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高中:輾轉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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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高中:輾轉難眠
第26章 高中 輾轉難眠
球場上。
體育生們在訓練,拾憶跟著隊伍跑了幾圈之後,衣服潮溼,儘管天氣蕭瑟,風有些寒意,但他一點都感覺不到,只有一股一股滾燙的熱流往外湧著。
音樂社社團在不遠處的角落裡,為文藝匯演做節目排練。一陣悅耳的和聲傳來:
“最初的夢想/緊握在手上/最想要去的地方/怎麼能在半路就返航/最初的夢想/絕對會到達/實現了真的渴望/才能夠算到過了天堂!”
教練一拍手,“今天的訓練到此結束!解散!”隊員們四處散去。拾憶看見了安岸在那群人之中,便走了過去,在他們背後的花壇裡坐著,安靜地聽著,那是他喜歡的一首歌,範範的《最初的夢想》。
忽聞一個女生清亮透明的嗓音在獨唱:
“如果驕傲沒被現實大海冷冷拍下/又怎會懂得要多努力/才走得到遠方/如果夢想不曾墜落懸崖/千鈞一髮/又怎會曉得執著的人/擁有隱形翅牓/把眼淚裝在心上/會開出勇敢的花/可以在疲憊的時光/閉上眼睛聞到一種芬芳/就像好好睡了一夜直到天亮/又能邊走著邊哼著歌/用輕快的步伐/沮喪時總會明顯感到孤獨的重量/多渴望懂得的人給些溫暖借個肩膀/很高興一路上/我們的默契那麼長/穿過風/又繞個彎/心還連著/像往常一樣.......”
那是安岸的嗓音,他不知道原來安岸還會唱歌,而且還如此好聽,她的歌聲縈繞在他耳畔,周旋著經過腦海,描繪出一幅迷人的景緻,讓他的心忍不住跟著綻放。他這樣呆坐在那裡,聽他們一遍一遍地唱著直到結束。
“你怎麼在這裡?”安岸驚訝地看著拾憶,額頭上還殘留著汗滴,袖子擼得高高的,露出兩條青筋突起,肌肉線條明顯的胳膊,桀驁不馴的臉上因為看到安岸露出溫和的笑容。
“剛訓練完!就來聽你唱歌。”拾憶回答。
“聽我唱歌?”安岸垂下了眼簾,難道他一直在這裡看她排練嗎?
“我以後就是你的粉絲了,你唱歌真好聽!”拾憶身體前傾,逼近她,一臉的魅惑。
“別笑我了!”安岸往後挪了一下腳步。
“陪我去買水喝吧!”
“現在?”
“對啊,我累得都起不來身了,坐了那麼久腿都麻了,扶我一下!”拾憶把手伸向安岸,安岸還是呆站在原地,沒有伸手。
他就喜歡她這個樣子,喜歡她白皙的臉上那一抹晚霞,喜歡她害羞地眨著纖長的睫毛。他“撲哧”笑出了聲,“好啦,不逗你!”他站起身,“走吧!”
“噢...哦!”安岸抬頭看了他一眼,下意識地用手拂了一下額頭,跟在他身後。
“你想要喝什麼嗎?”
“我?我不用!”
“那我推薦你一款飲料。”他在立式冰櫃裡找著。
“真的不用。”
“找到了,”他把一聽罐裝的雪碧遞到她胸前,“薄荷雪碧!別拒絕了!”
安岸看著他一臉不容拒絕的表情,只好收下。
“不要每次都拒絕我,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嗯。”
“難道你不想和我做朋友?”
“不是。”
“那以後不要對我這麼客氣哦,我會難過的。”
拾憶的話總是那麼讓人難以拒絕。
再生突然出現在安岸班級門口,面色露著焦急。
安岸問他:“什麼事情?”
“你現在有空嗎?”
“都快午休了。”
“可我媽媽找你!”
“你媽媽?”聽到這個稱呼,安岸的頭一陣眩暈,汗毛都豎起來了,心像被木塞子塞住一樣,動彈不得。
“嗯。”
“找我?”安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一刻她真的很想逃避,她是這樣膽小的人,讓她去見再生的媽媽,開什麼玩笑。就跟做賊被抓個現行一樣,太慘了吧。
“沒關係的,她只是想找你聊聊。”再生看出了她的驚慌失措,就安慰她,可是他自己的表情早就劇透得一塌糊塗,自己那麼焦慮的樣子安慰起人來實在沒有什麼說服力。
“哦,那你等我一下。”安岸看著再生無辜又急切的眼睛,不忍心讓他為難,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她跑進教室向值日委員請假,然後忐忑不安又假裝沒事一樣跟在再生身後。
遠處一個女人背對著他們站著。
“阿姨!”安岸上前,小心翼翼地喊她。
她轉過身,看著面前這個女孩,那的確是一個清新的讓人感覺舒適的女孩子。“你就是安岸?”
