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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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蛛絲馬跡
第14章 蛛絲馬跡
雪月早已派出軍警和救護車遠遠等候，這時都紛紛趕了過來。一隊警察自去破開駕駛艙的門，衝進去一看，原來船長和副駕駛都中彈身亡，長髮男昏倒在地，艙裡都是他的嘔吐物。看來之前和夏雪兒爭奪操控權的就是他了。警察也不客氣，銬起來帶走。
夏雪兒對唐笑雨道：“唐笑雨，我們身份**，不能再暴露了。我們混在人群裡走掉吧。”
唐笑雨點頭稱是，又好奇地問她；“你是怎麼發現有暴徒的？”
夏雪兒淡淡的道：“這些人神情舉止都與眾不同。至於我背後的那個王天寶，是我從鏡子裡看到的。再後來換到你那邊的座位，艙頂有幾塊光滑的合金板，把他的樣子和動作都反射了出來。”唐笑雨這才恍然大悟，叫眼鏡丟掉微衝，自己換了件衣服，再在鞋底擦了擦，弄些泥土塗在臉上，蓋住自己本來面目，四個人混在人群裡下飛船。
雪月似乎知道唐笑雨的處境，沒讓人專門接他們一行。但警察叔叔們必要的問話還是有的。唐笑雨便按照之前夏雪兒的交代，把事情都推到那個已經死了的黑大漢身上，眾乘客也都作了證。警察叔叔們雖然覺得奇怪，但見眾口一詞，急切間又找不到符合影片上的人，只好都先送到醫院。一到醫院，看看沒人注意，四人便從後門開溜，跑到遠遠的地方，用之前的假身份證在酒店住下。
上到房間門口，夏雪兒冷冷地對唐笑雨說道：“唐笑雨，你最好給你的雪月將軍打個電話，讓她給你安排，儘快離開這裡。你在千葉市跟警察對峙過，說不定有人認得你。警察是歸傀儡政權管的，到時警察要是按照乘客名單追查我們，我們還是會暴露。我先換衣服去了，你們最好也趕緊。”說著拉開她的房門，閃身入內，關上了門。
柱子一拍腦袋，叫道：“雪……”
唐笑雨一把按住他的嘴：“嚷這麼大聲，是不是想死？都到房裡去商量。”
三人進了房間，柱子又追問：“剛才夏大小姐說的是什麼意思？難道你竟然和這個帝國的什麼雪月將軍有一腿？所以你才來這裡投奔她？你早說啊，早說我們就不來了，我們怎麼能投奔帝國人呢！”
唐笑雨嘆了口氣，便將自己的計劃和兩人說了一遍，最後說道：“我們來這裡，一是為了讓夏雪兒有個安全的環境養傷，二來也是為了我們自己的小命，三來，就是為了學習戰艦操作和指揮的技能，轉變成艦艇兵，向帝國復仇！四個輕步兵光憑自己，永遠無法為長官和一眾死難的戰友報仇！”
柱子道：“那我們可以加入北王的艦隊啊，怎麼說也是聯邦人，幫他打仗也比投奔帝國人好。”
唐笑雨道：“你想太多了。北王本身屬於分裂分子，不會隨便相信外人，更不見得會讓我們當艦艇兵。特別是他和林思豪是互通聲氣的，我們在他那裡待不下去的。”
眼鏡道：“我支援唐司令的做法。雖然我們是投奔帝國軍，但到時開著帝國的戰艦殺帝國士兵，復仇的快-感只有更加強烈。聯邦還不知道要內亂多久，我們跟著反叛軍隊殺聯邦軍，心理上怎麼也說不過去。”
唐笑雨道：“瞧瞧，瞧瞧！人家眼鏡見識就是比你這個不學無術的大胖柱高明，多學著點吧！”
柱子道：“好吧，胖爺說不過你們，而且看樣子連夏大小姐都同意了你的計劃。少數服從多數，胖爺就暫且服從好了。那你什麼時候帶我們去見這個雪月將軍呢？飛船上的電視裡放出來的時候，胖爺也看過，嘖嘖，果然是個美到了極點的妹子，胖爺真是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唐笑雨想了想，說道：“晚點吧。現在她估計很忙，很多事要處理。身上髒死了，趕緊洗澡換衣服是正經。”
