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煙花開無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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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煙花開無主(2)
“年妹妹好有興致,這麼晚了,還和我家雲鈺交流劍術。”兩人對峙間,只聽有人笑意晏晏的開口,雲鈺和年樂容同時扭頭看向來聲處,只見雲鏵站在迴廊處,身後跟著兩名婢女。
雲鈺這才收起劍,福了一福:“雲鈺見過姐姐。”
年樂容恨恨的瞪了雲鈺一眼,一臉不情願的拜下:“年氏見過福晉,福晉吉祥。”
雲鏵微微點了點頭,又道:“天sè已經很晚了,你們若是要切磋,改ri便是。”她緩步前行,牽起雲鈺的手,“我們姐妹好久沒有在一起長談了,今晚你便去我那裡歇息。至於其它人,你們自去歇息吧。”
雲鈺微皺眉頭,心下暗自揣度她的用意。
年樂容望著她二人的背影,慢慢彎下腰,從地上撿起那掉落的髮簪,緊緊的握在掌心。那髮簪嵌入她的掌心,劃出一道清晰的血痕,她卻渾然不覺,只是死死的盯住了兩人的背影,不發一言。
等一切收拾停當,天sè早已黑透。
雲鈺坐在鋪了錦鍛的椅子上,手心下意識的撫摩著自己的袖口,窗外不時有風拂過,吹得窗櫺發出吱呀的聲響。正從櫃子中取東西的雲鏵聽見風聲,回頭見她坐在視窗,頓時一臉不悅道:“你怎麼坐在風口,chun寒入骨,最容易傷身了。”
雲鈺微微一笑,也不說話,任由她將自己拉開。
雲鏵拉她在桌前坐定,一邊的待女端上香氣四溢的nǎi茶與小點,行了個禮,恭敬退出。
雲鏵看著那兩扇木門在自己眼前緩緩合上,直到吹不進一絲風,這才微笑的指向桌上的小點:“嚐嚐看,這是你最喜歡的橘紅糕。師傅還是以前的那位,我特意向阿瑪要了他過來。”
nǎi茶的熱氣緩緩上升,雲鏵的臉在霧氣中顯得十分模糊。雲鈺點點頭,抬手拈起一塊橘紅糕,送進嘴裡。
唔……略有桂花的香氣,甜而不膩,口感軟綿。再嚼上幾口,淡淡的甘橘味道也從裡面溢位,兩種香氣彷彿在脣齒之間輪迴,交夾在一起,的確是美味。
“來,再喝點茶,方才……啊!!”雲鏵似乎此刻才看到她手臂上的傷口,面目在瞬間顯得有些猙獰,“你的胳膊怎麼回事??!!!!都流血了!!!藍心,藍心!!”
她大聲的呼喝著貼身侍女的名字,雲鈺急忙拉住她:“不礙事的,一點也不疼。”
“是不是年樂容那個賤人?!”雲鏵雙眼突的瞪大,看上去十分的憤怒,“是不是她傷了你?你是爺最心愛的人,她居然敢傷你!!!”
雲鈺看向雲鏵,只見她一身貴氣,即使是這樣猙獰的面孔,也不能掩去她尊貴的氣勢。盤蛟雙鳳對襟旗服,燕尾頭上七顆東珠串成的髮簪華貴無比,手上的玉鐲晶瑩透亮,耳朵上的紅寶石也在燭火的映照下發出奪目的光輝。
這與她沒進府時見到的裝扮完全不同,她低下頭,心裡大約知道了雲鏵打的什麼算盤。
雲鏵見她不回答,起身從一邊拿出一些白藥。一邊幫她將藥敷在傷口之上,一邊皺著眉道:“你總是這樣膽小怕事。今天她傷了你,不給她些教訓,以後她會更猖狂。”
雲鈺雖然不喜歡年樂容,但她卻也不想成為別人的棋子。更何況,年樂容……是年羹堯的妹子,她不想拖胤禛的後腿。她低下頭,聲音勢微:“她是側福晉,我連普通的格格也不是。何來教訓之說……更何況,她的哥哥……正是四爺器重之人。”
雲鏵眉頭皺得更深,她放下手中的工具,長長嘆了口氣,直起身子,雙眼緊緊地盯著雲鈺:“你可知年樂容當年是如何入府?”
