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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帆之後我在等你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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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帆之後我在等你26

晚飯時候。

喬雨眠坐在桌邊,吃的食不知味。

看看父母,她悶聲說,“爸,我想叫傅斯年一起來,我們一家人坐下來談談婚期,我要嫁給他。”

喬太太戳戳女兒的腦門,“不像話!哪有女孩子開口閉口要嫁人的,你就算是想,也要矜持一點,不然他不會拿你當回事的!你懂不懂!上趕著不是買賣!”懶

“本來就不是買賣!我要嫁給他,我不管,就要嫁,馬上就要!”她一放筷子,就此發起脾氣。

喬至陽蹙眉看著女兒,“你這丫頭,還沒怎麼樣就追著他跑,將來爸媽還能指望你什麼?我們養了你半輩子,他跟你在一起不過幾個月!”

“那我愛他嘛!我又沒說嫁人之後不孝順你們,你們幹嘛總是一副敷衍的態度?我不管,我要跟他結婚,他不娶我我也賴著他。”

“丫頭真是給人家養的!你看看說的這話,真不害臊!”喬至陽一哼。

喬雨眠吐吐舌頭,拉著媽媽的手臂搖晃,“媽,你最疼我了,我要見傅斯年,我今天一天沒找到他的人。我想他。”

喬太太拍拍女兒的腦瓜,嘆氣,“你呀!真是,那傅斯年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湯,怎麼把你迷成這樣?你說說,要是嫁了他,我和你爸要是和他起爭執,你站在哪邊?”蟲

“誰有道理站在誰那邊啊!”喬雨眠認真的說,看著爸媽面露不快,她立刻見風使舵,摟住媽媽的脖子,“要是他做錯事,我肯定大聲罵他,要是他沒做錯事,我也警告他要孝敬父母,一切都聽我爸媽的。”

“這還差不多。”喬太太和女兒貼貼臉,“眠眠,爸媽不是反對你跟他在一起,只是,他那個人私心很重,我怕你跟著他,會吃苦頭,被他騙得團團轉。”

“我有什麼可被騙的,媽你就說不著邊際的——他不比我們家有錢嗎?何至於騙我。”

“你懂什麼!你爸的公司沒有他大,可是前景好,根基好,重組之後,前途無量。現在就是缺少運轉資金,不然你爸爸和我,怎麼至於丟下你去國外找投資。”

“現在不是好了嗎?媽你別擔心,我們家會好起來的——如果真的有需要,我會跟傅斯年借的,不過,前提是真的萬不得已,你知道,如果我開口,真的會感覺矮他一頭……”

“這事不用你操心,你就在家,好吃好喝的待著吧,最好別讓他那麼容易得逞,覺得你十拿九穩,那樣才真的矮人一頭。”

喬雨眠癟癟嘴,拿著兩根筷子互敲,“那我要見他,要結婚!爸媽你們快點約吧,明天吧,就明天好不好?帶上黃曆,找個合適的日子——”

“死丫頭!你到底是有多想離開這個家!”喬太太瞪著女兒,“真是女大不中留,這還催著父母給選日子,真是厚臉皮!”

喬雨眠拉著媽媽撒嬌,“早點結婚,這樣他就跑不掉了,我會好好收拾他,讓他乖乖為我們家賺錢!”

喬至陽看著女兒天真的樣子,微微一嘆,“傻丫頭,你還真以為他是個隨隨便便就能讓你擒住的人嗎?還讓他為我們賺錢,就看你這腦瓜,不倒賠就不錯了?”

看著爸爸,喬雨眠皺皺鼻子,心想,自己哪有那麼弱,傅斯年對她好歹是有點感情的吧,既然有感情,那麼還有什麼是不能克服的困難?

成了一家人,還有什麼可計較的?

第二天,在喬雨眠的威逼吵鬧下,喬家夫妻和傅斯年相約,晚上一起吃個飯討論婚事。

得知訊息後,美得喬雨眠一刻不停歇,在房間裡折騰來折騰去的換衣服做造型,還搶了媽媽的化妝品像模像樣的對著鏡子描眉畫臉。

看著女兒那樣,喬太太憂心不已,看著丈夫,“至陽,女兒這樣,真的很讓人擔心。到這一步,真是我們不願意看到的,她這麼上心傅斯年,萬一生意談不攏鬧翻,她才是最受傷——”

