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九章 被淋溼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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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十九章 被淋溼的心
如果是以前，蘇小小一定會叉著腰和他爭辯，可是這一次蘇小小卻是什麼都沒有說就出去了。
門這邊和門那邊，兩個人或糾結或傷心，卻都各自隱藏著自己的心情不讓對方看見。
莫哲把心思都投注到了工作上，這樣他就不會再為那些已經沒辦法改變的事實而感到糾結。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十一點。
莫哲又聽到了敲門的聲音。
“進來。”就好像是對自己的下屬一般。
“莫哲。”蘇小小走了進來，看著書桌上還紋絲未動的湯感覺到了失落。
“有什麼事？我現在很忙。”莫哲認真翻看著手中的檔案，連頭都沒有抬。
“這是尚冰姐今天給我的資料，給你。”蘇小小小心翼翼地放下檔案。
“知道了，謝謝。”莫哲只是看了一眼檔案，並沒有看送檔案來的那個人。
蘇小小感覺到了莫哲對自己刻意的疏遠，就好像他對自己的母親、對莫尚冰一樣。
蘇小小沒有再多做逗留，端著已經涼了的湯默默走了出去。
門關上的那一刻，莫哲好像心深深地被刺痛一般。
一個星期很快就過去，不過七天，對有些人來說彷彿是一眨眼的事而對另一些人對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般的漫長。
這七天對蘇小小來說無疑是難熬的，在蘇小小眼裡，莫哲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不會對她笑了，也不會縱容她的小女生脾氣了，也不會願意聽她喋喋不休了。
莫哲好像變成了蘇小小第一次看見的那個莫哲，一切都以自己為重心，不會再關心別人的感受，不會給別人好臉色。
可是這一個星期，蘇小小都沒有抱怨，她只當莫哲是因為工作壓力太大，一切都默默忍受著。
這一天早上，莫哲剛吃完早飯就要出去上班了，今天是莫哲受傷之後第一天上班，因為傷勢已經恢復很多了。
雖然還沒有全好，但是已經不影響他的正常生活，於是莫哲就打電話給莫尚冰，說他已經從香港回來了，今天就會去上班。
兩個人坐在餐桌邊吃著早飯，氣氛還是一樣的尷尬，因為莫哲不喜歡，蘇小小已經很久沒有再在餐桌上嘮嘮叨叨了。
“莫哲你吃飽了嗎？”看著莫哲剛剛吃了一點點就起身了，蘇小小連忙跟著站起來問道。
“把廚房、臥室、客廳都打掃乾淨，不要偷懶，不然隨時把你辭掉。”莫哲毫無語氣地說道，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
“哦。”蘇小小呆在原地。
莫哲上樓拿了公文包就上樓了。
來到公司，莫尚冰已經快有半個月沒有看到莫哲，剛看到他還是覺得原本平靜的內心不知道什麼地方掀起了一絲波瀾。
“莫總。”莫尚冰來到莫哲身邊，跟著他快步向辦公室走去。
“我知道我出差的這半個月公司積累了很多事沒有解決，流沙村的開發案也被擱置，馬上通知各部門九點半會議室準時開會，我們有許多問題需要解決。”
莫哲做事一向都是雷厲風行，這一次公司的事情擱置了這麼久他自然會變得更忙。
“知道了，莫總。”莫尚冰認真聽著莫哲的吩咐。
“還有，我不在的這幾天，肖以雄那邊有什麼動靜，合作案進行的怎麼樣了？”看莫尚冰正要轉身出去，莫哲繼續問道。
“肖氏的公司最近也沒有花多少精力在企劃案上，因為之前肖氏在林山的工程上，出現了意外，受害的家庭不滿肖氏的賠償，所以一直在和肖氏打官司。
