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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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三毒
凌語嫣的話讓顧雲之笑出了聲,一掃剛才的驚詫,正色道,“旬邑,是草民大哥的兒子。大哥英年早逝,旬邑六歲的時候被高人帶走下落不明,至今杳無音訊。若是娘娘得知侄兒的去處,還望告知。顧家上下,不勝感激!”
凌語嫣正欲說話,慕容錚卻率先開了口,聲音輕漫,“不知顧當家如何感激?”
顧雲之脣角一勾,笑道,“朔州戰事吃緊,傷亡巨大,顧家不才,願備傷藥五十車,隨行醫師五十人,趕赴朔州支援。”
慕容錚滿意地點點頭,“自顧卿進入太醫署,朕就對他信賴有加。而今顧家又為朝廷出了大力,回去後朕定會好好嘉獎。”
“皇上的意思是說,草民的侄兒現在皇宮?還做了太醫?”饒是顧雲之沉穩,這一訊息還是讓他吃驚不小。
然顧老夫人卻是欣慰點頭,眼中含淚,“好,真好,他總算是繼承了他父親的衣缽,成了一名醫者。”
顧雲之沉默下來。見顧老夫人歡笑,也跟著笑了起來,只是眼角眉梢間似有心事隱藏。
少頃,顧老夫人突然抹去眼角淚花,歉然道,“瞧瞧老身,只顧著為我那孫兒落淚,怠慢了皇上和娘娘。這一路來想必是十分辛苦,後廂已經備下上方,雲之,快送皇上和娘娘去休息。對了,皇上和娘娘的傷也要趕緊醫治,你一定要全力施為,知道了嗎?”
“孩兒知道。”顧雲之一斂先前陰霾,將慕容錚和凌語嫣送至廂房,安排好一切,才著手開始為兩人診治。
慕容錚是皇上,自是要先從他開始。然慕容錚卻一擺手道,“朕不過是受些皮外傷,不打緊,待會兒著人送些傷藥來便可。你先看看凌貴妃的毒,可還有解?”
“草民遵旨。”慕容錚不願診治,顧雲之也不強求,令取了一方枕墊擺在桌上,“娘娘,請!”
“有勞顧當家了。”凌語嫣依言坐下,將手伸出來,露出纖細白皙的皓腕。
顧雲之在其手腕上覆了一方錦帕,才伸出手指細細捏起脈門。隨著時間的流逝,顧雲之的面色也越來越沉。凌語嫣瞧著他的臉色,心中一凜。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顧雲之才收了手,神色也恢復如常。
“如何?”早在先前顧雲之把脈時候臉色微變,慕容錚的一顆心就沉了下去。但還是忍不住,想要知道最清楚的結果。
顧雲之起身,沒有立即回答慕容錚的話,面露沉思之色,似是在心中斟酌了一番才開口道,“回皇上話,娘娘接踵一共中了三種劇毒,分別是寒魄,情蛇和絳紅。”
“可有解法?”慕容錚臉色十分難看,搭在凌語嫣肩上的手也緊了幾分。
顧雲之微垂眼簾,面露凝重之色,沉聲道,“娘娘中寒毒的時日應該很久,而且沒有進行及時的救治,又在中毒的時候受了嚴寒。雖然寒毒已解,但寒氣已經深入肺腑,對娘娘身體耗損極大。往後冬日,怕是要難捱了。”
搭在凌語嫣肩上的手,顫了顫。凌語嫣笑著撫上那手手背,向顧雲之問道,“你方才說寒毒已解,是怎麼回事?”
顧雲之凝重神色稍緩,隱有幾分欣慰,“這,就要感謝娘娘所中的情蛇之毒了。敢問娘娘,是否曾被遊於水中的黑蛇咬過?”
“我確實被蛇咬過,但到底那蛇長什麼樣子卻是沒看清。”凌語嫣仔細想了想那日的情景,終是搖了搖頭,“情蛇?怎麼從未聽說過這種蛇?”
提及情蛇,顧雲之又蹙起了眉心,臉上閃過一抹不正常的紅暈,但很快便逝去。“這情蛇,一貫生於蠻荒潮溼之地,通體漆黑,身形如線,遊動時極為迅捷。這蛇身帶劇毒,無論何種生物,被它咬傷一口立時斃命。但這種蛇又有一個非常奇特的地方,那就是喜歡啃咬女子。若是男子意外被咬,便只有送命的份兒。可若被咬的是女子,則會使女子燥熱難耐,情慾上湧難以自持。”
顧雲之的話讓凌語嫣瞬間紅了臉。想到那日在地洞裡的情不自禁,雖從不曾後悔過,但這樣被人當著面提及,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凌語嫣和顧雲之兩人面色都有些尷尬,而慕容錚卻面色沉沉,疑問道,“照顧當家所說,嫣兒應該在中毒的時候就應該毒發,可事實上並沒有。”
“皇上英明!”顧雲之斂了神色,躬身一輯。這次,他道真的對這個皇帝產生幾分敬重了。“正是因為情蛇的熱毒,才解了娘娘體記憶體積已久的寒毒。天下之毒,不乏相生相剋,娘娘得天相佑,福之所繫,巧解了寒毒。只是……”
顧雲之慷慨激昂一番,又於轉折處一頓,凌語嫣挑眉,慕容錚皺眉,只是誰都沒有出聲,徑自等著他的下文。
顧雲之謹慎地瞧了瞧兩人,見終無異狀,才繼續道,“一寒一熱兩相碰撞,寒毒已解,熱毒暫時壓於體內。只一樣東西可以引發,那便是酒。一旦碰到含有酒精的東西,哪怕是一丁點便可引發*,難以收拾。敢問娘娘,可有誤食過含有酒精的東西?”
