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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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祈福
正如老叟所預期的那般,凌語嫣於這日的傍晚醒了過來,只是身體還很虛弱,不能下床。慕容錚跟她簡單講了一下他們所處的情況,聽到村民們稱他為河神時,凌語嫣忍不住笑道,“也難怪他們會這樣認為,先不說咱們從水裡出來,衣著古怪。但是你這一張喪門臉就夠他們受了,這些村民質樸單純,被你一唬,把你當成那陰損嚴厲的河神也不足為奇。”
慕容錚面色不愈,摸了摸自己的臉,眉梢輕挑,“我這張臉看起來很像喪門臉嗎?”
凌語嫣眨眨眼,心下低呼自己一個不留神說錯了話,忙改口道,“皇上英明神武俊逸非凡,那些個村民肉眼凡胎不識龍顏,還望皇上不要與他們計較才是。”
“被你這樣一說,我若在與他們爭執,到顯得我小氣了。”慕容錚眉心微微舒展,勾脣一笑。
凌語嫣莞爾搖頭,突然嘆息一聲,“咱們失蹤這麼久,也不知外面現在怎麼樣了。燕王若是得知你不在的訊息,不知會不會捲土重來。”
凌語嫣所言其實正是慕容錚擔憂之處,只是他不忍凌語嫣憂心一直沒有提起罷了。而此刻被凌語嫣直接道出,心中鬱結一時難掩,面露憂色。
半晌,慕容錚輕拍著凌語嫣手背,道,“先不管這些俗事,你安心養著身子便是。”
凌語嫣順從地點點頭,倒不是她真的安心,而是她知道,只有她儘快把身體養好,他們才能早一天離開這裡,趕回錦城。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在村民們悉心的照料下,凌語嫣的身體已經恢復了八成,也終於將離開的時辰提上了日程。原本慕容錚是一定要等到她身體完全康復才離開的,凌語嫣軟磨硬泡始終商談不下。又一次交涉失敗後,凌語嫣氣呼呼地往凳子上一坐,悶聲道,“我看你是故意不讓我好了,就拖著這半死不活的身子了卻殘生了。”
慕容錚眉頭一皺,怒氣頓生,“你這話什麼意思,我處處為你著想,還能害你不成。”
凌語嫣仰頭看著他,“既然不想害我,為什麼不趕緊帶我離開這裡?你明知此處乃化外之地,醫術便也落後,卻遲遲不肯帶我離開去尋良醫,不是害我又是什麼?”
聞言,慕容錚眉頭一跳,臉色頓時沉了幾分。刀片似的薄脣抿了又抿,袖擺一陣氣呼呼地走了出去。然人飄至門外,卻有話傳入門內,“準備一下,明日一早動身。”
屋內,凌語嫣勾脣,無聲一笑。
次日清晨,兩人告別了村裡的眾人,著一身粗布麻衣,帶上一些簡單的乾糧便上路了。巫山村的所在實在太過隱蔽,若不是有人帶路,無論是慕容錚還是凌語嫣,誰都不敢保證能夠順利走出。拜別了引路人,兩人不多久便踏上了通往楚州的小道。
想起曾經為了查右相私吞錢財一案的時候,他們曾喬裝從楚州進往錦城探親的商戶,誰能想到,真的有這麼一天,兩人要從楚州走進錦城。
兩天一夜的趕路,終於在這日傍晚的時候到了楚州城。楚州不大,卻是天穆藥材生意的聚集地。而楚州城最大的藥材商戶,便是顧氏一族。
一路上留意都沒有什麼訊息,而慕容錚所留下的專門聯絡隱衛的暗號也沒有收到任何的訊息。這樣的結果,不由讓兩人將心都提了起來。
兩人進了城,想要尋一處簡單的客棧投宿,轉了一圈,終於鎖定了一家看起來還算乾淨的小客棧,正打算進去,卻在這時自街頭湧過一隊人來。看他們的穿著打扮,應是某座府上的家丁,不知為了何事橫穿過市,騷亂了大半條街。
這隊人很快便到了凌語嫣他們想要投宿的客棧前,徑直走到牆邊,於牆面上塗了一層黏膠,隨即蓋上兩張畫像,完後轉身便走。他們手中,還拿著一大疊同樣的畫像。
凌語嫣心生好奇便走上去觀看,一看之下便是大驚。畫上兩人一男一女,很明顯是一對夫婦。樣貌平凡,乍一看沒有什麼特別。然就是這樣一對平凡的樣貌,卻是由渝州乃至天穆最知名的藥商顧家發出,懸以千金找尋畫上兩人的下落。
凌語嫣低頭笑了笑,“看來,這千金是不用外流了。”
“你決定自己送上門去?”慕容錚微微皺眉,看著告示的眼中閃著幽幽光亮。
“我爹曾經跟我提過,因早些年有恩於顧家,顧家一直想要尋機會報恩,雖然我爹從未放在心上,但這個念頭顧家卻是沒有停過。這次的告示,也許是我爹授意。”話畢,凌語嫣已經伸手撕下那告示,轉頭對一臉驚訝的守衛道,“帶我去見你們當家。”
顧家既是楚州的大戶,掌管著全國藥材的流動,這財富自也不是一般。光見這門口的兩具雄獅就足以看出顧家的氣派。但進去之後,卻讓凌語嫣小小驚訝了一把。沒有料想的那種高樓庭宇,也沒有富貴人家用來顯示財力的擺設。很樸素的迴廊,典雅又不失大氣。院子不是很大,錯落有致地分為幾個庭院,有石子小路相連。一條修建古樸的九曲迴廊,穿梭於整個庭院,無形中增添了神祕之美。像是含羞姑娘,只有拐了彎,才能欣賞到下一處的景緻。岑天的古木,淡雅的冬青,罕見的姝草,寧靜的水塘,秀美的假山,靈動的曲水…一幅幅美麗的畫卷,以不同的形式,不同的角度呈現在眼前。這還是冬日,若是到了春暖花開的時節,豈不又是一番勝景?
