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4章 麻裡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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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4章 麻裡的恐懼
第084章 麻裡的恐懼
可是,麻裡從來沒有走過現在這樣難走的路。對於這一切,老兵山原是早就預料到了。他曾公開地說:“這湘西的山區,恐怕就是我們的葬身之地了?”麻裡儘管當時就狠狠地罵了山原一頓,但自己心裡也清楚,在山區打杖,絕大旱他們的特長。
他們已尖平原做戰了。看來,山原的話會慢慢地變成現實了。麻裡剛進山口衝時,就覺得這鬼地方實在太險要了,他們是過來了,然而,這正是**的圈套,使得1**隊的一箇中隊陷在山裡衝裡,現在也許已經全部效忠天皇了。
為此,麻裡被大隊長乃至關坤將軍嗅罵,關坤將軍乃甚當著麻裡的面說麻裡的偵察能力越來越差。麻裡承認,這次偵察是有問題的,不過,這實在不是他的過錯。現在整個戰局情況越來越差,士兵厭戰情緒越來越高漲。
這次又發動了一場根本不可能取勝的戰爭,哼!打到芷江去?就是這座雪峰山都難以愈越,還可能到芷江嗎?麻裡心裡在嘲笑著那些當官的,他們根本不瞭解實際情況,在瞎指揮,只苦了我們這些中下被軍官和士兵,當官的動動嘴,當兵的跑斷腿。
當然士兵們便不願意賣命,能躲則躲,不能躲時挨也要捱上一段時間。想到這裡,麻裡便嘆了口氣。像這次進入雪峰山的腹地,就更加難以預料。湘西這鬼地方,據說古怪事情多得很,除了聞名世界的趕屍之外,還有令人談虎色變的蠱毒。麻裡不禁膽寒起來。
他看了一眼四周,右手邊是“嘩嘩”的流水,其餘地方是“嘩嘩”的雨聲。看來,老天都與我們做對。當然,麻裡忽然聽到哪裡有異樣的聲音,絕不同於“嘩嘩”的流水聲和雨聲,這聲音彷彿來自於左邊的密林裡。
憑著他多年當偵察兵的感覺,他判斷出那裡肯定有什麼異樣的情況發生。於是,他將手一揮,隊伍立即停止前進,做好戰鬥準備。他向左邊的密林裡看去,只見這片密林全是高大的古杉樹,杉樹的葉子很密,無法看到裡面的司,這情況令麻裡更加害怕。
他忽然想起銃隊那個王徵宇領導的銃隊。如果是那個銃隊,問題可就麻煩了。
短短兩天之內,他和王徵宇的銃隊竟然有三次交手,每次交手都讓他心驚膽顫。第一次儘管是把大牛和黃鐵捉住了,但是實際上他是失敗者。
他原漢為最好的辦法是征服中國人的心,但即使是在這樣的山溝溝裡,即使面對這樣一群無知的獵戶,他還是沒有做到,只得露出凶殘的本性,不得不用武力又殺人的方式來征服,這就是他最大的失敗。
第二次交手竟然是在關坤將軍的司令部,在將軍的司令部眼睜睜地看著大牛逃脫,這簡直是他當偵察兵歷史的奇恥大辱,第三是在山口橋,那一次他犧牲了幾個弟兄,卻拿大牛的銃隊毫無辦法。回想這三次失敗,使麻裡對銃隊產生了恐懼感。
想到和銃隊的幾次交手,麻裡就不寒而慄。因而哪有一點響動,他都會感到草木皆兵,聯想到銃隊,聯想到王徵宇。因而,在這樣的深山老林裡,聽到異樣的聲音,便自然想到銃隊想到銃隊他便害怕起來。正當他命令幾個士兵向發出聲音的地方包抄過去“撲啦啦”從一棵杉樹睛的灌木叢中飛出一隻大野雞,野雞在空中“格格格”地叫著饒著杉樹盤旋了一圈後,便向另一個山頭飛了過去。野雞的身影消失了,但“格格”的叫聲還在山谷裡久久迴盪。
那些士兵一見是野雞,全都放心地笑了起來。麻裡見是野雞,這些放了心。又是又一揮手,隊伍便又開始向前艱難地前進了。
其實,剛才異出聲音來的,確實是大牛。大牛見到麻裡分隊,便加快腳步趕了上來。他數了一下,發現麻裡的小隊尚有幾十個人,憑銃隊的能力,要將這些武裝到牙齒的日本偵察小隊消滅,必須要想辦法,因而,他迅速地想辦法,同時輕輕地跟在他們身後和,等等銃隊的其他銃客到來。
他邊走邊想,終於想出了一個主意,不由得滿意地笑了起來。剛才跟著他先行出發的那些銃客已絕不能了,大牛示意他們,從麻裡小隊的左側密林中,趕到麻裡小隊的前面去。其他銃客雖不知道大牛這樣做用意,但都信任大牛,知道他這樣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於是悄悄地鑽進了左側的密林。這時,雨又慢慢地停下來,因而,他們走得特別小心,可是,由於距離日軍太近,一個銃客踩上一根枯樹枝,等他感覺枯樹枝快要斷將腳迅速抬起時,已經來不及了,只扣到那樹枝“啪”地一聲發出脆響,斷掉了。
所有的銃客吃驚地回過來,他們發現日軍也停止了前進,中間那個指揮官麻裡手一揮,日軍便端起槍,慢慢地向他出響聲的地方靠近。銃客們的心聲都嚇得“砰”“砰”地響。這時只聽黃鐵嘴裡發出“格格格格”的“唧唧唧唧”的叫聲,這正是野雞打架時發出的聲音,那聲音惟妙惟肖。那些日軍停了下來,看著麻裡。
麻裡似乎還不相信,因為他剛才聽到的是“啪”的聲音,那不是野雞打架發出的聲音,依然將指揮刀向發出聲音的地方一揮,日軍們端著槍,繼續向這邊圍了過來。大牛見黃鐵的這一招不起作用,忽見身前不遠處有隻野雞,由於大牛的腳步特別輕,野雞沒有覺察到。
大牛靈機一動,用一根棍子輕輕一挑,那隻野雞便“撲啦啦”地飛了出去。那些日本豬便停了下來,對麻裡說了一陣日語,麻裡便把手往回一揮,日本豬才都停止圍攻,又回到那條羊腸小路上。
大牛估計那個日本豬說的是,那是野雞之類的話,麻裡先聽到野雞打軻的叫聲,又看到時那裡飛出來,自然相信前面聽到的聲音是野雞弄出的。經歷這一次驚險,銃客走路更小心了。終於大牛帶領銃客們趕到日軍的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