“那還能怎麼辦?我們哪有別的法子?不過,她雖然一根筋死心眼,可是成也它敗也它,看看吧,她要是傻人有傻福,能降得住那狡詐狐狸,就算我們家命大,能過得去這一關,把女兒給他,我還是比較欣慰的,他雖然詐,可人上進又有本事,讓眠眠跟著他,好過給那些紈絝子弟。”

“但願吧,我看,那傅斯年挺上心女兒的,幾時聽過他對女人主動過,希望咱家眠眠順順利利的就嫁過去了,萬不得已,真的不想和他鬧翻,女兒一定會傷心死……”

“行了,別說了,去給她化化妝,看她笨手笨腳的,畫的鬼一樣。”喬至陽搖搖頭,扭頭下樓。

喬太太看著女兒那樣,又心酸又好笑的走了過去。

晚上,喬家一起驅車去餐廳會和傅斯年。

下了車,喬雨眠緊張不已,整理了下身上的碎花裙,又對著車玻璃看看臉,緊張道,“媽!我這裡缺了塊粉,快幫我補上!”

喬太太沒好氣的給她補妝,“你能不能矜持一點!等下爸媽說話,你聽著就行了,不許說話!更不許你表現的很著急要嫁過去,就是愛理不理,讓他也嚐嚐滋味,知道不!”

“哦!我儘量!”喬雨眠點點頭。氣得喬太太又一陣皺眉。

在大打的包房裡落了座,喬雨眠緊張的坐在椅子上,看看錶,“這傢伙竟然遲到!太過分了,等會兒我要罵罵他!”

喬太太瞪她一眼,喬雨眠才訕訕閉了口。

還好,傅斯年沒有遲到,只是比他們晚到幾分鐘而已,他一路進門,邊脫掉風衣給服務生,看了眼絕嘴角的喬雨眠,他笑笑,“對不起,我來晚了——路上正好碰上堵車,怎麼樣,點菜吧?眠眠是不是餓了?”

說的喬雨眠心花怒放,站起來就往他旁邊走過去,嬌嗔著,“是啊,餓死了!你才來,今天你請!”

喬太太還沒等抓住她,她就一屁股坐在了傅斯年身邊。

看著小丫頭眼都不眨的盯著自己,傅斯年笑笑,眉眼溫潤,“請長輩吃飯,我請是當然——”

喬雨眠看他很乖的樣子,偷偷搔了搔他手心。他只是掛著寬和的微笑,看起來一點危害也沒有。

服務生髮了選單,喬雨眠一口氣點了一堆,看著對面媽媽惡狠狠的目光,才收了勢,拍拍肚子,“我餓了嘛……有沒有外人,是不是沒關係?”

傅斯年低頭點點她鼻子,“不夠再加。”

她笑著摟住他手臂,甜蜜的旁若無人。

點過菜,服務生退出房間,傅斯年起身給她父母倒茶,很禮貌的說,“雖然我們從前是同輩朋友,不過現在我應該以晚輩的身份來稱呼兩位——伯父,伯母。”

喬雨眠想笑,他不是還說,比她父母小不了多少,這樣叫應該很尷尬才是。可是他叫的自然,到好像時常練習一樣。

喝了口茶,喬太太看著對面黏在一起的一對兒,皺了下眉,正色道,“我們都坐在這兒了,也就是一家人了——說說,你是怎麼打算的,怎麼娶我家眠眠。”

傅斯年看著旁邊滿眼期許的小女人,笑笑,“我打算先訂婚,等她畢業之後,看她的決定再考慮結婚。訂婚後,她如果喜歡,可以留在孃家,當然,如果她想住我那兒,也都按照她的心意,或者,二位希望我換新居娶她,我也可以換新房子。”

“不用不用,你那兒挺好挺新,沒必要換啊,我住的挺舒服的。”喬雨眠開心不已,婆家孃家,聽了就讓她心花怒放。

喬太太咳嗽了一聲,瞪著不矜持的女兒。喬雨眠撓撓頭,從公然摟抱轉化為桌底下偷偷去拉傅斯年的手。

想到竟然要和他結婚,她還是有點暈——那麼好的男人,怎麼被她給撞上了,真是神奇。

“你還有什麼打算?我是說,除了你們的婚禮房子這些小事之外。”喬太太暗示道。

“哦對了。”傅斯年淡淡笑,“眠眠的聘禮,我不會吝嗇,要感謝二位送了個這麼可愛的女孩到我身邊。”

看著女兒樂的嘴都沒邊了,喬至陽一嘆,“你要好好對我們家眠眠,她是我們家的寶。”

“這你放心。”拍拍喬雨眠的手背,傅斯年淡然一笑,眉眼如夜,“她跟著我,沒理由讓她吃苦。我會保護她。”

喬雨眠好一陣感動,什麼聘禮見鬼去吧,哪怕一毛錢不給,她也願意跟著他天涯海角去流浪!

