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_十指痛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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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_十指痛歸心
他愣了一下,表情亦是瞬間地凝滯了,口袋中的手捏著世界上最堅硬的物質,代表著永恆,代表著純潔……他微微地用力,不解,抑或是不甘心,似要把手指給劃破一樣,十指痛歸心。雲端上俯衝摔下的感覺,他今天終算是體驗到了。
電梯門上方的液晶顯示屏數字跳躍飛快,他凝視著面前的自己,西裝筆挺,臉色如常,精神還是挺好的,腦子空明澄澈得很。昨夜被一群發小圈在飯局上,喝了不少,最後勉不了牌局上侃侃近況,也不過是叨叨絮絮著近來各大公司的走向。“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了,寫字樓特有的冷峻味道撲面襲來。他腳步未停,連辦公室都沒回,直接往會議室走去。今天要給一個大專案拍板,幾個在外地出差的高層都風塵僕僕地趕回來了。可沒想到手杖剛落在門內,一陣清朗的笑聲就傳到耳邊了。
“繁柏說得沒錯,Mortimer這愛遲到的毛病,怕是永遠都改不了了。”嚴怡君一身淺灰色的Armani職業套裝,捧著手中咖啡笑著向他眨眼。
“怎麼?Wass也有興趣來分一杯羹?”施一寒一針見血,扶著椅子坐下來示意所有人會議可以開始了。
嚴怡君的笑容凝了凝,嘴角掀起了一抹苦笑,低聲自言自語地說,“我就不能是來找你的?”但只是一瞬間,便又恢復了端莊的姿態。她向來是個知進退的人,知道有些事強求不來。
“雖然市場份額逐年下降,但是,依靠其多年來在消費者當中積累的品牌美譽度,EMA依然維持著高階品牌的形象。冠銳看中EMA的關鍵,也是它的品牌號召力。雖然消費電子的利潤率低,但是EMA似乎還沒打算放棄這一塊,要讓它剝離業務賣出白手起家的一塊,沒有想象中容易。除了我們,蕭氏似乎對這個專案也挺感興趣的,畢竟他們的CEO曾經在EMA任職,對他們的瞭解不是和我們一個層次上的,談起來也會更方便些。”主持會議的連瑞凱邊分析著專案走向,邊把目光投向支著頭不做聲的施一寒。小會議室裡坐著幾個人,都是大中華區的幾個核心人物,拿不住施一寒的態度,都有些面面相覷的感覺。
施一寒隨口問了句,“單寧那邊沒動靜?”
“上次鄔安皓掀起來的風波讓它元氣大傷,重整旗鼓怕是需要不短的時間,哪有精力再湊和進來和各大巨頭搶。只是這次我們和蕭氏比,各方面條件都不具優勢。Mortimer,我們真的要和蕭氏對著幹?”還是衛昊然先開口,MRG連搶了好幾個大專案,樹大招風,他可不想被老爺子詔回京受審。
施一寒低笑了一聲,“不搶哪輪得到你吃呢。何況冠銳一直沒有高階品牌,目前來看,EMA在一線城市的號召力足夠讓他打起算盤來。Cherry,你和EMA那邊聯絡一下。”修長的手指輕撫著桌子上的木紋沉吟了半會,眼神一凝,似是想到了些什麼,眉目已經明朗了起來,便轉頭對連瑞凱說,“你和衛生部的陳祕書不是挺熟的?改天約他吃頓飯敘敘舊。”
“怎麼又和衛生部扯上關係了?”
他邊翻開計劃書,邊說,“EMA前年就已經宣佈要開始戰略轉型,醫療保健是三大核心領域之一,不過一直因為某項指標一直在浮動而被衛生部拒在門外。EMA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我們倒看看能不能讓這東風吹起來……”
可施一寒的話還沒說完,周圍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氣,祕書更是輕呼了一聲,“李生……”他翻頁的手指頓了頓,這才感覺到鼻腔裡有**在流動,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一滴兩滴,鮮紅落在雪白的襯衫前襟,在衣料上迅速地綻開。
他的眉頭微躉,隨手拿出手帕捂著鼻子示意他們繼續,徑自走出會議室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會議室裡氣氛凝結,嚴怡君想站起來追出去,卻被衛昊然的一個眼神阻止了,最後還是平息了驚訝和衝動沒動。
血沒一會兒就止住了,他在辦公室裡的洗手間草草洗了把面,到更衣室裡換衣服。鏡子前方是大片大片明亮的玻璃落地窗,他機械地把鈕釦扣好,外間門把卻響了,他沒回頭,立起領子繼續拿過領帶。
“施一寒,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不要把關心你的人都不當一回事,外頭的人剛才都被嚇得一愣一愣的。”衛昊然站在他身後,表情凝峻。雖然平時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可關鍵時候,還是一能壓住場的主。
施一寒打著領結的手沒停,漠然的表情因為聽到衛昊然嚴肅的語氣而好笑地說,“我難道還能在他們面前說,因為昨晚孫少國那亂七八糟的補湯而虛不受補了?”
