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六章+紅色繡花鞋

第六章+紅色繡花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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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紅色繡花鞋

楊重威和楊玄威兄弟倆的性格完全不一樣,老大舞槍弄棒成日打架生事,老二愛讀書好鑽研,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對當時的國家現狀非常不滿,父親在世時候,嚴厲的很,不允許兩兄弟參與政治,倆人只敢湊在一起私下議論,從不敢和父親當面講,現在父親三十多歲英年早逝,母親又根本管不住倆人,兄弟倆想來想去,終於忍不住互相打氣要出去闖蕩一番!

商量到最後,老大楊重威投奔了延安的共產黨軍隊,老二楊玄威則帶著父親留下的、包括大哥那一份古董玉器,飄洋過海遠走美國,只有那對儀仗戈,兩兄弟還是一人一個算做是紀念,父親寫下的筆記,兄弟倆也一人抄錄了一份帶在身上。從此天各一方,再無音信。

…………。

楊重威加入共產黨軍隊正是抗日戰爭的艱難時期,楊重威所在部隊在太行山的最前線,因為從小受過良好的教育,識文斷字,打起仗來又勇猛,抗戰結束後,急劇擴大的八路軍部隊急需軍官,楊重威二十多歲就當上了營長。

接下來的二十多年戎馬生涯,楊重威南征北戰,打新疆、進西藏、湖南剿匪、抗美援朝,戰功顯赫,到了文革後已經做到了軍區的副參謀長職位,怎奈歲月不饒人,八十年代末,過了六十五歲生日,戰爭留下的傷痛還是把他送進了療養院,正式退休了。

楊凌霜就是我,是楊重威的小女兒,父親退休的時候,我剛好二十五歲,兩個哥哥在父親的嚴厲監督下,早早就投身部隊,輪到我考大學時候,毫無疑問的,也被父親武斷的報考了軍校,那時侯的軍校,對外的名稱往往不叫什麼軍事院校,而是叫某某外國語學校,我讀的大學就是這樣的一個外國語學校,一切都是軍事化管理,各種理論加實踐,把大學時間佔的滿滿的。

畢業出來後,父親的老部下把我送進了國家安全域性工作,去的時候,我是一百個不情願,想著以我的學歷,進了部隊就是中尉軍銜,幾年後,穿上校官的軍服,多威武啊!在安全域性可沒有那麼多穿軍裝的機會,不就是偷偷摸摸的搞點特務活動,抓幾個臺灣間諜交差嘛!

可是進了安全域性,才發現,做特工也是充滿了挑戰性的一個工作,比如潛逃境外的貪官要去抓回來,搞分裂的東突、藏獨要去打擊,周邊國家的軍事機密也要去搜集,還經常有一些相關人員要靠我們營救護送回國等等許多繁雜的工作。我從事的就是一個外勤工作,屬於負責國安局特種行動的部門,經常活動在中亞和南亞這片地方。

我在大學主修的文化課是漢語言文學,軍事課側重在槍械使用和隱祕建築,五年裡,每次上下課都覺的很滑稽,上課大談詩詞字畫,說文解字,經常滿腔柔情的大聲吟哦,一下課,又興奮的嘩啦嘩啦拆裝各種槍械,練習實彈射擊。

不過我最喜歡的還是上建築課,教官姓林,是一個搞地形的老內勤,五十多歲退下來後,被學校請來發揮餘熱的,一上課經常給我們講學習建築技術的重要性,怎麼識破敵人的土建工程,怎麼開啟各種地牢營救自己人,怎麼設定各種機關暗道保護自己,還要行動前怎麼設計最好的進出路線等等。

本來枯燥乏味的輔助課給老教官講的生動有趣,也引起了我的濃厚興趣,因為老教官興致所到之處,會大談地勢風水理論,哪裡哪裡的地勢好,為什麼會風水佳,高興起來,還會講一些被抓的偷挖古墓賊的事例,非常有趣。

有一次,老教官講起了他六十年代初在青海遇到的一件事情,他那時二十出頭,跟著他連長一起去查勘地形,部隊收到情報,一股地方武裝想悄悄的從青海穿過巴顏喀拉山去西藏,所以部隊準備在巴顏喀拉山的一個最佳地點搞次伏擊,殲滅這股地方分裂武裝,而部隊卻又不熟悉那個山谷,聽當地人講是個葫蘆形的山谷,穿越巴顏喀拉山的最好地點,是一處古戰場,當年清軍和羅卜藏丹增的叛軍在那激戰過幾次,鬧鬼的厲害,就算是當地人,輕易也從不從那裡走,於是部隊就讓他們工兵連選派一個小組去悄悄查勘下地形。