凌語嫣突然回頭看了看慕容錚,臉色微紅,然後自身上拿出當時從地洞裡摘出的紅果,交到顧雲之的手中,“你的意思我明白,就是這個東西引發了我的熱毒。”
時隔數日,那採自巫山冰峰下地洞的紅果依舊閃耀著紅潤的光澤,絲毫不減神采。而顧雲之自凌語嫣將果子一拿出的時候便瞪大了雙眼,慢慢的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這,這真的是絳紅!”
“絳紅?顧當家認識這東西?可是你所說我中的另外一種毒?”凌語嫣望著顧雲之,笑意微涼。無論如何,都逃不過要中毒。
顧雲之點點頭,心下不由深深感嘆凌語嫣命運的波折,“這絳紅又名醉果,是世所罕見的療傷聖品,想必皇上就是因為服了這絳紅才使重傷奇愈。然這絳紅又有一個極大的壞處,且只針對女子。”
“怎麼又是男女有別?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卻沒想到我凌語嫣這般好命,出奇的事情全都讓我碰上了。”凌語嫣似笑非笑,眼底一片冷寂。
聞言,顧雲之的臉僵了僵,一時不知是否還要繼續往下說。
慕容錚突然揮了揮手,“有勞顧當家,朕跟語嫣都累了。”
“草民告退。”顧雲之俯首退出門外,直到走出數十步遠的時候才直起身,輕輕舒了口氣。回頭望了望緊閉的房門,顧家這位年輕的當家臉上頭一次露出凝重的神色,穩步離去。
“為什麼不讓他說完?”凌語嫣看著慕容錚青黑的臉色,她卻笑得溫潤。
慕容錚瞥她一眼,突然一伸手將她圈入懷中,手臂用力收緊,“無論如何,總會有辦法的,你務須擔心。”
凌語嫣笑笑,聲音略沉,“我擔心的不是自己。你向顧家所要藥材的事……”
她話未說完,慕容錚就放開了她,徑自坐於床邊,半仰著靠在**,閉目休息。凌語嫣嘆息一聲,知他不願多談,便決定不再多問。他日請父親修書向顧家解釋一番,想來也不會有什麼事情。
顧雲之派人送來了傷藥,是一盒特製的軟膏。膏體通白,散發著淡雅的清香。
凌語嫣慢慢靠近慕容錚,無聲坐在他的身側,也不管他是否真的已經睡著,徑自脫下他的外衣,給他上藥。
衣衫半退,男子的肌膚光潔如玉。既有習武之人的彈性力度,又有養尊處優的細緻光潔。精緻的鎖骨,線條流暢的肩頸,怎麼那日就沒發現,慕容錚有一副極其漂亮連身為女人的她都嫉妒的身體呢?
然往下一分,凌語嫣掛在脣邊的淺笑驀然僵住了,甚至連染上面頰的一抹羞澀紅暈都未來得及收起。本該如肩頸一樣光潔的後背,佈滿嶙峋的疤痕。縱橫交錯的擦傷,深淺不一,嚴重的地方甚至皮肉外翻。雖然現在已經結疤,但翻在外面的皮肉卻是長不回去了,於平滑的背脊伸出一截截凸起,滿目烏紅,十分猙獰。
“痛嗎?”凌語嫣俯身,輕輕一吻,落在最深的一道傷口上。
慕容錚微微一顫,聲音有些暗啞,“都過去了。”
是,都過去了。就算是傷疤,在良藥和時間下,也會有消逝的一天。可留在她心裡的感動,卻是永存的。
凌語嫣不再說話,將藥膏均勻地塗抹於傷處。清新的味道混合著藥香,瀰漫於屋內,給人一種暖暖的溫柔。
晚飯時分,慕容錚拒絕了顧家特意準備的接風宴,讓人將飯菜送到了房中。兩人都吃得不多,很快便結束了一餐。
靜謐的夜,已經過了嚴冬的夜晚格外清冷沉寂。屋內,嫋嫋溫熱溢滿整個浴室,屋外,慕容錚獨立樹下,一身寂冷孑然。
“草民參見皇上。”遙遙的,顧雲之踏著清冷的月色走來,停於慕容錚五步之外站定。
“這是在你們顧家,無需多禮。”慕容錚側首,淡淡看了顧雲之一眼,目光定在他手中託著的錦盒上。“你手中拿的,可是能夠為語嫣解毒的藥?”
顧雲之面露訝異之色,“皇上聖明!這藥,確實是為貴妃娘娘準備的。但,只能讓娘娘不受毒素影響,若要根除,恐怕還要令想對策。”
慕容錚點點頭,緩步行到顧雲之跟前,手指一翻開啟他手中的盒子,盒中之物展現眼前。慕容錚目光一亮又沉,勾脣笑道,“你們顧家果然報恩心切,竟然將雪參獻了出來。這東西,得來不容易吧!”
雪參,生於極北之地,有起死回生解百毒的功效,被冰雪之國的北冥奉為至寶。傳說,雪參每五十年出一對,有雌雄之分。
對於慕容錚的弦外之音,顧雲之像是沒有聽到,看著手中珍貴無比的雪參,微微嘆息,“可惜是枚雌參,若是能夠找到雄參,娘娘的毒,便可解了。”
“雄參?語嫣的毒需要雄參才能完全清除嗎?”眼底閃過一絲暗芒,攏在袖中的手不由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