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卷_苦澀愛戀

第二卷_苦澀愛戀


億萬契約霸愛冷總裁 爆萌小跟班:帝少的神祕新寵 二姑娘 傀儡交易:二嫁豪門長媳 尋道人間 遇上明星受 鼎定幹坤 冰山首席PK替嫁新娘 馬瑞芳趣話 極品師兄追妻忙

第二卷_苦澀愛戀

鍾小欣被他一路拽著往門口走,只覺得他手指冰涼得不帶一絲溫度,臉色平靜,她知道他生氣了。其實她從來沒見過他發脾氣,以往即使如何惹惱他也是一幅不溫不火的樣子,難以看穿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可現在,她能感覺到身旁的人散發出可怕的訊號。

他遠遠地朝車子按遙控車鑰匙,“嘀”一聲響,汽車輕微的轟鳴聲拉回了她的思緒。

皺眉,今天竟是自己開車過來的。其實和他一起這麼久,他的習慣或多或少她還是瞭解的。

自己開車過來時,那便是代表今天心情和身體狀態都不錯;像今天這樣每一步都走得艱澀的情況,便大多是司機送過來的。

她有點擔心,未來得及細想便被他塞進開啟的副駕駛座上。隔著車窗看他沒有表情的臉,心裡七葷八素地不是滋味。

施一寒走到另一邊開啟車門前深吸了一口氣,試圖把沖天的火氣壓下去。心底又忍不住暗暗反問著自己,到底是因為什麼而氣得難以自抑。他已經過了那個會讓所謂的愛情衝昏頭腦的年齡,卻還是抵擋不住心裡翻滾的情緒。即使是昨晚平靜地看著她被鄔安皓背上樓,無所謂地把禮物丟掉後不帶一絲感情地離開。可夜裡翻來覆去,心裡卻有著痛不可抑的感覺,不斷敲擊心房,徹夜難眠。

看著他用手把腿提進車裡的時候,她毫無理由地覺得一陣難受,只覺得心裡悶得發慌,忍耐著卻還是說出口了,牽動了嘴脣,彷彿是要解釋些什麼,“昨晚……”他手機響了,看了一眼螢幕,戴上藍芽,彷彿她並不存在一樣聲音平淡地講著電話。

他的聲音卻使她忽然放鬆了下來,他不說話時周圍彷彿凝結著一股氣勢,無形卻異常迫人。又或許是習慣了他的聒噪,所以從來都害怕他的寧靜。此刻他低聲說著些什麼,法語?西班牙語?分辨不清,即使速度慢,她只略略聽到一個個捲舌,清冷不帶感情,應該是交代著公事吧。低沉的聲音如水般滑過心頭,動聽之餘卻讓她只能洩氣地看著車子在車流中行駛。不知道是他的聲音太過蠱惑還是窗外的景色沉悶,積壓著的疲勞漸漸爆發,迷糊了意識,只覺得他的聲音讓她覺得安穩,平靜。

天色已經見黑,下班高峰期道路不太通暢,車子走走停停,他剛才只一心顧著和歐洲區的主管談著H&G的事情,也藉此壓下剛才看到她在單姜綾面前的樣子時心頭竄起的怒火。卻不料掛了電話後轉過頭看到她沒心沒肺地睡著的模樣,頭抵著車窗,短短的額髮遮住了眼眉,外頭昏黃的路燈打落在她淡定的臉上,像撒了一層金粉,迷幻而不真實。

看著看著他繃緊的眉竟就漸漸鬆懈下來了,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無奈,寵溺千頭萬緒湧上心頭。斑馬線前,趁著紅燈,他解開安全帶的扣子傾斜著身子伸手去把她抵著車窗的頭扶正。