連長姓鄭,當時二話沒說,挑了三個人就走,費盡力氣趕到這個無名山谷,正是黃昏時候,雖然是夏天,山谷中寒風陣陣,冰冷刺骨,古戰場的遺蹟真是無比慘烈。

冷兵器戰鬥的時代,大多是面對面的格殺,戰死計程車兵還有馬匹倒臥在石頭泥土中,連同被砍掉的頭顱殘肢都化成了白骨,盔甲軍旗都破碎不堪,看來象是追擊中的戰鬥,在這裡沒打完就一路追殺下去,最後不知所蹤,遺留下這個古戰場無人收屍,除了個別當地人膽大偶爾來揀取些兵器去賣錢,基本保留了戰鬥結束時的情景。

那時侯的軍人可從不相信什麼鬼神,南征北戰的老兵們只相信無產階級必勝的共產主義。連長很快繪製好了地形圖,攻擊撤退的路線,火力點的分配等等資料,瞧瞧天色已晚,走夜路回駐地在高原上充滿了危險,好在幾個人,除了連長和林教官,一個叫高大壯,另一個老家東北的,同樣都是年輕氣盛,又帶著衝鋒槍,就決定在谷口背風又遠離屍骨的地方熬一夜算了,天亮再回駐地去。

聽林教官講,那一夜真是詭異恐怖的一夜,連同鄭連長他們四個人,剛點起個火堆準備暖和一下,就聽一個派去揀柴的叫高大壯的戰士驚叫:“連長!這裡有個女人,快來看!”幾個人聞聲跑去,只見一個石頭後邊,坐著一個女人,低著頭靠在石頭上,大紅的緞子衣服,綠色的綢面棉褲,一隻腳上還穿著紅色繡鞋,另一隻腳卻光著。

看到這樣的裝束,連長說:“這不是藏人,蒙古人,是我們漢人的裝束,高大壯你去瞧瞧周圍還有什麼行李沒有?”然後連長湊近了女人,用步槍輕輕碰了碰女人的頭髮,大聲問她:“你是誰?為什麼在這裡?”

一聽這話,那個東北的戰士笑了:“連長,你仔細瞧瞧咯,這女人脖子都斷了,怎麼還會說話?”果然,話音未落,女人的頭顱受到槍管的碰撞,砰的掉了下來,一聲悶響,骨碌出去好遠!

連長吃這一嚇,退出去幾步才站定,嘩啦拉開了槍機,盯著那在地上骨碌的頭顱,呼哧呼哧直喘粗氣。高大壯周圍找了一圈回來說:“連長,沒發現什麼有用的,只有個鋪蓋卷和裹小孩的空包袱有點象是這個女人的,咦!這女人的頭顱怎麼縮排去了?”

連長趕忙去看女人的脖子,剛好瞧見一張人臉在女人脖子處一閃,縮了進去,這下瞧的清爽,連長和林教官的兩梭子子彈全打上了女人的屍體,把上半身打了個稀爛,一隻人面狼蛛在腐肉中無力的蹬腿,眼見是不活的了。

幾個人拾了些柴火,把那女人的屍體架起來燒了,那個人面狼蛛實在太臭了,不燒掉的話,一會兒都把人給臭的發暈,更別說要呆一晚上了!

圍著火堆,四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慢慢都眼困起來,林教官在課堂上說,當時他心裡只是在想女人的另一隻繡鞋去哪了?那個空包袱裡的小孩屍體去哪了?想來想去,朦朧中只覺得後頸猛的一緊,好象給什麼東西抱住了?就地一個後仰,把脖子上的東西壓在下面,從靴子裡抽出刺刀,使勁往身子下面一紮,只聽一聲哀嚎,其他三個人全嚇醒了,過來一看,一個渾身長著長毛的小孩被刺刀從脅下刺進了心臟,吐了一地綠水。

林教官說,那小孩奇臭無比,渾身長著長毛,腳上倒穿著一隻紅鞋子,仔細看看是那女人的另一隻鞋,給割成了兩半,綁在腳上。

四個人想了半天,最後還是連長說:“依我看,八成這個女人抱著孩子是路過這裡的,不知道什麼緣故,頭顱給人斬掉了,一隻人面狼蛛在這裡吃了幾百年腐爛屍骨,成了精,就把那個小孩給喂大了,結果撞到了我們的衝鋒槍口上。你們說是不是?”

林教官他們三個連聲稱是,確實沒有什麼更好的解釋了,至於這個女人和小孩是哪朝哪代的?為什麼路過這裡?怎麼死的?小孩為什麼一直沒有長高變大?人面狼蛛又為什麼要鑽進女人屍體去而不吃掉女人?四個人就實在想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