這件事因為鬧得有點大，所以多少對肖氏的名聲有一點影響，最近肖總忙那件事好像已經焦頭爛額了，所以肖莫的企劃案一直被擱置著。”莫尚冰認真解釋著。
“知道了，你出去吧。”
原來肖氏公司最近出現了危機，怪不得沒有聽到肖氏對莫氏咄咄相逼的訊息，莫哲在肖莫合作正處於黃金階段的時候，忽然出差。
這本是肖氏拿此為藉口對莫氏進行抨擊的最好時機，沒想到就在這時候，肖氏內部也出現了問題，這對莫哲真是一個不小的幫助。
知道肖氏這段時間對莫氏沒有對莫氏產生實質性的影響，莫哲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一整天的時間莫哲都在開會或者看檔案。
等到下班的時間，莫哲才感覺都自己渾身痠痛，因為看檔案太久了，竟覺得有一點頭暈眼花。
看一看，下班時間已經到了，於是莫哲收拾了一下就準備回去，卻在正好出門的時候碰上了莫尚冰。
“莫哲，剛回來要不要一起吃個飯。”正好迎上莫哲的目光，莫尚冰本來還在糾結著要不要這樣問，可是這一對視就好像給了她勇氣一般。
“好。”莫哲微微思考了一下，但是很快就答應了。
莫尚冰反倒顯得有一點吃驚，她怎麼也不會想到，莫哲竟然會這麼爽快地就答應了她的邀請。
下了樓才發現原來下雨了，還伴隨著偶爾微弱的雷聲。
是夏天要來了吧，雷神也跟著來了。
嘩啦嘩啦的雨聲刺激著莫哲的耳膜。好像已經很久沒有下這麼大的雨了，老天好像是要把積累了這麼久的雨一次性全部下完一般，路上車來車往，個個行色匆匆。
莫哲帶著莫尚冰去了以前經常去的那家西餐廳，西餐廳還是原來的西餐廳，裝飾還是原來的裝飾，人還是原來的人，可是心情卻似乎不是原來的心情了。
“莫哲，你這次怎麼出差去了這麼久，那邊的公司出什麼問題了嗎？”就算是莫哲答應了和她吃飯，莫尚冰還是想不到除了工作以外的話題可以緩解吃飯的尷尬氣氛。
“嗯，沒事，已經解決了。”雖然是爽快答應了莫尚冰的邀請，可是莫哲的這頓飯卻吃得並不安穩，他一直不停地看著自己的手機，好像在等什麼電話一般。
“莫哲，你在等電話嗎？”莫尚冰看著莫哲焦慮不安的樣子忍不住問道。
“沒有，吃吧。”莫哲似乎意識到自己表現的太過明顯，連忙收起手機繼續吃著。
“伯母很想你，你什麼時候再回去看看她？”其實莫尚冰也是一個很感性很善良的女人，每天看著莫母因為思念自己兒子而茶飯不思，莫尚冰也會很心疼。
“最近公司太忙了，沒有時間。”莫哲推辭著。畢竟最近自己的麻煩太多了，離她們越遠越好。
“如果莫哲不想一個人回去，就算是帶著蘇小小也沒有關係啊，其實伯母挺喜歡蘇小小的。”莫尚冰以為莫哲是不想一個人回家面對那種尷尬的氣氛，而她也學會了在莫哲面前不表達自己對蘇小小的不滿和厭惡，這樣才是聰明的女人會做的事。
“我說我是因為工作忙，和蘇小小沒有關係。”莫哲語氣冰冷。
莫尚冰似乎感受到了某種異樣的氛圍，莫哲怎麼忽然那麼反感自己在他面前提起蘇小小，怎麼會忽然那麼爽快答應和自己在外面吃飯，這
個時候蘇小小不應該在家等著他嗎？
莫尚冰正在暗自想著自己的小心思，莫哲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原本莫哲好像一直在等著電話響起，而電話響起來的時候他卻好像鬆了一口氣一樣，只是把電話放在一邊，並不接電話。
莫尚冰表面裝作專心致志地在吃飯，眼睛卻時不時瞟著莫哲的手機，手機上赫然顯示著蘇小小的名字。
這個時候的莫尚冰就更加疑惑了，可是也好像是明白了什麼一般。
窗外的雨還在淅淅瀝瀝不停地下，莫哲的手機還在一遍一遍不停地響。莫尚冰可以清晰地感覺到莫哲已經沒有了吃飯的心情。
其實莫哲是故意答應莫尚冰的，他只想慢慢地讓蘇小小感覺到自己在疏遠她，這樣也許等她自己感受到了之後會自覺地選擇自己退出。
這只是莫哲單純的想法，既然那一天早晚會到來的話，那現在就要做好充足的準備，如果要等到事情發生到不可收拾的時候，再趕走蘇小小，怕到時候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麻煩，莫哲還是瞭解蘇小小的。
