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二百四十九章 成王敗寇

正文_第二百四十九章 成王敗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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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百四十九章 成王敗寇

自入獄來,墨諄便一直收心自斂,在獄中只與書本為伍,打發空閒時間。後陸薰入獄,二人比鄰而押,閒暇時手談一局,倒也怡然自得。

只是因為天牢終年不見陽光,又最是個陰暗潮溼之地,饒是墨諄體魄強健,難免虧在環境上,身體大不如前,這兩日也沒什麼精神,也無心與陸薰說話,只窩在**發呆,間或陸薰與他說話,便搭上兩句。

墨珏來時,正聽到陸薰講二人初識那刻,因涼上失火,她去蜀地找瞿良邪,卻不料瞿良邪已然入宮,正遇困境,恰巧墨諄伸出援手。

那時蜀地清平,大釗政局未變,他們又如何能想到如今的結局,只嘆:“若當初早知那是蜀地夫人,我又怎會那麼蠢劫持了她,涼山也不會變成一片火海。”

往事總叫人唏噓,墨諄細細想來,那時初見陸薰,不過因她不似一般女子,身上那股子英氣,與夫人相似,這才將她收留下來。

“你本江湖中人,最是瀟灑自在,怪我一己私心,將你束縛了。”他一轉頭,見女子倚靠在木柵欄上,白色囚衣襯出消瘦背影,與記憶中總在深夜臨窗看書的女子相重合。脣畔漫了一絲笑意,道:“難為你跟著我受了這麼多苦。”

“王爺這樣說,便是與屬下生疏了。”陸薰淡淡一言,卻終究溼了眼眶,只要在他身邊,縱然顛沛流離又怎樣?只無奈的是他一心將她當做了外人看待,未曾放在心上。

可明知如此,仍舊不願離了他去,這或許便是人常說的自作自受罷。

從前她不能理解瞿良邪為了一個故去的人浪費自己年華,如今看來,自己竟也同她一般步入了死局,這局名情,無法可解。

她正暗自哀嘆,抬眼卻見君王一身金燦燦的龍袍在燈火下格外的耀眼,只是那臉上的神情卻與這一身榮光極不相稱,那不是該出現在堂堂一國之君臉上的落寞與孤寂。

或許,這才是這個高高在上的人,每次俯瞰眾生時內心最真

實的感受吧。

她正想著,墨珏已經行了過來,叫人打開了墨諄那邊的牢門,低聲問道:“能不能喝酒?”

墨諄半起身看著眼前的君王,覺著好笑,“真沒想到你會找我喝酒。”

無視他話中的嘲諷,墨珏叫方凌將酒水拿了進來,就在牢房裡一張矮小的舊木桌子上擺開,兩個琉璃盞,兩雙金漆筷子,一個君王,一個階下囚,席地而坐,相對無言。

唯有酒水在杯盞間流淌的聲音,在這寂靜陰暗的地方迴盪。

墨諄不喜飲酒,只淺償兩口便擱下,見墨珏杯不停盞,定是心中有事,問道:“怎麼,和夫人吵架了?”

天下大事在他眼中何等輕重,自有朝中大臣為他分憂解難,也就情感上的事情無人述說,才會跑來這裡喝悶酒了。

墨珏看了他一眼,又繼續低頭飲酒,直至半壺酒下了肚,眼神也變得迷離起來,那緊緊蹙起的陰柔眉眼,也終於有了一絲鬆動的跡象。

“你是真心愛過她嗎?”

半晌,君王看著白色囚衣的青年男子,這樣問道。

“大抵吧,夫人那樣的女子,任誰都想征服。”墨諄低頭苦笑,如今再來說這些,已經毫無意義了。

正如墨諄所言,瞿良邪這樣一個女人,是個男人都想要征服她,就是當時初見,自己也存了這樣的心思。只是蜀地的上太夫人,豈是那樣容易就放下自己身段的,就是此番重新回宮,她刻意收斂,不過一個陸薰,便叫她心思全露。

墨珏垂首,又是一杯酒下肚,他扯著衣襟上那一條騰飛的巨龍,問道:“你想坐上這把龍椅嗎?”

墨諄臉上出現一絲詫異,大抵是沒想到他竟然會問自己這個問題,隨即搖了搖頭,苦笑道:“怎麼,皇上這個位置坐的不舒服嗎?”

“舒服?”墨珏嗤笑一聲,深吸一口氣,“古往今來,有多少人看這把龍椅金碧輝煌,心生嚮往,不惜鋌而走險。可到頭來,

有哪些人不是高高興興地坐上去,想著要改寫歷史名垂千古,到最後卻落了個遺臭千年的謀逆罵名。”

“自古成王敗寇,雖說歷史都是由勝者說了算,可縱然生殺大權在握,又如何堵得住悠悠眾口?”墨諄臉上笑容一滯,“就似父親的死,當年墨太后動用一切力量封鎖了訊息,最後還不是被翻了出來。”

頓了片刻,他嗤笑一聲,又道:“就是百年前的舊案也有被推翻的,這世間的事啊, 紙是包不住火的。”

他這話,卻叫墨珏神色僵了僵,苦笑一聲:“這話你父親也經常說,所以他做事向來坦坦蕩蕩,唯有在生死和瞿良邪這件事情上,他卻妄想用一張紙,包住生死這把大火。”

剛知父親死訊,墨諄心中是有恨的,恨皇室恨朝堂,甚至連大釗這片江山,都恨到了骨子裡。“公孫正找上我時,我什麼都沒考慮,只要能毀了這片害死我父親的江山,與誰合謀,並不重要。”

他慢條斯理地將酒壺提起,酒水從櫻桃壺口中掉落在琉璃玲瓏盞內,直至酒水溢位,方才擱下酒壺,笑道:“現在想想,起兵那一段時間,就似做了一場噩夢,夢裡父親不斷問我,他說,這好好的江山,你毀它做什麼?”

因常年不飲酒,一杯酒下肚,他臉色泛起紅來,眼圈亦是微紅,“是啊,我明知道即便毀了整個大釗,他也還是死了,就像是不管我再怎麼努力,瞿良邪入了宮,便是大釗的皇貴妃,再也不是蜀地的上太夫人。”

都說世事無常,近段時間來發生的事情太多,墨珏也沒有心思去理一理。聽墨諄這話,竟是覺得分外好笑,“罷了,往事休提,今夜你我二人,不醉不歸。”

墨諄環眼掃了掃四壁,又看了看隔壁陸薰,半晌道:“罪臣,可否請求皇上一件事?”

墨諄所請,無非一個陸薰,這一點墨珏自然清楚,只是此番為了她,宮中也起了不小風波,倘或就這樣將她放了,如何給眾妃嬪交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