“那外頭辦公室垃圾桶裡的藥盒是什麼東西?你要沒事能天天加劑量?咱倆捧著奶瓶那會兒就認識了,幾十年兄弟,我能不知道你?”他說到激動處脖子上的青筋都若隱若現,難得認真。
“沒你想的嚴重。”施一寒拿過手杖率先走出更衣室了,走到門口時又頓住了腳步,低聲說了句,“先不要和那邊說,省得我媽又一驚一乍的。”
衛昊然看著他倔強而僵硬的步伐,終還是嘆了口氣。
“Bertha,人家真的好捨不得你噯。”Jenny趴在桌子上看她收拾東西,一副被拋棄的小可憐狀。
“乖乖,我還是會回來的啊!”她摸摸Jenny的頭,表示同樣捨不得她,卻被Jenny一把拍下了她沾了灰的爪子,還附帶了一句,“可別弄亂了我的髮型。”鍾小欣終是忍不住了,笑得連拿著檔案的手也在抖。
“Bertha,別說我不提醒你,Vincent對你是怎麼樣的,瞎子也能看出來。去了美國,可別放過這麼個極品了。”Jenny難得一本正經。
鍾小欣往箱子裡塞東西的手頓了頓,“我們
不可能的,我已經有男朋友了。”目光放到桌子上唯一的東西,那盆小小的薄荷,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忙著交接工作疏於打理,竟然有些發黃了。
“誰知道以後發生些什麼事呢?一天沒結婚,大家也有重新選擇的權利。相信我,Vincent絕對是個潛力股。”
“我不會離開他的。”她的語氣很平靜,沒有絲毫的動搖,把薄荷放到箱子裡面。抬頭看向外面,灰濛濛的天空還飄著絲絲細雨,上海的春天總是淅淅瀝瀝,細雨飄零沒完沒了。
走出公司的時候雨勢漸大,正遇上Vincent,他搖下車窗探頭出來說,“上車吧,雨天難打車的。”
她一手抱著箱子一手撐傘,笑了笑說,“沒關係,我坐地鐵就好了。明天機場見。”看見了綠燈,趕緊往前走了。
Vincent看見那穿著高跟鞋一蹦一跳避開水窪的纖瘦身影,始終猜不透這個女人骨子裡埋藏的究竟是什麼東西。其實他從一開始是沒想過她會跟著自己去美國的,施一寒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即使不在同行也有所耳聞,可她卻是能放下所有跟著自己走,單是這份勇氣就讓他不得不佩服。感嘆一句,這樣的女人,太倔強,太要強了,作為工作夥伴是首選,可不一定是及格情人。
她沒回家,坐了一站地鐵就下車了。因為才想起有一些舊檔案放在他的公寓沒來得及拿回去,什麼都沒想就下車往那趕了。在高高的大樓前站著時才突然想起,其實一個多星期來二人都沒怎麼聯絡,只一起吃過一頓心不在焉的晚飯,他的電話很多,似乎挺忙的,往後她就沒有去過他家了。
幸好他不常住這公寓,希望今天也不例外。其實也不是要避開他,只是不知道見面是該說些什麼。他太冷靜了,太強大了,總不像是受傷害的那方,反過來還能若無其事安慰她,以至於她是在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去減少自己的負罪感。
房子裡靜悄悄的,天色灰暗,整個空間籠罩著莫名其妙的壓抑。她到書房去收拾,看到桌子上的膝上型電腦螢幕依然亮著,看著屏保呆了好一會兒。
屏保的照片是在北京他家喝酸奶時被他偷親嘴脣,愣頭愣腦的時候用手機偷拍下來的。他的電腦裡不知道存了多少不可見人的照片,氣得她半死,老想著辦法全刪掉,整天憂心忡忡著要是流傳出去了她還要不要臉見人。可惜他的電腦是指紋鎖,各個檔案都有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密碼。
她曾經吹過枕邊風哄他把密碼說出來,他迷迷糊糊地嘟囔著“名字”。“誰的名字?”她循循善誘。結果他只是又說了一句“我的名字。”就倒頭大睡了。施一寒?施曠逸?施二?寒少?二爺?她試遍了所有的名字,甚至是施寶寶,汐瓜都試過了還是不正確,最後不得不做罷。她覺得自己瞭解他是那麼的少,以至於,連他的名字都想不出來是什麼。