他的鼻息噴在她頸窩擾得半睡半醒中的鐘小欣伸手在他的嘴脣周圍**一通,皺眉嘀咕了句什麼話。笑意未淡的施一寒卻僵硬地定住了動作,眼裡的迷濛迅速化為尖銳的妒火,一把扣住她的下巴,脣狠狠地壓在她微張的脣上,**的舌頭深入對方的口中,伴隨著節奏律動的舔壓不斷地加大力度,霸道得幾乎要把她吞下去一樣。

鍾小欣倏地睜開了眼睛,只覺得一團火把自己團團地圍住焚燒著,他越來越濃重的鼻息噴在她臉上讓她急了,忙推開著他,不料自己越是掙扎他便越用力,捏的她的下巴生疼。她不敢動,施一寒卻越是過分,手中力度漸漸收緊令她的嘴巴張大,把舌頭探入到她喉嚨深處,不斷的旋轉,吸吮。

恐懼,焦慮還有他**的噁心感讓她使勁地擺脫他的桎梏,雙手掐緊他的肩膀讓他離開自己,最終在他頸窩留下一條紅紅的指甲痕,他才漸漸鬆手。

兩個人大口大口地吸著氣,紅燈已轉成綠燈,後面長長的車龍的喇叭聲震天般襲來,車裡的兩個人卻無動於衷。

她舔了舔灼燒生疼的嘴脣,即使不是情竇初開的小女孩,卻也是第一次有這樣不要命般的吻,眼眶一熱,竟有點想放聲大哭出來的感覺。

施一寒一臉漠然,現在才知覺脖子的刺痛,修長的手指輕輕一抹,指尖嫣紅。沒有表情地開口,“下車。”

車裡燈光映照在他僵硬的下顎線,冷漠得不近人情。她愣著,想要繼續上車時未來得及開始的話,“其實昨晚我……”

“下車。”

依然不變的冷淡腔調讓她剛剛從心頭湧上眼睛的熱度繼續膨脹,後面已經有憤怒不堪的司機下車走上前來了,他一幅不為所動的樣子讓她羞憤難當。即使她錯在先也應該給個機會她解釋清楚吧,氣得手指顫抖地解開安全帶開啟車門,越想心裡的滋味越是難以形容,用力摔上車門時無處發洩的情緒快把她逼瘋了,一腳狠狠地踢在漆黑光滑的車門處。今天穿的是一雙金屬細高跟,鞋跟處擦過車門劃出長長的劃痕。也是氣極了,用力得連帶著自己的腳也生疼,邊往回走還想著不划算來著,這鞋才穿過兩次,出一口氣固然是大快人心,但也心疼不已啊。胡思亂想的空當又把眼裡滾燙的潮溼給生生壓下去了。

他的手扶著方向盤,剛在她下車的一瞬間目不側視便加速如離弦之箭般離去,眼睛看著後視鏡那個一拐一拐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女人,走不開,放不下,偏偏咬著牙讓自己放手時才發現,是不是早已放不下了?

第36章

秋季的陰天,地面被路燈染得呈現出一種明亮的白。風一路散發著灰沉的氣息,涼意漸露。那鞋跟好像有點歪了,走起來飄飄然似的,但心底卻令人靜默的沉痛。自己為什麼會發脾氣?那個人為什麼又是他?她什麼時候開始理所當然地在他面前發脾氣而不自

知?

不知道自己拐了多少個街角才看到公交車站,熙熙攘攘地擠滿了人,旁邊有人在吸菸,她捂著鼻子遠離了人群翹首等待的地方。她對菸草味不**,哪個客人沒或多或少的沾菸酒?要是擺出一幅嗤之以鼻的姿態,還有誰願意籤你的訂單?可最近她卻越來越討厭渾濁不堪的味道,讓人窒息般難受,思緒還飄遠地想起了誰身上清爽的薄荷味,純淨,自然。

有車在對面的十字路口拐了個彎向這邊駛來,她只顧著想自己的事情,車頭大燈掃過她身上時也只微微眯了眯眼睛。卻不料車在她身邊停下來了,反光的車窗她只看得到自己零碎的頭髮在風中輕揚。車窗搖下,“上車。”又是簡單凝練的一句話。