雲鈺搖頭。
“所有人都說,你離宮出走是因為四阿哥同我成婚。不光是旁人如此說,就連四阿哥…也是這麼認為。”雲鏵的脣邊浮起一抹苦笑,眼睛微微眯起,像是在回憶著什麼,“我大婚的第三天,四阿哥便向皇上請了旨,去巡查鹽道。皇上竟然也準了,有人私下猜測,四阿哥是藉此之名,去尋找離宮出走的你。”
雲鈺抬眼望她,只見雲鏵眼神黯淡,端起nǎi茶小啜一口,又接著道:“他一連三個月不曾回京,好不容易皇上下旨召他回了京,回來後,又像是瘋子一般懸賞。他允諾,誰有你的訊息,一經證實,立賞黃金五百兩。事情漸漸瘋狂到連皇上都看不下去,祕密派出人手幫忙尋找。而且……”雲鏵停頓了一下,“皇上還答應,只要找到你,便讓你做了側福晉。”
雲鈺心頭一抽,連康熙都震動……這是怎麼樣的瘋狂?
“不過我們一直沒有能找到你。報上來的訊息沒有一個是真的……我甚至以為你已經死了……”雲鏵的聲音漸帶哭腔,雲鈺看進她的雙眼,底下的那抹情緒顯而易見,她不由輕輕嘆息,微微的搖了搖頭。
“漸漸的,除了四阿哥還在找你以外……已經沒有人關注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皇上突然開始公開尋找你,而且將四阿哥召進宮去,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等他回來的時候,整個人宛若行屍走肉,渾身冰冷。”
雲鈺心底明白,康熙和胤禛說的恐怕就是那本《清史稿》以及自己的后妃命格了。讓一個人絕望的最好辦法,無外乎是先給了他莫大的希望,然後把這希望奪走。
……
“年羹堯,爺今天並不在府上,你來做什麼?”雲鏵撇去茶麵的浮沫,漫不經心的開口。
“福晉見笑,奴才上次和爺說過,將奴才的妹子送來服侍四爺和您。嬤嬤說她的禮儀已經學成,奴才今天是將她帶來,先給福晉過目。”年羹堯陪著笑臉,恭敬的回答。
“哦?”雲鏵心底雖然不喜,倒也無奈,只得淡然道,“你妹子?這會兒在哪呢?”
“年氏樂容見過福晉,福晉萬福。”年羹堯點了點頭,一名女子從門外款款而入,輕盈地拜倒在雲鏵身前。
“抬起頭來,我看看。”雲鏵由藍心扶了,下了臺階低了頭,想仔細看看那女子的容貌。
年樂容慢慢的將頭抬起來,脣眼分明。
“你……是年樂容?”雲鏵的臉sè驟變,猛地向後退了一大步。一邊的藍心也嚇了一大跳,一句話衝口而出:“雲鈺格格?”
年樂容仍舊微笑著,磕了個頭,緩緩道:“年氏樂容,見過福晉。”
……
雲鏵說完,沉默了好一會,又看向雲鈺:“爺本來並沒有將年羹堯送來的妹子放在心上,但自從見了她一面之後……便立即封了她當側福晉。那耿氏入府一年,都還只是個格格。雲鈺,你明白嗎?”
雲鈺低頭小口的啜著nǎi茶,不知道如何回答。
雲鏵見她沉默,眉頭深鎖,又道:“雲鈺,四爺到現在沒有給你名份……是不是有什麼苦衷?”
雲鈺一愣,先以為雲鏵在宮中有耳目,可康熙對自己說那些話時,根本無旁人在場。轉念一想,這也不奇怪。若胤禛對她真如雲鏵所說,怎麼可能會不給她名份?給了名份是預計之中,這不給名份反倒讓人心生疑惑。
見她閃神,雲鏵以為自己說中了她的心事,詭異一笑,眼底生出一股殺意來:“雲鈺,聽姐姐說,那年樂容和你長的一般模樣,她雖然是側福晉……可當爺在乎的,只是她的相貌。有了正主兒,誰還會將注意力放在贗品的身上?”
雲鈺看向她,再度想起那句話,這會胤禛只是個普通的皇子,倘若將來他登極為帝……她眼簾微垂,任由長長的睫毛擋住自己黑sè的眼珠。
深宮多怨毒,從來不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