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八章 不要比我先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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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十八章 不要比我先死好不好
“疼嗎？”幫莫哲處理好了傷口，蘇小小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從背後抱住裹滿紗布的莫哲輕輕地問道。
“不疼。”莫哲莫哲蘇小小環在自己身前的手，溫柔地回答道。
眼淚又不知不覺從蘇小小的眼睛裡流了出來，打溼了剛剛換新的紗布。
“為什麼會受傷？”蘇小小終於問了莫哲最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問題。
“在香港那邊開會的時候，線路忽然短路，整個大廈都著火了，所以我們都被燒傷了。”莫哲知道自己的回答顯得蒼白無力。
蘇小小沒有再說話，蘇小小雖然平時呆呆傻傻，可是還不代表她沒有一點思維能力，如果是大廈著火，怎麼都沒有在新聞上看到報道，如果是大廈著火，怎麼傷口一點都沒有處理，直接換過衣服就回來了，如果是大廈著火，怎麼沒有被送去醫院治療。
可是蘇小小並沒有繼續追問，雖然她知道莫哲有什麼事情在瞞著她，可是如果他不願意說自己就不會追問，因為現在蘇小小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喜歡的是莫哲這個人，無論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都無法阻止自己愛他。
兩個人就這樣，蘇小小從身後攬著莫哲，莫哲輕輕地摸著蘇小小的手。
“扶我上去休息吧。”不知過了多久，莫哲回過頭對伏在自己背後的蘇小小說道。
“嗯。”蘇小小慢慢鬆開抱著莫哲的手，慢慢地站起來，卻因為忽然感覺到了腿上一陣劇烈的疼痛而腿一軟蹲了下來。
“怎麼了？”莫哲連忙扶住了她，關心地問道。
“沒事，腿麻了吧。”蘇小小連忙往下拉了拉她肥大的睡衣。
“給我看看！”蘇小小的這點小把戲哪裡能逃過莫哲的眼睛。
莫哲轉過蘇小小，讓她在沙發上坐下，自己則蹲下身子，抬起蘇小小的腿。只見膝蓋上劃了一條長長的口子，莫哲看到頓時覺得心疼。
“沒事，剛剛不小心摔的，已經結痂了。”蘇小小想要收回自己的腿，卻被莫哲狠狠地按住，真的很難想象已經受了這麼重的傷的人了還會這麼有手勁。
“不要動，不然我的傷口也會裂開了。”莫哲低著頭邊擺弄著醫藥箱裡的工具邊說道。
蘇小小隻好乖乖地待著不動。
只見莫哲嫻熟地、溫柔地幫著蘇小小擦拭著傷口，此刻的他看起來就像一個溫柔的領家大哥哥，給蘇小小無限的溫暖。
“莫哲。”蘇小小溫柔地喊著莫哲的名字。
“嗯。”莫哲溫柔地回答著。
“你永遠都不要離開我好嗎？等到以後我們老到快要死的時候，也讓我先死好不好。這是我這輩子對你最大的吝嗇，我要把失去對方的痛苦留給你來嘗。所以你不能在我之前死。”
蘇小小摸著莫哲的額頭，好像是感覺到了某種不安一般，蘇小小安靜地敘述著自己內心的想法。
“你這臭丫頭腦袋裡天天在想一些什麼東西啊。是不是天天不吃飯得幻想症了啊，什麼死不死的。”莫哲已經幫蘇小小處理好了傷口，收起藥酒瓶，伸出手狠狠地在蘇小小的腦袋上敲了一下，便轉身上樓了。
他知道自己沒有辦法給蘇小小承諾，因為自己可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死掉，自己的照片已經流失了，凌天福可能隨時就會報復上門，為了蘇小小的安全，自己必須要離開她。
可是莫哲似乎聽見了響徹心底的那一句捨不得，他捨不得離開蘇小小，捨不得讓蘇小小離開自己，可是有一些事卻是身不由己的。