“大唐帝國”的“皇宮”裡，方德勝正在跟飛狐通訊：“飛狐將軍閣下，這件事好生奇怪，相信你也感覺到了吧？”
飛狐微笑道：“我深知雪月的脾性，不願隨意攻擊平民，而會想辦法看能不能挽回。這很正常啊！”
方德勝呵呵笑道：“飛狐將軍，我是說那個出來對抗暴徒的年輕人。你記不記得前不久千葉市曾經發生過一件大案，一個來自聯邦的年輕人殺死了幾個帝國軍人和一個警督，四條警犬，和大批警察對峙。警察拍下了他的臉，我看過幾眼，有些印象。今天網站播放出來的影片裡，又看到了這個年輕人。我反覆對比過了，我可以肯定，就是同一個人。可惜發現得有點晚了。”
飛狐沉思一會：“和警察對峙的聯邦人後來怎麼樣了？”
方德勝微笑道：“是雪月將軍派出幽靈士兵抓捕到的，讓警察部把這事交給她處理，要走了檔案。後來她的副官發來通報，說是已經處決了。可是，今天我們又見到了這個聯邦人啊！”
飛狐嗯了一聲，摸了摸下巴：“你不會是說雪月把這個聯邦人放走了吧？沒有理由啊！殺死好幾個帝國軍人，把他槍斃再多幾次都是應該的。雪月不可能這麼糊塗，她精明著呢。”
方德勝嘿嘿笑道：“依老朽之見，雪月將軍說不定……”
飛狐揮手道：“大唐皇帝陛下，雪月將軍是我帝國三大將之一，對帝國和太子的忠心絕無可疑。你見到的這個年輕人也許只是和之前那個聯邦人有些相似，影片又不清晰，分辨不清，我想還不能就此斷定。請你還是多想想處理善後吧，畢竟這次死了不少乘客，家屬肯定會索要賠償的。這筆賠償，你認為該由誰出呢？”
方德勝眼珠轉了幾轉：“是，是，老朽自當一力承擔善後賠償事宜。將軍閣下保得我大唐平安，乃我社稷之屏障，老朽絕不會拿這種事煩勞將軍。”
兩人互相道別，各自關閉通訊儀。
在互相看不見的時候，兩人各自的眼裡，都射出了異樣的光芒！
幾人匆忙洗過澡換了衣服，立即出門走人。
他們後腳剛走，一長溜警車便即來到，包圍了他們之前住的酒店，一堆警察上去搜捕，鬧了個雞飛狗跳。只不過他們當然只能是空手而歸了。
唐笑雨在不遠處的大樓樓頂看到這一幕，不由對夏雪兒更是佩服和感激，心想若不是她在身邊，光憑自己三個大男人，估計就算不死也是被警察攆的滿街跑。
不過，現在雖然是沒被攆的滿街跑，情勢也不太樂觀，得趕緊找個落腳點，然後通知雪月，讓她儘快把四人接走。
夏雪兒似乎明白他的顧慮，淡淡的道：“現在這裡就是暫時安全的，沒有人知道我們在這裡。我記得你跟我說過，千葉島上除了你的雪月將軍，還有別的將軍在是吧？”
唐笑雨正色道：“我首先宣告，不是我的雪月將軍，沒有那麼親密的關係。不過我還是解答你的問題，我走的時候，看到除了她的副官，還有個軍銜和她一樣的壯年男子，留著小鬍子，只是我聽不懂他們的話，不知道到底是哪個。”
夏雪兒嗯了一聲，想了一會，說道：“我也不知道。那天長官開槍打傷過其中一個，所以你見到的應該就是另一個。我不太關注這些，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個。不過我們糾結這個沒用，到時去問雪月將軍就知道了。”
唐笑雨問她：“那麼你認為我們現在就是在這裡等嗎？”
夏雪兒點了點頭：“嗯。不過我覺得你最好先給她發個資訊，但不要打電話。”
“為什麼？”
“避免產生意外。”
唐笑雨依言發了個條資訊過去，然而卻一直沒收到回覆。
柱子打趣道：“唐司令，不會是你千里送，人家卻把你忘了吧？”
唐笑雨道：“別瞎扯，可能是有別的事分不開身。”
話是這麼說，但他的心裡卻也不由自主地產生了一絲疑慮。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呢？
