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千帆之後我在等你28

千帆之後我在等你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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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帆之後我在等你28

一晃,半個多月過去了。

離開家,離開傅斯年,比想象中好過那麼一點,但也僅僅是一點……

找了工作,租了房,搬了家,跟父母說要冷靜一陣子,喬雨眠就正式獨立起來了。沒什麼太大的風浪發生,父母知道她的脾氣,不敢逼她,傅斯年也乾脆利落,從來不是糾纏不休的人。這一點,她不知是該開心還是難過。懶

這天下午休假,在家裡賴了一下午,晚上餓了,她一個人在家裡煮麵吃。

水剛燒開,門就被打開了,咋咋呼呼的聲音傳過來:“喬哥!我們來探視你啦!”

喬雨眠急忙跑出去看,見楊鷗和岑程倆人閒散地開門進來,朝她晃晃鑰匙,咧嘴直笑。當初搬過來,岑程說門窗不夠結實,掏錢給她從裡到外換了個新,估計是趁那時候私藏了一套鑰匙。這傢伙,心眼真多,不過她倒很信他,他不是個有花花心思的人。

“搞什麼!什麼探視我了,我又沒蹲監獄!”喬雨眠翻翻眼睛,看著這兩人,“我說你們倆每次都一起出現,是都這麼有心還是你們兩格外有默契?”

“呸呸!”楊鷗瞪她,“你可以懷疑我,但是你不能懷疑人家岑老師!他知道你今天難得休息,特地放下妞不泡,請假來看你,你竟然這麼沒良心!”

喬雨眠看看那衝自己笑呵呵的男人,皺眉頭,“好吧,我狹隘了——你們來的正好,我剛要煮麵,三人份?”蟲

“整天吃麵,防腐劑那麼多,人死了都不會爛的!”楊鷗皺眉。

喬雨眠被噁心到了,關了電磁爐,“那我去換衣服,你們請我吃飯——我交了房租就沒有錢,我好窮。”

說著,她拿著衣服去換,走到衛生間門口,忽然停下來,回頭看著那兩人,警告道,“喂!不許再往我枕頭底下塞錢了,上次誰幹的,因為我實在太缺錢就不跟你們計較了,再有下次,砍了手!聽見沒有!”

兩人面面相覷不吭聲。

看著喬雨眠關上門,楊鷗撞撞旁邊的男人,戲謔道,“你啊,挺有心的嘛。”

岑程笑笑,“朋友嘛。”

“加把勁兒,她男朋友都不找她了,看來是真的玩完了。喬雨眠也好像走出來了,你多用點心,肯定沒問題,你比她男朋友強多了。”

“既然玩完了,那得更正——是前男朋友。”岑程笑笑。

“對,對,前男朋友。你小子,挺靈活的嘛!”楊鷗拍拍他,笑著,“我看好你,你們成了,我包大紅包!”

岑程一拱手,“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這樣就慶祝上了。”

楊鷗看著他有些愧疚的撓頭,不禁想笑,那邊,喬雨眠換了衣服走出來,什麼都不拿,把兩個人一挽,“走吧!你們倆今晚兒準備大出血吧!我可是一個星期都沒開葷了!”

“說的可憐巴巴的,走,今天岑董請!”楊鷗拍拍旁邊男人的胸口。岑程豪氣一拍胸,“沒問題!”

喬雨眠一笑,回手關上門,挽著兩人開開心心離開家。

岑程帶兩人去了一間非常有格調的餐廳。一進去,喬雨眠就微微感嘆,要是這頓是自己請,可真是要大出血了,不過幸好,她連錢包都沒帶。

賊笑一聲,幾個人一起在服務生的引導下入座。

餐廳很致,因為高階,所以客人並不多。

喬雨眠落了座,那邊楊鷗和岑程一起商量著點餐。她吃什麼都好,所以並沒有參與意見。正坐著,只聽見附近的餐位傳出陣陣笑聲,一聽就是帶著孩子的一家人。

她不禁感到羨慕,不由多看了幾眼。隔著繁茂的大葉植物,她伸著脖子看過去。是一家子在慶祝生日,桌上擺著插著蠟燭的蛋糕,帶著卡通紙帽的小壽星正笑吟吟的往對面的大人臉上抹奶油。