莫哲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安靜地躺在**，因為內心激烈的掙扎，他幾乎都忘記了身體的疼痛。
被留在客廳的蘇小小和莫哲一樣，她好像是感受到了某種激烈的不安，好像有感覺以後的生活會發生變化一般，久久地都不能平復自己的心情。
不知過了多久，蘇小小才拖著沉重的步子慢慢地上了樓，她並沒有回自己的臥室，而是走向了莫哲的臥室。
咚咚咚。蘇小小輕輕地敲著莫哲的門。
“睡著了嗎？”蘇小小輕聲對著門裡說道。
莫哲沒有回答。
“我知道你沒有睡，開一下門好嗎？”蘇小小繼續說著。
安靜了一會，莫哲還是起身給她開了門。
“有什麼事嗎？還不睡覺。”莫哲盯著比自己矮一個頭的蘇小小說道。
“我能和你睡嗎？就像那天一樣。”蘇小小說的很小聲，就像一個孩子，好像生怕被拒絕一般。
莫哲立在原地沒有說話，其實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內心深處好像有兩個聲音在掙扎。答應還是不答應。
“自己睡不行嗎？”莫哲說道，好像滿是責怪的語氣。
蘇小小沒有再說話，低著頭轉身向自己的臥室走去，今晚的蘇小小顯得特別的乖巧，好像還沒有從剛才的一系列事故中緩過神來。
就在蘇小小準備離開的時候，莫哲卻伸出手抓住了她，在蘇小小面前，最終還是感性的聲音大過了理性的聲音，他不捨得讓蘇小小傷心，至少現在凌天福還沒有找上門來。
“今天怎麼像只貓一樣，裝什麼可憐啊。”莫哲笑著將蘇小小拉進了自己的臥室。
兩個人就這樣面對面地躺在**，藉著窗外微弱的月光觀察者對方的臉。
“還疼嗎？”蘇小小慢慢地伸出手摸了摸被裹得嚴嚴實實的胳膊問道。
“不疼，這點小傷不算什麼。”莫哲笑著回答。
“小傷？莫哲受過大傷嗎？”這個時候的蘇小小卻是笑不出來的，她有滿心的疑問、滿心的害怕、滿心的不知所措。
“沒呢，我只不過是一個總裁，你以為我是黑幫老大啊，哪有機會受什麼大傷。”莫哲能明白蘇小小現在的心情，今天她一定被嚇壞了，可是自己卻什麼都不能告訴她還不能給她一個稍微合理的解釋。
“快點睡覺吧，明天還要給我做早餐呢。”莫哲幫蘇小小整理了一下被子，勸她早點睡。
“嗯。”見莫哲不願意告訴自己真實的情況，蘇小小也就沒在糾纏，閉著眼假裝睡覺。
兩個人就這樣面對面睡著，沒有太多的語言，卻是各自一夜無眠。
天微亮，蘇小小就已經醒過來了，雖然一夜都沒有睡好，可是睜眼的時候
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睏倦，看著還在熟睡的莫哲，就像一個孩子，呼吸平緩，那麼安靜那麼美好。
過了一會莫哲也慢慢睜開眼，對莫哲而言，最幸福的事莫過於一睜眼就可以看到蘇小小。看到她單純的笑臉，就好像看到了全世界。
兩個人相視一笑。
“蘇小小，你醒了怎麼還不去做飯，在這賴什麼床啊。”莫哲說道。
“莫哲餓了嗎？要我去給你**心早餐嗎？”蘇小小裝作天真般地眨巴著眼睛。
“嗯。”莫哲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
過了一夜，兩個人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昨
晚的事好像是拍電影裡多出的片段，刪減了還是原來的那部電影，一切還是照原來的軌跡發展。兩個人心照不宣，隻字不提。
蘇小小下樓很快做好了早餐，因為看莫哲還是病患，於是端著早餐送到了莫哲的臥室。
“看看本大廚的愛心早餐啊。”蘇小小笑著將餐桌放在莫哲的床邊。
“不會又是你啃出來的吧？”莫哲一臉憂鬱地看著對方。
“你愛吃不吃吧。”蘇小小翻著白眼。
“吃。”莫哲慢慢地抬起胳膊，顯得很吃力的樣子。
蘇小小實在看不過去就端起了自己煮的愛心粥，拿著湯勺一口一口地慢慢喂他。
清晨的陽光照亮整個房間，也把這幅畫面襯托的更加美好。
吃完飯，莫哲的電話響起，是莫尚冰打來的，因為莫哲之前說會出差去香港，但會在五天之內回來，今天已經是第五天了，公司也已經積累了大量的事情需要處理。
