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卷_動了念

第二卷_動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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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_動了念

其實他們用午餐的是個典雅精緻的粵菜館,不豪華,卻小有名氣,離公司不遠,他本說讓司機過去接她,但步行也就十幾分鍾,再加上省的招眼,也就走著過來了。去到時已經坐滿了七八成,大多是附近的上班族。他訂的是二樓靠窗的位置,通透的落地玻璃窗下是中庭的一潭碧水,只是天色不甚藍,帶著的陰霾映在水中有些深沉。早已入冬迎來了第一場的大降溫了,遠遠看去,街上行人早已全副裝備,手套,圍巾,帽子通通粉墨登場,但一路走著來,倒也不覺得冷,毛孔間有著微微開合的舒透感。

施一寒進來的時候,她正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捧著白瓷杯怔怔地看著窗外,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彎起嘴角自顧自地笑,帶著點愣愣的傻氣。手中茶杯冒起的嫋嫋熱氣縈繞在她臉側,玻璃倒映出來的臉龐被模糊了輪廓。他遠遠地看著,仿若自己也怔忡了一下,轉而眉頭輕挑地側頭對旁邊領他過來的小姑娘讚了一句,“你們家的茶真香!”小姑娘許是涉世未深,哪經得起他那桃花眼深情一瞥,雙頰火燙般染上了紅暈。

她抬頭看他走來,只覺得這人走到哪都能亮晃周圍的眼睛。只是半月覺得半月不見,更顯得瘦,下巴尖,不經意間就帶著倨傲。淡灰色的襯衫外只穿一件深色系款式經典的雙排扣大衣,落座後他的手擱在桌子上,襯衫外露的筆挺袖口,她在暗處隱隱看到他名字的英文縮寫刺繡,抿抿脣,沒讓自己有太大反應。

他正要拿起前面的杯子,冷不防被她盯著袖口,楞了下後又問,“怎麼了?”

“你不覺得你的名字很逗?”她試探地問了句,還是沒讓自己表現出來。

他沒說話,微微皺著挑起眉頭,倒也不是著急,一臉興趣盎然地等待她揭曉答案。

她依然自持著,但嘴角上揚的角度出賣了自己,“M.L——MakeLove.”她沒說出聲音,只比了個口型。當初是真的不知道他的英文名是Mortimer,以至於看他的手帕邊角端上繡著的“M.L”兩個字母便忍不住浮想聯翩,還煞有其事地和水娟大番言辭討論過。

聽了她的解釋,他微凝的眉頭驀地開展,有點忍俊不禁,最後還是啼笑皆非地嘆了口氣說,“難不成你第一次見到我就已經動了念頭?”

“什麼念頭?”

“Makelovewithme.”他也只是比了個口型,但滿臉曖昧的笑意卻讓鍾小欣的臉一陣青白後亮起了紅暈。

好你個施一寒,當初還恨不得把你踢大街上去,誰會有那個心思想要XOXO啊?

都說自作孽不可活,這回可真是自己給自己招笑料了。為了掩飾自己的窘態,她整頓飯下來只埋頭消滅食物,不再理對面那位笑得春風盪漾的施二少。可她卻不知道今天的囧事還不止這一件,用餐完畢去洗手間補妝出來後,竟然在轉角處撞見了CCN裡的一大群同事,愣著暗歎一句,這個世界真是小。

Jenny眼尖,一見到她便喊了句,“咦,Bertha也在這裡啊?”聲音不大不小,卻一貫嬌滴滴,引得同行的人都把視線聚焦在她身上,其中包括單眼皮帥哥Vincent同志略帶探索的目光。

“各位,這麼巧啊!”她幾乎想翻個白眼,真有這麼巧的事發生在她身上,待會兒出門得記得買張福利彩票,難保不是下一期頭獎。“你們不是說要到裙樓去吃日本菜嗎?”

