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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_夢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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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_夢一場

半夜時,她醒過來。

在這個沒有暖氣的房間,赤著背脊,靠在身後硬朗的胸膛中,並不覺得冷。

剛才做的太激烈,她渾身痠疼,在男人臂彎的桎梏中轉個身,有些艱難。

他身上味道繁雜,菸草,酒精,還有,她的味道;鍾淺淺將下巴墊在他寬厚的肩頭上,輕嗅。

曾經略顯清瘦的身軀,此時已變得異常壁壘分明,下顎線條也更為鋒銳,眉峰蹙著,眉宇中的情結,是一把溫柔的刺刀。

唯一不變的是他的眼睛,墨黑墨黑,即使是在剛才那樣痴迷而狂熱的糾纏中,瞳孔裡依舊帶著沉沉、壓抑的光。

連她都訝異,自己對他的一切,竟記得這麼清楚。

事實證明,五年時光,遠不夠她用來遺忘。

懶懶的陽光從小窗臺射進來,老式空調的噪音在嗡嗡作響,感覺腦袋裡的東西都是一團糊,昨晚趕著完善小組銷售目標直到凌晨三點才完成。不是說全球金融危機,經濟衰退嗎?萬惡的資本家的馬還不是照樣跑,舞照樣跳,而廣大的被剝削階級們如她,依然每天累得像狗一樣。

電話突兀地響起,在這小小的空間讓人覺得異常的壓迫,她翻了個身,乾脆整個頭都埋進被子裡。

催命的鈴聲依然不依不饒地響著,憤怒,鄙視,無奈,最後是屈服。被窩裡的人連眼睛都沒有睜開,瘦長手臂伸出被窩在床頭處胡亂地摸索著電話。

“喂……”濃濃的鼻音。她彷彿還在夢中徘徊,夢裡和鄔安皓一起……

“鍾小欣,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了?打你手機關機了,座機響爛了都沒人聽,人家新娘都接完了,你這伴娘都還沒來……”從話筒傳出來的聲浪差點沒把她的耳膜刺破,處於半睡半醒,夢想與現實之間的鐘小欣從**咻的彈了起來。使勁地拍了拍腦袋,對啊,今天是部門經理安靜與副總趙雲立的大喜日子,自己可是被委以“伴娘”的重任的。

“呵呵,小娟啊,你先彆著急,接新娘這不是還沒派的上我的用場嗎?今晚在酒席上我會充分發揮作用的。”她頭腦清醒地乾笑了兩聲,的確,人家之所以邀請鍾小欣當伴娘不是因為和她關係有多鐵,而是她在市場部中有著“千杯不醉”的光榮稱號。

說起這“千杯不醉”,其實還大有歷史。剛畢業那會兒在公司裡只是個小小業務員,湊巧這公司是典型的陰盛陽衰,湊湊巧巧鍾小欣雖然長於南方,卻有著1米7的個子,所以直接跳過了公司裡“女的當男的用”的定律,直接就把她當牲口用了。無論是乾重活還是出去應酬都沒把她當女人看過,把她的膽量和酒量都練出來了,還直接讓她得到了提升為大區銷售副經理的機會。

不過說是大區銷售副經理,手下帶著幾個人幹業績,工作內容瑣碎,又需要良好的獨立判斷,哪些事情得報告,哪些事情不要去煩大區經理,遇事該和哪個部門的人溝通,在公司裡幹得像頭驢一樣,出外還得撐著場面。這不,像今天這樣的大好日子。眾多客戶和合作方都出席的場合,直接讓她一擋就成了。末了還強調她可是有著神聖使命的伴娘,都快要當她公關使了。

“剛才我們新鮮出爐的副總夫人老佛爺已經在發飈了,怎麼一整個早上都沒見你人影呢。我不說了,這會兒又叫人了,你快點來啊……”伴娘之一大學同校不同系的朋友兼公司的親密戰友水娟忙催著她,又掛了電話。