雪月正在忙著調派人手處理善後事宜，有意佈置得較為疏鬆，讓唐笑雨一行脫身。她自己也明白唐笑雨曾經和警察對峙過，不能讓警察和他照面，而無法和唐笑雨聯絡上，也沒法派人去直接接走。好不容易處理得差不多的時候，她收到了唐笑雨的資訊，還沒來得及回覆，方德勝突然親自來訪，雪月雖然心中厭煩 ，但還是不得不迎了進來。
方德勝眯著老花眼肆意地在雪月身上游走，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雪月將軍閣下，今天的事多虧有你力挽狂瀾，這才成功地拯救了一眾乘客，將經濟損失和生命損失都降到了最低，保住了帝國軍和我大唐的聲譽。老朽特來登門當面道謝。”
雪月微微躬了下身，淡淡的道：“我只是不願親眼看著平民犧牲，也不願讓暴徒當眾猖狂罷了。這也是我的職責所在，分內之事而已，不敢勞動大唐皇帝陛下大駕光臨。”
她躬身的時候，方德勝的眼光緊緊地盯著她的領口，毒蛇般的目光似乎要從領口裡鑽進去一般。雖然雪月穿的是軍裝，裡面還有襯衣，領口釦子扣得緊緊的，他啥都看不到，居然還是樂此不彼。雪月心下更是厭煩，尋思怎麼想個法子把他打發走。
方德勝又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今天還有個在飛船上奮勇而起反抗暴徒並操縱飛船的年輕人，功勞也是甚大。如此英雄的人，若不公開表彰，無以彰顯和宣揚。因此老朽打算專門召開一個公開表彰會，給將軍閣下和你的得力部屬以及這個年輕人頒獎，授予勳章，不知將軍意下如何？”
雪月淡淡的道：“這樣很好啊，不過我就不用了，我並不在乎這些。”
方德勝道：“不過老朽有個疑問，想找將軍閣下商議一下。根據之前傳到新聞上的影片，挺身而出的是個年輕人，等到警察過去詢問的時候，乘客卻都一致指認是那個已經死了的黑大漢，那可是四個暴徒之一。更可疑的是警察遍尋不著這個年輕人，送到醫院去安撫的乘客卻少了4個。根據警察的回報，乘客名單裡表明了他們的身份是4個北洋聯邦的聯邦人，不知何故悄悄走了。以將軍之見，這是何故呢？”
“哦，也許是他們淡泊名利，不願接受您的嘉獎吧。”
“就算是這樣吧。但老朽的警察回報，審問活捉的暴徒時，暴徒證實沒有別人進入駕駛艙，而是透過黑進電腦系統的方式和他爭奪飛船操控權，所以老朽有個大膽的猜想，挺身而出的年輕人不止一個，而是這失蹤的4個人通力合作挽救了一眾乘客，其中至少有一個是駭客技術高明的人。”
“這也很正常啊，我還在想他們怎麼能駕駛飛船卻看不到外面的情況，也看不到地圖。原來如此，感謝陛下為我解惑了。”
“老朽卻不這麼想。北洋聯邦的4個人，其中一個是駭客，悄悄來到我大唐，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出手自救，然後悄悄離去。將軍閣下不覺得很可疑嗎？”
“大唐皇帝陛下，您是懷疑這4個人是北洋聯邦向您派來的間諜嗎？”
“老朽的確有此疑問。”
“既然您有此疑問，那就找到他們問話咯。大唐皇帝陛下，我還有很多事要處理，請允許我告退了。”雪月實在不想跟這老色鬼呆在一起，撂下幾句話便微微躬身告退。
方德勝又用眼光鑽進她的衣領肆意搜尋了一番，這才眯縫著眼由美女推著輪椅走人。
一道緊急通訊傳入。方德勝一聽，眼眸立即縮了一下，射出一道寒光：“前去搜尋的警察遭到襲擊？有沒有抓到對方？”
通訊對面答了幾句話。方德勝哼了一聲：“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