安岸看了她一眼,再生跟他的媽媽實在太像了,一樣的眼睛,睫毛一樣的長度,連看人的眼神都這樣驚人的相似。
“嗯!”安岸點了點頭,垂著眼簾,不敢看她的眼睛。
“我是再生的媽媽,你已經知道了吧。”
“我知道。”
“那我和你聊一會。”
她示意安岸跟她走,邊走邊聊。再生卻緊緊地跟在後面。
“你放心,我不會說傷害她的話的。”她轉身對再生說,他這才沒有繼續跟在身後。
“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我聽他班主任跟我說了你們兩個人的關係很好,我也不反對。只是希望你能幫幫他,我們全家的希望都在他身上了。他這孩子不愛學習,總是把注意力放在別的事情上。可是總不能讓他就拿個高中畢業證吧,也希望他能上大學。他們班主任不方便找你談話,怕影響你學習。”
“不會。”安岸尷尬地微笑著,越是表面風輕雲淡,心裡越是波濤洶湧。
“她讓我來找你談談,你成績不錯,他肯定會聽你的,我們和他見面機會又少,你們畢竟在同一所學校。”
“放心吧阿姨,我會的。”
“班主任也說他了,說他這次這次考的特別差。所以我希望你能幫幫他!”
“上課了。”再生走過來對他媽媽說。安岸長舒了一口氣,心想終於可以解脫了。
“上課了?那你們走吧。”再生媽媽向安岸微點了一下頭。
她又對再生說:“在哪裡跌倒就在哪裡爬起來,男子漢大丈夫。”
“阿姨,那我們先走了,你放心,我會幫他的。”
安岸和再生繼續往前走,再生沒有說話,氣氛有些尷尬,安岸便說了一句“你別太有壓力。”
“嗯。”
再生不知道,其實這句話是安岸說個自己聽的。他壓根不知道安岸的心情是如何。
夜裡安岸躺在**,室友們此起彼伏熟睡的呼吸聲,偶爾的一兩句夢中呢喃,讓她輾轉難眠。夜已經很深,漆黑到伸手不見五指,她怎麼也睡不著,睜著眼睛,看著眼前的黑暗,好像把所有都吞噬了,不留一點痕跡。
她覺得委屈,她一直跟再生保持著適當的距離,甚至連朋友可能都會比他們還要親密一些。自己跟再生並沒有什麼不純潔的關係,為什麼大家都把眼睛盯著他們。語文老師是這樣,那個再生班的學生會副會長也是,現在就連再生的媽媽都找上她了。
再生這次考差了,難道真的是她的責任嗎?可是明明每天和他黏在一起的人是希暮,她能和他在一起的時間就算一整天也不會超過十分鐘的,而再生又這麼難以溝通,總是什麼也不說,總是她自己在猜在想。
如果真要說什麼影響的話,希幕才更能影響他吧,她才是那個他願意敞開心扉的人。如果今天他媽媽有一點要反對他們的意思,可能她就撐不住了,可能她就真的會逃避了。
她從**爬起來,把手電筒點亮,一個人坐在那一圈沒有溫度的微光下,翻開日記本,寫下揮散不去的情緒,她需要一個可以緩解的出口。
教室裡。
“再生,你想知道嗎?”希暮問。
“知道什麼?”
“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
“你說。”
“上次運動會的時候,蔓羽找到安岸,威脅她說要是下次她再和你在一起的話,就告發她,讓她退出音樂社、文學社,甚至還要請家長,領回家反省。安岸當時就給嚇傻了。”
“竟然有這種事情,我去找她算賬。”再生的怒火一下子燒到了腦子裡,難怪他覺得安岸最近不太對勁,原來是她搞的鬼。她算什麼東西,竟敢威脅安岸。他想起那天安岸蹲在地上,眉頭緊鎖,一臉的無望,自己居然什麼都不知道,就這樣走了。他恨不得找到蔓羽痛罵一頓,揪著她的脖子去給安岸道歉。
“別找她了,她是什麼樣的脾氣你還不知道嗎?而且這本來就是學生會在做的事情。你去找她幫安岸出氣的話更好,她直接去教導處告發你們。你不為自己想,也要為安岸考慮一下吧。”
“我們又沒做什麼?她能怎麼樣?”再生無法遏制胸腔的那股憤怒。
“不好說,班主任不是知道你們的關係麼?你還是收斂一點吧。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你沒發現安岸經常找各種藉口就為了不跟你呆在一起嗎??”
“那又怎麼樣?”
“你真的不知道嗎?一點都不瞭解她。”
“怎樣?你把話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