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伏與出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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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伏與出賣
顧忌到弱女和幼子的身體,他們一路走得並不快,第二天黃昏的時候才徹底脫離帝都的地界範圍。
“夫人,前面有片樹林,暫時在那裡休息可好?”南越在窗外恭聲詢問。
“也好。”老夫人點了點頭,這樣趕路,他們確實有些疲倦了。
“唉,”老夫人嘆了口氣,“想我南家,三代忠良,一心護國護主,到頭來竟然被皇上如此逼迫……”
二夫人便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事已至此,也是無可奈何,姐姐也別擔心,老爺和映庭會平安無事、處理好一切的。”
“也只能這樣了。”老夫人嘆息著。
姿姿在一旁沉默,對於這件有著自己“功勞”的互相廝殺不作一語。
“等到了新家,你們二人隨我吃齋唸佛,為老爺和映庭祈福吧。”老夫人道。
“是。”二夫人應了一聲。
姿姿沉默了一下才淡淡地“嗯”了一聲。世事如棋,乾坤莫測,她的明天,又在哪裡?
“微雨,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見她形容沉靜冷淡,老夫人皺了皺眉,問。
姿姿搖了搖頭,“我沒事,只是有點累。”
正說著,忽然間有嘈雜的腳步聲,馬車猝不及防地停了下來,車上的人頓時猛地一搖,好不容易穩住身子,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相同的驚疑。
“怎麼回事?”老夫人掀開車簾,問一旁的衛兵。姿姿也掀開另一邊的車簾,看清眼前的情形,臉色猛然一變。
五十步開外,三排黑甲士兵巍然站立,手裡的弓拉滿如月,冷冷的箭頭正對著自己這裡。
“幾位夫人,皇上請你們入宮一敘。”弓箭手那邊,有一個人沉聲說了話。
南越眯起了眼看著這些嚴陣以待的敵人,手按在刀柄上,似乎蓄勢待發,卻遲遲不敢動作。只怕這一動,就是血戰。
姿姿轉過臉,看向另一邊,同樣的,那裡也有三排隨時準備將他們射成刺蝟的弓箭手。怎麼會這樣?姿姿心裡掠過不好的預感。南映庭做事有周密的計劃和準備,只是眼下他們仍然被人埋伏,那是不是說,南映庭的計劃被人透露了?那他在宮裡會不會也遭遇了危險?
“怎麼會這樣?”老夫人臉色倉惶起來,“是不是老爺和映庭出事了?”
話音剛落,有絃動的聲音,有人射出了第一箭,接著,箭紛紛離弦,朝他們射來。
“保護夫人!”南越沉著地吩咐了一聲,抽出自己的刀。
瞬間便有人中
箭,血腥味在空中瀰漫開來。姿姿蹙眉,放下車簾,大夫人絞緊了袖子,二夫人則緊緊地把南映棠抱在了懷裡。
耳邊不斷有兵刃相擊的聲音,利箭射進鈍肉的聲音,受傷慘叫的聲音。血腥味越來越濃,姿姿漸漸心亂如麻。
外面戰成一團,這輛馬車卻相對安全,對方的人馬並沒有射擊馬車,偶爾的亂箭,也因為馬車足夠結實而沒有徹底射進。
姿姿咬了咬脣,又掀開車簾,剛好一隻利箭在她眼前滑過,她心頭一凜,閉了閉眼,看見南越的馬匹已經被射倒,他在亂箭中艱難地揮著手裡的刀。
死傷過半,滿目狼藉。
“住手!”她努力大聲喊,聲音卻被湮沒在戰鬥聲中。正焦急驚心中,道路兩旁的樹影晃動,有人從裡面飛身而下,一陣暗器閃過,弓箭手紛紛倒地。
“穆!”看著為首的面目冷峻的玄衣人,姿姿又驚又喜,激動得站起來,卻忘了這是馬車,頭“砰”的一聲撞到了車頂。
南越似乎很快就意識到來人是為己方援手的,遲疑了一下之後很快同來人配合起來,對付承澤派來埋伏的人。
情勢很快逆轉,對方見大勢已去,準備撤退,卻都被南將軍府和雪衣樓的人抓了回來。
姿姿跳下馬車,半掩著口鼻,從一片狼藉中快步來到南宮穆面前,“穆,你知道宮裡的情況嗎?”