“沒事先預訂,打電話過去的時候已經沒位子了,只好就近原則咯。”Jenny想了想又問,“你那朋友呢?”

“他先走了。”二十一世紀的人才,說起慌來就應該臉不紅,心不跳。

“那就一起走吧……”這次竟然是boss下命令,她瞥了一眼依舊面無表情的Vincent,苦笑這位仁兄還真是好心腸。

她正想著用什麼藉口開脫,摸了摸包突然記起什麼似的連忙說,“我手機可能忘在桌子上了……”卻料迎面走來的人遞過來的一支手機,愣愣地看著那根手杖,視線往上移也只落在他袖口上,久久停頓著。不知怎的接過手機,也不知怎的開口說了聲謝謝,也沒抬起頭看他,只聽得見耳邊淡淡的一句,“不客氣。”

那人轉身走後,Jenny面帶桃花地低聲問了句,“認識的?”她緩緩地搖頭,只覺得握著的皮包的皮質太光滑了,手心的汗黏在上面都幾乎要握不緊了。

走出餐廳的大門時,她瞧見對面街的他坐進一白色跑車的副駕駛座。本就是好車,加速度極快,引擎低吼的聲音剛起,不過是瞬間便消失在眼前了。可是為什麼,她那麼清晰地看到車裡他僵硬的側臉和嚴怡君略上挑的嘴角。

冬日裡天總是黑得快,再加上專案完結後有很多後續工作,做完手頭上的事走出大樓時天已經黑透了。附近高聳入雲的樓群已是燈綵迷離了,在夜幕中燦然綻放得絢爛。已錯過了下班高峰期,走向地鐵口時行人稀少,她只穿著正式的深灰色套裙,行走在寒風中略顯單薄,而且臨近地鐵口的一小段路正在施工,穿著高跟深一腳淺一腳地認真走,冷不防駛過來的一束車頭大燈打在身上,她低頭看著黑漆亮得反光的高跟鞋,眼睛帶著笑意,湛然有光。

線條僵硬的寶馬X1車頭大燈狂野大氣,連空氣中漂浮的粉塵也被照得通透。不知道是在期待什麼,抬頭看清時天堂卻驟然失落,原來已成幻覺。

第52章

屋內的英式俱樂部陳設,不是那種中國人熟悉的包房文化,僅僅由兩個套間連線組成,總給人恍惚的感覺。沙發沿著精心鋪制的牆紙,地板上鋪著厚厚的羊毛地毯,穿著蘇格蘭裙的英國酒保賣力的在吧檯調製著雞尾酒。半開放的一個角落上,他坐在略顯老舊舒適的沙發透過古老的窗

戶看著淮海路的霓虹燈,目光卻凝聚著已然穿透光暈到達某個地方。

“怎麼施二,一個人呆這兒喝悶酒可不像你作風啊?”剛進來的衛昊然看見他時還愣了下半,大剌剌地坐在他旁邊椅子,晃著手中杯子,大塊的冰塊在棕色的威士忌酒杯裡面碰撞作響。坐下後又咦了一聲,痛心疾首地指著面前的酒說,“你小子還真不夠意思,這酒開了也不叫聲哥們來嚐嚐。”

59年的PierrePérignon香檳王粉紅香檳,上個月Wiliam以84700美元的歷史記錄在紐約名酒拍賣會拍下了兩支。聽說嗜香檳如命的Wiliam是拿來當私家珍藏的,卻沒想到其中一支是飄洋過海來了這兒。雖說最近MRG內部也是暗湧不已,風雲咋起,最賺錢的老牌大區負責人都想著捲土重來,重振雄風,可孰輕孰重,總部那群老鬼比誰都精。亞太區是全球增長最快勢頭最盛的大區,這幾年在施二手上業績更是直飛沖天,只是最近的幾單生意都叫人跌了眼鏡。站在頂端的施一寒,壓力可想而知。

“前天,鄔安皓在這裡開了一支whitegold款待JohnsonClinton……”施一寒一手支著頭,一手舉起長長的香檳杯,最初能聞到濃郁的花香,隨即是帶著猶如撥開甜橙的清香和乾果香,散發出豐收的成熟氣味和木香餘味。入口綿長淨爽,複雜豐盈的芳香中散發著溫暖,久久不散。

S&D的三朝元老?衛昊然示意侍應斟酒,呷了一小口後看著他說,“這一仗你有多少把握?”