後面緩慢前進的公交車的車頭燈再次掃過她的臉,“我坐公交。”低聲說了句後徑自走向前面的站牌。

他盯著她的背影,宛如剛才打轉車頭回來一樣,強忍著卻終究敵不過心底最深處的聲音,開啟車門走向前去。今天走路的姿態不甚自然,沒了平日的大步灑脫,每一步都僵硬得難看,旁邊有人在指指點點,這樣地把自己的不便曝露在人前,當然不可能沒感受,可他也只能稍稍加大步伐。

車裡人不算多,但已經沒有座位了,她扶著不鏽鋼扶手愣愣地看著他追上車來,他一手拄著手杖一手撐著車門扶手上車的樣子讓她沒理由地覺得心裡一陣痛楚。

好不容易才上了車,剛才急著趕上前還有上車的一陣折騰,他的前額已經隱約看得出汗珠了。興許是極少坐公交,他還不曉得上車就要投幣,正打算往後走時,司機大叔語氣不大好地敲了敲投幣機,“先生……”他不好意思地掏出錢包看都沒看就抽出一張往那投幣機裡塞,那司機看著看著投幣機中淡紫色的500歐元,估計以為他是來找碴的。又看了看他手裡的手杖,問:“有證嗎?”瞧著施一寒一臉懵懂的樣子又補充了句,“殘疾人證,免費乘車。”

他聽到這句話時身體明顯地僵住了,低頭在錢包裡找出一張一百塊的人民幣往裡頭塞沒再出聲,那司機像看著怪物一樣上下掃視一遍他。

她站在後門處,看著他一步好幾晃地走過來,眼睛避開了他直直的視線。他本就站得不穩,車一個打彎他整個身子都靠在了站在他旁邊穿著露肩長袖T恤的女人身上,本能地扶著她的肩膀讓自己站穩。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立刻鬆開手,抱歉的“對不起”才剛說出口,卻沒想到她旁邊的男人反應過敏,迅速攬過那女人的腰,手肘直直撞在施一寒的腰側,疼得他臉色一陣煞白。末了還推了他一把,“丫的,找抽是吧?”可能覺得施一寒是有心揩油的,語氣凶狠。

眼看著施一寒一個踉蹌,鍾小欣眼明手快地快步走上前扶著他把他護在身後,“他又不是故意的,剛不是道歉了嗎?”那個火大啊,氣得眼睛都瞪圓了,眼睛直直勾住眼前那男的。

那男的估計被突然加入的鐘小欣凶神惡煞的樣子給嚇到了,再加上旁邊的小女友輕聲扯著他的袖口說算了,面子上過不去還是說了句狠話,“以後給我小心點……”

周圍坐著的人開始竊竊私語說著,“人家又不是故意的,這男的也太不厚道了吧。”“對啊,人家還是殘疾人呢……”雖是大多向著鍾小欣這邊的,可一句句的殘疾人砸在她心口,窒息般難受。再看一眼身旁施一寒青白沒有表情的臉,剛才那一肘子疼得他話都說不出來了,腰部的肌肉壓抑著顫抖著,聽著這些難聽的話,心裡更是不可能好受得到哪裡去,只是臉上沒有任何的起伏。她摟著他的手更收緊了些,讓把一部分重量都分攤到她身上來。

車到下一站停車時他們便下車了,下車時他推開她的手要自己走,咬牙撐著扶手下來後站著半響不吭聲。她看著他難受又不肯做聲的樣子更急了,摸了摸他冰涼的手指,“你哪裡不舒服了?要不咱去醫院吧?”

