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虹橋殺豬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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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虹橋殺豬場
第二章 虹橋殺豬場
正如林靜所料,二流子接二連三的在兩個女孩子面前出了洋相,還被看上去土裡土氣的胡萊給取笑了一番,當即惱羞成怒,然後站了起來。那邊跟他一起上車的兄弟見狀,趕緊也圍了上來,兩人一左一右,將胡萊給夾在了中間。
胡萊雖然不是愛惹事的人,但是有人惹他,他也還真就沒怕過。見對方如此挑釁,胡萊也慢慢的站了起來。見三人馬上就要打架了,膽小怕事的林靜好像的按了一下胡萊的手,示意其剋制自己的情緒,大事化小。但是兩個二流子顯然是不想給胡萊臺階下,看著這個土裡土氣的傻大笨粗,剛剛被噴了一口橙汁兒的二流子用手用力的推了一下胡萊的胳膊,發狠般說道“小子,混什麼路數的你,你剛剛笑什麼來著,就有這麼好笑嗎?”
胡萊看了對方一眼,眨巴了幾下眼睛,老實巴交的說道“其實,挺好笑的。”
“唉,我去、、”兩個二流子徹底被激怒,站在列車過道上的一個人抬腳就要踹向胡萊。
列車的過道並不算寬敞,按道理說這裡並不是動拳腳的地方,尤其是當他們碰上一個來歷不明的農村大男孩的時候。
眼看著幾個好事之徒要打起來了,旁邊的其他人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閃到了一邊,並用一種複雜的眼神往這邊注視,顯然是在看猴子戲,因為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的都是默然的色彩,人與人之間冷淡到了這種程度,實在是一種悲哀。
眼看著對方不管不顧的一腳就踹了過來,胡萊不知道突然從哪裡摸出來一根黑溜溜的木棍,用擊球的力度和速度以及準確度就敲了下去。一切來的太快,當身邊的人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用腳去踹胡萊的那個小流氓已經抱著自己的小腿嗷嗷亂叫著跳到了一邊,殺豬般的嚎叫聲嚇哭了車廂裡許許多多的祖國的花朵。
見兄弟不明不白的就捱了一悶棍,站在胡萊旁邊的另一個二流子慌了,但是還沒有忘記偷襲的機會,一拳就向著胡萊的後腦勺砸了過去。
‘啊、、’是林靜的尖叫聲。
‘哦、、’是打入的二流子的慘叫聲。
原來對方以為趁胡萊不注意可以偷襲成功,而慌忙之下他竟一拳砸到了胡萊的腦殼上,緊隨著林靜的尖叫聲,打入的傢伙也聽到了自己的指骨折斷的聲音。他的拳頭老老實實的落在了胡萊的腦殼上,也就是人體最為堅硬的那個部位。這一拳有沒有把胡萊打懵他不知道,反正他只感覺自己的拳頭砸在了一塊鋼板上,窩在拳心的大拇指和中指同時折斷,恐怕他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都沒辦法再鄙視任何人了。
胡萊生平最討厭別人在自己的背後說自己壞話或動手腳,被對方錘了一拳的他當即轉身,黑溜溜的木棒再一次出手。似乎是有意識的以牙還牙,胡萊的第二棍非常準確的落在了對方的腦門上,不過力度遠比第一棍要輕的多。但即使是這樣,對方還是被敲懵了過去,兩行溫暖而色澤鮮豔的血液順著鼻孔混合著鼻涕流了下來。
僅僅是五秒鐘,兩個仗勢欺人的小混混被不動聲色的敲倒在地。而兩個小混混當屬坐在胡萊旁邊的那個傢伙最為倒黴,先是被曉冬噴的滿頭滿臉的橙汁兒,再自己弄斷了自己的兩跟指骨,最後被胡萊一棍敲暈了過去。鼻血口水橙汁兒眼淚各種**混合在一起,將這個愛惹事的傢伙的小臉蛋給塗成了一張對比鮮明的中國地圖。
那個被胡萊敲到小腿的小混混終於緩過神來了,撲上來準備發動第二次攻擊。只是雷聲大雨點小,只待胡萊輕輕的揚了揚手裡的木棒,撲上來的傢伙當即像只小狗一樣抱著腦袋退了回去,龜縮在角落裡憂傷的撫摸著自己的小腿,用一種幽怨的眼神看著胡萊和自己的兄弟,似乎在告訴胡萊---我一定會回來的。
看到周圍再一次消停了下來,胡萊摸了摸手裡的木棍,嘴裡唸唸有詞“唉,可惜了,這麼好用的傢伙,我居然只帶了一根,我真應該帶兩根的。哦不,應該帶兩根,而且要大一點的。”
林靜看著那個被敲暈過去的傢伙已經翻起了白眼,心中恐懼頓生,指著暈過去的人,林靜小心的對著胡萊說“哎,你會不會把他打死了,你看,他的鼻血還在流呢。”
