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89章 存在的意義

第489章 存在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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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存在的意義

第489章 存在的意義

結婚證的事情不了了之。

之後兩人像沒事發生一樣,秦菁依舊悶得發黴,而季念依舊冷得冒煙。

有時候秦菁在想,明明季念是清醒的健康的安全的,不再需要有人為他出生入死不要命,也不需要有人用生命和愛去感化他,那麼她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呢?

這個問題很有玄妙。

秦菁是個純正的理科生,她的哲學水平一般,邏輯思維更是不行。

在她看來,這是繼先有雞還是先有蛋這樣題目之後,最難解的一個問題。

更難解的還有城堡裡大家對她的態度變化,黑風被調離,就連跟她相熟的偶爾見面能打招呼的幾個阿姨叔叔們,都相繼離開了島上。

身邊的人全部都換了一撥,並且剩下的和新來的明顯都不願意招惹搭理她。

這讓秦菁很是難過和不適應,卻又…無計可施。

強力按捺壓制著,除了一日三餐和定時踏浪,其他時候秦菁就窩在房間裡澆花數葉子。

城堡裡的盆栽被她照料得極好,明明還沒到花期,露臺上那盆玫瑰卻是長出好幾個飽滿的花骨朵。

這個發現讓秦菁驚喜極了,一有空就去細心照料著,日日盼望開出嬌豔的玫瑰花來。

這天散完步張一旗就到了,給他們帶來幾大箱新鮮的櫻桃。

雖然島上的物質絕對是充足的,但對於櫻桃這樣嬌貴不易儲存的水果還是有些少見。

手邊恰好有阿姨手工釀的的果酒肉乾,櫻桃果酒肉乾搭配完美,秦菁一不小心就吃得多了,連線下來的晚飯都沒肚子裝。

反正跟季念說話他也不會吱一聲,她索性省了開口那個步驟,摸摸肚子往樓上走。

照舊去露臺看含苞待放的玫瑰,手機裡是各種微信群滴滴的聲音,秦菁只晃晃點開看一眼便飛快退出。

自從離開之後,她從來沒有在微信或者其他軟體上露過面。

除了跟季菡隔幾天一個電話之外,秦菁跟其他人徹底沒有聯絡。

在最開始她是抱著視死如歸徹底消失的心態跟季念走的,可是後來季念沒有任何報復瘋狂的舉動,秦菁的安危似乎是有了保障,可心中卻依舊是空落落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虐出心裡疾病來了,總之就是覺得現在的日子各種不舒坦,像平靜安逸之下埋藏著定時炸彈。

阿姨釀的果酒後勁很足,秦菁在花盆旁邊蹲了一小會就覺得暈。

可她也實在是懶得動了,於是就抱著花盆沉沉地睡過去。

六月的同安天氣變化很大。

白天還萬里無雲豔陽高照的,到了晚上卻是突然電閃雷鳴下起瓢潑大雨來。

其實秦菁下午的想法一點都沒錯,她不吃晚飯對季念沒有半點影響。

他照舊沉默地吃了半塊吐司,半碟雞胸肉,蔬菜沙拉,最後還胃口不錯地吃了些堅果。

吃完在樓下打了五分鐘電話,最後緩緩踱步上樓。

雖然兩人都住二樓,但是秦菁住在最左邊,季念住在最右邊,城堡夠大,兩人的生活範圍完全不重合。

季念也不關心她在哪,她在做什麼,自顧開了個影片會議,再去健身房。

累到大汗淋漓沒有精神再亂想不該想的人了,回來洗個澡倒頭就睡。

夜裡依舊是做夢。

恰好夢見季菡和蘇沛白海心島婚禮那一段,夢中的季念居然出現在了現場。

他驚恐地大喊,嘶聲力竭地想要阻止季菡嫁給蘇沛白,可是季菡卻像聽不到一樣。

夢中的季念全身都在發抖,幾乎快要爆炸,他心中一狠拿出一把槍來,槍口對準了牧師身邊的新郎。

扳機扣動的聲音。

伴隨著自己猙獰殘忍的大笑:“蘇沛白,你去死吧,她是我的!”

砰地一聲。

季唸的槍法絕對頂尖,這把全世界最先進完美的手槍,在他手中得到最精確完美的發揮。

他甚至計算好了時間和角度,讓任何人都沒辦法將蘇沛白從槍口救下來。

心中的喜悅和興奮無法抑制,就在他張開手想要大笑的時候,那子彈卻像是有了生命一樣,險險到了蘇沛白的跟前,然後轉了個彎朝著季菡的胸口而去!

剎那間天地混沌電閃雷鳴。

“不!”

眼睜睜看著季菡的胸口開出血紅的花,這簡直比殺死他自己還要難受,季念大吼一聲坐起來。

還好是做夢…

他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心有餘悸,手腳都在發抖。

揉了揉僵直的眉心,他這才發現下雨了,下床去將窗戶關上,再回來卻是怎麼都睡不著。

這段時間秦菁的憤懣不滿他都看在眼裡,可是季念又何嘗過得開心。

在這島上過著苦行僧一般的生活,季念雖然也倦了厭了,可他真的是不敢出去。

在還沒有徹底想明白和放下之前,他是害怕,自己一出去就會忍不住去破壞她的幸福。

現在的季菡過得那麼好,他不能,也不可以去打擾。

睜著眼睛聽了大半夜的雷聲雨聲,天剛亮又照舊起床來晨跑。

剛跑出沒多遠電話就響起來。

季念討厭被打擾,皺眉接起來語氣不善:“什麼事?”

那邊是張一旗焦急的聲音:“你快回來,秦丫頭不見了!”

不見了?

季念稍稍花了兩秒才理解了這話的意思,心中頓時有火冒出來,摔了手機就往回跑。

沒有任何道理的,季念有種強烈的被背叛的感覺。

明明當初是她聖母地好心地陪著他出來,妄自菲薄不自量力,想要用她所謂的愛和善良來感化他。

可是來了之後呢?

自己明明對她這麼寬容友善,她非但沒有半點慶幸和自覺,反而一天到晚地甩臉給他看。

她不是說她愛自己嗎?

扔下他跑了,就這樣愛的?

“秦菁…”

怒氣從全身的每一個角落升騰起來,季念咬牙切齒地喊了一聲這個名字,踏進城堡的大門。

所有的人都低著小心翼翼地在院子裡站著。

季念臉色冷冷地環顧四周一圈,在噴泉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

張一旗苦著臉上前道:“對講機沒人應,我們才上樓去,結果房間裡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