空氣中飄動的浮躁一下子又沉默了,空調機轉動的聲音依舊,她毫無力氣地又摔回**,嘴裡嘟囔著,“到底還讓不讓人活啊。”心裡卻默默地數著“1,2,3……”數到第十聲的時候,整個人又彈了起來,戰鬥似的洗澡化妝換衣服。

看著鏡子前的自己,香檳色的及膝抹胸小禮服,因為鎖骨凌厲,所以也不配搭其它首飾,腳穿著miumiu打折時買的金色細高跟涼鞋,細細的金色帶子攀著腳腕交錯而上,感覺還不錯。

禮服是從婚紗店租的,反正她也沒見的有什麼時候會再做伴娘,上班更用不上這樣的打扮,公司出席酒會大多輪不上她,見客談生意穿成這樣也是自找麻煩,所以結論是,買了也是浪費。

當五星級大酒店的門童替她拉開玻璃大門時,看了看手機,已經快三點了,高跟鞋踏在白色大理石上的急促而富有節奏感。

這酒店她不常來,上了二樓後走著走著連自己都有點懵了,那麼多宴會廳到底是哪一間吶。幸好在過道上看到了熟人,公關部的雅玲,纖纖玉指一揚,大大的鳳凰廳三個字給她指了條明道。

“我說,我的姑奶奶,現在都幾點啦,從你家過來需要三個小時麼?”水娟一把拉住她,把嘴撇向正在補妝的“老佛爺”。

“這不塞車塞的厲害嗎?”鍾小欣簡單地應了一句,向她比了個OK的手勢,然後便去請罪去了。

水娟看著鍾小欣眉飛色舞地向皇后娘娘解釋著,又見老佛爺臉色漸漸緩和了,這才輕輕呼了一口氣。鍾小欣就是有這樣的本事,說她能把樹上的小鳥哄下來都沒人會驚訝,再加上一雙電力十足的迷人大眼睛,人緣好那是當然的,在公司內公司外都極吃得開。公司裡好幾個大客都是她手裡握著的,儼然是一顆冉冉升起的市場之星。

20分鐘後,鍾小欣帶著微笑走回到水娟身邊,穿著綠得像棵草一樣的水娟興奮地拍了拍她的屁股說:“行啊,不愧是新聞系出來的,舌顫蓮花啊。”

“行了吧,別看人家高興,那是人家不想影響我今晚的戰鬥力,想著和老公全身而退呢。”她表情淡淡,從休息間的門口看了看正在佈置的場地,問:“怎麼沒看到小晟啊?”小晟是她們公司的技術部主任,公司稀有的男丁之一,卻偏偏從一進入公司就暗戀著老佛爺,用水娟的話是,也不知道看上她什麼。反正小晟就是奮勇直追,永不言棄

。可老佛爺哪看得上他,一心想著攀高枝呢。有時她也想,小晟人品不差,還是最高學府T大的高材生呢,雖然理科生有點愣頭愣腦的,可也算是好男人一個,怎麼就這麼死腦筋呢。

“剛還在呢,轉個身怎麼不見人影了?”水娟的頭擰來擰去的找尋著小晟的身影,他暗戀老佛爺在公司裡已經是公開的祕密了,自從老佛爺和副總宣佈婚訊以來,他就一直陰陰鬱鬱的,在公司裡一幅憂鬱不甘的樣子,讓人看的心酸。

“算了,別找了,關鍵是今晚你看著他點兒,別讓他鬧出烏龍來了。”鍾小欣看著偌大的宴會廳嘆了口氣。

……

“今天安小姐和趙總喜結良緣,我們黃總可是推掉了在香港的會議趕回來喝這頓喜酒的,今天絕對是不醉無歸了。呵呵……”金輝的總經理助理梁圓舉著酒杯敬新人們。鍾小欣看了看趙副總的眼色,認命地從新娘身側往前一步。

