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你確定……你感覺到了?

你確定……你感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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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你感覺到了?

“他的名片你還打算還我嗎?”

史迪文也不否認,泰然自若:“不打算。沒了區區一張名片,你們這不也沒失散嗎?”

“你什麼時候走?”我也有我的問題媲。

“計劃是下週二,可計劃有變了。他什麼時候走,我就什麼時候走。”史迪文平鋪直敘,不像是無賴,也不似威脅丫。

這一餐,我和於小界沒失散歸沒失散,但還是被活生生地“拆散”了。

周綜維的生意不好不壞,產銷量達到飽和的瓶頸。於家倒是正有意涉足東南亞其它方方面面的領域,周綜維極力自薦。有新的資金和渠道的注入,才好開啟新的局面。他把握於家任何一份子,諂媚的嘴臉淋漓盡致。

退一萬步說,如今的於小界即便是生意中人了,但談,也萬萬不能是在這一餐上談。

他還沒來得及和我“敘舊”。

他給我夾菜夾得君子,不疾不徐,但對我的注目就放肆得多了,不間斷地,以至於周綜維常常說話說到一半,因為無人響應而倍感無趣。若是二十三歲的於小界,會正好與此相反,他會頻頻給我夾菜,會時不時才瞄我一會兒。

鄭香宜對我更是有一肚子的話,比如五花八門的減肥,比如中醫祛痘,西醫祛痘,中西醫結合祛痘。可她口沫橫飛了,還不盡興,說著說著就欲言又止。

直到我們從餐桌說到洗手間,她這才大敞了心扉:“表姐,國際飛鏢賽上海站下週開賽,於澤會出賽,所以無論如何,你要留下我。”

於澤比於小界幸運,他在期限將滿之時,一舉榮獲了聯合會盃賽的冠軍,從此,他的飛鏢大業便再也沒有了期限一說。

那一屆聯合會盃賽,程韻伊沒去,鄭香宜去了。黑馬於澤奪冠時,鄭香宜在觀眾席上淚流滿面。那時她還是個減肥減了一半的小胖子,一張臉上鏡後,還是臉盆般的大,但顯然,她的“真”打動了轉播大哥,電視轉播中,給了她一次又一次的推近。

“好啊,我把你和周綜維都留下。”我故意這麼說。

鄭香宜出了出神,才彈了我一把水:“你敢!”

而後,鄭香宜先將我推出了洗手間:“走走走,我隨後就到。”

“你還要……?”

“對對對,那些蝦兵蟹將和海膽,我還得讓它們怎麼進來,怎麼出去,解解饞就得了。”

鄭香宜縮了回去,隨即,裡面傳出嘔吐聲。

我回到座位,屁股還正在下落的過程中,於小界便對周綜維發了話:“我和何荷還有些話要私下聊聊,你看……你和鄭小姐方不方便先……”

周綜維連聲:“好的好的,我們也正好打算在附近轉轉,那……就不打擾了。”

“我也得回去了。”我對於小界低低道。

“再坐一會兒。”於小界直接。

“孩子病著,我答應他速去速回。”

“就再坐一會兒,”於小界固執地不讓步,“等下我會全速送你回去。我們還沒來得及說話,不是嗎?不然我也不會這麼失禮,對你的客人下逐客令。”

這時,我的手機又滴滴一響。這說明,我向何翱允諾的兩小時,到了時間。

我一不安,站了起來:“我說了,我孩子還病著。”

至於“客人”周綜維,拖泥帶水地,還仍在站起來的半途中,卑躬屈膝似的,窺視著我和於小界的較量。另一個“客人”鄭香宜回來了,吐了個臉色蒼白,惹人生憐。這就是瘦的好處,不然誰會對一個蒼白的胖子生憐。周綜維抓上行李箱和鄭香宜的皮包,不由分說便帶走了她。

後來,我又緩緩坐了回去:“好吧,再坐一會兒。怎麼說,你也幫我打發了姚太太,不然兩個小時我也是脫不了身的。”

“就因為這個?”於小界反倒站了起來,“走吧,我送你回去。”

這次,是我失言了。

於小界根本沒有去買單的意思。他有十足的把握,這個單,周綜維是買定了。

於小界沒有食言,他果然是“全速”行駛。

下車前,我對他保證:“等我回北京,我請你。”

於小界伸手過來,覆在我的手上:“何荷,我還有沒有機會?”

