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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誰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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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誰留下

“是樓主來了。”曼聲走過去開啟門,果然那邊露出一張清冷沉默的臉。

“南宮。”姿姿站了起來。

“屬下去門邊守著。”曼聲說著退到一邊。

“你好些了嗎?”南宮穆緩緩走進,輕聲問。

“好些了。”姿姿露出一個寬慰的笑容。

南宮穆遲疑了一下,抬眼看她,說,“我可能……辦砸了一件事。”

“什麼?”姿姿愣住,南宮穆一向小心謹慎,怎麼會突然辦砸事情?

“我在雲泰布莊,閒來畫了一張你的畫像,沒來得及帶走,被南映庭的人馬搜走了……”南宮穆說得有些微的忐忑。

姿姿一下子便想起了昨天在南映庭那裡看到的那張畫像,以及南映庭微妙的動作和表情,頓時一呆,“原來如此……”

“你……”南宮穆看她的神情,想看出她的心裡是否有責怪的意思。

“難怪我隱約有一種不安的直覺。”直覺南映庭好像知道了點什麼的那種感覺。姿姿低低說著。

“你不怪我麼?”南宮穆問。

姿姿抬眼,看進他的忐忑,緩緩搖頭,甚至露出一個微笑,“這是意外。”

於是南宮穆便定定地看著她,緩緩抬手,似乎想觸她的臉,最終還是放下,只低低說,“你變了……”不再是以前的那種冷硬梳理,而變得有些溫柔和平和,是秦楚和南映庭的影響麼?

姿姿沒有深究,只是有點感嘆地笑,幽幽道,“發生這麼多事,怎能不變?

南宮穆沒有接話,低眉沉思,姿姿便又問,“最近的這兩件事,宮裡是怎麼處理的?”

“承澤本來差謝子裴調查的,只是調查途中一個重要人物畏罪自殺,線索斷了,事情便沒有查下去,”南宮穆頓了頓,接著說,“至於樂雅,是宋婕妤所為,承澤震怒,已經將她賜死。”

姿姿細細思量,估計謝子裴雖然暗地裡有袖箭的證據,只是潘貴妃勢力太大,不好明查,而且,如果一定要查下去,最後勢必牽扯良多,潘貴妃背後錯綜複雜的勢力不說,首先樓心月肯定也會牽扯進去,所以,他選擇緘默不查麼?

“穆,”姿姿抬眼喊他的名字,“南家是受命滅掉羽沙的主將,羽沙遺民對他們怨恨必多,這次承澤派南映庭送葬”,不知道為何,姿姿提到南映庭的時候,聲音有一絲的不自然

,“我想必然是心存刁難的意思,南映庭這次羽沙之行必然不會輕鬆。既然承澤與他之間的暗爭已經慢慢演化成明鬥,也就是說,我們的計劃快要成功了。”

“是啊,”南宮穆扯出一抹清冷的微笑,“我們就快成功了,你,高興嗎?”

一個簡單的問題,刺得姿姿心裡一縮,低下眉,她默默自問,籌劃了這麼久,付出了這麼多,她就快得到自己要的結果,可她,高興嗎?

她想起了南映庭,想起了樂雅,想起了芳甸,想起了自己曾經流血披面、骨碎撕心、心如死灰,想起了曾經雪衣樓對南府的夜襲,甚至想起了南府五十多口安分無辜的生命。她,高興嗎?

緩緩抬起眼,姿姿看著南宮穆的臉,有些迷離地問,“你早知道這樣的結果麼?”早知道這樣悽慘得兩敗俱傷的結果、沒有任何人會高興的結果?

