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36章 南淆一戰

第136章 南淆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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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南淆一戰

昨天發生了憐兒那件事之後,戈淵便沒有要丫環伺候了,早膳是廚房的丫頭送過來的,看著她吃完了,再收拾走。許是兩個伺候戈淵的丫環都沒有什麼好下場,便傳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流言,誰都害怕伺候她,連送早膳的丫頭也都戰戰兢兢,想必是害怕極了。

丫環收拾好了東西就急匆匆離開,偌大的房間一下子就冷清了下來,戈淵一個人坐在凳子上發愣,看著窗外有些樹枝竟然抽出了綠芽,許久都回不了神。

手背上的燙傷並沒有好就被拆了開,戈淵一點點地拉開緊裹的白布條,面板撕裂的疼痛逐漸蔓延,水泡破了,露出紅色的嫩肉,鮮紅的顏色,看在眼裡分外刺眼,她只是靜靜地坐在椅子上,像一個事不關己的路人。

白刃一進門就看到了這血腥的一幕,連忙走到桌前放下藥箱子,從裡邊拿出一個藥瓶,想都沒想就執起她的手放在桌上,仔仔細細地灑上一層藥粉,“你怎麼不等我來拆?本來就沒養好,你這樣一折騰怕是要留下印記了……”

戈淵沒有回他的話,只是攏了一下外袍,擋住白刃帶進來的冷風。

灑上藥之後,白刃又重新拿出乾淨的白布條,打算給她裹上,戈淵的手卻往後縮了一分,微微抬眼正好對上了白刃的眼睛,她開口說:“影響我拿槍。”

戈淵的貼身武器是彎月刀,在戰場上用的卻是紅纓槍,若說刀在手中,裹了白布並不會影響太多,而長槍在手,卻極容易打滑脫手,確實是要不得。白刃看著她的手皺了皺眉,還是什麼都沒說。

白刃起身,將房門關上,道:“把衣服脫了吧,我給你的手臂換藥。”

雖說男女授受不親,可是戈淵在白刃面前卻從來沒有在乎過這些,一來他是大夫,二來關係也熟絡,戈淵絲毫不扭捏,就褪下了衣衫,將整個右肩和大片光滑的面板**了出來。

白刃抬頭的一瞬間愣了一下,又恢復如常,彎腰解開她手臂上的繃帶,一層一層地褪下來,刀傷很寬,差點削下一塊肉,卻並沒有傷到筋骨,也算是不幸之中的萬幸。重新裹了繃帶,白刃瞥了眼她光滑的後背,狀似無意地說了一句:“你這復原得可真好啊,這麼多年的征戰卻沒有給你留下一丁點兒的痕跡。”

戈淵沉默了很久,突然說了一句:“好像越來越差了。”

“什麼越來越差?”白刃剪去多餘的部分,幫她繫上繃帶。

“復原能力。”戈淵只留下了一個側臉,淡淡地垂著眼瞼,看著杯中的茶,淺淺的睫毛似乎落下了一絲光暈,有些看不真切。

白刃曾經說過,戈淵快被掏空了,無論是身體還是心。他那時候只是在警示著她,卻不曾想……

一語成讖。

孤毅來的時候,帶了鎧甲,一成不變的黑色,讓戈淵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凜冽的氣息,如寒冰一般犀利的雙目,無需任何的修飾,本身就讓人不寒而慄。

當這

樣的戈淵出現在軒轅昱川眼前時,就像一道猛烈的閃電劃過他的整片思緒。也不知是有多久沒見過她這般模樣了,久到自己都快忘卻她曾經征戰五年,默默無言地陪伴著他,一直都不曾變過……

軒轅昱川突然就在想,這世間若真有一直不變的東西,那該有多好。

可終究是沒有。

戈淵一步一步地走到他的跟前,停在了三尺之外,卻是怎麼也跪不下去了。她的腦海中總是不由自主地閃過某些畫面,想到如意,想到小惠,想到張元、薛孟海,膝蓋就像被釘子釘住了一樣,怎麼也彎不下去。

軒轅昱川的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狹長的鳳眼之中隱藏著某些駭人的光芒。

“拜見……王爺。”戈淵終究是跪了下去,依舊得低眉順眼,卻似乎有哪裡不一樣了。

“起來吧。”軒轅昱川幽幽嘆了一口氣,“希望這一次,你不會再讓我失望。”

戈淵錚鏘道:“願破淆軍十萬,誓不辱使命。”

軒轅昱川滿意了,微笑著點點頭。

侍衛將紅纓槍呈上,戈淵伸手抓住,沉甸甸的份量讓她又想起了那段浴血奮戰的時候,殺人眼睛都不會眨動一下,任由鮮血噴灑在臉上,斷肢殘垣,冰冷的觸感彷彿地獄的死屍在向她招手。戈淵覺得自己遲早是要遭到報應的,活著永遠不會安生,死了也會永墜地獄。