“黃總真是給足面子了,盛泰往後還得多得黃總的關照呢,這杯酒怎麼都得是我們敬黃總的。”她的笑容無懈可擊,舉起高腳酒杯,宴會廳裡的水晶大吊燈閃翼著的燈光灑落在她微醺而透著紅暈的臉上,嫵媚而動人。今晚幾乎什麼都沒吃,一直圍著這對新人鞍前馬後地服侍著,她的酒量在女人中也算是極好,可是今晚這架勢可真真折騰死她了。全場擺了五十桌酒席,新娘要滿場地敬酒,作為伴娘的她接酒都接到手軟了,其中還不乏高興得忘了形的親友們拿著洋酒混白酒的“玩意兒”來為難新人,伴娘這邊就數她戰鬥力最強了,可戰到最後,她都自覺不行了。特別是那些個單位領導,一杯杯的白酒遞過來,她只能一仰頭,67°的老白乾從喉嚨一直燒到胃裡去,強強壓住胃裡的一陣**。嘴邊的笑容依然如舊,心裡罵了千百遍發明結婚酒席要敬酒的王八蛋。

中場都是公司裡的人,估計不會太為難他們,老佛爺好心腸地讓鍾小欣先休息一會兒,心裡倒是搗鼓著最後在趙總的發小發難時讓她再度出場救駕。

鍾小欣呆在休息室裡面,支著發暈的頭,胃裡面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翻滾著。她不是沒醉過的,剛畢業那會跑業務,哪能不出去應酬磨著客人談生意,那些滿臉油光的老闆,趁著她不醒人事,又肥又粗帶著大大的金戒指的手在她大腿上游離,幸好同是一起跑業務的小張替她擋著,不然還不知道出什麼事來。

那個時候她就告訴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醉,想不到今天還是這幅模樣了。

“鍾小欣啊……我也快不行了……”水娟腳步不穩地走進休息室來,紅紅的臉一步三搖的樣子也真有貴妃醉酒的架勢,直直地坐在鍾小欣旁的大沙發上,趴在扶手上看著她,忽而又想起了什麼東西似的,“你看到小晟沒啊?”

“剛不是在公司的那桌人裡敬酒敬得最凶的那個嗎?”鍾小欣嘆了口氣。

“嗯,我肚子裡的有三分之一他敬的酒,你說,老佛爺也這樣狠,當初就應該和人家說清楚嘛……”水娟半咪著眼,說話都有點不利索了。

鍾小欣揉揉腦袋,站了起來,說:“我去找找他。”說著便走出休息室的門,向著喜慶喧鬧的大廳走去。

不站起來不知道,自己估計也好不了水娟多少,踩在白色的大理石上,彷彿是飄著走似的,細高跟一點也不穩,倒是有了幾分醉意了。

大廳裡依舊衣香鬢影喜氣洋洋,義大利水晶枝型吊燈細細的燈光落在她打了點閃粉的臉上,更顯媚態。她也不知道小晟到底是在哪裡,只能一直走,最後在一個大露臺見到他,拿著酒杯斜倚在欄杆上,估計已經醉得不輕了。

“小晟。”她輕輕叫了一聲。可那傢伙連頭也沒抬起來,繼續拿起放在旁邊桌子上的酒瓶往自己的杯裡倒著酒。

她慢慢地踱到他身邊,拍了拍他肩膀,他沒回頭,卻忽然開口說:“我22歲畢業就來這公司做技術了,兩年了,沒想過升職加薪,沒圖飛黃騰達,只是一心一意地想跟在她身邊,想看到她笑……知道她喜歡那個LV包,存著錢聖誕偷偷送給她……知道她不喜歡喝廉價咖啡,特地請朋友從古巴帶回最好的咖啡豆……我也可以對她很好的,為什麼不給機會我?”他轉過頭來,眼睛很亮,表情卻異常痛苦,雙脣哆嗦著,一仰頭,滿滿的酒杯空了。

“有些東西,本就不屬於你的,所以,再怎麼用力也求不來。那些不屬於你的東西不會為你停留一步。”再怎麼美麗,都只是她的海市蜃樓,轉眼即逝,輪不到她怨,都是命罷了。

“可是,我……我真的愛她……”他抽泣著,“真的愛她……Bertha姐,我真的愛她……”

