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_累得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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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_累得不行了
雨越下越大,她蹲在地上,伸手出去接順著著車棚頂沿而下的雨水,滿滿的一捧,從手邊溢位流走。是不是,所有屬於她的幸福時刻,都會像手中的雨水一樣,溢滿,而後,慢慢消失。不知道蹲了多久,雙腿發麻得動彈不得,牆內一家人的歡聲笑語忽高忽低,突然一道陰影籠罩在她的頭頂,往她手裡灌注的水流頓時消失了。她沒有抬頭,眼睛盯著面前人因為溼透而顏色變深的褲腳,他的窘境也不比她好多少。
“你小時候試過特別想擁有的東西嗎?以前我們學校的斜對面街有一間童裝店,曾經有一段時間,每天放學我總是要在店門口站好久,想著那個看店的阿姨要是能衝出來送我一條裙子就好了,那時候我一定要在班裡面的同學面前好好炫耀一下……我從小就是個男孩頭,沒留過長髮,阿爸也不會給我買裙子……後來才漸漸發現,原來我羨慕的不是那些裙子,而是想擁有一個能給我買裙子的人……”她的聲音平靜,雨勢亦漸行漸去,院子裡已經沉靜下來了,燈光微薰著溼地,泛著微黃的光芒,越發地有一種不真實感。
她說的有點語無倫次,事件顛三倒四的,可是他能聽懂,到最後她實在是累得不行了,抬起頭孩於氣地盯著他,“你到底有沒有聽啊?”
他表情柔和得有點模糊了,放下右手一直執著的傘,半彎腰把手伸到她面前,有點沒好氣卻又寵溺著說,“來吧,韓妹妹,哥哥帶你去買裙子。”
路上行人稀少,剛下過雨,空氣即使帶著寒意也還是清新得讓人舒暢,不像北京,沙塵滾滾滿面撲來。路燈把兩個人的影子拉得忽長忽短,他只是靜靜地拉著她的手走,不知道是累了還是腿還沒好利索,走得極慢。前面是一個學校,興許是下了晚自習,三三兩兩的學生結伴從學校門口出來。其中不乏神色閃,鬼鬼祟祟地偷偷拉著手的小情侶。
“施一寒……”她突然開口喊他的名字,而他只是“嗯”地應了一聲,依然握著她的手專心地走。“我以前總覺得最幸福的時刻,是能夠趴在自己愛人的背上。閉上眼睛什麼都不想,把所有重量都交給他,安心地享受著他的體溫,任由他揹著我走向何方……”他沒停下,她能感覺到他的手有瞬間微弱的顫動,幾不可察的細微動作。“可是我現在握著你的手,竟然覺得滿足得什麼都不再需要了……”
他的樣子似是若有所思,呼吸有點沉重地說,“我不知道媽媽和你說過什麼,但是,你要相信我……”他的一字一句說得很慢,極為認真。黑眸一眨不眨地看著他,似是有波光粼粼泛動,脣抿得緊,可嚴肅的表情卻因為胸口強忍的起伏而露餡了。最後終於忍不住“嗤”地笑了出來,高高揚起嘴角說,“我很努力地想要忍住的,實在是真的看不慣你這樣子……”按著小言的戲碼往下發展,接卞,她是不是要往他懷裡鑽,淚如雨下地猛點著頭,咬牙切齒說,“我相信你!”
他怔了一下,有點無奈,又帶著點不甘,嘆了口氣說,“能笑成這樣子,分明就沒什麼事了。”臉色疲憊。
“我本來就沒事……就是想來看一眼而已。”她嘴硬,眼角瞥到學校門口旁邊的小攤,邊拖著他往前走邊說,“你餓不餓?我都快餓死了……今天容姑娘大發善心,這頓飯,我的。”義氣雲天幾乎要拍著胸口示豪氣似的。
最後她難得請施一寒吃的一頓飯,是麻辣燙。青菜,香菇,腐皮等等東西混在鍋裡一涮就熟了。老闆娘一手收錢,一手往鍋裡投材料,還不忘瞄了幾眼面前衣冠楚楚的冷麵帥哥。她只是沒心沒肺地只
顧著往碗裡倒辣椒油,噝噝地吸著氣,五官都擠在一起了卻享受到極點。一頭還不忘對旁邊完全不動,彷彿對這滿是油汙的桌子忍耐到了極點的施一寒說,“你要不要?”而後沒有反應,只是悻悻地繼續埋頭苦吃,她可是一整天都沒吃東西。
夜裡的小縣城空寂,連旅館都極少人進出。也是沒辦法,這麼晚了打車回W市不安全,何況這個時候是沒有航班回上海了,只能屈就著在旅館裡住一晚。施一寒也沒有別扭,異常安靜地聽從了她的安排,讓她覺得有點意外。