莫哲以為因為自己這麼晚還沒有回去吃飯，所以蘇小小才會擔心地給他打電話，雖然自己心裡也很難過，可是他還是忍住了沒有接電話。
其實這個時候的蘇小小並不像莫哲想的那樣在家等著他回去吃飯，因為下午一個人去超市買菜，等到出來的時候已經下了很大的雨。
掏出手機的蘇小小忽然想到了上一次淋了雨被肖北辰送回家之後莫哲對他說的話。
“下一次有什麼情況直接打電話給我，不要打給別人。”這一句話就像一片柔軟的雲落在了蘇小小內心最軟弱的地方，讓她因為這幾天莫名其妙的生活而心力交瘁的內心有了一絲光亮。
蘇小小撥通了莫哲的手機，可是電話那邊卻遲遲沒有人接，一遍一遍地打過去卻一遍一遍地傳來失望的聲音。
“吃完了，回去吧。”看著莫哲心不在焉的樣子，莫尚冰主動結束了這頓晚餐。
“我送你回去。”
這是莫哲第一次主動提出送莫尚冰回家，因為自從自己十八歲生日那一年，莫哲送給自己那輛跑車作為生日禮物之後，莫哲就從來都沒有提出過要送自己回家，所以莫尚冰是那麼的恨自己為什麼會長大，為什麼會開車，為什麼曾經那麼渴望有有一輛自己的跑車。
雨不僅沒有挺，反而好像更大了。
莫哲沉默不語地開著車，莫尚冰坐在旁邊也沉默著。
車在大雨裡穿梭，忽然一個熟悉又嬌小的身影出現在莫哲面前，是蘇小小。
因為莫哲不接電話又叫不到計程車，蘇小小隻能在大雨中奔跑著回去，雖然這已經不是冬天，可是淋著一場大雨還是很冷的。
莫哲開著車在蘇小小身邊停下，原本蘇小小隻是在低著頭拼命地往前跑，忽然感覺到有車子在身邊停下，便抬起頭。
“莫哲。”看到車子裡的莫哲，蘇小小不禁喊出了他的名字，可是順著目光蘇小小也注意到了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莫尚冰。
呆呆地立在原地，蘇小小不知道該怎麼反應，此刻她多麼希望莫哲沒有看到她，這樣狼狽的自己，在莫尚冰面前就像是陪襯著鮮花的小野花。
而一想到是因為和莫尚冰在一起，所以莫哲才沒有接自己的電話，蘇小小更感覺到了莫名的委屈。
“上車。”莫哲的語氣沒有心疼，眼神裡也沒有。可是心卻是滿滿的疼。
“哦。”蘇小小乖乖地上了車。
“你先把小小送回家吧，都淋溼了很容易感冒的。”莫尚冰盡情表現著自己對蘇小小的關心。
“不用，她還沒那麼虛弱。”
本來蘇小小倒也沒想要因為自己，改變了莫哲原本的計劃，可是卻沒有想到，莫哲竟然一點都沒有為自己著想的意思，不禁悲傷起來，溼嗒嗒的頭髮不停地往下滴著水，水滴到臉上，已經分不清那是雨水還是眼淚。
一路上三個人都沒有再說話，雖然每個人都憋了滿肚子的話。
莫哲先開著車把莫尚冰送到了莫家，然後又載著蘇小小回到了別墅。
因為停車的地方距離別墅還是有一段距離的，等兩個人回到家裡的時候莫哲也被淋溼了。
“快脫下衣服，我幫你換紗布。”看到莫哲渾身已經溼透，蘇小小第一個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莫哲的傷口。蘇小小怕莫哲的傷口會發炎，來不及整理自己溼透的衣服就上樓給他找來了醫藥箱。
“我不用你管。”莫哲卻並不領情，側身躲過了蘇小小。
留下蘇小小呆立在原地，莫哲轉身上樓了，因為傷口還沒有痊癒，莫哲只是換了一身衣服。
蘇小小尷尬地呆立在原地，一直等到莫哲重重地關上臥室門的聲音，她才緩過神來，蘇小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洗好澡，怎麼走出來的，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只覺得腦袋沉沉的，不停地嗡嗡作響。
洗好澡，蘇小小來到莫哲臥室的門口，沒有敲門便推門進去了，因為她知道如果敲門的話莫哲一定不會讓她進去。
推門進去的時候，莫哲正在艱難地幫自己處理著傷口，因為傷口大部分在背部，所以塗藥的時候很難掌握力度，莫哲正忍著劇痛。