“沒事,根據我多年的經驗,這一棍子下去大不了也就頭暈幾下,睡會兒就該醒了。”看了身邊那個癱軟下去的傢伙,胡萊滿不在乎的說道。
“靠,多年的經驗,我就說你小子扮豬吃老虎吧,看你穿著打扮不怎麼樣,原來真的是一個混混。”始終愛慕壞男孩的曉東聽了胡萊的陳述,當即搶過話柄說道“不過看在你為民除害的份上,我就原諒你期盼了我們了。”
胡萊“嗯?什麼扮豬吃老虎什麼小混混的,我可是很少打架的,都是小時候跟我哥玩耍的時候練出來的身手。”
“那你還、、”林靜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指著攤在地上的兩個人,欲語還休。
“哦,你是說這個,我就明白說了吧,我家很窮,我爸是殺豬的,我從小到大就跟著我爸幹活,多多少少學到一點虐畜的本領,加上還跟我哥練過點拳腳,收拾這麼兩個敗類,這都不算什麼啦。”胡萊聽到後面才明白,原來對方誤會了自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小混混,於是連忙解釋道。
林靜“那你還隨身帶著這些棍棒,是不是你身上還藏著類似管制刀具或者雙管獵槍之類的東西啊。”
“我嚴重懷疑你有暴力傾向,不過,姐喜歡喲。”曉冬顯然還嫌場面不夠混亂,添油加醋順帶煽風點火的說道,話語間帶著的曖昧,令到胡萊臉上瞬間就熱了起來,臉色也是一陣紅一陣白的,連說話都不太順溜了。
拿著手裡的木棍,胡萊說道“我、、我爸說了,城裡畜生多,得帶著點傢伙給收拾收拾,不過你們放心,我就帶了一根木棍,沒有其他東西了。”
“大殺器、大殺器啊,讓他離我遠點、、”說話間,被胡萊敲暈過去的那個傢伙已經醒了過來。一睜眼就看到胡萊手裡還捏著那根黑溜溜的木棍,於是下意識的捂著自己的腦袋指著胡萊和他的木棍喊道,好像胡萊隨時都要他的命似的。
“吵吵吵,吵什麼吵,信不信我、、”曉冬搶過胡萊手裡的木棒,示意的對著那個傢伙使勁的晃了晃。
‘嗚、嗚、嗚嗚嗚、、’
“別鬧了,他哭了。”胡萊趁著那個傢伙被嚇尿褲子而禍害全車廂的空氣環境之前,將木棍收了回來,再一次塞回了隨身的一個揹包裡。
兩個二流子被收拾服帖之後,一直到下車也不敢再正眼看胡萊一次,生怕給自己招來橫禍,只是在下車之際相互攙扶著憂傷的走下了列車,一場鬥毆以近乎於鬧劇的形勢收場。
兩個二流子下車之後不久,林靜兩個活寶也在隨後的一個大站下車了。臨別之際,林靜用一張紙悄悄的留下了自己的連續方式塞到了胡萊的手上,柔聲說“以後有時間記得常聯絡,雖然我們剛認識,但是我知道你肯定是一個好人,就當是老鄉之間交個朋友吧。”
接過那張紙條,胡萊當時並沒有意識到這個女孩在自己以後的人生中會扮演一個非常重要的角色,只是報以一個農村大男孩的憨厚的傻笑,幫兩人提著行李下了列車,再在曉冬和林靜的目送下,在列車的咆哮聲中繼續奔向東方。
“上海到了上海到了,上海虹橋站下車的旅客注意了,趕緊拿起自己的行李下車了、、、”朦朧間,胡萊聽到了廣播的聲音。兩個女孩和兩個逗逼都下車了之後,胡萊不知不覺間竟睡著了。但是每一個初次出門的人都保持著高度的警戒,並沒有睡死過去,而保持著半夢半醒的狀態。
當聽到廣播的內容的時候,胡萊立刻像詐屍一樣挺了起來,確認了是自己要下車的站點之後,三下五除二就提起自己的行李跳下了列車。
一下列車,胡萊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氣味。
殺豬場的氣溫,渾濁的空氣,生活垃圾散發的臭味,跟故鄉的殺豬場根本就沒有區別。如果硬要找出一個區別來,那區別就在於--家裡也就殺豬場有這味,而這裡,每一個角落卻都充斥著這樣的氣味。初來乍到的胡萊除了對空氣無比熟悉之外,剩下的就全都是陌生了。
陌生的人,陌生的街道,陌生的風景,讓人眼花繚亂的霓虹燈,一線城市的市中心,給一個來自農村的大男孩帶來了足夠分量的震撼與驚訝。直到這個時候,胡萊才知道---原來這個世界是有這麼多汽車的,而且到處都是馬路殺手。他老人家也不過就是徒步走了四百米橫穿了兩條街道馬路而已,就已經三次險些被汽車撞到,而且時間還是在凌晨零點過後,這太讓人毛骨悚然了。
“哎哎哎,兄弟,去哪啊,見你提著這麼多行李,要不要我載你一段啊。”說話的人,是一個開出租車的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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