到了有權勢的位置,梨嬪卻病逝情華苑了。故而,梨嬪當年的救命之恩,他未得到,心中遺憾愧疚,便報恩在了巫漠歷身上在,這些年來,巫漠歷能如此得皇上得歡心,和高義有很大得關係。

所以,高義今日在書房外的這一席話,看似是和巫漠歷絮絮的說些無關緊要的話,實際上是在向他通風報信,暗示他皇上因為他聯姻之事,心氣不順,讓他小心些。

巫漠歷有了心理準備,凝氣提神的入了書房,斂了一貫的浪蕩神色,未等皇上開口,他先行叩首請罪:“兒臣向父皇請罪。”

南胡王窩著一肚子的氣,還未等發火,瞧見了這一幕:“哦?厲兒何罪之有?”一雙濃眉擰在一處,眸中壓著怒,顯然巫漠歷開口請罪的舉動有些出乎他的預料。

巫漠歷以額觸地,言態恭謹:“兒臣未通稟父皇,便私自定了婚約,先斬後奏,責請父皇治罪。”

南胡王自寬案後的椅子上起身,負手而立,眸色凝在跪伏在地上的人背上:“既然你知有罪,那你便說說,朕應當如何治罪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