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花都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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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花都開好了
藍小妖：
曾經無數次的在腦海想象這樣一個畫面。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素色被單上，你睡在我的身邊，安靜的像個小孩。
從此以後，是否每個清晨都能看到你純真的睡顏。
你睜開眼，看見我望著你出神，不由的笑笑。
你的眼睛也會笑。
它告訴了我你的堅定。
這一刻，空氣中湧動的不是曖昧的情愫，不是蠢蠢欲動的慾望，
而是一種叫做幸福的……
傻丫頭，看什麼那。
你拉過我，偷襲我的脣角，
輕輕的一個吻，卻是
堅定不移的，交換彼此一生的誓言。
幸福，真的存在，在兩兩相望的瞬間。
藍小妖不得不離開，不得不離開……
做為天使的她，與他是不會有幸福的結果。於是，她在卡片上留下這段話，就走了。
莫邪看到這張卡片的時候，只說了一句話：“夏涼末，發動全城大軍，把藍小妖給我捉回來。”
這一次，他是真的傷心了。
有什麼事情，可以一起面對，你是天使又如何？上帝派來使者又如何？我與光明搏鬥又如何？你怎麼知道輸的一定會是我。
藍小妖……
“請你不要自作聰明的離開，你的離開不能救我，不能……”他歇斯底地吶喊，迴應的卻只是他的回聲。原本充滿藍小妖氣息的房間，現在充滿了濃厚的悲傷。
上天帝是在捉弄他們的感情，兄妹也好，夫妻也罷，想要在一起，真的好難。
難道，命運就是如此嗎？命運女神都左右不了自己的的宿命嗎？
藍小妖在妖精國與安北匯合，見到安北的同時，也見到了啊鬼，曾經的蘿塔。無論前世今生，他們還是在一起了。
幸運的是，天使可以和精靈結合。
因為精靈也是純潔之物，那為什麼精靈可以和殭屍結合，天使不可以呢？
安北的答案是：“因為天使是上帝的子民，精靈不屬於上帝的管轄之內。”
黑暗之物是天使創造的，相當於他們邪惡的一面，所以他們不敢面對自己的的邪惡，更不敢承認自己是如此的嗜血。
“你決定好了嗎？”安北問。
“還沒有，下不了決心。”是的，她捨不得莫邪，一點也捨不得。若他出現在她眼前，她沒把握不投懷送抱。
安北看著不遠處的殭屍士兵，嘴角露出微笑，說：“似乎你也逃不掉，無論你到哪裡。”
“如果去天使的領域呢？”
“好像已經來不及了。”
藍小妖順著安北的目光看去，是的，已經來不及了。
他居然能在這麼快的時間內找到她，看來，他真的生氣了。
與此同時，上帝的使者已經到達殭屍國都。
使者不是別人，而是海朵朵，那個曾經是安北侍女的天使。
看到莫邪的時候，她說，“把她交出來。”
“她不是已經被你嚇跑了嗎？”
“不要想矇混過關。”
莫邪笑了，眼睛裡溼溼的，那憔悴的表情很讓人心疼。
“帶走她又如何?給上帝懲罰嗎？你們別忘記了，她有一半的血統是殭屍。”
“天使的體質會覆蓋殭屍的體質，慢
慢的，她將不在是你們這些低下的生物。上帝不會懲罰她，上帝只是想讓她擔任命運女神一職。”
“呵呵！低下的生物？天使高階在哪裡？”
“莫邪，我勸你還是把她交出來吧！”海朵朵已經準備動手了。
“想讓她離開我，除非你讓我飛灰煙滅。”
戰鬥已經開始，天使與惡魔的戰鬥。
但誰更像天使，誰更像惡魔，在這場戰鬥中，黑與白已經讓人混淆不清。
藍小妖趕到的時候，莫邪已經遍體鱗傷，海朵朵也沒好到哪裡去。
——海朵朵。
“不要傷害他。”
“不想我傷害他，就跟我走。”
“我願意。”
“不行。”
他放棄戰鬥，走向藍小妖，海朵朵順勢發起猛烈的攻擊。其實莫邪也想使炸，讓海朵朵以為他已經放鬆，同時他的手掌運起強大的屍毒，就在海朵朵那玄白之光像激流一樣衝過來時，莫邪也將黑色的屍毒丟擲。那一剎那，藍小妖突然橫在中間，她原本只打算替莫邪掌下那一掌，不料兩面夾攻，她硬生生地被兩股氣流給攻擊。
海朵朵看傻了，莫邪也愣了。
就在這裡，新月三人組手持長劍，從空中飛來，朝海朵朵劈去，原本傻了的海朵朵被砍了三劍。
藍小妖在說，海朵朵沒有錯。
可是那點傷害對於海朵朵來說，還不至於要了她的命。
“顏妮，涼晨，夏涼末……”藍小妖用盡力氣喊，“不要傷害海朵朵。”