“小樣兒,不就個女人。今天喝醉了,明天又是個好漢。來,我陪你喝。”說完了便搶過了他的杯子。

本來想就小晟那直腸直肚的人能有多大的酒量,鍾小欣最後才驚覺,人的極限就是無限,真真的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就小晟那平時同事聚會喝點日本清酒都能趴下的人,竟能毀掉自己的千年道行。看了看地上橫七豎八的酒瓶,她覺得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滿肚子的酒壓得她的**生疼,最後還是忍不住了,丟下他自己一個人歪歪斜斜地跑向洗手間。

五星級的洗手間總是飄浮著不明的曖昧情調,壁燈下她看著鏡子中模糊的自己,隱形眼睛剛才洗臉的時候搓掉了,400多度的近視加散光,這樣的夜晚什麼都是模糊的。模糊的好,世界上的事,看得不清,反而是幸事。

可是,有時候,模糊也未必是好事。她走出洗手間,看著三條分叉到不同大廳的走廊,仰天長嘆,剛才過來的時候就沒有看過,這會兒更是完全沒辦法認出路來,眼看著也沒半個侍應經過,她只能隨便選一條,事實證明,條條大路通羅馬。她走進一個大廳,又看到那個熟悉的陽臺,又看到那個殺千刀的苦情男

配小晟同志舉著酒杯。

她只是覺得這樣的男人真TMD難搞,你說老佛爺是極品也就罷了,他那幅德性連當年被鄔安皓甩的她都不如。她感覺今晚喝的所有酒的酒勁此刻都衝上了腦袋,大步走過去,一把搶過了他的酒杯,他的身體明顯一僵,顯然是沒想過有人會這樣做。

“小晟,不就是個女人嗎?這大街上多了去了。姐姐告訴你,沒有檻是過不了的,今天說什麼愛得死去活來的,明天也能說一聲拜拜各走各的,老死不相往來。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得不到的就是最美的,你姐姐我十幾歲時還不是愛的要生要死的,結果呢?結果現在還不是活生生的一大活人在這。”她的手緊緊地握著他的手臂,吞了口水,大露臺的燈光很暗,只能藉著大廳裡面的燈光微微看著他模糊的臉。只是她很疑惑,怎麼她去一趟洗手間,就矮了那麼多呢?腦子一團漿糊,不對,應該是小晟高了,雖然還是黑色西裝,可這明顯就挺拔了很多嘛。還有,身上多了股很清新的薄荷味道,不是香水,是很新鮮的薄荷味道,像小時候家裡後山滿山的野薄荷,讓她從大廳裡渾濁的酒味中擺脫。她的思緒飄得很遠了,有點飄忽,連眼神都是迷離的。

看他沒回應自己,她又用力的一掌拍到他手臂上,“你TMD還是不是個男人?到底聽到沒有?”小晟彷彿也醉得不輕,一個踉蹌,右手穩穩抓住欄杆才沒有被她的蠻力推倒。

就在她繼續鬱悶怎麼小晟都沒反應時,“awomenneverrunsaway,awomenneverhidesaway,inordertosurvive……”包包裡面的手機鈴聲突兀地響了起來,她胡亂地翻著手提包,手機啪地一聲摔在地上,卻依然不死心地響著,她扶著欄杆蹲在地上撿起就摔在小晟腳邊的手機,剛一翻開蓋子,那頭的水娟便大吼著,“老佛爺正嚷著你來救駕呢,小晟都回來這麼久了,你到底上哪去了……”她依然維持著蹲著撿電話的姿勢,酒也醒了大半,沒有抬起頭,卻看到了那人鋥亮的皮鞋,然後是他一條腿旁邊一根精緻的手杖,說是精緻其實並不過分,她當時貼得很近,細細能看到上面的紋路。

可是,現在什麼都不重要了,她蹲得腳直髮麻,小腿肚都快抽筋了,手心冒著冷汗,天啊,剛才她都說了些什麼啊。神啊,仙啊,誰能救救她?這才終於知道,想找個洞鑽進去是什麼感覺。

