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課堂施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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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課堂施藥
第146章 課堂施藥
從那天以後,許南煙發現她更加看不懂齊墨無這個人。
白天在學堂的時候,他總是裝出一副無所事事的模樣,從不關心課堂上的內容,整天不是睡覺,就是逃課。
可若是涉及到一些問題的時候,他又總是慷慨激昂的給每個人施以不一樣的看法。
到了晚上,他也從不會逃出去,就是靜靜的躺在穿上,紋絲不動的看向窗外。
兩個人的關係,倒是有了些緩和,這主要是得力於許南煙受了別人恩惠,總會想著要報答。
雖然他還是一樣毒舌又討厭,不過不再說她不適合當醫者的事情。
“你為什麼總是看窗外?”
她實在好奇,今天回來的早,便隨意的開口閒聊道。
也沒有想過他會回答,以他平常那種專注的眼神,估計都沒聽見自己的問話。
“你出去過嗎?”
“出去過?”當然,她現在就離家十多里地,一直都在外面。
終於回頭,那是她第一次見他在晚上發呆的時候,被別的事情干擾,“我說的不是你以為的那種,出個家門,出個遠門。”
“那是什麼?”
重新看向窗外,“去過人類的世界嗎?”
“沒有,那裡...很好玩嗎?”
“不是好玩。”齊墨無的眉頭皺在了一起,“是自由。”
自由?難道現在的他不自由嗎?
“如果,你是真心待在麓林書院,應該像我似的,無比自由吧。”
他輕輕一笑,“傻子。”
“自由是相對的。”
“可是當我感受到人類世界的自由,我才發現,我自己的生活是多麼的不幸。”
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的大少爺,有多少人羨慕他的生活都來不及呢,他反倒是厭惡起來了。
“你一定想,我生在齊家,從小無憂無慮,又學得醫術,以後更是能享盡榮華富貴,我這樣的人,竟然還不幸,對嗎?”
她多想點頭,嘴上卻否認,“沒有,我沒有那麼想。”
“會那麼想才是正常的吧。”看了看她窘迫的模樣,嘴角的笑容更加放肆。
他放在心底的話,不知道為什麼毫不設防的就說了出來,就是對著一個絲毫不熟識的人,說了出來。
“可是,這些都不是自由。”
“看到了別人的生活,你才明白,這外面的天空下,生活著跟你完全不一樣的人。”
許南煙可以肯定,他此刻眼睛裡的是渴望。
“所以,你不想進麓林書院,是想去找尋自由?”
越問越深入,她也並不是那麼想了解眼前的人,可好好奇他的想法。
“在這裡,哪有什麼真正的自由?”嘴角的笑,有些苦澀。
“獸魂世界,魂法至上,只要是魂法高強,無論你內心的好壞,都可以擁有你想要的一切。”
許南煙也皺起了眉頭,好像她一樣,從未付出過什麼,卻過著別人羨慕的生活。
看見她落寞的低頭,忽然明白了為什麼自己會跟許南煙說這些,就因為她的善良,她有一顆同理心。
從不輕易的否認別人,那種感同身受的信任,讓他放下防備。
“好了,跟你這樣的人,說這些,也沒有用。你趕緊睡吧。”
呼。
齊墨無吹滅的蠟燭,一下子,整個房間都黑了下來,可是兩個人的姿勢都沒有變過。
他還是抱著手躺在穿上,看向窗外,而許南煙定定坐著。
只是手掌握了起來。
“齊墨無,若是你有自己選擇的機會,你會想幹什麼?”
想幹什麼?來實現他所謂的自由?
“不知道,沒想過,或許,現在已經是最好的安排了吧。”
話是如此,可他眼底的悵然,躲避不開。更被人看在了眼底。
第二天,一切如常。
只許南煙,像是被開了什麼竅似的,眼神裡有些不一樣了。
今天的課,是實踐課。也是她最期待的,終於可以上手了。
臨到課堂,先生才說道:“今天的實踐課,兩兩分組,相互為對方施藥。”
所謂的施藥,就是面對傷者的時候,調出對症的藥,後敷在傷口處,施以魂法進行治療。
由於他們都沒有什麼傷口,所以藥是隨機分配的,只是要訓練是魂法時的操作。
“安然,我們兩個一組吧。”
“不...不了吧。”
“為什麼?平時不都是我們兩個一起的。”許南煙覺得安然是越來越害怕自己,總是臉紅的厲害。想要改善下關係。
被逼著,兩個人坐到屬於自己的治療桌前。
“這是...是珠子參。”安然一眼就認了出來。可手腳沒有動作。
她當然知道是珠子參,更知道這藥女孩子不能用。
可是沒人知道她是女子,所以為了不露餡,只能假裝毫無在乎。
“你先來吧。安然。”
安然是個乖小孩,老老實實的坐在椅子上。
可是許南煙卻無助的看了一圈課堂,今天齊墨無倒是來上課了,就是離的很遠。
她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竟然有些依賴他。
“陳南,你...你開始吧。”
“恩,好的。”將珠子參放在手裡,利用魂法將其碾碎,這一個操作很簡單,即使是連白也能完成。
更何況她一個赤丘級的同生體。
接下來就是最關鍵的,她需要找一個對身體沒有傷害的地方施藥。
“就這裡吧。”
指著安然的肋骨處,得到了他的同意,才開始下手。
先是將藥敷在他的肋骨上,然後手掌凝起一點點魂法,冒著紅色的光,從輪廓上的一圈紅印,到安然整個肋骨上泛著紅光。
“感覺怎麼樣?”
“麻麻的,沒有什麼劇烈的疼痛。”
就是這個效果,因為沒有傷口,所以效果不明顯,只是手法和力度上的練習,足以。
許南煙已經算是練習好了,偏不撒手。
“陳南?你...你的手。”
被安然提醒了,她才將手收了回來。
還在想什麼解決的辦法,只能拖延時間,“那個,剛才我施法的時候有些猶豫了,要不...再來一次。”
“可以的。”
還好安然是個好說話的孩子,要是碰上別人,肯定不行了。
可是正要第二次施法的時候,先生突然發話了,“那邊的兩位,應該交換練習啊。”
突然,許南煙只覺得頭皮發麻。
而先生的話,引來了某個人的注視。
就在許南煙已經準備好要被珠子參施藥的時候。突然一隻溫暖的手,握住了自己的肩膀。
“你這個女人,是不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