突然想起主臥裡邊的衣帽間還有她的衣服,草草收拾好了書房的東西就往主臥走了。門把咔嚓地落下,門一開,看到的是半光著身體的施一寒從浴室出來,拄著單拐,頭髮還溼漉漉的,看來是剛洗了澡。她是瘋了,他的電腦還開著不證明他人還在嘛,幹嘛盲頭蒼蠅似的進來了。如今兩人面對面相對無言,一陣尷尬。
“我過來,拿些舊檔案和衣服……”還是她先開的口,施一寒只是愣了一陣子,應了一聲,披上一件浴袍就出去了。衣帽間和浴室連在一塊,和主臥只是一塊玻璃幕之隔,他可能是怕她收拾東西不自在,往書房去了。她看著他轉身的動作,心頭澀苦,硬是忍住了沒上前抱著他。以前她賴皮不讓他出門的時候,就是站在他身後牢牢地圈著他,可是這次是她主動放手的。
天色已經暗下來了,他坐在書房的辦公椅中,什麼都沒幹,看著屏保發呆,直到脊柱疼得一陣陣發麻侵透四肢百駭時,他才想起原來還有藥能舒緩。其實他的耐力很好,不到疼得行動不便時絕不會碰。這幾天走動太繁了,天氣陰溼陰溼的,才不得不加大了劑量。把藥倒在掌心中,右手伸出去拿桌子上的杯子時卻聽到了敲門聲,抬起頭時她站在半開的門外,動作沒停,杯子到嘴邊只抿了小半口,左手不動聲息地收緊。
“我收拾好了……明天下午的飛機走……”她的聲音很小。
“抱歉,明天早上我要回北京,不能送你了。”
“沒關係……”她笑了笑,看著他依舊帶著溼氣的頭髮,叮囑他說,“頭髮記得吹乾,不要感冒了。我要走了,再見。”
“Takecare.”
她鼻子酸酸地出去,玄關的感應燈亮了,映著她眼裡粼粼的水光。
大門上鎖的聲音在空蕩的屋子裡迴響,書房裡只亮了書櫃上嵌入壁燈,房子裡所有的東西只描畫了大概的輪廓。他慢慢地呼了口氣,手掌心有汗,鬆開手,包著藥片的糖衣已經化開了,粘在一塊露出裡面褐色的東西。他想,所謂的愛情,就像這些藥一樣,被漂亮的糖衣包裹著迷惑眾生,化開後才發現,苦不堪言。
“歡迎乘坐美國大陸航空公司×××航班……”她看著窗外一架又一架巨大的飛機起飛降落,直到笑容甜美的空姐提醒她扣好安全帶,飛機即將起飛了。最後一次檢視手機,沒有任何的資訊和電話,關機,把座椅放下,戴上眼罩。既然決定了,就不要給自己機會後悔。睜開眼睛後,又將是一個新的開始。
第81章
“成功的樹上有許多蘋果,如果你摘下了紐約這顆蘋果,那你便摘下了最大的蘋果。”NewYork是個很神奇的城市,五光十色,包羅永珍,像港式小吃店裡的牛雜煲,千奇百怪的東西都投進去燜燉燒燴,滋味難明。看著桌子上的照片,才發現自己來這裡已經快一年了。照片
是剛剛來到的時候照的,那時WashingtonD.C的櫻花開的如火如荼,Vincent趁著還沒正式著手工作帶她去了一趟那裡。現在看來,在白宮燦爛如斯的櫻花前,她的笑容,竟然帶著點牽強。
來了美國,鍾小欣才發現自己的生活軌跡和大學時代驚人地相似。工作,學習,公寓,週末都藏在學校的圖書館裡面。每天在辦公室裡應對混雜著各國口音的英語,老闆偶爾的拍板發飆,回到公寓後還要不停地看書跟上課程的進度,這裡的生活節奏太快了,她必須馬不停蹄地去加快步伐趕上。
Vincent依然是她的頂頭上司,不過經常和她打交道的卻是一個印度姑娘,名字叫Ann,面板黝黑黝黑。其實Ann不算是姑娘了,離過兩次婚,至今依然決然一身。她對自己的身體管理非常嚴格,日程裡最重要的一項是吃鈣片。常常在茶水間叨唸著,亞洲女性骨骼中含鈣量少,30歲後容易引起骨質疏鬆,所以年輕時就要開始補鈣了。她的口音鍾小欣更是不敢恭維,有一段時間裡,曾經晚上的噩夢都夢見Ann操著一口印式英語向她討專案進展報告,冷汗連連地乍醒。
生活很充實,偶爾的空閒也會被同事間大大小小的party填滿。誰的生日,誰的結婚週年慶,甚至是家裡的狗狗生寶寶了也能呼朋喚友大玩一場,不知道這是不是中國人眼裡的及時行樂,反正她是弄不大清楚。她不是partyanimal,更不是socialbutterfly,參加聚會時通常都是最被動的,覺得自己更享受的是安安心心地呆在家裡,喝喝茶,看看書。想想施一寒那樣的人,整天周旋於各大宴會,會不會也是累的。