“真是對不起,老先生。”連頭都沒抬起來,聲音低得幾不可聞,卻忽然直起身子,用最快的速度衝出了露臺,只留下一直沒說過一句話的“老先生”在身後。

“鍾小欣,起床啦。都幾點了?人家酒店都來催退房了……”水娟使勁的搖晃宿醉未醒的鐘小欣,她還是那模樣,人前永遠笑得最燦爛,昨晚喝酒跟喝白開水似的,到最後竟還能揮手笑著送那對新婚夫婦走。可是人一走光後便在洗手間裡吐得都直不起腰來,最後還是老佛爺的姐姐出主意說,這模樣估計是回不了家了,就讓她在這裡開間房睡得了,所有費用都可報銷,以獎勵鍾小欣壯烈自我犧牲的崇高精神。明明是她和鍾小欣為他們鞍前馬後地折騰著,這倒好,一句獎勵把這所有東西都變得理所當然來了。

“你讓我先多睡一會兒,人家正做著夢來著,做完了就立刻起來……”她模模糊糊地應聲道,從被子裡透出來的聲音都是啞的,被窩裡的兩隻眼睛腫得像核桃似的,微微換了個奇異的姿勢,繼續做她的夢去。

“你別在這給我裝了,你還能夢什麼?昨晚抱著我叫“羊啊羊”的。你說人家小晟死心眼,其實最放不下的是你。鄔安皓都丟了你這麼多年了,還是隻有你自己一個人在扮演苦菜花。”昨晚在洗手間裡吐得都脫力了,還抱著她哭著喊,綿羊,我的綿羊在哪呢?聽得水娟心裡發酸,鍾小欣當年和鄔安皓的事在他們學校裡可是眾所周知的,每個人都道是鍾小欣一心攀高枝,妄想著飛上枝頭變鳳凰。

雖然水娟當時和她還不算無話不談的朋友,但是後來發生的事情她算是略知一二。

其他的女人她不敢打包票,就鍾小欣那股性子,到那種境地都不會屈服的女人,心裡認定的事情,比誰都倔。

鍾小欣還是蒙著被子,腦子卻嗡地一聲,混混沌沌的世界恢復清明,“哈哈,不是要退房麼?你總得讓我換套衣服洗個澡吧。”一手扯開被子,露出一對金魚眼笑眯眯地看著水娟。

水娟嘆了口氣,就讓她自欺欺人吧,也不是這一天兩天的事兒了。“你快點給我換衣服,今晚在法蘭極品約了客戶,衣服我已經幫你拿過來了,待會回公司拿些資料就直接過去那邊吧。”她手裡有鍾小欣家的鑰匙,這還有一段故事,別看鍾小欣一幅現代職業女性的樣子,犯起昏來的時候,無論是智商和情商都能達到無人能及的低度。

經過無數次加完班後的鑰匙丟失案件,她才勉為其難地幫她保留一把備用鑰匙。

“喲,我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水娟還義務充當起我的祕書來了,我這還真是受寵若驚呢。”她擁有的東西不多,這樣的朋友幾乎是她的所有了,支撐著她走過一個又一個得難關。

“去……”水娟迎著她的面扔了個枕頭才轉身走出客房門口,聽著房門咔嚓一聲鎖上的聲音,鍾小欣的笑臉依舊,眼中的笑意轉眼已經失去了光彩。

被水娟說中了,她昨天晚上真的一整晚都在做有關於他的夢,那麼的真實,差點就讓她信以為真了,又或許,連她自己都不願意從夢裡醒過來。那麼用力地自欺欺人,到最後還是一場空。

窗外的天空灰濛,這個城市的夏雨總是讓人措手不及,街上沒打傘的人跑得狼狽,其中還不乏穿著整齊西裝的都市精英們。她和他開始的那一天也是這樣的雨天,那是一場下在她心中十餘年都不曾停息的雨,沒有盡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