南宮穆漆黑的眸子定定地看著姿姿,看得姿姿竟生出幾分心虛。
“你如此為他著急嗎?”南宮穆淡淡問,“你忘了,你已經下令雪衣樓的勢力全部從皇宮撤出了。”而他近來所做的,不過是默默保護她而已。
“如此計劃已成,南家與承澤誰勝誰負與我們無關,而你身份已經徹底暴露,該是離開的時候了。”南宮穆又道。他的語氣很淡,只是陳述事實,不帶任何的要求意味。
姿姿轉過臉看南越,卻看不出他有任何的驚訝表情,只是鎮定地請老夫人和二夫人安心不要下車。看來,她之前的推斷不錯,南映庭和秦楚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了。
“對不起,穆,”咬了咬脣,姿姿看向被俘的敵方主帥,“宮裡的情況如何?”她想,若他們只是要抓她一人回去,可以理解為承澤依舊對她色心不死,可承澤說得是請“幾位夫人”,那麼,極有可能是抓他們回去利用,目的則是牽制南映庭和南震,也就是說,南映庭暫時應該沒有性命危險。只是,不死不代表沒有其他的事。到底怎樣了呢?
對方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面目周正,
此刻只是冷冷地昂著頭,並不答話。
“南越,他是誰?”姿姿問南越。
“羽林衛統領宋安的侄子宋健。”南越看了她一眼,平板地回答。
“父母可在?可有妻兒?”姿姿又問。
“父母健在,有一妻一妾一子二女。”
宋健面色一變。
“很好,”姿姿看著宋健,“你現在要回答嗎?”語氣裡威脅的意味很濃。
宋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我想,若是硬拼,雪衣樓不見得拼得過羽林衛,但是,潛入貴府暗殺那麼幾個人還是很容易的。而且,你也應該明白南家大將軍和少將軍的勢力,選一有利於自己和家人的路不是更明智?”姿姿強壓自己心裡的擔憂,鎮定道。
“你是誰?和雪衣樓什麼關係?”宋健又冷又怒。
“你只要知道,我調得動雪衣樓的勢力就行了。”姿姿淡漠回答。
宋健恨恨地瞪著她,猶豫半晌,“那晚的洗塵宴,皇上宣讀聖旨,將南家父子以謀逆罪論處,關進天牢。”
“還沒下令處斬吧?”姿姿心頭一緊。
“沒有。”宋健恨恨回答。真不知道皇帝是怎麼想的,居然沒有立時殺掉他們。雖然南家背後有龐大的軍隊勢力,但是未必個個死忠,若是下手殺掉,到時候群龍無首,軍心渙散,抓緊時機也好處置。可皇帝居然只是把他們關進牢裡,還派他來抓家眷,真是想不通!
“洩露南映庭計劃的是誰?”姿姿略一思索,又問。
“我不知道!”
姿姿冷冷看他。
“我真不知道!”
姿姿看他表情不似在撒謊,低了低眉,旋即找了雪衣樓的意味下屬要了一顆毒藥,讓宋健吞下。
“你給我吃的什麼?”宋健驚怒。
“毒藥。”姿姿靜靜答道。南映庭會的這一招,其實她也會,“只要你聽我的安排,我會按時給你解藥,並確保你家人的安全。”
“你到底要怎樣做?”一直沉默的南宮穆忽然問。
姿姿拉了拉他的袖子,拉他到一邊,“南映庭被人出賣,我想幫他……”否則,他大概真的會死的……
“雪衣樓是眾多羽沙遺民的心血,我不能讓你拿來做這樣的事。”南宮穆淡淡道。
“我知道……”姿姿沉重地低下頭,聲音低低的。
“但是我會幫你。”南宮穆嘆了口氣,緩緩說。
姿姿眼眶一熱,抬頭看他,“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