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節鼠群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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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節鼠群來襲
左博宇起身到廚房想為錢金玉煮兩個紅糖雞蛋，眼前的一片狼藉讓他再也忍不住轉身走出廚房，瞪視自己的母親咆哮。“我是你的仇人嗎？你把我的家搞成垃圾場，殺死我的孩子，傷害我的妻子，你是不是也想殺死我？”
“你在說什麼？”
“你是我的母親嗎？有你這樣的母親嗎？當年丟下8歲的我，10年沒回來看我一次，20歲我就開始為你賣命，任你拿我做籌碼積累財富。我丟下結婚3天的妻子，就離家出差，換回來的就是你，殘害我的妻子，殺死我的兒子。”
“我沒想虐待她，只是叫她起床給我做宵夜，是她忤逆我，管教她知道尊敬老人。”左夫人根本沒感到自己有任何錯。
“老媽。要是你的婆婆帶著一個據說懷著自己老公孩子的女人，登堂入室住進家裡，逼迫自己離婚。你會為婆婆煮宵夜嗎？”傑瑞笑嘻嘻的問。
“小杰，你站在那邊說話？這個女人當初，拿了我100萬，答應離開博宇，現在居然反悔，還和博宇公證結婚，她是公然耍我。”
“誰和我一起用過幾次餐，去過幾次宴會，你就會送上100萬。錢金玉不是第一位，也不是最後一位。你為什麼這麼恨她？”左博宇伸臂要摟住錢金玉的肩，卻被她推開，疏理地看他一眼。
“因為，你只對這個女人用心，還公然和她結婚。”
“我愛她，我就要和她走完餘下的人生。你可以不接受她，我們也不會祈求你的寬巨集大度，我們會故意忽略你的存在，過我們的小家庭。我不會再面對今晚的情景畫面，絕對不會重複。你和爸一起設計我們，利用我們的孝心和善良，如果不是小杰提醒我，我從洛杉磯回來，會是什麼在等我？是不是我妻子冰冷的骨灰盒？”
“我沒想害死她，只是想攆她離開。”
“你就是想害死她，她是我心愛的女人，為我生兒育女的女人，你這樣對她，我情何以堪？”左博宇雙眼血紅，眼淚從眼角滾落。“她要是死了，我會隨她而去。”
“媽媽死了，我會把老妖婆喂老鼠，為媽媽報仇！”大衛看著左夫人，稚嫩的聲音響亮而沒溫度。
“老鼠太噁心。應該把老巫婆喂毒蛇，然後，再把蛇烤熟吃。”錢百萬接腔。
大家不由感到背後陰風嗖嗖，這是小孩子應該說的話嗎？
“小孩子不要胡說八道。”錢金玉看看他們兩個，轉頭望著痛苦不堪的丈夫，她伸開雙臂緊緊地抱住他。“不要哭，你又哭了。我不會死，我還要給你生5個兒子，兩個女兒，我們還要一起活50年。”
“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我應該帶你去北京，應該一步也不離開你。”
“不怪你，是我們和這個孩子沒緣分。我們有兩個兒子了，再過兩年，再要個女兒也不晚。”錢金玉看著左夫人。“你親手殺死了自己的親孫子，我的孩子。因為，你是我老公的親媽，我不想再追究對錯。但是，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小東西？”
“大嫂？”
左家兄弟異口同聲地叫錢金玉，錢金玉伸手輕輕地抹去左博宇臉上的淚水，對他深情微微一笑。“殺我一個孩子，就用你的兒子來抵償。左博宇從現在起，入贅我們錢家，我們的所有孩子都不姓左，都姓錢。錢大衛，錢百萬，剛剛失去的孩子就叫錢千萬。”
“痴心妄想，少做白日夢，我們左家的兒子，絕不入贅。”
“左博宇。你是要做左家的大少爺，還是錢家的上門女婿？”錢金玉毫不避嫌地親一下他的脣，臉上是嬌媚的笑容。
“我做錢家的上門女婿。我們的孩子全都姓錢。”
“老公。”錢金玉依偎進他的懷裡。“我們回房吧！”這一句話就足夠用一生來回報這個男人。
左博宇抱起錢金玉，對自己的母親苦澀地說：“你要是想親手為我收屍，就繼續住在這兒。”
“博宇。博宇。你不能上當，上這個惡毒女人的苦肉計當。”左夫人站起身苦口婆心地勸兒子。
“媽。看在我這麼多年為家裡拼命的份上，請你站在我的立場，為我想一次，放了我們。明天，我會請我的律師遞交一份脫離家族的宣告。我們夫妻不再和左家有任何關係。”他說完，就大步越過那一灘血跡，上樓了。
左夫人目瞪口呆地坐下，她不敢相信一向把家族利益看得高於一切的大兒子，竟然要和家族脫離關係。
