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3章 大牛獻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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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3章 大牛獻計
第053章 大牛獻計
大牛停了一下，看了一眼明團長，明團長正微笑著看著他，示意他繼續說下去，大牛接著說：“到了山口衝，便到了吊腳樓，吊腳樓是一個有幾百人口的村子，也是大山裡最大的村子，吊腳樓的右側有一個大水庫，叫吊腳樓水庫，萬一敵人進了山口衝，就可以考慮用水庫的水淹死日本豬，不過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決堤放水，這個水庫是這一帶龍田的水源，一旦決堤，今年的農業生產就難以保障。”
“現在人都不保，還管他龍田不龍田呢！”二營長曾石年插了一句話。
明團長說：“石年，不要亂打岔，王隊長，你說得很好，繼續說吧。”
大牛接著說：“過了吊腳樓，就是七步石，俗話說：行路莫行七步石，七步石上難過八。七步石由七個大的石臺階組成，每一級臺階都極為險峻，那裡是伏兵的最佳地方，我就說這些。”
明團長沒有想到平時少言寡語的大牛竟然還這樣健談，其實銃隊的隊員都知道這一點，大牛能夠成為銃隊的隊長，絕不僅僅因為他狩獵的高超本能，他頭腦聰明，能斷大事，至於說話條理清楚，剖析深刻還是其次的事，所以明團長聽大牛說後，立即拍手，表示感謝。其他的軍官也都拍手。
只有二營長沒有拍手，等掌聲平靜下來時，二營長說了一句陰陽怪氣的話：“好是好，只不過這不是打獵，這終究是打日本。”
明團長說：“二營長說得也有一定的道理，對於王隊長的計劃，我覺得整體是可以採納的，只是做一些細微的具體的安排。”說著，他看著大牛，說：“王隊長，你沒意見嗎？”
大牛說：“只要能多打日本豬，我什麼事都願意幹。當然，我只是個獵人，我不會指揮部隊，所以我們銃隊一切聽團長你的安排。”
明團長又說：“其他的還有什麼補充的嗎？”
一營長說：“我們不能把敵人想像得太簡單，我們和日本人打了這麼多年的交道，想必大家已經領教了日本人的狡猾了，我想問一下牛大哥，進七步石還有其他的路嗎？”
大牛說：“沒有其他的路，除非從大山裡臨時開了路，可那是不容易的事，況且如果沒有人指路，日本人也找不準位置。”
明團長說：“那好，我們就分配任務，一營和銃隊在山口衝的進口準備石頭，二營到山口衝的出口準備石頭，三營去到山口衝警戒，發現敵人，立好阻擊。好吧，立即行動。”
大牛走出洞來，發現月亮已經出來了，這一夜是三月十六日夜，有道是十五的月兒十六圓，這一夜的月兒格外圓，格外亮。一看到圓圓的月亮，大牛就想到雪蓮，狗日的日本豬，大牛在心裡暗暗罵道：“好好的一個人，說沒了就沒了……狗日的日本豬，連豬都不如，豬雖則好吃懶做，但不會做什麼事……。”
肖國華趕了上來，說：“大牛哥，我們和郭營長他們還分下任務麼？”
大牛說：“好，我們去找郭營長。”
此時郭營長也正好趕上來，於是在人合在一起，商量辦法。
大牛說：“我們是各守一邊還是把人括在一起，再分開？”
郭營長說：“還是把人合在一起分開好，這樣可以優勢互補，你們熟悉地形，運動速度快，我們武器優良，槍法好，打仗有經驗。”
於是一營長和銃隊各把人成兩半，將一半插到對方的隊伍裡，暫時叫一隊和二隊，一隊由郭營長、肖軍華帶領，隊長郭營長，副隊長肖軍華；二隊隊長王徵守，副隊長範威之（一營副營長），要求一切事情由隊長做主，其餘人都必須聽從隊長的，但人員還是銃隊管銃隊的，軍隊管軍隊，分好人員後，兩隊分別到山口要兩邊的山上去。
大牛帶著二隊向進山口右手邊的山峰爬上去，山太陡，在明亮的月光下，山坡好像一堵堵立在他們面前。
範威之趕到前面來，對大牛說：“王隊長，鄙人上午看到你用箭射日本，很帶勁，鄙人佩服之至，你有什麼任務，只管安排，我一定照辦，我的這些手下人，如果有不聽你的話的，你只管告訴我，我有的是辦法整治他們。”
大牛說：“範營長，你們是正規軍，我又是大老粗中，我要多多向你們請教才對。”
範營長說：“我們先別說這些客氣的。現在我們怎樣才能爬上這堵牆。”
大牛說：“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們自然有辦法。”
說完，大牛在前，帶領隊員進了一個石縫，進石縫之後，回頭對範營長說：“範營長，麻煩你到隊伍的後面把關，免得有人掉隊。”
範營說：“遵命，我一定照你的指示辦。”說完，向大牛行了一個歪軍禮，然後向隊伍後面跑去。
一進石縫，空氣便清冷了許多，同時黑暗了許多。
石縫太窄，月光跟本照不進來，於是他吩咐後面的人：“小心，扯著前面的人的衣角，跟著前面的人走。”後面的人全都按照大牛的指示做。
石縫越入越深，空氣越來越冷，光線越來越暗，暗以看不清前面的人的身影，繼而暗到伸手看不見自己的五指，大牛和銃隊的隊員自然對這個石縫很熟悉，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他們都一樣行走。事實上，即使是白天，洞裡的光線依然很暗。
大牛儘量放慢腳步，因為一營的戰士不熟悉，走了一陣，便開始上坡，大牛便對後面說：“要上坡了，小心，別跌倒！”
這時後面傳來一個聲音：“王隊長，我們可不可以用光是照一照，這裡實在太暗了，看不清。”這並不是範隊長的聲音。
“蠢貨這樣的夜裡能用光嗎？這不是向敵人報告我們的位置！”這是範隊長在訓斥那個士兵，其餘計程車兵再也不敢做聲。
石縫裡頓時安靜下來，只聽到腳步聲響，並且不時有人被踩了腳後跟的埋怨聲，大牛當然不必回答。
其實範營長說的也不是事實，在這樣的深洞裡面，點上幾個光，就是到石縫口都不一定看得到，何況在山那邊，在幾里路開外，根本不可能看到。但範營長是副營長，他說的總是對的，終於石縫裡的光線又慢慢地明亮起來，最後出了石縫，月亮已經爬上一杆多高，四處一看，已經到了山頂。
再看他們的面前是黑洞洞的一條飄帶，這條飄帶就是山口衝，等範營長走出石縫，大牛又開始小聲地分配任務：“大家注意，現在我們任務是尋找石頭，將石頭移放在靠近石崖的這邊。但要特別小心，眼前這條黑帶子就是深崖，千萬不要到那裡去，否則掉下去就沒命了。”
於是大家便分散去找能搬動的石頭。月亮明亮，地上的東西能夠模模糊糊地清楚，這裡本來是座石山，不知哪朝哪代有人在這裡開採過石料，所以地上大大小小的石頭很多，不久，就在山崖那邊築起一道石頭的長城。
大牛看了一下月亮，知道大概已經是亥時，於是命令大家就地休息，養足了精神，只等日本鬼子自投羅網。
可是，日本鬼子會來嗎？大牛也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