看著那可愛的小孩子,她心裡豔羨不已,可那孩子怎麼越看越熟悉,她挪了挪位置,這才看的清楚——

那小男孩,就是那天在醫院裡碰到的,傅斯年喜歡的那個女人抱著的兒子。想到那天自己目睹的一切,喬雨眠心裡頓時滋味莫名,雖然會難過,可是還是情不自禁地去看那一家人。

孩子的父母坐在另一邊,遠遠看過去,也能看得出他們臉上的笑容——那個漂亮女人今天穿了件白綠色的無袖連衣裙,長髮披散著,樣子更是溫柔婉轉,在她對面的男人穿著隨意的白襯衣,一眼看過去,頓時被鎮住——那男人,帥的近乎囂張,孩子都那麼大了,可是看上去還是有種動人心魄的狂傲不遜。

他們在一起,明明是兩個極端,可是又是那樣的和諧。孩子往爸爸臉上抹蛋糕,爸爸輕笑起來,又蹭了蛋糕去襲擊媽媽。

一家人,幸福的簡直過分。

看著喬雨眠一臉泛酸,楊鷗在她眼前晃了晃手,“看什麼呢你?”

順著她視線看過去,楊鷗眼睛一亮,“哇!好帥!是明星嗎?可是怎麼帶著孩子?拍戲?好帥!”

喬雨眠瞥她一眼,“拜託,人家那是一家人在過生日,明星你個頭——”

楊鷗張望不已,喬雨眠怕引起那邊的注意,急忙按住她,“好了別看了,人家都結婚了!快吃飯,這菜挺好吃的。”

拽回了楊鷗,喬雨眠邊喝飲料,邊忍不住往那邊瞟——那女人好幸福,幸福的讓人嫉妒,有傅斯年那麼溫柔的對待,又有帥氣的老公和可愛的兒子……上天對人真是不公平。

坐了會兒,喬雨眠正咬著吸管神遊,桌子忽然被人敲了敲。她抬頭,就見剛才那帥極了的男人正立在旁邊,他單手放在褲袋裡,低頭斜著她和楊鷗。

喬雨眠一奇,心跳不由得有些加快——近距離的看,這男人真的是帥極了,什麼明星模特,有他在真的全部秒殺。

他目光淡淡,臉上卻帶著一絲不屑和傲慢,掃了兩人一眼,他冷聲說,“窺視也是性.騷擾的一種——警告你們別再打擾我們家人聚會,不然報警。”

喬雨眠瞪大了眼睛,性騷擾?有沒有搞錯,偷窺?她只不過多看了兩眼好吧,也看了女人和孩子啊!憤憤看著他冷傲地轉身離開,感到氣惱的同時,她臉上也感到掛不住——

“什麼嘛,這男人好臭屁!”一邊的楊鷗被拖下水,也覺得丟臉,憤憤地哼了哼,可是眼睛卻一刻也沒有收回來地盯著那人,看著他帥氣的背影和步伐,花痴本想立刻暴露出來,憧憬地用星星眼看著他,“不過他真的好帥!不公平不公平,那麼帥的男人,怎麼就結婚生孩子了!”

一邊的岑程也覺得被人家追上門來指責性.騷擾實在是太丟臉了,還是男人跑來控訴兩個大姑娘,想到剛才兩個人又花痴又窘迫的表情,他實在忍不住笑。

喬雨眠瞪了兩個人一眼,起身,“笑屁!我去廁所!”

一路往廁所跑去,她暗暗氣惱,丟臉丟大了,幸好這裡客人不多,不然死的心都有了!那男人真是可惡,搞什麼,那一家人都是她的剋星嗎!

鑽進洗手間,她往臉上拍了拍涼水才降了溫。對著鏡子握拳,“沒什麼了不起,我是喬哥我怕誰!”

拳頭剛放下來,她不禁一窘,身後的人正用訝異的目光盯著她——

穿著典的女人慢慢走到洗手池邊,邊衝著細細白白的手掌,邊衝著她一笑,“你好。”

喬雨眠一怔,她聲音好溫柔,樣子好柔美,就算是因為傅斯年而對她有敵意,可是這個女人真的讓身為情敵的她也討厭不起來。仔細看她,每一處都美好的挑不出瑕疵,漂亮,性格好,身材好,女人味十足……她要是男人,也會對這樣的女人沒有免疫力吧……越想越沮喪,喬雨眠看著鏡子裡變哀怨的自己,深深體會人比人氣死人這個真理。

“你好。”喬雨眠跟她打招呼,“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那次在醫院……”

童曼書點了下頭,笑開,“記得。你是傅先生的女朋友?”