“眠眠,剛才進門的時候看到石斑很新鮮,去挑一條讓廚房清蒸”喬至陽吩咐道。

喬雨眠早就暈乎乎,站起來,“好,我去挑——”

看了傅斯年一眼,她笑呵呵的走出了包房。

門合上,傅斯年收起臉上的笑容,淡淡掏出一包煙,拿出一支遞給喬至陽,對方搖頭,他收回來,自己點著,放進嘴裡吸了口。

“眠眠不在,有話明白的說,喬氏的外債,我來擺平,但是我要你手裡的三成股份。”傅斯年拉過菸灰缸,淡淡彈了下菸灰。

“三成?那喬氏豈不是要跟你姓了!”喬至陽冷嗤,“別那麼大胃口,我的女兒都給了你,你還想要我的公司?”

“是啊,你要慶幸你有這麼個女兒,她可是隻小金鳳凰,飛到哪兒就替你們把好運帶到哪兒——坦白說,我就算是不替喬氏還債,我想,你們女兒也願意嫁我。”傅斯年靠在座椅上,雙腿交疊,散漫地傾身彈菸灰,“不過為了讓她高興,我願意花這個錢,三成股份是我看在她面子上,不然,我會吞的喬氏一根骨頭都不剩。”

看著他目光陰狠,喬至陽捏著茶杯,“三成不行,一成我可以給你,當是給我女兒的嫁妝。”

“不如,等你女兒回來再談,我想,她要是知道自己被父母賣掉,也應該有興趣參與討價還價。”

“傅斯年!你別以為我女兒非你不可!你做的事少了怎麼著!你對她好哄騙她,不就是為了吞掉我們公司,還說什麼只要三成,三成給了你,你立馬就會讓喬氏變成傅氏!”

“彼此彼此,不如我們來談談手機?她要是知道,所謂父母出國躲避風頭,她被迫送到我這裡,根本就是你們導演的陰謀,她會怎麼想呢?還有,我跟她在一起說的每句話,做的每件事,都被你們給監控了,她大概會很傷心——”

“是,我們是送女兒去你那,但是對她下手的人是你!你既然都知道,可以選擇保持中立不參與,可是你還是碰了我女兒,傅斯年,現在大家都是彼此彼此,別互相指責——我跟你談,債務你來解決,我給你百分之十五,多一點都不行,我的公司,我不可能都給你!”

“二十五。”

“十八!”

“二十五。”

“你太貪得無厭了!我的女兒給你還不夠抵消二十五個點嗎!”

“我不介意理清公務再談結婚。她應該會支援理解我,是嗎?”

“你這是威脅我?告訴你,眠眠知道你這樣拿她討價還價一定不能接受!”

“二十。底線。”

“成交!”

喬至陽臉色鐵青,瞪著悠然喝茶的男人,“我警告你,別傷害我女兒!她死心塌地的向著你,你不準讓她知道這背後的事情!”

“放心。”傅斯年按滅菸頭,淡淡吐出一口白霧,“陰謀陷阱這種事,我們見慣了已經夠可悲了。”

“要不是我的公司不能倒,我不會出賣自己的女兒……”喬至陽搖搖頭,無奈道,“這是我最最下策的辦法了……”

“要不是你公司還有起死回生的資本,我也不會陪你玩。”傅斯年淡淡道。

“我們之間的協議,死都不能說,你敢對我女兒不好,我這有證據,告你強.奸易如反掌!”喬至陽半玩笑半威脅地說,“你也知道,我給她的手機裡裝了竊聽裝置,你哄騙她的每句話都有記錄,奉勸你以後放老實點,惹了她,我們照樣翻舊賬告你!”

“做父母做成你們這樣,真夠可以的——錢我儘快到賬,今晚你女兒就跟我走,我實在不希望她多留在你們身邊,以免學壞。”傅斯年目露鄙夷,“我能看得上她,也就是她有一顆沒被汙染的心——不然,我會鑽這個套?”

門被開啟的時候,屋裡又恢復了和樂氣氛。

看著女兒回來,喬太太急忙笑起來,“女兒,選好魚了嗎?”

喬雨眠看了眼再座的三個人,好一會兒,才搖頭,“最歡實的被別人選走了,我選了條,廚師說不好。”

傅斯年側頭看著她,見她手背上有水滴,扯過紙巾,拉著她擦擦手,“坐著吧,沒催一下別的菜,不是餓了嗎?”

