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節 一群女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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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節 一群女怪物
“一起帶走。”吩咐一聲，轉身就要上車，飛來一把薄如柳葉的飛刀刺中他的右手腕，手中的刀子落地，放開了錢金玉。
“誰？”他驚懼地瞪大眼，四處張望。
“我。”回答聲音就在耳邊。回頭，只見一身西服革履的左博宇，伸手臂把滿身灰土一臉鼻涕眼淚的錢金玉摟到胸前，平靜地看著他，嘴角還掛著淡淡地微笑。
“放開她。”他的眼睛看向抓住巨集楓的兩個打手，聲音依然很平靜，手輕輕地拍拍懷裡失控的女人。
“你是誰？”男人也是狠角色，拔掉手腕上的飛刀。
“我是這個女人的男人。”看他一眼，不疾不徐地說：“不要拔槍。”他的指尖已經扣了一把飛刀。
“哈哈哈！飛龍。你隱藏在這，幸會幸會！”從另一輛車下來一位肥胖的老頭，禿頂卻一臉大鬍子，兩隻小眼睛燦燦發出精光。
“需要財神出馬，非同小事。”
“放開她。”胖子下令，打手放開巨集楓，巨集楓站起身，沉思地看著左博宇。
“為什麼找她？”
“冥王火焰。在你的女人身上。”黑胖子看一眼巨集楓，用法語說。
“你是不是搞錯了？”左博宇不相信。卻和他用同一種語言交談。
“千真萬確，所有線索到她這兒就斷了。”他一臉嚴肅，十分肯定。
“冥王火焰若是在她身上，3天后，我會親自送還。”
“行。你的兒子定完好無損交到你手上。”他點頭就上車。“請放心，監控已經銷燬。”
“什麼兒子？”
“你的兒子。”他關上車門。“我會給你公平地價錢，前提是，冥王火焰交換。”他的手下把受傷的抬上車，兩輛汽車絕塵而去。
左博宇腦子飛快地轉動，他雙手捧住錢金玉的臉。“不要哭。兒子在哪？快點告訴我？在那？家裡還是學校？”
“幼，幼兒園。我，我沒有寶石。”錢金玉驚魂未定地，邊哭邊說。
“糟了。帶我去。”左博宇抱起她，飛快地向外跑，巨集楓緊緊地跟追在後，外面刺耳的警笛聲逐漸靠近。
在停車場的入口，一群警察跑進來。幾位面熟的警察站住看著錢金玉。錢金玉哭著說：“告訴我哥，我的車子被砸了。告訴我哥。”
“是你的車子？你要去哪？”
“幼兒園。啊！小百萬……嗚嗚！”錢金玉反應過來，兒子危險了，緊緊地抱住左博宇的脖子，哭地更傷心。
把錢金玉放進車子，巨集楓跟著上車，左博宇駕車就衝出去，焦慮萬分，那群人會不會對小孩子下手？
“你怎麼會招惹他們？”巨集楓遞給她一張面巾紙，讓她擦擦臉上汙垢。
“我根本就沒見過他們，更不知道怎麼回事。我要是有寶石，還會打工。”錢金玉委屈地哭的更厲害。
“也許他們認錯人了，那個人和你長得像。麻煩你開快一點，快一點。”催促左博宇車速快一點萬一把小百萬搶走，就完了，那麼小的小孩子。
“我怎麼這麼倒黴。爸爸，媽媽，求您們幫幫我，保護好小百萬。”
“不會是你的那些客戶開玩笑吧？地主婆派給你的都是無害的小寵物，絕對不會有問題，會是誰？”巨集楓自語，心裡霧茫茫一片，伸手拍拍左博宇的肩。“謝謝啦！大恩不言謝，改日，我們姐妹一定重金酬謝。”
“我救自己的女人，不需要你們謝！”左博宇依然沉穩冷靜。
“什麼？你就是那個男人？小百萬的爸爸？”巨集楓驚叫，這就是那個有婦之夫。
“男人婆……”錢金玉一把沒捂住她的大嘴巴，這下真的完了。
“我是。”那個小孩真是自己的兒子，這個該死的女人一直隱瞞不講，財神的話可信度讓他皺起眉頭。
“今天誰接兒子？”巨集楓問。
“色女接兒子。”錢金玉幾乎要快瘋了。
巨集楓撥通電話。“色女。接到兒子沒？”她披頭就問。
“接到了，我們正在吃冰淇淋。”傳來色女帶笑的聲音。
“注意小心，帶兒子坐車回大哥警署等我們。”
“出……你們要幹什麼？放手……”色女憤怒的叫聲傳來，巨集楓和錢金玉一下子驚呆了。對方已經動手，晚了一步。
左博宇的車子一下子提升速度。“往哪邊走？”前面是十字路口。
“右拐直行，下一個十字路口直行5百米就是幼兒園。”巨集楓摟住錢金玉，暗暗地祈求上天垂憐。