“已經不是了。”喬雨眠聳聳肩,沮喪地走到一邊去烘手,“那次在醫院我太失禮了,嚇到你了,真是抱歉。”

童曼書婉轉一笑,盯著她,這女孩一看就是開朗大方的性格,和她在一起,應該是很快樂熱鬧的事情吧。傅斯年那樣的性子,是需要個小太陽來溫暖他引燃他的。

搖搖頭,童曼書微笑,“沒關係——我和傅先生是不錯的朋友,他是個好人,如果是小矛盾的話,其實你可以考慮再給他個解釋的機會,他人真的很好,也很細心,他一定會是個好男朋友,並且,也會是個好丈夫。”

“他對你很溫柔耐心是嗎?”喬雨眠不無嫉妒,“我知道他喜歡你,你們不只是朋友那麼簡單。”

童曼書倒是沒有尷尬,坦然的迴應她,“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現在我也結婚有孩子了,他也不是會被虛妄一直困住的人,現在這一刻,我們只是朋友。”

喬雨眠一撇嘴,“他說他這輩子就追求過一個女人,我肯定就是你。他也說,他就愛過一個女人,我看以後也只會是你。想想,他不可能會重新復出同等感情了,我也不想再傻傻的冒進了,我沒那麼強壯的心。”

“那你知道嗎,那天你從醫院跑掉後,傅先生有很著急,他雖然留在那裡幫我辦手續,可是明顯心不在焉。我認識他很多年,他從來不是個會走神的人。所以我知道,他對你,是很在乎的。”

“難道所有人都是明白的,只有我是盲的?”喬雨眠嘆著,沮喪不已,“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好不好,難道最清楚的不是那個女人?他可能對我有在乎,可那點在乎和你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了。在醫院和你在一起的他,臉上是我從來沒看過的溫柔耐心,他對我從來都是不耐煩的,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

她搖搖頭,“算了吧,我們都分手好久了,他連個電話都沒有,有時候想騙自己他是在乎我的,可是連點可自我欺騙的藉口都沒有……”

喬雨眠揉揉發酸的鼻子,看著面色紅潤的氣質女人,由衷的說,“真的很羨慕你,你看起來那麼幸福。”

童曼書微微一笑,淡淡搖頭,“你只是看到了我的幸福,可是在幸福之前,我也走過漫長坎坷的道路——你這麼年輕燦爛,我也覺得,你的熱情可以打動所有你真心對待的人。”

喬雨眠一笑,沒想到竟然和情敵在一塊兒互相恭維起來了。開啟洗手間的門,她回頭笑笑,“順便說一句,你丈夫很帥——不過他好臭屁。”

童曼書微一挑眉,不知道外面那個傢伙又惹了什麼麻煩。

從洗手間出來,喬雨眠沒等回座位,路過樓梯口就看見岑程朝她招手。

急忙走過去,“怎麼就你,楊鷗呢?”

岑程聳聳肩,“她接了個電話就跑掉了,不知道是因為丟臉,還是真的有事。”

喬雨眠瞪他一下,“你不是也嫌丟臉,怎麼不走?”

“我要護花啊。”岑程笑笑,“走吧,我送你回家。”

一路悠閒的往家走,兩個人邊看著天上的星星邊閒聊。

喬雨眠發現這人還挺幽默的,盯著他帥帥的側臉,她發現,原來不死盯著一處看,世界到處都是五彩斑斕的美麗。

這樣的發現,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悲哀。

岑程看著她笑了,好奇地問,“怎麼高興了?剛才那男人有很帥嗎,你和楊鷗都盯著看不停,我覺得也還好啊,不覺得比我好多少。”

喬雨眠撇撇嘴,“沒見過你這麼厚臉皮的——哎我說,你這是打算趁機追求我嗎?”

岑程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我說是,會不會有些卑鄙?”

喬雨眠擺擺手,“謝謝你這麼賞臉,不過我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完全走出來,一個人靜下來的時候,還是覺得心裡難受,會想他,怨他……我只是想提醒你,現在對我好,我給不了迴應也不知道感激的,要是你有那方面的心思,我只能說抱歉。”

“我來開導你,也沒想要你的感激。”岑程笑道,兩手放在牛仔褲的口袋裡,步伐輕快,“我會慢慢滲透,我有的是耐心——你沒有趕走我,我就知足了。”

喬雨眠看著他,怎麼覺得這厚臉皮的勁兒好像自己。她嘆氣,每個人都有求之不得的東西,是不是越是求之不得,就越憋著口氣不肯撒手?