她渾身髒兮兮的,自然是先去洗澡。浴室很小,幸好半夜了還能供應熱水。她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發現施一寒竟然躺在**睡著了,怕是淋雨給淋病了連忙過去摸了下他的額頭。幸好手心觸碰到的溫度正常,她才舒了口氣。
床不太好,他睡著了連眉頭都是皺著的,鼻樑筆挺,好看是好看,卻帶了一抹倦色。她不由得伸手去輕揉他的眉心,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他媽媽和她的見面的,他又是怎麼追過來的,可看得出
她給他脫鞋脫褲子時,他已經醒了,撐著頭大爺似的笑看著她忙活,一動不動。她惱了,按在他大腿上的手不自覺地用了勁,他皺了皺眉頭。他左腿的傷明明在小腿,她狐疑著繼續把褲子脫了看了下,大腿上一大塊的青紫,皮下血的顏色甚為明顯。心裡頭一時滋味難明,心疼,擔心一瞬間湧上來了。
他看著她傻住了的樣子,撐著床坐了起來,敲了敲她腦袋一臉打趣地說,“你不會是以為我被老頭打了吧?”她依然不說話,他嘆了口氣繼續說,“就是急著出來的時候碰到桌子給撞的……你以後別再一聲不吭地走掉了。”語氣很輕,卻是十足的無奈。
她沒說話,欺身過去抱著他,眼淚卜|著鼻樑流下來,“對不起,我一直以為這是我一個人的事……而且,我不懂得怎麼面對你的父母……我是個平凡而普通又傻得可以的人,跟著你一步步走得膽戰心驚,也會覺得害怕,不知道應該怎麼做……”
他撫摸著她微微溼潤的頭髮,笑了笑,靠近她耳垂輕聲說,“你哪裡是傻?你是太聰明瞭
。女人悟性好,太堅韌,容易比別人辛苦得多。我只想讓我的女人依賴我,相信我,牽著我的手,一步一步走。”
她心頭一震,啞聲問,“如果松開手走丟了呢?”
“你只要站在原地讓我找你就行了,這樣,無論我走得多慢,總有一天能走到的。”揉了揉她僵硬地靠在他肩膀上的腦袋,表情似笑非笑,卻是認真謹慎。
聽著他的話,她整個人軟綿綿地靠在他身上,彷彿被抽空了力氣,似乎所有的倔強和堅韌都在一
瞬間奔潰。
第79章
“那你,真的甘心了?”水娟放下筷子,端起玻璃茶杯問坐在對面的鐘小欣,臉色有點擔心,她知道鍾小欣有多想找到自己的父母.嘴裡說著不在乎身世,可真到了那份上,又怎麼可能毫無動靜?她是怎麼都想不明白,真正到了這臨門一腳的時候,卻退縮了。
正是晚飯時候,火鍋店裡人氣很旺,呼喝聲革了好幾張桌子從老遠傳來,此起彼伏.鍾小欣的筷子撩動著翻騰的湯料,似是無心地說,“沒什麼甘心不甘心的,大家都有各自的生活,在她的世界裡,何必打破平靜呢.其實我也不是非要得到些什麼,只是想了解我應該知道的東西就好了.其它的事情,想太多,畢竟也沒有用.”她的聲音很低,像是在感嘆著,卻又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怔了怔便恢復了正常.
水娟不想冷場惹她不開心,趕緊轉移話題揶揄她說,“我說啊,嘗膩了山珍海味,精緻華宴,這回可是難得親民啊!”
鍾小欣也接著話頭輕鬆了起來,裝模作樣地說,“大寒的天,再沒有比一鍋燙呼呼,熱騰騰的火鍋更令人覺得溫暖和慰藉了.”鍾小欣嘴裡還含著燙燙的豆腐,口齒不清.其實這間火鍋店就在舊東家附近的小弄堂裡,連招牌都有點破爛了,說起來還是那會兒和水娟加班加得天昏地暗時發現的,那時候被老佛爺呼來喚去的折騰半死,找到這麼個能充實腸胃安慰心靈的地方,當然是不拘小節了.可今天再來,竟也還是感覺到異常地親切。
“能讓你得到溫暖和慰藉的,恐怕不是這火鍋吧?”水娟的笑容很促狹,其實想想,自己的擔心挺多餘的,有施一寒在她身邊,想必一切都是暢通無阻的.可看她凝滯的表情又問,“怎麼了?”
“我見過他母親了……”她放下筷子,目光投落在悶響的鍋裡。
“攤牌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現在是怎麼回事,很亂.”
“你管這是什麼回事,反正他只要站在你這邊不就行了,他能為了你公開跟家裡對板,不就說明一切了.我要是你啊,甭管家裡的事,他要是願意,乾脆連證都去給拿了,老太太還能拿你倆怎麼辦?她也不傻啊,橫豎是她寶貝兒子受罪,幹嘛要折騰呢.再說,要是到時候肚子裡頭有了小黃豆,她還能不承認它是施家的種嘛?”