蘇小小在一邊看的心疼不已，默默地走到莫哲背後，接過了他手中的藥膏。
“你不要說話，我也不說話，我只幫你包紮好傷口就離開，就算是作為一個傭人，這也是我應該做的事。”蘇小小知道莫哲一定又會說一些自己不愛聽的話，所以搶先開口。
莫哲果然沒有再說話，蘇小小看著莫哲的傷口，心裡卻是說不清的感受，不知道是委屈還是傷心還是生氣還是心疼。
房間裡沒有開燈，窗外玻璃反射出一塊亮斑投射在天花板上，莫哲躺在**，看著不停搖動的亮斑，大腦裡不斷地浮現出蘇小小或開心或沮喪的模樣，折磨的他不能入睡。
莫哲覺得自己快要崩潰，幾經折騰之後決定去廚房找點水喝，出去轉一圈也許可以讓自己清醒一點，不會再陷在思維的泥潭裡。
端著水杯準備回臥室的時候，莫哲好像聽到了一陣陣輕微的呻吟聲，放下準備開門的手，循著聲音踱步到了蘇小小臥室門口。
聲音的確是從蘇小小的臥室傳來的。
莫哲敲了敲門，裡面卻沒有人回答，也沒有人來開門，聲音卻還在斷斷續續地持續著。
“蘇小小！”莫哲好像是有一點著急了，敲門的力度也明顯變大，可是裡面依然沒人回答。
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不妙，莫哲連忙撞起門來。撞門所帶來的衝擊力刺激著莫哲的傷口，全身的刺痛逐漸麻痺了他的大腦，終於門被撞開。
“你怎麼了？”進門看到蘇小小正躺在**，好像很痛苦的樣子，嘴裡不知道呢喃著什麼，臉色慘白。看著蘇小小這副模樣，莫哲再也不能壓抑內心的心疼，抱起蘇小小就往樓下奔去。
“蘇小小，
你不是活的像仙人掌一樣嗎，仙人掌還有會生病的嗎？”莫哲抱起她，彷彿是抱了一件珍貴的寶貝，雖然腳步很快卻又儘量保持著平穩。
因為淋了雨，加上這幾天莫哲對她的冷漠折磨地她身心俱疲，蘇小小終於病倒了，發著高燒讓她覺得腦袋很沉，眼前一片模糊，好像快要死掉了一般。
再堅強的仙人掌，如果忽然把它扔進萬丈深淵，它也會被摔得粉身碎骨吧。
現在的蘇小小就覺得自己正身處萬丈深淵。
莫哲把她抱到了車上，一路向著醫院開去。
“醫生，請幫我看看她。”莫哲抱著蘇小小衝進醫院，完全不顧及自己作為莫氏總裁所該有的風度，完全沒有掩飾自己一臉焦急的樣子，現在除了快點幫蘇小小治病，莫哲什麼都想不了。
“好的，請把她抱到這邊來。”漂亮的護士小姐引著莫哲走向一間病房。
醫生很快過來幫著蘇小小檢查。
“醫生，她怎麼樣了？”看到醫生檢查完畢，莫哲忙起身問道。
“你是患者的什麼人？”醫生摘下聽診器，對著面前這個一臉擔心的男人問道。
莫哲大腦忽然一片空白，是啊，她該是自己的什麼人呢，為什麼自己要這麼關心她。
“她是我傭人。”呆立在原地思考了一陣，莫哲想不到還有比這個還能更好地形容他們之間關係的詞語。
躺在病**的蘇小小似乎聽到了莫哲的話一般，微微握緊了拳頭。
“怪不得，原來是傭人，如果不是已經病到神志不清，怕出人命，我想你們這些有錢人還捨不得把她送到醫院來吧。”
醫生似乎對莫哲這樣的有錢人很有意見，語氣裡滿是責怪與不屑。“她已經發燒到四十度了，知不知道這樣燒下去很可能會出大事的，不要因為別人是傭人，就可以不顧別人的生命安全。”
莫哲低著頭，並沒有打算分辨，安靜地聽著醫生的訓斥。
“我會馬上讓護士給她打點滴，要到明天才知道能不能退燒，如果沒有作用的話就要用別的方法了。”
“好，請給她用最好最有效的藥。”莫哲雙手插在褲子口袋，看了看躺在病**的蘇小小。
“最有效的藥？是想讓人家趕快好了，再回去替你們這些有錢人幹活嗎？就算是燒退了也不能做事的，最起碼要休息三天。”這個看起來一把年紀的老醫生彷彿認定了莫哲是一個無良奸商一般，說話的語氣裡滿是鄙視。
“知道了，等她燒退了我會讓她好好休息的。”莫哲只有應著。
“還有，她有什麼家人或者朋友嗎？最好叫一個過來陪著，到時候要換水或者出了什麼狀況也好有人提醒。”老醫生本來已經走出房間，好像是不放心，又折了回來。
莫哲當然會自己留在蘇小小的身邊。