“不用了。”語氣冷淡地甩開她的手。一輛輛車經過,燈光打落在他們的身上,迅速消亡沉寂。兩個人長久的沉默讓時間也彷彿冗長得粘稠。

“昨晚我和鄔安皓在一起,沒在公司加班……”她的聲音很小,彷彿在說給自己聽,“我本可以光明正大地告訴你我在和前男友廝混著,可是我聽到你聲音的時候突然就心虛了,覺得不能讓你知道。問了自己無數次為什麼要撒謊,後來才想清楚了之所以會撒謊……是因為我在乎你的想法,即使連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在乎。後來我打你的電話一直都是關機,只覺得一切都混亂不堪,在鄔安皓之後我期待的不過是沒有熾熱的吻和親暱的擁抱,冷靜而疏離的愛情,所以我害怕和你在一起,害怕離得太近了會燒著自己……”

“我不敢奢望愛情但是又一步步接受你的蠱惑去依賴你,貪戀你的一切……”她的表情困惑而痛苦,不知所云地說著些連自己都不大懂的話。他把她摟進懷裡,只聽著她在胸前悶悶地說,“我怕還要重蹈覆轍一遍十年前的一切,我怕你會是十年前的鄔安皓,我還是十年前那個鍾小欣……”眼淚一滴滴落在他的襯衫上,只是奇怪為什麼自己一靠在他身上眼淚就不受控制地落下來。

他聽著她的胡言亂語,百感交集,“知道剛才在公交車上我是什麼滋味嗎?和昨晚看著鄔安皓揹你上樓的感覺特別相似。眼巴巴地看著卻無能為力……這裡……”他握著她的手按在胸口,“悶得有點疼……”任憑他是如何發了瘋似的妒忌,他無法像其他男人一樣走上前一拳揮過去後抱起自己的女人,事實上,他昨晚連站都站不直。“我不知道惱的是你還是鄔安皓……抑或是自己……”惱什麼?勾起心底一直忽略不顧的自卑與無力感。

她雙手攬著他的腰在他懷裡靜靜地哭,發出很

小很小的“嗚嗚”聲。今早她看到了那盒巧克力,簡潔的包裝優雅的紫色絲帶已經被地上的泥塵**得失掉原樣,她就蹲在那裡,久久失神,耳邊還回蕩著院裡門衛的聲音,“昨傍晚那車開進來的時候我就提醒過那司機別在那停車了,要等人到外面去等吧。可那司機下車來說老闆就拿點東西來給人,只呆一會就走了……沒想到呆了大半夜,最後走的時候還亂丟垃圾來著,走近看才知道原來是一盒這玩意兒……”

他右手的手指輕柔地纏繞著她的頭髮,“你好像從來沒有這樣抱過我。”

她止住了眼淚,想想才問,“沒有嗎?”

他輕輕地搖頭,尖尖的下巴擱在她頭頂,摩挲著。有路過的人目光瞟向他們又迅速轉移了,她鬆開手掙脫開來,臉泛著一層紅暈。他不依,依然把大半個身的力量傾斜給她。

“有人看過來了……”微微推開他,大庭廣眾的,又不是學生,這樣痴痴纏纏的的確不像話。

“好不容易才煽情一把,就別打擊我了吧。好歹我也追了一回公交啊!”他不情願地鬆開手,一臉沮喪,這麼辛苦才換幾分鐘的擁抱,也太廉價了吧。

“還好意思說?看少爺你坐一會公交得死多少人多少細胞啊?”想起他剛才被人推推嚷嚷的樣子就驚魂未定。

“那咱以後也不坐了。”

“不坐?你剛才往那投幣機塞了多少錢啊?剛才就應該讓那司機打張欠條,以後坐公交車都免費還差不多……”五百歐元再加上一百人民幣,掰掰手指算得坐多少趟才坐的完啊?還是做金融的呢?這人對錢完全沒有概念啊?

看著她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他笑得全身都顫了,“你除了錢還能不能說說別的啊?”

“對了,車啊!”她這才想起他剛才是丟下車追上公交,拉著他的手要往回走。

“你這是幹嘛啊?”

“回去取車啊!”她翻了個白眼,他那車大喇喇地停在路邊不怕被拖走也怕被偷吧!