水娟到叨叨唸唸的聲音迴旋在耳邊,只讓她心頭積壓的煩瑣越發的糾結,最後還是忍不住打斷了她的話,“你怎麼越扯越遠了呢?事情哪有像你想的這麼簡單。他們家的事,我自己的事,哪可能是去領個證就能了事的?”
她聽出了鍾小欣話裡的弦外之音,挑起眉頭看著她說,“你是不是還在想著上次說的要調去美國總部的事啊?你這人怎麼就這麼擰不清呢?你都多大歲數了,轉眼都是三十的人了。還能有多少時間讓你揮霍,回頭的時候,還能找著像施一寒一樣的人嗎?你以為自己還是二十出頭的小女孩啊?女人得懂得為自己的一生作打算啊!”
她不語,找不到話頭能接下去,換了話題語言依舊澀澀的,翻騰的火鍋就在兩人的靜默中漸漸平息。回到家時還早,施一寒還沒回來,他最近忙得很,除了睡覺時間,連吃飯都沒喝她呆一塊。才在大廳裡的沙發坐下,管家就拿著一大堆物業管理的東西過來給她簽名,儼然已經把她當成了半個主人,一開始她還推推搡搡的,後來看施一寒在外面忙得腳不沾地回來後還要管些瑣瑣碎碎的事情,也實在是心疼,就自然而言地把事情接了過來。
洗了個澡去書房把今天未完成的活給繼續幹完,才打開電腦,就是一陣郵件轟炸,最近她一直幫Vincent整理好這邊的事情一一交待,其實還算清閒。她一封封開啟,回覆,看到署名為Vincent的一封時,盯著精簡的話語,手指按在鍵盤上,不知道如何回覆。心頭煩亂,乾脆把電腦合上捧著竟然是踱去了視聽室,隨手在CD架上抽了一張王菲的碟,那時還年輕,煙燻遮蔽了眉目,張揚跋扈的眼神,哪能想到今日也能洗盡鉛華,素顏帶著孩子逛超市。
百無聊賴地聽著,突然想起很久之前沒看完的一個老片子,也是在這邊看的,那種紙質外套已經舊得發黃的黑膠碟。光著腳蹦下沙發,踮起腳尖依著架子一張張地尋找,可能是音樂聲音太大了,她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人開門進來,以至於被人從後面輕輕抱起的時候被嚇得不輕。他使的勁兒挺大的,把她抱起時她的腳尖都離地了,嚇得她連忙扶著牆借力。最後還是他的右腿無力支撐,所以很快地就把她放下來了,彷彿意猶未盡地笑了笑,細長的眼睛亮晶晶的。
她額頭都冒了汗,盯著笑得狡黠的施一寒頗為無奈,又仔細看了下他的衣著,明明就是很休閒的打扮,看樣子不像是從公司回來的,狐疑地問,“你這是從哪回來啊?”
他顧左右而言它,“就是從外面回來唄。”眼裡張揚的笑意似要滿溢位來似的。
閃爍的表情更讓鍾小欣懷疑,眯起了眼睛笑著追問說,“到底是去哪了?”
他低頭在她耳邊輕聲說,“祕密。”她不依,直嚷嚷著,“說不說……說不說……”兩個人鬧
著摔在軟綿綿的沙發上,她的頭枕在他的臂彎處,像個小獸一樣蜷縮在他的懷裡,依稀能嗅到淡淡的薄荷香氣。過了良久,她還是低聲地問著,“不能說嗎?”
“恩,不是現在。”他的聲音慵懶,卻是異常地認真,似是在做著什麼要緊的決定。
她嗯了一聲就沒再問了,視聽室裡邊音樂靜靜地流淌,牆上吸音棉的效果極好,每個角度的高中低音都完美無瑕。她一動不動,直到身體都有點僵硬了也還是猶豫著,終究是喚了一聲,“施一寒……”他可能已經困極了,意識模模糊糊地應了聲,“嗯?”她抬頭時剛好看見他的眼睫毛輕眨,像某類小昆蟲的翅膀,撲哧撲哧的,努力地想睜開眼睛。終是不忍心,拍了拍他的手背說“回房睡去。”他輕輕地轉了轉身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把她摟得更緊了些。
天空灰霾,她這幾天一直心不在焉,幸好Vincent沒把什麼重要的事情交給她幹,不然真不知道能捅出些什麼簍子來。捧著杯子走近茶水間,卻聽到裡面細碎零星的話語。
“Lora這幾天一直心情低落,手下的人都惶惶自危呢。一打聽才知道,前幾天離婚了,剛籤的字。怪不得……”
“不會吧?她不是和老公挺恩愛的嗎?聽說她老公當年為了她還分了一半身家給前妻呢。才這兩年,怎麼又離婚了?不是還有一個一歲多的女兒嗎?要爭撫養權不還得打官司來著?”