他們都停下，看著藍小妖。莫邪將她抱起，感覺她身體已經變得透明，他知道，藍小妖要消失了。
不，他不能讓她消失。
就在藍小妖要伸手觸控莫邪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的已經沒有辦法再真正的觸碰他。
原本一直放在莫邪大衣的青蔓汁，那是鶴月人給他的青蔓汁。鶴月人曾經告訴他，有必要的時候總會用得到的。現在他終於知道，鶴月人的意思，原來鶴月人一直都知道藍小妖是天使。
他將青蔓汁拿了出來。“小妖，你會沒事的。”
海朵朵笑道：“青蔓汁嗎？已經晚了。”
莫邪不信，開啟青蔓汁往藍小妖脣間倒時，那一滴汁只是穿透藍小妖的身體，灑落到地上。
——不可能的，老天不會這麼捉弄人的。
早知道他應該讓藍小妖服下的。
他不能失去藍小妖，不能……
了就在那一瞬間，他仰頭喝掉了青蔓汁，喃呢:“吾願意用吾的命換取藍小妖永生長樂。”隨著短暫的話語結束，他從指尖凝聚出一滴血，送入藍小妖的指尖。一顆白色的光珠慢慢從他頭頂冒出，剎那間，四周變和明亮，萬物光輝四射。
“還姬法！去。”
那顆光珠飛進藍小妖秀明的身體裡，瞬間，從天降下白色光芒，灑在藍小妖的身上，她失去了意識，直到完全被光環縈繞。
莫邪撐起搖搖欲墜的身體，卻發現，自己的手掌已經若隱若現。
“小妖，若喝下青蔓草的我真的有魂魄，真的有來世，你一定要來人間尋我。我會在我們初遇的地方等你。”
藍小妖眼角溢下淚水，也是最後一次的淚水。
光芒消退之後，海朵朵再看向藍小妖時，她已經不在是天使，面是徹底的吸血殭屍。
既然她不是天使，上帝應該不會再插手這件事。
於是，海朵朵有些悲傷的離開了。
新月三人組都仰天流淚，顏妮抱起昏迷的藍小妖，卻忍不住發也哭泣之聲。
*
夜，悲傷的氣息喧染了整個國都。
莫邪消失的氣息很快傳開。
身在人間的沐凌風彷彿與莫有的心靈感應一般，感覺很嚴重，立即趕回來主持大局。
所有的人都在忙，忙得忘記悲傷，忙得忘記時間，忙得忘記死去的是莫邪……
只有藍小妖很閒，她坐在窗戶旁邊，盯著園裡的花看了三天三夜。沒有人知道她在看什麼?
她一直沒有流淚，一直沒有說話，一直沒有喝血，也沒有吃人類食物。不，她已經不能在再人類食物了。她已經是真正的殭屍了——
沐凌風和臣子們一直在開會，持續了8個小時，好不容易有休息的時間，他趕來看藍小妖。只是，看不看有什麼區別呢？她始終還是坐在那裡，沒有變化。
“小妖，餓嗎？”
“小妖，我們商議，決定讓流著莫邪血液的你做殭屍國的王。”
“小妖，你不能倒下，你要替他撐起這片天。”
“小妖，不要傷心，你還有我，有牙葉。有董沐，有顏妮，有涼末，有涼晨……”
無論沐凌風說什麼，她都如同沒有聽到。雙目空洞，長長的白髮，穿著一件單薄的呆帶裙，坐在這裡，就像一隻沒有靈魂的洋娃娃。
不會哭，不會笑，不用喝血，不用說話……
沐凌風走後，牙葉來了。
她腳步很輕，她採了一束花，替她插在花瓶裡，又抬了張椅子坐到她旁邊，從口袋裡拿出血袋，倒進玻璃杯裡，用勺子送到她脣邊。
這些天來，無論送什麼，都只是灑落一地。今天，牙葉也不想徒勞。
“小妖，吃一點可以嗎？”
——她瘦了很多，嘴脣裂開。
“小妖，莫邪會回來的。”
“小妖，我今年會和董沐結婚哦！”這時候提這個，雖然知道不舒適，但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依然無動於衷。
牙葉從位置上站起來，一個耳光掃下來，狠狠地道：“沒出息的種。”
這時候董沐衝了進來，攔住正在發火的牙葉，“你在幹嘛，要慢慢來。”
“我擔心她呀，她再這樣，會餓的。”
牙葉撲到董沐懷裡哭了起來。
藍小妖依舊如故。
所有的人都會隔天的來看她，少影少姬也是如此，會講笑話給她聽，會說說今天發生了什麼事。
七天過去，她依舊如此，只是她已經瘦得不行了。
“小妖，他們說，如果你再不振作，就讓我做王。你知道的，我想讓你替莫邪撐起這片天。他需要你，我不想他回來的時候看到一具乾屍。”
“小妖，我查過了，他已經投胎轉世，名字還是叫莫邪。”
“人間一個月，這裡才一天，如果你不快點好起來，他又要老了，又要投胎轉世去了。”
我為人時，他為妖。我做妖時，他為人。
藍小妖眼睛慢慢溢位兩行血淚，“園子裡的花兒？都開好了嗎？”
十天，整整十天，她終於開始說了一句話。
“開了，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