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最後的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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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最後的道別
希望就這樣，將這份幸福守護下去。
“藍小妖，我們一直要永遠在一起。”
莫邪突然認真地說道。
藍小妖也同樣認真地點頭，看了看自己的結婚戒指。
舞會結束之後，藍小妖來到與沐凌風約定好的地方。他倚在牙月樓的圍欄上，嘴裡叼著狗尾巴草，見到藍小妖的時候，微微笑了笑：“來了。”
藍小妖倚在他的身旁，側臉看著他。
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其實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只是想和你做最後的離別。”
沐凌風聲音有些澀。
“最後的？”
“嗯！”他想去人間，想去那個曾經有藍小妖存在的地方。
“不回來了麼？”
雖然知道自己已經沒有理由問些，但她還是忍不住地想問。她仰頭看去，他的脖子上還掛著祝福的月亮。
在月光的披灑下，她看清楚月亮上有三個字——藍小妖。他希望她幸福，比任何都要幸福。
“如果沒有什麼別的事情，我想應該不會回來吧！”
別的事情，不過對於永生的他們，總有一天也會相遇的吧！
“嗯！希望你能選擇自己想要的。”
“在離別之前，我想問……”他有些遲疑。“你有在一瞬間喜歡過我嗎？”
藍小妖愣了，“現在說這些，應該沒什麼用處吧！”
“即使沒有什麼用處，至少讓我知道我第一次認真喜歡上的女孩有沒有在一瞬間喜歡過我呢？”
藍小妖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她根本不知道原來眼前這個男人認真起來居然這麼讓人為難。往昔的玩世不恭，往昔的無所事事，如今，在他眼裡完全看不到。
“其實你應該知道，我和莫邪的感情。我不希望你因為我而悲傷，真的。你看似很開心，無所事事，其實你只是把內心的想法統統用笑容來掩飾而已，所以我不希望你因為我的存在而不開心。這不是我想要的，但這就是結局，如果讓我再重新選擇，那天晚上，我絕對不會讓你咬我，更不會說我喜歡你之類的話……真的對不起，一些的源由就是從那個夜晚開始。”
藍小妖如此的責怪自己，沐凌風握緊她的雙手。“不要這樣，根本不關你的事。就算沒有那天晚上，我想我還是會喜歡你的。我並不是那種會一見鍾情的人，喜歡你，是一點點一點點積累起來的。”
一點點——
“沐凌風……在這永生永世裡，我註定是要負你的。”
“有時候，我在想，為什麼我們會是殭屍呢？如果我們不是殭屍，我們就會投胎轉世，就算今世你是我的嫂子，下一世，我絕不會把你讓給我的哥哥了。”
沐凌風，到底要怎麼做呢？
藍小妖很無奈，也別無選擇。她只能選擇他們其中一個，而她能選擇也只是莫邪，那個她跟著他生活了數千年的男人。他小心翼翼的呵護自己，就算自己遍體鱗傷，他也會拼命地保護自己，她只能選擇只有莫邪。
她註定是要負他的。
“沐凌風，我答應你，如果有來世，我一定選擇你。”
“是因為不會有來世嗎？小妖，其實你好狠的心啊，是讓我直接連希望也不要有嗎?”
“對不起。”
“傻，我只是開玩笑。我明明知道你和莫邪有著割捨不下的情感，一直以來都是自己在妄想罷了。其實像董沐，真的很聰明，你希望的，他就會去做，讓你沒有任何的愧疚，也沒有任何的煩惱，替你照顧著你最擔心的人，其實正如媂諾所說，人類真是偉大，看來，我真的要學著怎麼樣去做一個人類呢?”