看著在一旁已經燒得意識不清的蘇小小，莫哲內心充滿自責，如果不是自己為了假裝冷落她不接她電話，她也不用淋著大雨回家，也就不會生這麼重的病。明明是想保護她，最後卻總是讓她受傷。
看著蘇小小已經熟睡，莫哲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認真地看著她那因為發熱而被燒紅的臉頰。
病房裡其他還沒睡覺的人都向莫哲投去一種不知是好奇還是鄙視的目光，更有甚者還有兩個人頭靠在一起對著這邊指指點點又竊竊私語的，也是，不是說了是傭人麼，怎麼會有人願意徹夜陪著生病的傭人，還那麼溫柔地拉著對方的手。
莫哲似乎感受到了別人異樣的眼光，尷尬地放下了蘇小小的手，幫她蓋好了被子。
“莫哲，不要走。”不知蘇小小是不是在做夢，忽然一下子抓住了莫哲的手，嘴裡還在模模糊糊地喊著他的名字。
莫哲似乎聽到了周圍傳來的一陣唏噓聲。
“好了，安心睡吧，我不走。”莫哲重新握住了蘇小小的手，忽視了周圍如刀鋒般的眼光，只為了蘇小小能夠安心。
因為要幫蘇小小換點滴，還要觀察她的狀況，所以莫哲一夜都沒敢閤眼，只有在天快亮的時候發現蘇小小已經差不多退燒了，才敢趴在床邊小睡一下。
天大亮的時候，病房其他床位的人都已經漸漸活躍了起來，只有莫哲和蘇小小還睡得像一個孩子。
“你說，這姑娘是不是被他包養了啊？”隔壁床位有兩個看起來五六十歲的老奶奶在竊竊私語，上了年紀的老婦女就愛這樣，一到一起就會聊一些事不關己的八卦。
“就是的，你都不知道這男的一晚上都沒有睡，不是幫她蓋被子就是擦汗，說是傭人誰信啊。”
“是的是的，還不願意承認兩個人的關係，肯定有問題……”
兩個人還想繼續討論下去，但是看到蘇小小微微睜開了眼睛，相互示意了一下，便沒有再說話了。
一睜眼，蘇小小就看到了在身邊熟睡的莫哲，眼光落在了他的身上之後似乎就不願意再挪開了，嘴角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好像心裡的某塊空缺忽然之間被幸福填滿了。
“姑娘，這是你男朋友吧？”看著蘇小小靜靜地看著莫哲，一臉幸福的模樣，兩個大媽再也忍不住內心的好奇，輕輕地拍了拍蘇小小的肩膀問道。
“嗯。”蘇小小回應一個燦爛的微笑，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幸福感。蘇小小從不會像莫哲一樣做那些和內心的想法相反的事，她永遠都是會順從著自己的思想生活。
“人家真的很關心你啊，昨天晚上把你送過來的時候不知道有多擔心你，還照顧了你一夜都沒有睡呢。”兩個人好像是很羨慕一般的你一言我一語。
蘇小小沒有說話，眼光又重新落到了莫哲身上。
明明就很關心自己，為什麼要假裝疏遠，為什麼要故意做會讓她傷心的事呢？蘇小小不能明白。
覺得有一點口渴，蘇小小小心翼翼地下了床，準備出去買水喝，躡手躡腳地只為了不吵醒莫哲。
莫哲醒過來的時候蘇小小還沒有回來，看著空蕩蕩的床鋪，莫哲忽然內心湧現出一種強烈不安的感覺。
站起身，莫哲在病房裡仔細觀察了一圈也沒有看到蘇小小的身影，沒來得及多做思考，他便衝出了病房，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故已經讓他變得有點過於**，也許是太在乎這個女人了吧，在乎到快要神經衰弱了。
焦急地跑出病房，臉上是難以掩飾的擔心的表情，卻正好看到買了咖啡回來的蘇小小。
兩個人眼神交匯的時候，莫哲連忙收起了自己一臉擔心的表情，露出了一張最拿手的冰山臉。
“喝咖啡嗎？莫哲。”蘇小小並沒有在意莫哲刻意的掩飾，端著咖啡走到他身邊。
“既然你沒事了就趕快回去，我可沒有時間在這裡浪費。”莫哲轉過臉，彷彿沒有看到蘇小小遞過咖啡的手，用無比冷漠的語氣說道。
“莫哲……”也許是沒有想到莫哲會這樣對自己吧，蘇小小一時不知道說什麼，端著咖啡的手還停在原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