“忽然不餓了。”喬雨眠坐在他旁邊,低頭把餐佈擺在裙子上。

看著她精心打扮過的樣子,傅斯年理了理她頰邊的髮絲,一笑,“今晚很漂亮。”

“謝謝……我精心打扮了一天,裙子是我最喜歡的一條,朋友說,我穿上很有女人味。”她低頭折餐布,一會兒攤開,一會兒摺好,低著頭喃喃地說,“我化了妝,但是一點也不喜歡,很不舒服,睫毛膏好像糊了一層鳥屎在眼睛上,好難受。”

傅斯年和她父

母都笑了起來。

“我今天才知道,原來,看起來美,卻不一定真的好……”她抬起頭,眼睛裡有了潮溼淚意,她直直的盯著父母,“二十的股票,是多少錢?”

喬至陽一震,臉色尷尬的看著女兒,“眠眠,你聽見什麼了?”

“沒聽見什麼。”她淡淡說,父母不禁鬆了口氣,旁邊的傅斯年卻皺著眉頭看著她,覺得她有點不對勁。

“我都不知道,原來我挺值錢的……”她苦澀一笑,側頭看著旁邊的傅斯年,眼神帶著恨意,“買我,你花了多少錢?不覺得虧本嗎?我什麼都不會做,就長了一顆又蠢又笨的腦袋。”

傅斯年眼色暗了暗,看著她起伏的肩頭,“別胡思亂想,生意上的事情和我們之間的感情沒有關係。”

“要是我爸不給你股票,你願意替我們家還債然後娶我嗎?”她含著淚,盯著他,“我不想聽你說謊,你違心說一個字,我們就玩完。”

他果然沉默下去,盯著她,一句安慰她的話都沒有。

丟下餐布,她站起來,看著屋子裡三個最熟悉的陌生人,慢慢往門口退,“我不認識你們,我為什麼會被我父母賣了!我為什麼會被我最喜歡的男人拿來談生意!”

傅斯年隨著她站起來,“我說過,我對你的感情和生意沒關係,你不要混為一談。”

“有區別嗎?沒區別!感情就不能摻雜利益進來!沒有股票你根本不會娶我是吧,那你去要股票吧,我不會嫁給你,這樣你還省心了,你還開心了對不對?”

“沒那回事。我說想娶你,這話沒騙你。”他步步靠近,她就步步後退,躲他像躲瘟疫。

“傅斯年,你根本就不愛我,你娶我幹什麼?你自己捫心自問,你對天發誓,要是我無利可圖,你會理我嗎?”

“遊戲一開始就設定成這樣的格局,現在來埋怨我,公平嗎?”他有些不快,“你被你父母送過來,他們就是抱著的目的讓我們發生感情,然後讓我替你們家背黑鍋——喬雨眠,我明知這是個陷阱我還是跳進來了,我為了什麼?你以為我是為了利益?我現在替你們家解決債務,那筆錢你算過是多少沒有?我要兩成股份算什麼,你問問你爸,兩者相比是不是小巫見大巫?”

“那我還要跪謝你是嗎?”喬雨眠咬牙,看著一邊不言語的父母,“來,來,我們要給他跪下,謝謝他替我們還債,然後我就歡歡喜喜跟你回家做你的傭人伺候你是嗎?感謝你買了我,傅老爺!”

“無理取鬧,我說了,生意上的事情和私人情感無關。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理想化,衝冠一怒為紅顏是莽夫。”

“去你的歪理!”她拿起水杯朝他潑過去,“你們繼續談生意吧,不過我告訴你,傅斯年,我就是要賣,也不賣給你!”

她轉頭跑出去,傅斯年忍怒抓過紙巾擦著衣服上的水。對面的喬家夫妻已經追了出去,他擦著擦著一陣火起,一腳將椅子捲起來飛到牆上——

他自問沒有做錯,一開始就知道是個局,無所謂陪他們玩玩,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向來信奉這一條——可後來,付出的和收回的已經不成正比到慘極!她竟然還嫌棄他圖了利益!他圖了多少!能發家致富嗎!能讓他們家再次破產嗎!是他救了她們家公司!她竟然還罵他!再者,感情是感情,利益是利益,他難道要為了她就放棄做生意的機會?養她不用錢?

不可理喻!

憤然的站著,心裡的火燒卻一點都沒有熄滅。到底是哪裡不對,他哪裡都挑不出問題,怎麼就這麼想發火!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