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花少爺 暗靈法醫 豪奪新夫很威勐 豪門怨:孽愛 異界為尊 鳳舞九天之魔帝 逍遙房東俏房客 湘西詭事之養屍祕錄 鳳舞九天棲東樓 三國尋蟬
第六十章
“又沒開燈嗎?”在那一片虛無無盡的黑暗裡,他自發的以為只是沒有光源的照入,卻不知此時屋內卻是燈火通明。只有他的世界在黑暗中徘徊遊離。
釋梟看著茫然四顧的宋銘,眸中閃過一絲心疼。果然,他的眼睛......輕輕握住宋銘的手,他輕柔的聲音剛巧能讓宋銘聽見,卻不至於驚嚇到他,“銘,沒事,有我在。”
茫然的神情忽然一變,宋銘察覺到不對勁,瞳孔猛地一縮,是他真的瞎了!
在反應過來的一剎那,宋銘的表情僵在了那裡。他看不見了?怎麼會?他驚恐的不知該如何反應,竟然忘了甩開釋梟的手,而是順著他的胳膊摸到了他的臉,“釋梟,我看不見,我看不見......”他的聲音在慌亂與無助裡發著顫,眼中卻再無淚水溢位。
“別怕!有我在,我會一直在你身邊。”釋梟輕輕摟過驚慌失措的宋銘,心如刀絞。是他的錯,他不該那樣對他的。“我會一直陪著你。”
宋銘聽他這樣說,最後一絲希望也消失。
是的,他看不見了,他會成為瞎子,怎麼會這樣?他忽然用力推開釋梟,朝他嘶吼:“都是你,是你害我變成瞎子,我該怎麼辦,你混蛋,,你害我變成瞎子啊!我再也看不見了!!”他不可遏制的抽泣起來,雙手胡亂的揮舞著,不讓釋梟靠近。
“是我混蛋,我會用我一生補償你。”釋梟不顧他拳打腳踢將他摟進懷裡,輕聲承諾,“我會找最好的醫生給你治眼睛,一定會治好的,相信我。”
宋銘掙扎著,漸漸脫力,他靠在釋梟的懷裡開始安靜,可是黑暗的世界讓他恐懼。釋梟將他放倒在**,起身離開的剎那,卻被宋銘抓住了衣角,“不要走。”宋銘的聲音透著無助與委屈,他只是緊緊的抓住了那一角的衣料,就如抓住了茫然大海里的一塊浮木。
釋梟看著那將自己工整西裝扯皺的手,苦澀的笑了。至少,他終於需要他了,他是否該暗自高興呢?可是,看到他如此痛苦,他如何高興的起來?
他將宋銘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輕輕的搓揉,緩解他緊張的神經,“我不走,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宋銘能清晰的聽到釋梟的聲音,也能聽到她聲音裡隱約的疼痛與憐惜。他終於沒有再掙扎,緊閉的眼睛微微放鬆,意識又漸漸迷離。無論如何,他現在都只能依靠他了,他已經是目不能視的廢人!
在那一班班航機在大洋彼岸安然降落的同時,郝斯伯也撥通了路理臣的號碼。形勢已定,即使路理臣知道宋銘身在何方,也斷不可能有機會從釋梟的地盤奪回宋銘了。他眼角閃過一絲冷意,沒有人能成為他與路理臣之間的阻礙。
“有訊息了?”他的聲音疲倦而緊張,卻帶著一絲絲不可忽視的期待。郝斯伯無端的心裡一顫,這傢伙,就那麼在意那個那個宋銘?嘴角的線條立刻變得冷硬,一如寒冰的菱角般銳利。
“理臣,你沒有休息嗎,好像很累?”郝斯伯的聲音依舊溫和,但是路理臣卻沒心思分析他的語氣什麼的,直接進入主題,“有宋銘的訊息嗎?”
“有!”
“他在哪裡?”忽然的欣喜,路理臣立刻從深陷的沙發裡坐直了身體,握緊了手機,就怕漏過哪怕一個關於宋銘的字眼。
“他已經離開了W市,昨天下午四點左右的飛機,和一箇中文名叫釋梟的美籍人。郝斯伯的聲音沉靜,不帶任何的感情色彩。但是他的話卻讓電話的另一端頓時失去了聲音,在他意料之中。路理臣也明白他的話的意思。
像是被一盆冷水猛的澆了滿頭滿腦,路理臣無力的倒進了沙發裡。猛地朝沙發踹了幾腳後,卻鴕鳥般將臉埋進臂彎,把自己藏在沙發裡。
“臣。”郝斯伯看著結束通話的手機螢幕,神色複雜。“不要怪我,我只是希望在你身邊的人是我。”
“老大,那個叫釋梟的這麼囂張,我們就這樣放他去美國?如果......”周信越想越覺得這事兒辦的不好看,看著自家老大一臉鬱結的死人臉,估計又沒在那路大少那裡吃到好果子,於是又喋喋不休起來。
“這件事到此為止,就當沒有發生過。聽到沒有,手下的兄弟也讓他們把嘴看嚴,否則,就不是撕爛他的嘴的事了。”郝斯伯冷冷的發話後,便提了大衣往外走去。
周信也知道他剛剛那純屬廢話,見他要走,趕忙追上幾步,“老大這是去哪兒?我陪您去?”周信很仗義的一挺胸,被郝斯伯似笑非笑的掃了一眼後,便很自覺地縮了回去,“老大慢走。”
老大不愧是老大,明明比自己還要小上許多,那雙眼睛卻是修煉的能刺死人似的,他卻只能靠著大嗓門來嚇唬嚇唬手下的兄弟們。周信默默腹誹,也暗暗羨慕嫉妒。
郝斯伯見這件事已然落幕,卻是不能再耽擱了正事。舒漠北那邊可是不會等他們處理完自己的私事兒的,他必須要積極些,以防被其他別有用心者捷足先登。理臣也不知道到要多久才能恢復,他只好先幫他頂著。那傢伙,怎麼變都是那一副痴情種的樣子,明明是四處留情,卻是處處情深。
