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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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楚在大廳坐著,默默出神,手邊的茶慢慢冷了。
鮮少見到這樣近乎沉默不振的秦楚,南映庭有些奇怪,走過去,邊問著“你怎麼了”便給他換了一杯熱氣騰騰的茶。
“你都準備好了嗎?”秦楚抬頭,認真地看著他。
“嗯,差不多都佈置好了。”南映庭點了點頭,接著又笑,“有你們兩站在我這邊,我大不必擔心。”
秦楚卻沒有笑,看著南映庭,遲疑了片刻,才問,“你……關於蔣薇雨,你知道多少?”
聽到這句,南映庭神情一斂,思索了一下才問,“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說出了第一句,秦楚接下來的話順暢得多,神情肅穆,“我在瓊地見到了真正的蔣薇雨,你府裡這位,是假的。”終於,他又一次選擇了友情,不過,她應該不會責怪他的吧,說過儘量不要再在她面前出現的她,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懶得給他了吧?
“瓊地?”南映庭眉一動。
“是的,”秦楚點了點頭,“和一個儒生在一起。你似乎並不驚訝蔣薇雨的真假?”
“我也是才查到這一點。”南映庭低下眉,眸裡有幾絲清愁。
“那你打算接下來怎麼做?”秦楚認真看他。原來南映庭雖愛她,卻並沒有疏忽大意喪失明智。這樣……也好。
“她很有可能是雪衣樓的人。”南映庭道。
“不管是雪衣樓的誰,都是將軍府的危險敵人。”秦楚默默點明這利害相關的一點。
“我知道。”南映庭垂下眼。
南映庭回房的時候,姿姿正在梳妝
臺前梳髮。他笑了笑,走過去,接過她手裡的髮梳。
“秦楚有什麼事找你嗎?”姿姿看著鏡中的南映庭,一下一下細緻地幫她梳著三千煩惱絲。
“一點小事,沒什麼要緊。”南映庭微笑,輕輕幫她別好髮釵。
“他走了嗎?”
“還沒,說要送送你們。”南映庭幫她弄好頭髮,又走開去穿自己的戰甲。今晚是按照大軍行程送葬歸來的日子,他這個將帥該做好去皇宮參加洗塵宴的準備了。
姿姿在自己的嫁妝箱裡拿出一個盒子,開啟最下面一層,拿出最後存留的那一隻金步搖,對著鏡子戴好。
“這個你帶著。”南映庭拉過她的手,幫她將那套袖箭戴好。
姿姿看著他的動作,沒有說話。
“好好照顧娘和二孃還有映棠。”南映庭微微一笑,目光明亮。
“嗯。”姿姿輕輕點了點頭。
為了引開承澤的盯梢,南映庭之前已經派出了一隊馬車以假亂真。出門的時候姿姿看到一大隊士兵,不禁嗅出幾絲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味道。再轉眼,姿姿看到默默站在那裡的秦楚,沒有多看,她淡淡地轉開了眼,只是心底卻有些奇怪,秦楚,似乎變得有些不一樣,以往灑脫的笑容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淡淡的不安在心底瀰漫開來。
南震也穿了鎧甲,正和兩位夫人及幼子道別。姿姿過去行了禮,他囑咐了幾句,便不再多說,催促眾人上路。
“微雨。”姿姿正準備踏上馬車,身後卻傳來南映庭的喚聲。她回頭,看到無邊的暮色裡南映庭模糊的笑。
“怎麼了?”她走過去。
“張嘴。”南映庭依舊微笑,在她愣住的瞬間將什麼東西塞進她嘴裡。
不用自主地吞嚥下去,姿姿疑惑,“什麼東西?”
“毒藥。”南映庭微微地笑,緩緩吐出兩個字,就要散在風裡。
姿姿越加詫異,看了看他,又狐疑地看向秦楚,卻依舊只看到秦楚沉默而奇特的目光。
心裡一動,姿姿忽然洞悉了什麼。她一直都堅信她和秦楚之間是坦誠的,所以,當她看清秦楚眼裡的沉默,似是悵惘而無奈、決絕卻又眷戀的複雜,以及如舊的坦誠之後,一個答案在她心裡呼之欲出。於是她又看向南映庭。南映庭在笑,他的笑,輕微,溫柔,卻又有奇特的決絕和悲傷。
瞬間,她明白了。這兩人,一定是都知道了她的身份了吧,否則又怎會如此反常?那剛剛喂下的東西,是真的毒藥吧,只為牽制她和雪衣樓不去傷害他弱勢的家人?
終於,還是到了這樣的地步了麼?
低下眼,只是很快她又抬起,對著南映庭微微一笑,笑容盛開在暮色裡,輕顫如幽曇,“我知道了。”
“好好照顧自己,”南映庭微笑,扶她上了馬車,“南越送你們走,有什麼事可以和他說。”
姿姿抱著自己坐到馬車的角落裡,一言不發,南映棠的軟糯童音仿似進不了耳。她想著自己的沉沉心事。
現在,自己的身份被拆穿,不管是為了什麼,她都沒法再繼續自欺欺人地在這群人中間待下去了吧?她怕自己沒有面對他們面對自己父母親人的勇氣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