“誰知道呢?”施一寒笑笑挑眉反問了一句,似是沒什麼反應。

“扯淡,你不知道就沒人知道了。下午你不是去了Wass麼?怡君又是什麼反應?”S&D和Wass向來交好,在多個領域裡有關係不淺的合作,嚴怡君於MRG來說,作用甚大。

他把酒杯舉至眼前,靜靜察看杯中物因著光線的變化,只見漸變的琥珀色、優雅的柑橘色、華貴的黃銅色和金黃色交織在一起,無與倫比的光彩和獨一無二的色澤,在觥酬交錯間,充滿讓人沉醉的誘huo力。“網才撒出去,想一網打盡,還得慢慢收。”擱在桌子上的手機連續震動著,在場的人都一臉深意地輕看向他,他倒是一臉沒事連看也不看一眼,任由它震動,嘴角已然挑起笑意。

衛昊然看他這般神態,自然明瞭他已有了全盤打算,打了一陣哈哈後又瞥了一眼依舊震動的手機,煞有其事地問,“唉,那個韓妹妹最近不見影兒了,難不成又把人家給晾起來了?”難不成最近吃膩了素菜了?打了個眼色給旁邊一直站著的長腿美女,順手就撈過穿著黑色半透明蕾絲裙的高挑外國妞,狠狠咬了一口她的耳垂。

他只淡淡地笑而不語,他不是把人家晾在一邊,是被人家給晾在一邊。

那個五官深刻,混血兒味道極濃的女人拿起冰桶裡的香檳給施一寒斟上後搶過手中,一手握著他剛才拿杯子的手撩起自己裙子,一點點地往內探。自己呷了一口酒,也沒吞下,半彎著腰,嘴覆在他脣的上方卻沒觸碰到肌膚,酒在她口腔內轉了一週才一滴滴地漏進他嘴裡。

也沒見他抗拒,淡淡地讓她引著,最後鼻尖夾在她乳溝中,嗅著甜膩的香水,卻忽然記起哪個人身上乾淨的氣息。她不用香水,身上淡淡地塗抹上一層很大眾的乳液,和體溫融合在一起,細細啃咬時衝撞著味蕾,他總笑她“乳臭未乾”……幻覺消退,現實中的氣味讓他陡然覺得氣悶,興趣驟失。本擱在她妖嬈柔軟腰肢上的手緩緩鬆開,疏遠拒絕之意已顯,那女的又豈是敢得罪人,雖然慾望已經蓄勢待發,也只好悻悻走開了。

隧道里的路燈和迎面頻頻閃過的汽車大燈交織泛著無力的橘黃,本是不想再過江,卻想起這幾晚都在那公寓睡,明天要用的檔案資料也全擱那,便又回去了。最近一直悶得像是對所有東西都興趣乏乏,又或者是因為天氣冷的關係,小時候便討厭冬天,大院裡頭一大群小鬼溜出去打雪仗溜冰的時候,偏偏只剩下他一個病得歪歪唧唧地看著窗外的雪花飄散。

自己開車,路況也很好,卻沒有心情飆速度,開得不算快,平時走十多分鐘的路今天竟走了幾近二十分鐘。打轉車頭抬眼時卻愣了一下,眼前穿著單薄套裝擰著兩個超市大膠袋的人,風也大,在昏黃的大燈中竟讓人覺得是瑟瑟發抖了,心頭不自然地緊緊收縮了一下。