鍾小欣看到迎面走來的Lora,手中的杯子不經意地撞了一下玻璃門,裡面的人立刻做出一副無事狀作鳥散了。Lora是HR的總監,當時鍾小欣跳槽過來她還幫了不少忙。聲音靜了下來,只剩下鍾小欣和麵前的Lora尷尬地面對面站著。Lora從櫃子拿出茶包,呼口氣故作輕鬆地說,“你跟著Vincent過去的事考慮得怎樣了?聽說那邊一直在催人過去,還沒下定決心嗎?”
鍾小欣按著按鈕看著滾燙的熱水注入杯子中,輕聲回答說,“嗯,還在考慮。”
“Bertha,作為過來人,我勸誡一句,女人,什麼時候都是依靠自己好,所謂好男人,不過是過眼繁華,留不住的。”Lora說完便出去了,只留下她一個人對著反光的玻璃,反射出她微微失焦的眼神。
下午回了Vincent的郵件,填妥所有的申請表格後,她收到了花店送來的一小盆東西,盆子裡的東西她當然不會陌生,只是不知道施一寒在玩什麼花樣。夾在薄荷中的卡片是淡淡的紫色“今晚八點,司機過去接你。”她腦裡迅速搜尋著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不是自己的生日,他生日?也不是。相識週年?更不是,想來想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直到來接她的車行駛在流光溢彩的主幹道上,她依然一頭霧水,渾渾噩噩的。車裡舒緩的音樂聲讓她更是莫名其妙地侷促起來,試圖著從司機口中套出點什麼來,那司機只笑不語,良久才說了句,“施先生花了不少心思,連方助理都說,跟了他這麼久,沒看見他為哪件事這麼上心的。”
當遠遠看見人民廣場中白色弧形拱頂和光感十足的玻璃幕牆,在燈光的烘托下,宛如水晶般的宮殿時,她的思緒才漸漸清晰,好像知道了一點,卻是不敢去承認,不是激動,卻有些顫抖了。
領道的人帶著她穿過一條條通道,光亮如鏡的地面映出她有點泛白的臉,深沉。偌大的劇場,1800多個座位,空蕩而寂寥。她坐在第一排中央的位置,高高的屋頂上細碎的燈光熄滅。靜謐的黑暗中,一束燈光打落在主舞臺中央的人身上。他今天穿著得非常正式,甚至打的是傳統的英式領結,身材挺拔修長得異常好看。
後舞臺的幕布漸漸拉開,交響樂團的絃樂聲音拉開了整場演奏的帷幕。而她的目光只停留在那個坐在高腳椅上的人,他專注拉琴的模樣,那是一輩子刻在她腦海裡的烙印。她聽過這首曲子上千遍,可是卻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的百感交集。或許是舞臺太大了,又或者是眼睛裡面的淚水盈眶,她覺得他離她越來越遙遠,越發的不真實。
空靈婉轉的曲子終是落幕了,他一手拿著琴,一手拿過椅子旁邊的手杖站了起來,向身後的樂團半鞠了一個躬,待後舞臺降下去,才慢慢走向前,幾乎是走到了舞臺的最前端才停了下來。第一排和舞臺也有一段距離,他手裡還拿著小提琴,沒有用任何的音響裝置,向坐在中間的她大聲問,“好聽嗎?”眉目張揚得像個做了什麼好事向大人討糖的孩子,帶著期待,一點點的不安。
她用力地點頭,眼睛不斷地向上看著不讓淚水流下來。
“很久沒拉了,拉上這麼一段,可折騰了。”他有點不好意思,其實是找了以前的老師特意讓他老人家從國外飛了回來一趟,這位大師和姥姥交情不淺,沒少訓斥他。
“為什麼拉這首曲子?”她的聲音不大,沒讓他聽見。可自己心裡卻是有了答案的,他永遠都不會讓她知道他在背後默默記下了什麼,努力地做過什麼,只讓她看到最美好的東西。
“其實,我是有話想對你說……”他的聲音在偌大的劇場中彷彿有迴音,握著小提琴把手的手竟然是冒出了汗來,人生中第一次覺得有點緊張,帶著點興奮和絲絲的不安,不動聲息地把手杖掛在手腕上,把手探進褲袋中,觸碰那即將到來的幸福。
“我也有話想說,我能不能……先說?”她在笑,樣子像是隨時會大哭出來似的,表情有些僵硬得不自然。“我下個星期會跟著Vincent去美國,總部那邊可以提供一個邊在C.U攻讀課程邊工作的機會……我已經決定了要走了。”不長的話,她卻說得異常地艱難,聲音輕巧,卻如離弦之箭一般輕捷地狠重心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