“大嫂有什麼不好？你為什麼就要置她於死地？媽，這就是你要的結果？”傑瑞痛心地看著母親。“愛麗絲小姐富有，我們家就那麼缺錢嗎？你上一次把哥哥賣給張家，還不夠嗎？別看我，我對錢沒興趣，對家族的事業更沒興趣。”
“小杰，你哥他……”
“我哥已經睡醒了，他不會再是你的傀儡。”傑瑞站起身，一手拉起一個小傢伙。“兩位男子漢，誰願意把房間讓給我？”
“叔叔。我的房間給你用。”大衛大方地說。
“謝謝啦！這一天，真夠累。”他一手抱起一個孩子，大步上樓。
“阿姨！我們怎麼辦？”
“我們就住在這兒不走，他不會真的趕我們離開，我可是他的親媽媽。”左夫人根本不把左博宇和錢金玉放在眼裡，想跟我鬥，修煉幾年再說。
“老鼠！老鼠！救命啊！救命啊！”凌晨2點鐘，傳來左夫人和愛麗絲驚恐無比媲美厲鬼的吼叫聲，響徹整棟別墅，大家全起床出來。只見左夫人身上有十幾只老鼠在爬，還不時咬她一下，就是不下來。
錢百萬和大衛站在房門口，一臉幸災樂禍詭異的笑眯眯地看著出醜的左夫人。
“媽？”傑瑞就像看到厲鬼一樣，害怕不敢靠前。
錢金玉無力地站在門口，依靠在老公懷裡，淡定地看著左夫人和老鼠搏鬥。
左博宇先是被眼前的一幕嚇一跳，後看一眼大衛。他放開妻子，回房間掏出一個枕頭套，來到又跳又叫狼狽不已的母親面前，快如閃電地把老鼠一隻只地捉住，放進枕頭套裡。
左夫人好像是從地獄裡走出來一樣，跌坐在地上，雙眼痴呆，崩潰地嚎啕大哭。
左博宇走進臥室，開啟窗子，把枕頭套丟出去，走回來扶住老婆。“回**，躺下休息。”根本不看母親一眼。
“哦！”錢金玉感到蹊蹺，當她的視線裡看到兒子們臉上的壞笑，心裡一亮。伸臂摟住丈夫的脖子，他們轉回臥室，還不客氣地關上房門，落下小鎖。
兩個小傢伙對驚恐無措的愛麗絲做個鬼臉，也回房間鎖上房門。
傑瑞無可奈何地走到母親身邊，蹲下身，輕輕地把老媽摟進懷裡安撫她的驚慌。
“阿姨。我不要住在這兒，我們走吧！”愛麗絲想起剛才的情景，就像是做噩夢。睜眼只見老鼠在被子上亂竄，還往衣服裡鑽。還好最後老鼠的目標是左夫人，全都爬到她的身上。
“走。現在就走。”左夫人心裡的恐懼戰勝了她要趕跑錢金玉的願望，自己的生命安全最重要。她顫巍巍地被兒子扶起來，邁一步就雙膝發抖，腿軟無力的差點坐下，被兒子抱住。
“老鼠被大哥扔到外邊了，住到明天再走吧！”傑瑞第一次看到母親這樣失態狼狽，感到有點同情母親。
“這是個鬼屋，我一分鐘也不呆在這兒，寧可睡在馬路上，也絕不在這兒。”那個絕情不孝的逆子，要生要死隨他去吧！
“我送你們吧！”傑瑞只好攙扶住母親回到臥室，檢查一遍，沒有見到任何老鼠後，這才離開回自己房間換衣服。
左夫人和愛麗絲，以最快的速度換好衣服，再也顧不上化妝和頭髮，胡亂把衣服塞進行李箱子裡，就拖著行李箱出來，驚惶地四下張望，生怕從哪個角落裡再衝出一隻老鼠。
傑瑞看到張揚跋扈，趾高氣昂的兩位雍容高雅的女人，現在比落魄的逃難難民還不如，嘴角露出一絲譏諷的淡笑。
把她們送到酒店住下，左夫人驚魂未定不放他離開，要他一直守在身邊，不敢安睡，不時地驚叫一聲，驚醒。到天亮的時候，她開始發高燒，說胡話。
傑瑞叫來救護車，把她送進醫院後，打了左博宇的電話，電話關機，座機也不通。
第二天早上，錢金玉醒來後，左博宇不在身邊，她慢慢地起身走出臥室。只見，左博宇帶著兩個孩子在打掃衛生，用抹布在擦地板，樓梯扶手。
“媽媽。老妖婆帶著那個女人走了。叔叔也走了。”錢百萬看見錢金玉，就丟了抹布，跑過來報告。
“謝謝你們！”錢金玉摸摸他的頭頂。
“是哥哥，不是我。哥哥好厲害哦！”錢百萬滿眼的崇拜。
“媽媽。”大衛沒有錢百萬興奮，而是，怯怯有點害怕地望著錢金玉，不敢近前。
“大衛，你過來。”錢金玉微笑看著他，對他伸出手。左博宇站起身，停下手裡的工作，定定地看著妻子。
“媽媽。”大衛鼓起勇氣走過來，慢慢地把手放進錢金玉的手裡。“媽媽。”
“好兒子。”錢金玉把他拉進懷裡，親一下他的額頭。“媽媽很感謝你，幫媽媽。但是，下不為例，不可以再這麼做。她是奶奶，是生養爸爸長大的奶奶，不是仇敵。”
“媽媽。她不是奶奶，她差一點害死你。我恨她。”
“好兒子。她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時失手。你昨天做的不對，不可以再做。再這樣做，我就把你還給美國的媽媽。”
“媽媽。我發誓！再也不敢了。”
“這才是我的好兒子。我要你做個平常的孩子，就像小百萬一樣的普通小孩。忘記你的超能力，就算是有時候受了委屈，也要學會承受，而要忘了超能力，知道嗎？”錢金玉與他目光對視。“這是我們一家人的祕密，我們的祕密。”
“媽媽？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