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節 活人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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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節 活人雕塑
“就是他，我的兒子，你的腳力有點軟，他只是提前出世，沒有被你踢死。”
“禍害遺千年，小雜種。”
“我兒子是雜種，你是純種。”錢金玉冷笑，臉色一沉。“請你說話尊重一點，他還只是個1歲的小孩子。你別忘了，你腳站在我的家裡。”
“你的家？這個家是我的家，我在這兒住了40年，你算那根蔥？”
“我就是這個家裡大蔥。你家？房產證上有你的大名嗎？房主是我，錢金玉！你才是那個陰溝裡爬出來的臭蟲。滾出去！”錢金玉伸手指向大門。“是你自己出去？還是被趕出去？”
“你這個小**？誰知道你抱的是那個野男人的種，招搖撞騙，騙走我們家的房子，還敢指手畫腳的囂張。我不撕爛你這張臉，我就不姓雷。”她把包一扔，就張牙舞爪地撲過來。
“老妖婆！住手！”錢百萬在院子裡大叫，衝過來，身後緊跟著大衛。
在錢金玉面前不到半公尺的地方，雷解放雙手張開尖利的指甲，一隻腳抬起，一隻腳在地上，眼冒凶光瞪著錢金玉，定在了那兒，五官猙獰嚇人。她的腳下圍了一圈昂著頭，吐著紅信子絲絲響五顏六色的毒蛇。
“大衛。住手，不可以。”錢金玉低聲呵斥大衛，毒蛇瞬間消失了影蹤。
錢百萬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腳把雷解放踢倒在地上，雷解放眼珠可以轉動，而她的身姿卻沒有改變。“想打我媽媽？我先揍死你。”錢百萬擋在錢金玉面前。
大衛奇怪地看一眼一臉很萌可愛的小雷墨，站在錢金玉的另一面，與錢百萬並肩護住身後的母親和弟弟，看著地上的雕塑，嘴角含著一絲冷笑。
“精彩。溫順膽小的二小姐，背後是這幅嘴臉，還不快點給老子爬起來！”雷震嶽從裡屋走出來，瞪一眼地上狼狽的雷解放。
“大衛。”錢金玉看著沒有絲毫反映的雷解放，對大衛吩咐。
“媽媽。不是我，我不會這個。是小寶寶。”大衛平靜地回答。
“什麼？是小狗狗？別胡說，他連路還走不穩。”錢金玉抱起小雷墨站起身，拉開擋在面前的兩個兒子。
“媽媽。媽媽。”雷墨對他的媽媽甜甜滴笑，還送上一個滿是口水的吻。
“哈哈哈！我的好寶貝！”雷震嶽大笑，伸手抱過去他的金孫子。“好寶貝！幫爺爺把她解開。”
“爺爺。爺爺。”雷墨對著爺爺咯咯地笑，轉過身指著門外，往外掙，不看地上的雕塑。
雷霆提著掃把出現在門口，他滿臉的緊張，看清屋裡面的一切後，緊張的神情才緩解。
雷震嶽看到兒子臉上的表情轉換，心裡一片瞭然，他蹲下身，把雷墨放在地上站好。“她是你的姑姑，和你一樣是姓雷，饒她這一次，爺爺給你買糖吃。”
雷墨只是看著他的眼睛笑，就是不看地上的雕塑。
雷霆過來，抱起雷墨。“爸爸帶你出去玩。老婆！兒子。我們到全聚德吃烤鴨。”看一眼地上凶神惡煞似的雕像。
“吃完烤鴨，我們還要去遊樂城玩。”錢百萬歡呼一聲，抱住他一隻胳膊提條件。
“可以。”
“我要到北海划船。”大衛也湊熱鬧。
“行。玩不動了，我們就住酒店。”雷霆對雷震嶽說：“爸。我們今晚不回來，不用等我們。”
“小混球，解放怎麼辦？”雷震嶽對他吼。
“我也沒辦法。老婆。快走！”他抱著小兒子，身邊跟著兩個大兒子，快步走出屋子。
“老公。老公。”錢金玉一臉為難地看看雷解放，她這樣躺在地上也不是事。追上雷霆。“你幫她解開，好嗎？”
“我真的沒辦法。你問小狗狗吧！”雷霆搖頭。
“媽媽。媽媽。”雷墨軟軟地叫著媽媽，一臉的甜笑，黑眼睛清澈黑亮。錢金玉無力地垂下雙臂，面對這張笑臉，只能放棄。
“聽天由命吧！”只能求老天發慈悲了！可是，老天爺會對她發慈悲嗎？她做過多少善事？天知道。
第二天下午他們一家人剛一進門，雷震嶽的手杖就沒頭沒腦地往雷霆的身上打去。“小混球，你要殺了她也比這樣對她好，電話還敢關機，不開電話。”
“我只是忘了開機。”雷霆閃躲手杖，解釋。