車廂裡的暖氣迎面撲來,她才關上門便鼻子癢癢一臉隱忍地想打噴嚏,一條手帕晃過眼角遞到她面前來,她只顧著看他那指骨分明的修長手指,呆呆地接過來時碰到他的手,顫了一下,呆在車裡竟然比她的還要涼,一時愣得連噴嚏都忘記打了。

“你怎麼來了?”他開口問,倒也不是很冷淡,只是語氣禮貌了點。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她含情脈脈地把這句歌詞唱得極為傳情,可是瞥了一眼施一寒,貌似不買賬,訕訕地低頭盯著放在大腿上的膠袋,其實是來賠罪的,去了一趟超市買菜,也沒回家,直接便過來了。他有告訴她公寓大門的密碼,只是她忘了,也不常來,那保安見著她試了幾次都失敗投以異樣的眼光,她也只好在花叢前等。其實也不知道他今晚會不會回來,打電話去問了那邊的管家,說是這幾晚都是留在這邊睡的,只好碰碰運氣過來。

車駛入地下車庫更是靜,他也不出聲,動作嫻熟地倒車,她只能二目垂簾,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只是不料下車時他脫了外套扔過來,也沒等她,徑自走向電梯了,全程也沒看她一眼。衣服下襬又長,她拎著兩個袋子跟在他身後,活像個受了氣的小媳婦似的。

從停車場進電梯開始到看著液晶顯示屏的數字攀升到四十,他都沒有開口說話。山

不來就穆罕默德,唯有穆罕默德去就山了。電梯到層叮咚的一聲,出去前趁機看著他說,“上次的紅酒煨小牛排浪費了一支好酒,這次我會吸取教訓了。”其實上次也不是她的錯,煎牛排時他把她拖到客廳裡纏著鬧,最後聞到焦味進去時牛排已經糊了一大片,糟蹋了半瓶82年的Latour。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手機卻響了,走出電梯時淡淡地說了句:“我吃過了。”她看著他徑自走向書房留下一個“請自便”的背影,聳拉這肩膀,也只好拿著食材走向廚房。

巴巴地跑過來,還是自己一個人的晚餐,心裡不是不憋屈的。看著光線鮮明,黑白主色調的廚房,頓時也沒了興致。

雖說熱臉一次次地貼在冷屁股上的確讓人難受,可誰讓是她傷害了二少脆弱纖細的心靈在先。這不,捧著湯屁顛屁顛地往書房走的鐘小欣可是堅定不移地信仰著毛爺爺的十六字訣,堅決執行“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政策。

門是開著的,深呼吸了一口氣,敲門,深入敵營。他坐在椅子背對著書桌上電腦,已經洗澡了,頭髮還沒幹,有點溼嗒嗒的。看著陸家嘴高樓光怪陸離的絢麗燈光在講電話,聲音低沉,語速稍快,像是粵語,她也聽不懂。他眼角瞥到人影閃動,也沒立刻掐斷電話,抬頭問了句,“什麼事?”不知是因為一直說著公事還是別的原因,眉目間還帶著凜冽,目光清涼如水。

“杏仁堅果奶油湯……排毒養顏,潤肺清火,對改善腦部營養很有好處的。”

他只是看了看那湯,隨便說了句,“先擱著吧。”便移開目光繼續說她聽不懂的鳥語。

有點失望,要擱平時,他肯定要說句“我看需要改善腦部營養的人是你吧。”來揶揄她一下,可是今天的沉默真的讓她無所適從。更加小媳婦模樣地回了房,想讓自己高興點兒,捧著本本在**看咖啡貓,卻是怎麼都笑不出來,一整天的心力交瘁,終究是抵抗不住疲倦睡著了。

床很舒服,但可能是暖氣開得太旺了,半夜口乾舌燥地醒了,本本的螢幕還閃爍著光亮,只是早切換成省電模式了。看了看滿室寂靜,弧形落地窗外外灘的光暈也沉寂了。摸摸床側,指尖滑過沒有體溫停留的床單,朦朦朧朧披起外套便走出去了。