自己怎麼就攤上這麼個風流的主?呵呵,大概,這就是所謂的命運吧?他如是想。
抬頭看到舒漠北平日辦公所在的小樓時,郝斯伯不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原本是京裡的檢察院的副檢察官,但是因為時機已到,所以自動申請來到W市。雖然這次的到來,並不存在什麼拉攏舒家的所謂家族使命,但是為了能更好的幫到路理臣,他還是刻意與舒家走近。
因為父親與舒漠北的站位不同,所以兩家一直是處在似敵非敵,似有非有的曖昧界限上。年前父親因為個人原因,退出了政壇。舒漠北卻一路青雲直上。
郝斯伯想著便走到了舒漠北辦公處門前,他看了眼裡面正緊鎖眉頭,似在思索的舒漠北,不輕不重的敲了三下門。
舒漠北因為從政,私生活方面很注意,因此體型還保持的很好,且面相也是透著一股凌然的正氣,不笑的時候,雖然不會冷肅到嚇人,但是卻也是頗有威嚴。
他聽到敲門聲,抬頭時,臉上沉思的表情還沒有完全收斂。倒頗有一副憂國憂民的樣子。見到開人後,眸色一閃,立刻笑了,“是郝家賢侄,進來吧。”
郝斯伯進去,叫了聲“世伯”便坐在了舒漠北指給他的椅子上,與他相對而坐,臉上尤帶恭謙。他看了眼舒漠北桌上的資料,見竟是那場墜機慘案,不禁多看了幾眼。
“不知市長怎麼看這場意外?”郝斯伯表情嚴肅冷峻,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連稱呼都變了。舒漠北將這份檔案放在桌上,必定也是對這次意外心存疑慮。到底態度如何,就看他有多在意他的政績了。
舒漠北抬頭看了郝斯伯一眼,知道他一定是看出了自己的猶豫。不禁心中又是一番感慨,這孩子,他幾乎也算是從小看著長大。小時候倒是沒見著有這份從容與膽氣,是什麼時候他從郝家眾多子弟裡脫穎而出?
舒漠北仔細回憶了一番,便想到,七年前郝家與溫家的一次子弟間的爭鋒,郝斯伯一人遙指魁冠。大概便是那個時候開始的吧?也正因為如此,郝斯伯成為郝家重點培養的苗子,藉著家族的優勢與自身的優秀,即使在藏龍臥虎的京城,那些後起之秀裡,郝斯伯也是個中翹楚。
“意外嘛,這種事總是難以避免,我們也只能為逝者哀默,加強防禦工作。”舒漠北隨意的幾句帶過墜機一事,現在還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更何況死者裡面還有那樣一個身份**的人。
這樣嗎?郝斯伯眼皮微垂,心中冷笑。說話時卻依舊恭謙,“市長說的是,意外這種事,也不是人力所能違抗。我們能做的也就是為逝者哀默,更好的保障生者的安全。”
他話鋒一轉,“不過,這種意外總是少見的,幾年一次都是少有。所以這些危害倒不是最大的,反而是市裡一些紈絝子弟仗著家世財權,胡作非為,無惡不作,坑害了不少良善市民,這才是我們首要注意的,市長以為如何?”
“郝三說的不錯。”舒漠北見郝斯伯終於說上正題,臉色稍緩。看來他們的意向是一致的。所謂無惡不作的紈絝,除了城南顧家的老三,顧廷方,還能有誰呢?“這種妖風邪氣絕對不能助長。”
舒漠北說的義正言辭,郝斯伯微微一笑,交握的雙手稍稍摩擦了一下。眼裡精光一閃,“不如這事,就交由郝三處理?”
舒漠北看了郝斯伯一眼,見他一臉自信,倒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架勢。也不在意,反正目標一致,是友非敵。讓他做這事,也不必擔心搞砸,倒是省心不少。“既然這樣,郝三這段時間怕是要辛苦些了。”
“呵呵,我為人人嘛!”郝斯伯笑了笑,又和舒漠北談了些其他方面的事情,七彎八繞,郝斯伯忽然意有所指的說了一句,“聽說,舒桐最近和席家的那個少爺走的挺近。”
舒漠北端茶的手一頓,褐色的眸子裡平靜如常,只淡淡的說,“他也不小了,該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世伯說的是,舒桐從小就聰慧過人,做什麼事必定有他的道理。”郝斯伯這麼說只不過是給舒漠北在關注W市局勢的間隙,分些神到舒桐身上,這樣,理臣的壓力也不至於太大。
“既然這樣,天色也不早了,那郝三就先回去了。”郝斯伯微微頷首,清俊的面容上是一派的從容。
“嗯,有空常來坐,舒桐那孩子日後也要賢侄多關照。”
“那是自然。”
郝斯伯告辭後,便一個人悠閒的逛下了小樓。看來舒漠北也不是刻板之人,看他的態度,也是懂得明哲保身之輩。那麼只要理臣往白裡靠,便不用擔心那個什麼局勢了。心下頓時輕鬆了不少,只要路理臣不要在到處留情,惹是生非,就不會有什麼意外了。畢竟林牧那件事,已經讓顧廷方臭名昭彰。理臣名聲再差,能敵得過顧廷方?
想著,便想打電話通知理臣早些與舒漠北見個面,表個態。卻不想,好巧不巧的聽到前面巷子裡傳來壓低聲的爭吵,眉一挑,便收了手機,往聲源處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