“喂？”莫哲很輕鬆地接起電話，其實經過昨晚蘇小小的處理，他的傷口已經沒那麼嚴重，最起碼抬一下胳膊還是沒問題的，之前之所以裝作很虛弱的樣子，只不過是想騙一騙蘇小小的同情心，看得在一旁打掃的蘇小小差點沒直接把他胳膊敲斷。
“莫總，請問您什麼時候回來，公司這邊……”莫尚冰連忙解釋著自己打電話的目的。
“我還得過幾天才能回來。”莫哲估計自己的傷，還得養上個把禮拜才能不被外人看出破綻，而在這一段世間裡他最好不要出門。
“可是這裡……”莫尚冰的手裡，已經積聚了好幾份需要莫哲親筆簽字的重要檔案，如果還不能及時處理，怕很快會惹怒各路商家。
“這樣，需要簽字的資料你晚上送去給蘇小小，我來解決，其他的資料你用電腦傳給我就好了。”
“送給蘇小小嗎？”莫尚冰暗自驚奇，蘇小小隻不過是一個沒有一點工作經驗和本事的小丫頭，憑什麼能在這麼重要的事上面幫助到莫哲。
而在一旁打掃的蘇小小，也是一樣驚訝得目瞪口呆，其實蘇小小是不願意與莫尚冰打交道的，也說不清是什麼道理。
只是覺得莫尚冰和自己都愛著莫哲，而莫哲卻在自己的身邊，這樣的兩個尷尬的身份最好是不要見面的吧，而且之前莫尚冰為了分開她和莫哲，對自己說的那些話她還記在心裡呢。
“我嗎？為什麼要給我啊……”看莫哲掛掉了電話，蘇小小揮舞著手中的雞毛撣子，一臉的憤憤不平。
莫哲只是看著蘇小小驚慌失措的樣子笑得很開心。
蘇小小還想說什麼，電話卻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蘇小小開啟手機一看，果然是莫尚冰打過來的。
莫哲向她示意了一個接電話的動作。蘇小小向莫哲翻了一個白眼，無奈接了電話。
“喂？”
“蘇小小，今晚七點半你在家等著，我有一筆資料要給你。”莫尚冰其實也不願意和蘇小小打交道，第一蘇小小不管怎麼說還是她的情敵，第二自己那一天的窘境對她來說還是歷歷在目呢。
“哦哦，好。”掛了電話蘇小小彷彿是完成了一件大事一般狠狠地呼了一口氣。
“你……為什麼要把什麼資料交給我啊？為什麼要騙人家說你還沒回來啊？為什麼回來了還不去上班啊？”蘇小小拿著雞毛撣子對著莫哲一頓亂揮。
“我堂堂莫總怎麼能帶傷去公司，這樣被別人看出來了多丟人。而且如果莫尚冰知道我受傷了一定會非常關心我的，那樣你不會吃醋嗎？”莫哲了看自己渾身裹滿紗布的身體，又抬起頭對著蘇小小說道。
“你……好吧，算你狠。”蘇小小一時語塞，又不願意敗下氣場，只好拎著雞毛撣往外走。
莫哲卻忽然抓住了蘇小小的手，輕輕一拉，蘇小小便重心不穩跌落在莫哲的懷裡。
“你幹嘛啊？我還要去打掃呢。”蘇小小雖然嘴上這樣說，可是內心卻是在偷笑。
莫哲沒有說話，他不知道還有多少機會可以像這樣靜靜抱著她，所以現在好像一有機會一看到她就會忍不住內心的悸動。
“幫我換藥膏吧，又開始疼了。”莫哲在蘇小小的脖頸上輕輕地親吻了一下。
“疼嗎？我去給你換紗布。”
蘇小小還是很擔心莫哲的傷勢的，雖然看起來莫哲的恢復能力很強，只經過一晚上的休息，就已經不像昨晚剛回來的時候那般虛弱。
可是這隻會讓蘇小小更加憂慮，這個男人之前究竟受過多大的傷，才會在遇到這種情況還能那麼鎮定自若。
幫莫哲換紗布的過程，對蘇小小來講無疑是糾結萬分的，還好現在還沒有到夏天，而莫哲準備的燙傷膏又是質量最好的，不然很可能會化膿潰爛，到時候蘇小小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
幫莫哲換好紗布蘇小小就去繼續她的打掃事業了，而莫哲也起床繼續他的工作。
莫哲一個人光著他那裹滿紗布的上身，靜靜地坐在書房的座椅上。
他有自己滿腹的心事需要慢慢整理，可是卻又不能找任何人幫他分擔，看著放在書桌上的只剩那一角的照片，莫哲陷入了沉思。
“照片一定是被凌天福搶走了，之前王昆一定能猜到是凌天福出賣了他，告訴了我藏禍的地點，憑王昆那樣的性格，現在一定在到處搜查凌天福的下落。