“呵,我不過是從大肚子的媽媽,升級為有個兩歲寶寶的媽媽,你說你有沒有機會?”我抽出手,反過來覆在他的手上,拍了拍。

“我不在乎。”於小界大膽提議,“我們試試看好不好?”

我措手不及,但表面還是井井有條:“於小界,這麼久了你還對我念念不忘嗎?”

“是。”於小界像二十三歲的他一樣,供認不諱。

“一直沒對我放手嗎?有在悄悄幫我嗎?這兩年,我有不少想不通的事情,都是好事,沒有一件壞事,想不通為什麼路會這麼順,困難有時會不攻自破。上頭像是對我額外關照,業內也盡是貴人。是你嗎?”

“是。”於小界脫口而出。

“所以在醫院的重逢,也不是巧合了?”

“不是。”

於小界回答這句時,我看到了史迪文。他站在馬路對面的一家店裡,而那是一家……女士內衣店。我看到他正在若無其事地……挑選女士內衣。他手上拎著幾件,逐一比較著。他身邊沒有女伴,店內除了他,便是盛情的店員。

“什麼?”我沒有注意到於小界的回答。

“我說,在醫院的重逢,不是巧合。”於小界和盤托出。

我推開車門:“我反倒希望,你對嘿攝匯像對我一樣執著,放棄我像放棄嘿攝匯一樣果斷。”

於小界沒有再攔我:“等你回北京,請我吃飯。”

我下車時,那家內衣店中沒有了史迪文的蹤影,他隨著人潮,正在過馬路,也就是向我逼來。

我來不及再對於小界揮手道別,一頭扎進了樓門。

我身後傳來獵人般的腳步聲時,我不禁認命地化身獵物,除了逃,沒有其它念頭。但我還是在四樓,被史迪文擒了住。四樓,又是該死的四樓。

我對史迪文的第一句話便是:“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不,就在這兒。”

“那請你控制音量。”

“不,我還就要擾民。”我不說還好,一說,史迪文故意放開了喉嚨。

“要送我內衣是嗎?要送就快送,送完就請回吧。”

可……史迪文分明是兩手空空:“你多心了。”

我長長地吁了一口氣:“說吧,我給你兩分鐘,厚福在等我。”

“不用兩分鐘那麼久,我就一句話。何荷,除了他,誰都行。”史迪文用了懇請的語氣。

“為什麼他不行?給我個理由。”

“你和他不合適。你條件遠遠不如他,這兩年來他換女人換得比我還要頻繁,這就足以說明問題。你呢?一沒青春,二沒手段,你獨佔不了他,只做他其中一任女人嗎?那你就是自討苦吃了。”史迪文說著,還砰地倚在了四樓那戶人家的家門上。

我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你不知道他對我有多著迷。”那戶人家沒有反應,我這才還擊。

“哦?”史迪文眉毛一挑,“我是不知道,你來告訴我。”

“有這個必要嗎?”我抬腳要走。

“有。”史迪文抬腳絆住我,在我踉蹌之時,又熱心腸似的扶住我,“從某種角度來說,你的男人也將是厚福的爸爸,我還是有權力把把關的吧?”

說完,史迪文就鬆開了那隻扶住我的手。重逢以來,他一直在和我保持距離,保持那種觸手可及,可偏偏不伸手的距離。唯一一次他蠱惑似的接近我,也只是旨在於小界的名片。

“他換多少女人我不關心,我只關心他對我的長情,”我面對著史迪文,炫耀地,“這麼久了,他一直在做我的守護神。”

史迪文雙眼一眯,愈加細長。

我越說越過癮:“他在暗中,但我能感覺到。我不遲鈍,心也不是鐵打的,我能感覺到,也不可能不感動。”

這下,在這觸手可及的距離,史迪文伸了手。他將雙手輕輕地搭上我的肩膀:“你確定……你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