南宮穆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看著她,他的眼,一如既往地沉默,卻蘊育深情。

“那你為何還這樣執著?”姿姿越加茫然。

“你不明白麼?”南宮穆輕輕扶住她的肩,“我只是執著著你的執著,執著著你開不開心、幸不幸福……”

多麼真誠的話,姿姿有些哽咽,只是,這種情義,今世今生,她必定再無法償還得清。是她負他,是她欠他。

“姿姿,我們一起遠走高飛吧,去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好好生活……”南宮穆輕輕擁她入懷,“我們,從新開始吧……”

面對這樣誠摯的話語,姿姿眼裡的霧氣緩緩彙集,最後終於積累出了無法承受的重量,滑出眼睛,“我……”她回答不出,腦袋裡卻出現南映庭溫柔微笑的臉,和落在眉心的那一吻。

“你捨不得南映庭?”南宮穆輕輕問,他問得無奈悽然,卻沒有絲毫責難的意思。

“我……只是想看到最後的結局……”姿姿有些艱難地反駁。她怎麼會捨不得,捨不得自己的……殺父仇人?

南宮穆沉默了一下,輕輕推開她,看著她的眼,“我知道了。我回去了,你一切小心。”

“嗯,”姿姿擦去眼裡的淚水,“為防萬一,你不要再去將軍府了,把在宮裡的人都撤出來,然後,我會模仿樓心月的筆跡寫一封信,你幫我放在宮裡合適的地點,最後一次,我要幫芳甸報仇。”是她算計了樓心月,她中了**,幾乎殘廢了一隻手,流

了許多血,反反覆覆高燒許久,非清白的難堪局面被揭穿,還差點和南映庭的關係破裂,她已經受到了懲罰,可是,芳甸是無辜的,那樣單純善良的女孩子,樓心月怎麼可以算計掉她的性命?

姿姿心想,算計這一次,以後,她再也不會想任何的陰謀詭計了。

“好。”南宮穆輕輕點頭。

“紫楠快要回來了,你走吧,一切小心。”姿姿囑咐道。

“好。”南宮穆轉身離去。

姿姿和紫楠、曼聲一起走出茶樓的時候,街角某處白衣翩然的謝子裴不經意間看見,眼裡慢慢浮上疑雲。

他記得,那是蘭雅夫人的婢女,那次悄悄給他紙條讓他去找南映庭救蔣薇雨的人,只是,她為何在宮外,還和蔣薇雨在一起?

曼聲拿了姿姿給的銀兩,再度千恩萬謝,送走恩人之後,就打算叫幾個人抬走“父親”的屍身,只是正走著的時候,眼前忽然落入一片潔淨的白,她抬起眼,看見一個淡然微笑的溫和男子。

男子明明笑得溫和,曼聲卻猝不及防地驚惶,“謝……謝大人!”

“別緊張,”謝子裴有些無奈,他並不想嚇人,“我只是看你眼熟,過來打個招呼。”

曼聲臉色一變再變,最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謝大人,求求您,放過奴婢吧!”

“什麼事,你慢慢說。”謝子裴輕輕扶起她,他的力道溫柔,曼聲卻完全拒絕不得。

“回大人,蘭雅夫人去了,皇上寬仁,沒有讓奴婢們殉葬,只是奴婢怕分到什麼不好的地方或者脾氣不好的主子那裡,加之得知爹親病重,便偷偷跑出了皇宮,哪知回來沒幾天,爹親便去了,奴婢無法,只好來街上賣身葬父,”曼聲說得悽然,“剛才遇到一位善心的夫人,拿髮釵換了銀兩給奴婢,奴婢正準備找人埋葬爹親……奴婢也知自己罪不可恕,可是,求求大人饒過奴婢……”

曼聲說著,又要跪下去,謝子裴攔住她,一邊思量著一邊悠悠道,“這樣啊——我明白了,你走吧。”頓了頓,他又加了句,“節哀順變。”

曼聲一聽,便又千恩萬謝地去了。

謝子裴站在冬日的陽光下冷風裡,看著曼聲的背影,緩緩地想,是這個樣子嗎?

南映庭送葬去羽沙,秦楚被派去瓊地督察賑災,他一個人留在帝都無甚要事可做,真是悠閒得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