穿過迴廊,來到正廳,早有下人前去通報。婢子奉了茶,規矩斂氣退於一旁。即便是對凌語嫣和慕容錚的容貌驚訝,也只不過是稍稍一瞥,讚歎的眼神一閃而過。
少卿,便聽得裡間一陣窸窣,一白衣男子走了出來,約莫三十歲左右,身形頎長偏瘦,相貌儒雅,攜著一位六十多歲的老太太,旁邊還有一個容貌嬌美的少婦,跟著一群丫鬟侍從,嘩啦啦奔了出來。
那老太太澈亮的目光分別在慕容錚和凌語嫣的臉上掃了一遍,最後落在凌語嫣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才終於像是是確定了什麼,面露激動之色,想說什麼卻又忍住,最後呼啦啦一大片,通通跪了下去,口中高呼,“草民叩見皇上,叩見娘娘!”
凌語嫣沒動,慕容錚挺直腰身,斂了神色,沉聲道,“老夫人怎知我二人身份?”
聞言,老太無聲笑笑,手中攤開一塊質地通透的玉牌,“鎮國公已經傳了密信過來。”
只這一句,便已說明了一切。那玉牌是凌家獨有的信物,旁人斷是模仿不來的。言至於此,凌語嫣再不懷疑,忙上前將老太太扶了起來。“老夫人不必多禮,這是在自己家裡,一切就都免了吧。”
顧老婦人笑著點點頭,在那白衣男子的攙扶下坐於下首,又奉著慕容錚和凌語嫣二人在主位上坐了,才道,“這是老朽的兒子,現在是顧家的當家,叫顧雲之。這是老朽的兒媳,名喚蘭裳。”
“原來是顧家的當家,語嫣失禮了。”在顧雲之面前,除去貴妃的身份,她是後輩。這一禮,倒也不算逾越。
但顧雲之還是不大不小地震驚了一下,忙俯身拜下,“娘娘慎言,在下一介草民,怎敢受娘娘如此大禮!”
看似儒雅和煦,實則沉著內斂。凌語嫣暗暗點頭,這顧雲之,算是個人物。“老夫人,如果非要這樣客氣下去,我跟皇上可就真的不敢在這裡多留了。敢問老婦人,這畫像可是從我父親那裡得來?他現在可還在京中?”
“自然是鎮國公大人派人送來的。”顧老夫人向蘭裳遞了個眼色,很快,蘭裳便帶著廳內所有家眷退了出去,只餘下顧老夫人和顧雲之。“鎮國公大人現今在朔州督戰。皇上跟娘娘失蹤的訊息並沒有外傳,聽送信的人說,這事被靜安王壓了下來。如今靜安王在朝中坐鎮,對外宣傳說皇上御駕親征未回,並遣了鎮國公去護衛。”
慕容楓已經回宮了?凌語嫣轉頭去看慕容錚,卻見他面色平靜,對慕容楓回宮的訊息沒有任何的反應。而慕容錚接收到凌語嫣的目光,只淡淡看了她一眼,轉而向顧老夫人問道,“朕有一事不明。何以鎮國公就會料到朕跟語嫣會途經楚州,而派人將易容後的畫像送到此處尋人?”
顧老夫人身旁的顧雲之緩步走出,俯身一禮,“回皇上話,鎮國公並不曾知道皇上跟娘娘一定會經過楚州,只是尋著當日失蹤的方向猜測而已。顧家掌管一方藥材生意,自然是有一套訊息來源。承蒙鎮國公不棄,將此事交予顧家,在附近州縣都貼有榜文。幸不辱命,終於尋得皇上和娘娘,顧家也能向鎮國公交差了。”
顧雲之一席話說得不卑不亢恭敬有加,但言語間對凌振宇的崇敬也是毫不遮掩,表露無遺。
“原來如此。”慕容錚淡淡一應,“不過,你們雖是承了凌家的恩,但朕也算承了你們的情。回宮後,封賞自是少不了的。”
聞言,顧雲之忙俯首叩拜。
凌語嫣心下嘆息,再看慕容錚神色,果見他微沉了臉,只是不甚明顯。想來,顧家對他們凌家的感恩之情他是明白,只是聽在耳中心裡有點不高興罷了。
顧雲之謝恩起身,一眼不經意掃過凌語嫣,突地頓住。慕容錚察覺,面色一沉,冷聲道,“顧雲之,你雖對皇家有恩,但也不可這般放肆。”
然顧雲之卻未因慕容錚的變色而膽怯,反而上前一步,問道,“敢問皇上,娘娘可是中過毒?還有皇上,您的氣色看起來也不是很好。先前草民以為你們只是奔波勞碌所至,方才細看之下才發現竟然另有隱情。”
“你懂醫術?”慕容錚目光一亮,忽又沉了下來,擰眉問道,“顧旬邑,與你們顧家是什麼關係?”
顧雲之一驚抬頭,和顧老夫人對望一眼。顧老夫人更是驚得險些站起,急聲問道,“皇上,皇上可是見過我那孫兒?”
“孫兒?”凌語嫣詫異出聲,打量了一下看起來頗為年輕的顧雲之,“難不成,顧旬邑是當家的,孩兒?”
像,又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