“不去,媳婦都追到了,還要車幹嘛。”他說得輕鬆,呲牙咧齒地揉著腰,分明是走不動了。

“疼得厲害?要不咱去醫院吧!”看著他那臉色就覺得不妥,剛才公交車上那廝的一撞肯定不輕,想起這就恨不得回頭給那男的一拳。

“看著你就不覺得疼了……”握著她的手,目光溫柔得滴出水來,惹得她一地雞皮疙瘩。

“你怎麼跟段正淳似的啊?”這是她最不待見他的地方,成天油嘴滑舌地哄女孩,沒一句是真的。

“段正淳怎麼了?”

“見一個,愛一個。對哪個女人都說,你是我的最愛。”她咬牙切齒地說。

“我哪裡見一個,愛一個了?我可是緊遵毛爺爺教導的無產階級忠實擁護者啊。”

“李同志,這回又是哪一句啊?”

“不要四面出擊,看準一個,守住一個……”他偷笑,其實還漏了小半句沒說,“吃掉一個”。轉頭想了想又問,“段正淳是誰啊?”

“段譽他爹。”她沒好氣地回答。

“段譽又是誰啊?”好奇寶寶施一寒同志鍥而不捨的精神值得嘉獎。

“《天龍八部》你總看過吧。”被他問的不耐煩的鐘小欣胡亂地打發他。看著他一臉茫然地搖頭的樣子,訝異地脫口而出,“你文盲啊你?連《天龍八部》都沒看過……”一句話嗆得他本就沒有血色的臉一陣青白。

……

第二天的上班時間,整個MRG裡的女職員都在洗手間或茶水間裡熱烈地討論著。

“有沒有看到李生脖子上的抓痕啊?天啊,好銷魂哦。”

“他風流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沒什麼好奇怪的吧。”

“我覺得不可能是女人抓的,沒人敢做這碼子事兒……”

“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人還是動物,能抓他嘛,人生快事啊……”

會議室裡,會議後等高管都散盡的施一寒還是一臉沉思地坐著一動不動,衛昊然意有所指地向他點了點脖子,他倒沒生氣,臉色無恙地說,“昨天被只小野貓抓傷了……”站起來時又想起了什麼似的向連凱瑞一群人問了句,“你們看過《天龍八部》麼?”弄得一群人莫名其妙面面相覷還以為他是又有什麼新計劃了。

而鍾小欣在公司更是被眾人都關心了一遍,連後勤部的掃地大嬸都問,“韓經理,這嘴脣是怎麼回事啊?”

而她的官方版回答是,“謝謝關心,昨天被蜜蜂蜇了一下,有點腫了……呵呵,沒事的,過兩天就好了。”

最後在茶水間相遇水娟,水娟饒有興致地說,“快從實交代,這肯定不是被蜜蜂蜇的,是吧?”

她沒好氣再解釋,丟下句,“被狗啃的。”便捧著水杯走出茶水間了。

由上面兩人的回答看來,原來貓狗也是能一家親的!

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幾天的衝鋒陷陣下來總算把季度限額完成了。人人都在密謀著拿到獎金時怎麼風花雪月,她卻捧著咖啡杯站在窗前,看十幾樓下面風中搖晃的枝椏。陣陣風從街尾掃來,還未到冬天,走在街上的人卻有點畏畏縮縮了。起風,轉冷,只是在緊閉的玻璃窗內捧著熱氣騰騰咖啡的她還渾然不覺,捧在手心的溫度一直傳到心口。

辦公室裡依然混亂,充斥著渾濁人氣以及泡麵,快餐的味道。水娟走近戳了戳她,揚揚手中的外賣餐牌,“鮮蝦淨雲吞,焗豬扒飯,滑雞燕麥蒸飯……快點,大夥都餓得呼天搶地哀鴻遍野了。”

“我約了人,你們就慢慢吃吧。”她咪咪笑著,呷了一口黑咖啡,卻覺得不似往日般苦澀了,滑過舌尖只留下淳厚的濃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