“糟了!”臨到樓下,喬雨眠忽然一拍大腿,懊惱的捶自己的腦門。

“是不是忘帶鑰匙了?”岑程撇嘴。

“你怎麼知道?”喬雨眠瞪他,“你發現我沒帶鑰匙怎麼不早提醒我!”

岑程尷尬的咳嗽了兩聲,急忙解釋,“我哪兒有那麼細心,我是看到你到樓下才喊糟了,你手裡又空空的什麼也沒有,不是忘帶鑰匙是什麼?迷糊鬼。”

喬雨眠吐吐舌頭,急忙拍他,“怎麼辦?是不是要找人撬門?”

岑程抬頭看了眼她所在的樓層,隔壁還亮著燈。他挽起袖子,“跟我走,我有辦法。”

被他牽著手,兩人一路上樓。喬雨眠看著他,心裡也不是不感動,有個人時時刻刻保護自己,呵護自己,誰會

不向往呢……

看著他跑到隔壁去敲門,鄰居開了門,是個看起來就很凶的中年女人,可是岑程衝她一笑,她立刻就開啟門,笑著招呼,“好啊好啊!快進來小夥子,我這裡正好有跳板,我去給你找去!”

喬雨眠急忙跟過去,看著他得意的笑,她給他一拳。

鄰居搭好跳板,喬雨眠站在陽臺上往下看,六樓呢,往下一看就有點腿軟,她拉住岑程,擔心不已,“還是撬門算了,這麼高!”

岑程拍拍胸脯,“沒事兒,我上學時候可是跳遠校隊的。”

喬雨眠瞥他,“這是六樓,你怎麼不吹你是跳高的。”

岑程一笑,利落的翻上陽臺邊緣,還沒等喬雨眠驚呼,他邁開長腿,兩步就跨到了對面去。

拍拍手,他得意挑眉,看著喬雨眠,“快回來吧,小短腿。”

喬雨眠謝了大嬸,急忙跑回了家。岑程從裡面把門給開啟,皺眉頭,“太髒了——難怪你不讓我們往裡面的房間走。”

喬雨眠斜他,“你管我,樂意!”

岑程搖搖頭,走回去,“你還是找個人照顧你吧,衣服堆久了會發黴的,還有那牆角,都生蜘蛛網了,好歹打掃一下啊。”

“囉嗦不囉嗦!”喬雨眠瞪過去,“走啦!我就喜歡凌亂美,狗窩住著舒服!”

看著她大咧咧倒在沙發上,岑程笑笑,轉頭走開。過了好一會兒,喬雨眠啃完了一顆蘋果,就聞到了香味飄過來。岑程端了兩碗麵出來,放在她跟前,“剛才都沒有吃飽,墊一下肚子吧,晚上餓醒的滋味可不好受。”

喬雨眠抱著熱乎乎的面,吃了口,盯著他,“上次,是你往我枕頭底下塞錢的,是嗎?”

岑程坐在一邊,吃著面,笑笑,“我還怕你太馬虎,餓死了也發現不了呢。”

“我哪有那麼笨。”看著她,喬雨眠真誠的說,“謝謝你,能認識你,我很高興。”

“我不用感謝,你有心,我求之不得,你無心,做朋友我也知足。”他兩口把面吃光,放下碗,“你自己把碗刷了吧,我不多留了,你早點睡。”

喬雨眠看著他走,心裡不太舒服,抓起一個蘋果追上去,“岑程,這給你。”

岑程接過來往衣服上蹭蹭,“準沒洗乾淨!”

喬雨眠作勢踹他,他笑著就跑掉了。關上門,喬雨眠回到沙發上吃麵去,傅斯年也煮過面給她吃,可是滋味卻不如這般溫暖平和,可能,是真的太過沉迷與得到他這件事,以至於只顧著抬頭看他,忽略了所嚐到的所有滋味。

她捧著麵碗走到陽臺上,樓下,岑程正立在那裡朝她招手。她舉著筷子揮揮,那人笑著走了。站了會兒,她回屋關燈睡覺。沒有注意到,陰影處有輛車,一直停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