他有兩隻手機，另一隻手機的號碼，雷震嶽不知道。
“對不起！爸爸！對不起！”錢金玉抱著兒子擋在老公面前，誠懇地認錯。
“爺爺。爺爺。”雷墨對他伸出胖胖的兩隻小手，咯咯地笑。
雷震嶽氣呼呼喘著粗氣扔了手杖，抱過去金孫子，再大的火氣，對上孫子燦爛的笑臉，也發不出來。“小混球，想辦法把解放的穴道解開，再不解開，她就殘廢了。”
“還沒解開？”錢金玉吃驚不已。
“她還是那個樣子，昨晚就開始大小便失禁。”真是慘不忍睹。
“這麼嚴重？”雷霆看一眼雷墨，這個小子的道法不淺。
“老妖婆還沒死啊！”錢百萬笑嘻嘻地問。
“死了倒乾淨，比死還難受。”雷震嶽長嘆一聲，兒媳婦受的苦，回報在她的身上了。
“我送她吃老鼠大餐，可以嗎？”大衛微笑問雷霆。
“不準胡鬧，她是你們的姑姑，不是敵人。”錢金玉製止他的胡鬧。
“可是，她要打你，就是敵人。”大衛理直氣壯地看著錢金玉。“誰想傷害你，誰就是敵人。”
“我只是和她吵架，不是打架，一家人吵架很正常，我不是也經常罵你和小百萬？不管怎麼樣，不準用老鼠嚇唬她。”錢金玉嚴肅地告誡他。
“媽媽。好吧！”大衛想反駁，看到錢金玉嚴厲神情，不情願地答應。
“兩個壞小子，護母心切，不枉你們的媽媽這麼疼愛你們。”雷震嶽嘆息一聲，會維護母親的孩子，現在不多了。
沒開啟門，就聞到一股刺鼻臭味，開啟門只見雷解放還是那種怪異的肢勢，躺在大小便中。
雷霆捧住雷墨的小臉，與他目光對視，鄭重其事地說：“兒子。看著我，聽我說。我知道你在報復當初，她對你和媽媽的傷害。我們是男人，要寬巨集大量，到這個程度已經可以了。”
“爸爸。爸爸。”他眨眨眼睛，一臉純真地笑容，好像不知道父親在說什麼。
“他聽得懂嗎？這麼小。”錢金玉看著兒子一臉萌像，把他抱過去。“小狗狗，要是聽得懂，就放了她吧！我們母子沒事，平安就好。她要是這樣子死了，我會要去坐牢，是我害了她。”錢金玉想想就害怕。
“媽媽又沒有打她，為什麼要坐牢！”大衛一臉的不理解。
“媽媽。我們趕快回家去吧！”錢百萬一聽，腦子裡出現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逃跑，反正北京也玩的夠久了。
兩個小孩捂住鼻子，拉錢金玉離開。
“她要是死在這兒，我們一個也跑不掉，都會被抓進去。”雷震嶽皺起眉頭。
“媽媽。媽媽。”雷墨嘟起嘴，親一下媽媽的臉頰，他笑盈盈地轉過頭，看著大**奄奄一息的雷解放，忽然，眼皮眨動兩下。
雷解放像一座抽去支柱架子，轟然倒塌，僵硬手和腿變得軟弱無力地落到床墊上的大小便中，她痛苦地呻，吟一聲，雙眼無神地睜開，看著門口的眾人。
“魔鬼，魔鬼。”她的聲音嘶啞，含著無窮地恐懼。
“你下次找我媽媽麻煩，我就讓老鼠把你啃成一具骷髏。”大衛冷冷地對她說。
“老鼠啃得太慢，放蟑螂吃得快。她還想害人，給她兩條毒蛇。”錢百萬笑嘻嘻地添油加醋。
“壞小子，滾去飯廳吃飯去。”雷震嶽一個人給一巴掌。
雷霆冷漠地看一眼姐姐，攬住錢金玉的腰，帶她和孩子們離開。
雷震嶽看著狼狽不堪的女兒。“我早就要你找個男人結婚生個孩子，看看人家兒子怎麼保護母親。你有事情，誰保護你？”
“為什麼這麼做？把我們的房子給那個女人？”
“什麼那個女人？她是我的兒媳婦，給我生個大胖孫子。你要是聽話找個好男人結婚，生個大胖小子，這房子早就是你的。我把房子留給你，你傳給誰？”
“那個女人水性楊花，有很多男人，那個小孩不一定是你的孫子。”
“雷霆會要個不明不白的兒子嗎？他比狐狸還狡猾，比狼還狠。緩過來後，把你的物品收拾好帶走，這兒以後不再是你的家，它是雷霆夫婦的家。”
“爸爸，我是你的親女兒，你要趕我離開？”
“你早就該離開這兒。我以後會和他們一起生活，你不用操心。”
“他們把你榨乾後，也會把你趕走。”
“行啊！你就擦亮眼睛，等著看他們趕走我的一天。”雷震嶽哈哈哈大笑，雙手往身後一背，大步走了。就那個笨丫頭的腦子，還趕走我？真是高看她的智商。
雷解放身子恢復一點力氣，能爬起來時，就爬下床，進衛生間洗漱完，拿著她的包包悄無聲地離開了家，這兒已經不是她的家，是那個小野種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