“嗚嗚嗚！小百萬，小百萬……兒子要是出事了，我也不活了……”這一分鐘，錢金玉才覺悟，兒子是自己支柱和希望，兒子有個萬一，自己也會跟著死。
“不要胡說。我們兒子不會有事，色女會保護好兒子。”巨集楓說著自己也不相信的話，與那些打手過手後，完全喪失信心。
在幼兒園門口50米遠處，圍了一大群人，車子沒停穩，巨集楓和錢金玉就開啟車門跳下車，衝過去。擠進人群，只見色女牽著錢百萬的小手，兩個人在快樂地吃冰淇淋，她們的面前躺著兩個失去知覺的男人，大家正指指點點。
“兒子，兒子。”錢金玉看見平安完好的兒子，驚喜地單腿跪地，哭著緊緊地把小百萬抱在懷裡，慰藉自己驚恐心臟，後怕不已，渾身不住地顫慄。
“媽媽。媽媽。媽媽。你好髒！”錢百萬感到很奇怪，媽媽就像個大街上乞討的乞丐一樣髒。
“錢妹子。我來接兒子，不會出事，放心吧！”方芳咬一口冰淇淋，得意地晃晃頭。
“方芳。謝謝！謝謝！”她又哭又笑雙腿顫抖勉強地抱起兒子。
“走啦！”她踢一腳兩個男人。“還敢搶我的兒子，瞎了你的狗眼。”
左博宇看著這三個渾然不同的女人，鬆了一口氣暗暗地感到驚奇，他的目光對上錢百萬黑寶石一樣清澈的眼睛，大腦轟然一片空白，整個人完全定住了，無法動彈。我的兒子。
“是他們搶人？”巨集楓看不是車庫裡的打手，又是陌生的面孔。
“這兩個小癟三可能是人販子，看我們兒子長得帥，想搶了去賣。我已經報了警，送警察手裡，吃幾天牢飯。等一下！”色女腦子一動，從包裡掏出口紅，在在沉睡的兩個人臉上各寫三個字。“人販子！”
“歪門邪道。又用迷藥？”巨集楓不敢苟同。
“我又不會打架，只能使點小手段。他們睡到警察局沒問題。走啦！”色女抬頭看見直直地盯著錢金玉母子的左博宇，驚豔地倒吸口冷氣。“媽呀！又一個極品，造孽！這麼帥！”咽咽口水，想伸手摸一把。
“這個帥哥死會了，他是小百萬的爹。”巨集楓強硬拉住對著左博宇流口水的色女，擠出人群，攔輛計程車，坐上閃人。
錢金玉對上左博宇的目光，心裡發虛，躲閃開他的眼神，想喊兩位好友帶自己走，可惜話還沒出口，兩人沒義氣沒良心地丟下她跑了。
“媽媽。”錢百萬兩隻小手，用力地想擦乾淨，媽媽臉上的眼淚鼻涕還有灰塵。“我要回家。”
“哦！”勾下頭，這才發現，自己還光著兩隻腳丫子。真夠狼狽不堪，還是識相地躲開吧。往一邊走，繞過左博宇。
“你想去哪？上車。”左博宇惡聲惡氣地厲聲下令。
“我，我，我打車回家。”錢金玉勾下頭，不看他。
“上車。他們沒有得手，會這樣輕易放過你？為了兒子，從現在起，一秒鐘也不準離開我的視線。”
“他們還會來？”錢金玉打個冷戰。自己和兒子全是沒用的羔羊。“我，我真的沒有寶石，真的沒有。”
左博宇伸手攬住她的肩。“跟在我身邊，其他的事，有我。”
錢百萬眨眨眼睛，盯著左博宇。“叔叔。你是誰呀？”
“我是爸爸。”他面對兒子晶亮無邪的眼睛，有點緊張。
“是不是新的乾爸爸？我有好幾位乾爸爸。”他很困惑地問。
“我是親爸爸，不是乾爸爸。”他看一眼錢金玉，這個女人竟然這樣帶兒子，給兒子亂找乾爸爸，絕對不可輕饒。開啟車門，送兩人上車後，關上車門，繞過來坐進駕駛室，發動引擎。
“哇！比周爸爸的車還好哦！”錢百萬興奮地從媽媽腿上爬到後面的座上，東摸西摸。
“他是我的兒子。你有話要告訴我嗎？”左博宇從後視鏡裡，注意後面的兒子，冷冷地問副駕駛座位上的錢金玉。
錢金玉現在神智有點恍惚，一連串的驚嚇，現在還被左博宇抓包，沒有把握能不能保住兒子，更害怕兒子被身邊的這個男人搶走，好似到了世界末日。
“沒有話說嗎？關於這個孩子。”左博宇提醒她。
“呃？孩子？孩子？我的兒子呢？”她驚慌地大叫，發抖地四下找。看到後座位上的兒子，少少安神。“小百萬，快過來，怎麼爬後面了？”伸手探身想抓回來兒子。
“我要自己坐。”他躲避媽媽的手，嘻嘻地笑。
“不要管孩子。回答我的話。兒子怎麼回事？”左博宇伸手把錢金玉按坐在座位上。
“他不是你的兒子，不是的，是我的兒子。”錢金玉全身的羽毛豎起來，精神來了，他真的要搶兒子了。
“他幾歲了，幾歲生日？”
“你管不著。”絕對不能說，一說就露餡。
“爸爸。我4歲零4個月，3月16號生日。我是一頭小金豬。”錢百萬奶聲奶氣，神氣自豪的回答。
“小金豬。真乖。”
“明天，我可以坐這輛車，上學嗎？我們班的小強老坐這樣的車子。”小傢伙的虛榮心，讓人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