如果凌天福想要在王昆那邊得到合理的解釋，就一定會把照片交給他，到時候恐怕事情會越演變越難以收拾。”莫哲一向都是心思縝密，現在他要把事情最壞的結果想清楚，這樣才能提前做好準備以應對事情的發生。
“如果我是王昆的話，拿到照片第一件事，就是先查出照片裡的人的身份，然後派人潛入到他的身邊，這樣他們早晚會查到我就在臺北。
到時候一定會不停地在我身邊製造意外，直到把我逼死或者我主動找到他為止，這樣的話他們就完全掌握了主動權。”
莫哲皺著眉頭在慢慢整理著思緒，可是卻好像有許多不同的情緒在腦袋裡打轉一般。
“不對不對，如果要想逼著對方主動投降，一定會從他身邊的人下手，只要能抓住蘇小小，那麼我一定會不顧一切地去找到她……那樣子的話……”
想到這裡，莫哲不禁變得激動起來，怎麼也不能讓那些人傷害到蘇小小，在黑道上混的那些人隨隨便便殺一個人根本就不會手軟，莫哲怎麼也不會讓蘇小小遭遇到危險。
原來丟失照片的後果就是蘇小小有了危險，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蘇小小的樣子被自己撕了下來，那麼只要以後和蘇小小保持距離，對方就不會查到她，這樣就能保證她的安全。
莫哲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花了多大的勇氣，才能做出這個決定，可是為了蘇小小這似乎又是不得不做的決定。
只要能保證蘇小小的安全，不能把她留在身邊又如何呢。
莫哲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眉頭已經揪
成了一團，第一次覺得對身邊的冷漠原來是一件這麼殘忍這麼痛苦的事情。
莫哲拿起電話，撥通了某個讓他**的號碼。
“幫我密切留意王昆了凌天福的行蹤，有什麼情況立刻通知我。”
“是。”
莫哲覺得自己頭痛欲裂。
“莫哲，我要出去買菜，你要吃什麼嗎？”正在莫哲陷入沉思的時候，蘇小小從微掩著的門裡探出半個頭來。
“你決定吧，我還要工作，沒事不要過來打擾我。”莫哲緩過神來，想到自己非要離開蘇小小不可，莫哲其實很痛心，聽到蘇小小的聲音他就更加不知所措了，現在還沒有整理好思路要怎麼對待蘇小小。
“哦。”被莫哲冷漠地拒絕，蘇小小隻以為他是因為工作上的事而煩惱，於是自覺地關上門就出去了。
接到莫尚冰電話的時候，蘇小小正在超市給莫哲挑著今晚要做的菜，聽莫尚冰說她已經從公司往這邊來了，於是連忙付了帳就打的回來了。
剛剛回來，莫尚冰的車子就在旁邊停下了。蘇小小站在門口，禮貌地看著莫尚冰。
“這是莫哲需要的資料，他讓我拿給你。”莫尚冰雖然內心對蘇小小充滿了嫉妒，可是在她面前還是表現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哦哦。”蘇小小畢恭畢敬地接過資料。
“這是很重要的資料，你一定要好好保管，不然後果不是你蘇小小一個人可以承擔的。”臨走前莫尚冰不忘囑咐。
“知道了，尚冰姐。”
看著蘇小小一臉畢恭畢敬地樣子，莫尚冰覺得自己再說什麼反而沒意思，於是轉身準備離開。
“尚冰姐……”看莫尚冰準備離開，蘇小小卻是主動叫住了她。
“什麼事？”莫尚冰回過頭，雙手環在胸前，顯出一副公司領導的樣子，她在公司對自己的屬下時的確最多的就是這樣一副姿態。
“這個，莫哲……莫哲在香港，他在香港究竟是做什麼工作的？”蘇小小好像是糾結了很久一般，斷斷續續地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蘇小小，你是還沒做莫太太，就想關心莫哲的公事了嗎？想知道他做什麼工作你怎麼不直接問他？”聽著蘇小小這樣問，莫尚冰只覺得好笑，她怎麼會明白蘇小小的疑慮呢。
“呵呵……哎呀，不是的啦，我是看他這麼久都沒有給我，打過電話所以有一點擔心啦……沒有要干涉他的公事……”看著莫尚冰這樣的反應，蘇小小連忙擺擺手，笑著否認。
“莫哲是莫氏的總裁，你以為他真的會為了你這樣的女人，放棄他的工作嗎？你大概不知道管理整個莫氏的莫哲，究竟有多忙有多少事情要處理吧。