“我很感謝有你們。”
“小妖，你一定要幸福哦！”
“嗯，會的。”
“哥哥把你看得比生命還要重要，以前我不理解他為何為了一個女人如此拼命，後來我終於知道，因為你的確值得人用生命去疼，如果換做是我，我可能也會這樣做。”
“沐凌風，我送月亮給你是因為我希望你幸福。對了，你走了你的母親呢？”
“我要帶她一起走，她最心愛的男人莫言，說不一定也投胎在人間，當初把青蔓汁給媂諾的人正是我的母親，那時候她不確定這個傳說是不是真的，直到看到蘿塔出現，她得以證實。所以我們的父親，莫言，或許還存在著。”
“所以你和你的母親去人間是有目的嘍！”
“可以這麼說吧！況且茫茫人海，如大海撈針，想要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有緣的話一定會在見的。”
“命運女神，聽說你一命運之收合為一體？”
藍小妖點點頭。
“小妖，今夜其實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
“嗯！”
沐凌風掃視四周，確定沒有人，再緩緩說道：“你是天使吧！”
“嗯，或許是吧！”
“最近我總覺得你全身都是光芒，連殭屍特有的氣味都逐漸消失了。或許你天使的體質覆蓋了。莫邪應該也發現了你的轉變，上帝是不允許天使和黑暗之物結合的，所以你要小心。”
“你是指……”藍小妖在瞬間有不好的預感。
“是的，我只是提醒你而已，如果上帝想要找藉口殺人，隨便一個罪名便讓你痛不欲生。”
“的確是這樣，上帝的女兒和外族人結合，那個外族人最終還是放棄了。莫邪會像傳說中的外族人一樣嗎？會放棄嗎？”
“外族人？”
“我們在尋找我父親的路上，看到這樣的故事，上帝的女兒和外族外結合，上帝阻止，外族人就放棄了。”
“莫邪不會放棄的——”他相信自己的哥哥。
藍小妖點點頭，她也相信莫邪不會輕易的放棄。
“好了，回去吧！等下莫邪要擔心了。我明天早就會走，但我會隨時和你們取得聯絡的。”
“嗯！”
藍小妖準備走下牙月樓。
沐凌風又叫了一聲小妖，“那個……一定要幸福。”
藍小妖轉過身，點點頭，微微笑。
*
莫邪一直在離牙葉樓的不遠處等著藍小妖，雖然有些想偷聽他們的談話，但想到沐凌風不可能沒有察覺，所以他打算就這一次，僅此一次，他就讓
他們真正的單獨相處吧！
看到藍小妖時，莫邪臉色不怎麼好看，必竟自己的妻子和曾經愛上的男人約會，他臉色當然不會很好看，他卻很勉強地拉開笑容。
藍心站在起居室的一角，等待著主人夫妻的歸來。
在莫邪和藍小妖結婚後，就陪伴他們進行新婚旅行，一些不可思議的事也接二連三的發生。
不，對於天使的存在，藍心是相信的。只是從沒想過有一天藍小妖也會是天使。
“藍小妖可是貨真價實的天使呢……”
所以才有辦法從那麼詭異的都城回來啊。
只是，她隱約感覺莫邪最近在為什麼事情而煩惱，雖然這種事情應該讓藍小妖先發現才對，可是最近藍小妖也昏迷中，就算不在昏迷中，藍小妖似乎不會輕易的察覺莫邪的異常，或許莫邪在她面前都是一副什麼都不用她擔心的模樣呢？雖然這樣是好丈夫的說法，必竟現在他們是夫妻，如果長期這樣話，藍心怕他們的感情再次出現什麼分歧。
藍心在看到莫邪和藍小妖歸來之後，迅速地離開。
“咦，藍心怎麼不在？”
“大概坐在天樓上看月亮吧！她經常偷懶。”
“你打算把她留在身邊多久呢？”
“你吃醋了嗎？”
藍小妖側過頭，“當然不是，我是那種小氣的人嗎？我只是覺得你這樣讓她做為你的女僕，會不會太……”
“我並沒有約束她，一直都沒有。你不知道，最不自由莫過於真正自由。假如她不跟著我，她又應該去哪裡呢？如果她不做我的女僕，她又要去做什麼呢？做為殭屍，在這永生永世裡，總得找一些事來做吧！”
或許莫邪說得不錯吧！竟管他說得有理，可是藍小妖總覺得藍心和莫邪靠得太近的話——
其實她還是吃醋了。
“嗯，好吧！我不過問，行嗎？”
“傻——”
傻，到底誰才傻呢？藍小妖有些疑惑。原來自己也會有小女人想法的時候，並且這麼的不大肚，一想起藍心和莫邪曾經的過往，她心裡就很不爽。
此時
一隻黑色的貓從視窗走了進來。它優雅地搖動著長尾巴，用雙腳站立。
“是董沐的貓！”
那隻黑色的貓用它小小的爪子捋了捋毛，撓了撓耳朵。
“小可愛。”
藍小妖抱起它。
“……它的腳上有一張小紙條，好像……”莫邪說道。
藍小妖開啟紙條看了看，露出燦爛的微笑。
“都說些什麼？”
“牙葉說，她和董沐已經決定回人間了，一起去拜訪他們的岳父，岳母。”
“她走了，你還樂得？”
“是因為她和董沐即將結合了啊，我當然高興。”
“是嗎？現在是不是天下太平了呢？”
“或許吧！”
藍小妖在說到或許吧的時候，忽然又想起沐凌風的話語，如果如他說所，那接下來的事情，可能會是莫邪也應付不了的。
父親呢？又追隨著啊鬼去了。如今，真的是花落散四方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