軒轅昱川依舊一身銀白色的鎧甲,在晨曦之下微微閃爍著光亮,他手中握著他的長劍,微微垂頭,淡漠的視線就落在了戈淵的身上,無悲無喜,彷彿什麼也沒有在意,眼中卻又分明只有她的身影。他雙手拿起頭盔,輕輕為戈淵戴上,就像曾經做過無數次那樣,卻沒想到如今也會變成一種奢望。

想著,他又微微嘆息了一聲。

在轉身的那一刻,他似乎聽到戈淵問了一句話:“王爺現在……還需要戈淵的保護嗎……”

確實是不需要了,可是心裡卻沒來由的一陣失落,讓他有些理不清思緒。

今日之戰,並非偶然。

南淆士兵一向驍勇善戰,且適應這惡劣的嚴寒,非軒轅之兵所能抵擋,所以只有退守城牆,只靠這一道防禦便可固若金湯,然而此法只能做緩兵之計,南淆只會越戰越勇,久攻必破。

戈淵曾經也是苦思於此,後來經王爺指點,才發現了破解之法。南淆進攻軒轅,侵佔領土為其次,最主要是解決當下嚴寒的物資問題,而進攻軒轅必過淮河,淮河結冰,軒轅的戰馬無法過境,勢必不敢追擊,而淆軍為了在春化以前攻下城門,必定是越戰越勇,兩軍一方氣勢消退,一方氣勢驍勇,時間一長城門必破。

南淆戰馬稀缺,便不用戰馬,靠人力推車投火球,最擅長夜間偷襲,而戰馬過不了冰面,是軒轅的致命傷,他們計程車兵沒有淆軍迅猛,不騎戰馬是萬萬追不上的,這是成敗的關鍵。而王爺提議,為馬蹄裹上粗麻布,便不會在冰面上

打滑,等南淆一偷襲,便是正中下懷,乘勝追擊,南淆必被戰馬之策嚇得亂了陣腳,而戈淵帶領的軍隊嚐到了甜頭,更加驍勇善戰,勢如破竹,沉痛地打擊了南淆軍隊,等他們重新編排了軍隊,已是淮河春化,再想進攻也是有心無力。

此法甚妙,只是可惜南淆早在幾年前就想出了應對之策,暗下培育了一批耐寒的馬種,今年必將投入使用,也就是說先前的法子是行不通的了。

軒轅昱川不慌不忙的模樣,也正是告訴戈淵這場戰役他勢在必得。

淆軍最擅長夜間偷襲,防不勝防,倘若帶領一方軍隊在淮河邊界埋伏,待他們夜間過境,剩餘人死守城門,淆軍退兵,便可堵死他們的退路,淮河一旦春化,他們便只能做這甕中之鱉,必然鬥志全無。

王爺此法甚妙,卻也危險,而堵死淆軍退路之人非戈淵莫屬。

“今日,我要淆軍有來無回。”

“一切如王爺所願……”

軒轅昱川將他們送出城門便止住了,戈淵沒有回頭,只是緩緩驅趕著**的馬兒,一步一步地離開他的視線,一群士兵,浩浩蕩蕩,軒轅昱川也只是靜靜地看著,直到再也看不見了,也不曾收回自己的視線。

站在旁邊的白刃,突然開口了:“主上,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軒轅昱川微微側過視線,“什麼問題。”

“在主上心裡,江山與戈淵孰輕孰重?”

氣氛頓時就凝固了,軒轅昱川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神色微微有些冷冽,“兩者根本就作不得比較。”

白刃彷彿早就料到了這一幕,沒有一絲驚訝,“我還想問一個問題,待戈淵未死的訊息傳回了京城,主上又當如何?”

戈淵未死,民心必亂,曾經的努力便會瞬間化為虛無,可是沒有戈淵,這南淆之戰又何時是個盡頭?

連軒轅昱川也忍不住沉默了,他轉身往回走,白刃也執拗地跟在他的身後,似乎得不到答案便不會罷休。軒轅昱川忍不住嘆了口氣,停了下來,“我回去便娶戈淵為妻,以堵悠悠眾口。”

白刃微微一笑,像狐狸一樣,只是臉色有些蒼白,“那主上要娶戈淵,便不能娶蘭兒姑娘了,以免落人口舌……”

軒轅昱川猛然回頭,狹長的鳳眼之中射出一道冷冽的光芒,他看了白刃一會兒,白刃也不躲避,就這樣直直地對上他的視線,目光中盡是坦然。

“當然。”面無表情地吐出這兩個字,精緻的衣袍劃過凜冽的弧度。

白刃再次不怕死地開口:“主上是個有責任心的人,娶了戈淵想必也會一輩子對她好吧,更何況主上之江山也有戈淵的功勞……”

“白刃,你的話太多了。”

白刃微微一笑,再也沒有了那種計算的光芒,眼眸中乾淨透徹,“我怕再不說就沒機會了。”

軒轅昱川只是微微頓了一下,又恢復如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