想起施一寒的時候,也不是沒有,只是淡淡地掛在心頭的那種想念。偶爾會打電話,依然是話說不上兩句就胡扯,但是各有各的忙再加上時差,又不想固定時間通話變成應卯的工作,頻率漸漸也少了。
她承認自己已經過了那個把愛情當一切的年紀了,和鄔安皓分手時呼天搶地的激動已經不可能再出現在她身上。只是沉在心裡的一些小習慣卻不知道如何去改,如包裡永遠放著哮喘噴霧和止痛藥,在上海的時候,這是她家裡的常備藥。晚上睡覺前一定要在床頭櫃擱一杯水,第二天起來原封不動地又倒掉。
人有時候就是這麼傻,這些東西從來用不著,可是一旦身邊沒有了它們就覺得空蕩蕩的,沒有安全感。
她以為,生活不過就這樣了,偶爾想起,偶爾懷念。直到萬聖節那天的化妝舞會,她喝的酩酊大醉,完全不醒人事。
第二天頭痛欲裂地回到公司,Ann抓著她問,Lizz到底是誰啊?她皺著眉問,Lizz?Ann把昨晚上她的醜態聲淚俱下地再現,鍾小欣尷尬了好一段時間。Ann說她化妝舞會的晚上摟著Vincent哭得唏哩哇啦的,一臉亂七八糟的彩妝夾著淚水都蹭在他白色的禮服上了。
還不止這樣,Vincent送她回家的時候,把她弄到**去,她硬是抱著人家的右腿不撒手……看來“白馬王子”萬聖之夜被“巫婆”害得挺慘的。這麼窘的事,也就鍾小欣能若無其事厚著臉皮向Vincent道歉,還特意請他吃了一頓飯算“報恩”了。
轉眼間已經是將近聖誕了,她最大的一個surprise莫過於收到來自大洋彼岸的訊息,水娟說她家的小寶寶快要出生了。她收到訊息時正在圖書館,為了壓抑著沒尖叫出來,差點沒咬斷手指頭。
水娟一直都把訊息藏得很嚴實,以至於要出生時才告訴她,一時竟沒反應過來。預產期是1月5號,讓她這個乾媽無論如何都得趕回來看看孩子出生。
明天便是聖誕節了,紐約今天下了一場大雪,整個中央公園白茫茫的一片,和藍色的天相映著,特別好看。
公司放假,同事恨不得飛回家和家人共度平安夜,白日裡她都呆在大學的圖書館裡奮戰,難得放假,她不用爭分奪秒地看書。躲在小角落裡看小說,最淺顯易懂的言情小說,無非是家境貧寒的灰姑娘在Manhattan遇上英俊多金的資本家,然後展開一段絢爛而悲喜交集的故事。書中夾著一張紙條作為書籤,興許是前一任讀者留下的,黃色小紙條上手寫著一句話,“Whenyoufishforlove,baitwithyourheart,notyourbrain.”
她不記得這句話是哪個作家說的,只是久久想著那句“baitwithyourheart,notyourbrain”……走出圖書館時天已經黑透了,夜裡的空氣冷得一塌糊塗,連打了幾個噴嚏。她今天只穿了一件羊毛打底衫外加風衣,略顯單薄。遠遠看去帝國大廈外牆,聖誕的紅綠交相輝映,一片樂也融融的景象。第五大道絢麗的廣告牌下,她覺得自己是被那些流光溢彩給晃得有點犯傻了,竟然走了進去。其實她在這裡逛街,有時只是很純粹的windowshopping,有一次竟然在這店門口站著凝望了許久,其實按Ann的話說,她這樣的女人正是被奢侈品迷得暈頭轉向的年紀,哪可能不動心呢。她的確沒到完全不動心的年紀,愣住了卻是因為施一寒有一件這個牌子的手工定製大衣,米白色的。
店員是個年輕的白人女孩,看樣子不過是20出頭,五官很漂亮,非常殷勤地給她介紹。
她只看中了一條男款的白色圍巾,打了7.5折,價格卻還是有點小貴,1500刀,她沒猶豫刷了卡。包裝非常的精緻漂亮,那小姑娘還問她是不是送給男朋友的。她笑了笑,沒有說話。是送給他的,卻不知道應該怎麼送出手。
回到公寓時已經挺晚了的,隱約能聽到社群唱詩班的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