如果你是想找一個男人，天天忍受你的小女生脾氣陪你逛街陪你玩的話，我看你真是找錯人了。”莫尚冰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開了。
原來莫哲這幾天也沒有聯絡蘇小小，對於這一點莫尚冰還是有竊喜的，最起碼這樣看來莫哲還是關心他的工作比較多一點，至少還沒有因為蘇小小這個女人而完全迷失了心智。
而一邊無緣無故又捱了莫尚冰一頓訓的蘇小小，則是在一旁倍感無語。不過蘇小小最起碼還是知道了，就連莫尚冰也不知道莫哲在香港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除了工作還有其他什麼不為人知的祕密。
沒有再多想，蘇小小轉身進了廚房去準備她的愛心晚餐。
“莫哲，下來吃飯咯。”整個廚房都洋溢了滿滿的飯香味。
蘇小小還不知道，莫哲已經在慢慢準備他的擺脫蘇小小的計劃。她還在為自己的小小幸福而感到沉醉。
在餐桌邊坐下，莫哲只是安靜地吃飯，沒有多餘的話。
“莫哲，快嚐嚐我給你燉的排骨湯，燉了好長時間的哦，保證又香又鮮。”說著蘇小小給莫哲盛了滿滿一碗湯。
莫哲只是安靜喝著湯，沒有說話。
“莫哲，我上網幫你查過啊，網上說你這樣的傷口，吃的菜是不能放太多鹽的也不能放醬油，所以這些菜我都做得比較清淡。
還有這個紅燒肉啊，顏色沒有以前那麼好看，但是我嘗過了味道還是不錯的，所以你就將就著多吃一點啊，這樣等你的傷口好了，我……”蘇小小邊往莫哲的碗裡夾著菜邊像以前一樣喋喋不休。
莫哲卻是一反常態，沒有像以前一樣對蘇小小的喋喋不休嗤之以鼻，也沒有對她的關心表示感謝。
“我吃飽了。”蘇小小還沒有說完，莫哲就放下筷子，頭也不回地上樓了，蘇小小給他盛的湯他也一口都沒有喝。
蘇小小看著擺在桌子上的湯一時不知所措，自從蘇小小第一次給莫哲送過湯之後，以後每一次蘇小小盛給莫哲的湯他都會全部喝完，這是第一次他一口都沒有喝就上樓了。
蘇小小不能理解莫哲忽然反常的態度，自從這一次回來之後，她就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默默發生著變化，可是是什麼她自己也說不清。
是坦誠吧，之前蘇小小一直都覺得自己是瞭解莫哲的，瞭解他其實是一個外表冷漠但是內心善良的人。
瞭解他工作上的壓力，瞭解他作為一個總裁的身不由己。
可是現在蘇小小卻發現，原來自己並不像想象的那樣瞭解他，她知道莫哲一定有什麼事是在瞞著他的，雖然她會選擇相信，可是莫哲好像卻不願意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
莫哲的內心並不比蘇小小掙扎的少。
一個人獨自上了樓，莫哲靠在書房的椅子上，電話響了起來。
“說。”
“我們查到王昆已經抓住凌天福了。”
“然後怎麼了？”莫哲似乎是一下子來了精神，連忙直起身子問道。
“王昆好像沒有處置凌天福，兩個人似乎達成了什麼協議。”
掛了電話，雖然事情就像莫哲預想的那樣發展，可是當自己的預想得到證實的時候，莫哲還是覺得很震驚。
“這麼快兩個人就已經見面了，看來以後的麻煩會越來越多。”莫哲不禁自言自語。
正在想著心事，莫哲忽然聽到了敲門聲。他不知道該怎麼辦，這個時候他最不想面對的蘇小小，不知道自己疏遠了蘇小小她會有多傷心。
“莫哲，我進去咯。”蘇小小見莫哲沒有應答，就自己推門進去了。
“怎麼沒有喝湯就上樓了呢，是想讓我給你送上來嗎？”莫哲看著蘇小小笑著將一碗湯端到自己面前，就好像很久很久之前一樣，那時候的莫哲還沒有愛上蘇小小，卻已經發現了這個女人與眾不同的閃光點。
“恩，我還有事情要做。”莫哲看蘇小小進來，裝作很忙的樣子敲擊著鍵盤。
“你先喝完吧，喝完我就出去。”蘇小小故作輕鬆地看著莫哲。
“你先出去。”莫哲沒有停下敲鍵盤的手，也沒有轉移看著螢幕的眼睛，語氣卻是前所未有的冷漠，好像是命令自己的下屬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