書房裡的燈依然光亮,依牆的一整排梨木書架反射出暗沉的光暈,電腦螢幕上的美股交易不斷重新整理,光影交錯。陽臺的玻璃門半開,外面刺骨的寒風把室內充盈的暖氣劈開,絲絲透入肌膚內。他只著單薄的家居服,又瘦,黑夜中更覺得身材修長。似乎很喜歡揚起頭看天,撐著欄杆一動不動地能看很久很久,眼神平靜中帶著點倔強,熠熠燈光比不上他眼裡淺淡的琥珀色。

她輕輕地走過去,站在背後摟著他,把手伸到前面抱著他的肚子,臉緊緊地貼著他堅實的背脊。記得哪個女小說家說過,這是最詩意的擁抱,揹著他垂淚,可以不用望著他,卻能感覺到他的存在,站在他後面,讓他為你當去世上的一切風雨。

“怎麼還沒睡?”他低聲開口,沒動,任由她緊緊地抱著。

“睡不著了,很奇怪的感覺。在日本時你問我為什麼心不在焉,我才知道,那些褪去的回憶在悽風冷雨中掙扎,凋零。從只有他,到常想,再到偶爾想……原來人的心是真的很小的,當有新的東西入侵之後,有些東西是真的會越來越遠,越來越小……今天是我不對,我沒有準備好接受別人略帶意味的目光……”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幾不可聞。

“我怎麼就總讓你覺得難堪,嗯?”他笑了一下,話裡帶著諷刺,別的女人挖盡心思想在他身上得到的她不屑要,甚至避之不及,有時,他真覺得懷疑這女人的腦子究竟是什麼構造。

她的雙手收得更緊一些,緩緩地搖頭,臉摩挲著他的背脊,“是我讓自己難堪……”她怕這是他給她的海市蜃樓,曇花一現後便瞬間崩塌,再也無蹤可尋。

他轉身低頭蓋住她的脣,把她的頭髮纏繞指間,舌尖探進她的喉嚨,迫不及待地流連,緊緊地纏繞著溼滑的舌……臥室斜對著書房,她不知道兩個人是怎樣抱著一團碰碰撞撞地滾在**的,聽到**的本本“嘭”一聲被他掃落地板時,心緊緊地揪著痛了不止一下,這可是她進CCN前新買的啊,一想起那一個多月的工資啊,頓時心疼得無以復加。可心疼歸心疼,咱還得服侍好咱家的二爺,這可是招安啊!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她幾乎是爬著進浴室的。即便是招安,這廝也太狠了,一想起自己昨晚從小貓般的呻吟到痛苦地哭泣尖叫著,她就不斷提醒自己,這美人計下次還是少用為妙。化妝完畢出去後看看施一寒還是睡得一臉無知無絕,嘆口氣,老闆和打工的就是不一樣。可憐她在公司是打工的料,下班還是被這資本家壓榨後吃幹抹淨。

床頭的手機連續震動著,她一手便抓起來聽了,通常沒人敢打擾做老闆的,所以100%是她的手機在響,卻沒料到響的是他的手機。

“Mortimer,你起床了嗎?”清爽的女聲從那頭傳來。

鍾小欣只覺得這聲音有點熟,還是禮貌地回答說,“不好意思,他還沒醒呢。”

那頭的人頓了一下,才說,“原來是容小姐。”語氣中彷彿帶著意味不明的笑意。

她才恍然大悟,終於聽清楚是誰的聲音,“嚴小姐,要我叫醒他嗎?”

“不用了,反正是私人飛機……他要不是睡到自然醒,會有起床氣的,像個孩子一樣。以前在美國的時候,睡不夠,頭還會一整天疼……”她說得很自然,顯然對他的習慣熟透於心,讓鍾小欣愣愣地不知道說些什麼好,最後還是掛了電話,心裡有些壓抑著的情緒,一大清早便沉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