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六章  借道洛陽

第六章  借道洛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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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借道洛陽

大澤鄉西北90裡,天氣放晴,正午時分。

“董先,給公子報告一下戰況。”陸甲向子嬰施禮完畢,向身邊的副將道。

一名鎧甲沾著重重血汙,但絲毫無損勃發英氣的青年人向陸甲應了一聲,趨步來到端坐在一塊石頭上的子嬰面前。他拱手施禮:“稟公子,我方參戰人員共計63人,其中玄甲兵18人,菜鳥45人。殺死殺傷草寇150人,其中斬首66顆。我玄甲軍斬首45,最高斬首4人。菜鳥45人共計斬首21。玄甲軍除8人受傷外,無一陣亡。新兵有12人死亡,19人受傷。戰馬63匹,脫隊4匹,受傷5匹。請公子指示。”

子嬰聽完彙報,暗自偷笑:菜鳥二字,還是自己教他們的。他滿意地點了點頭,道:“董先心細的很嘛,統計數字的本事真是值得誇讚。陸甲,你得多向人家學學。同僚間互相學習,共同進步嘛。”

“公子說的是,標下受教。”

“陸大哥謙虛了,我董某也得向公子和陸大哥多多學習領兵之道。”

“不過,”子嬰話鋒一轉,嘿嘿笑道:“你陸大哥有一樣學不來,哈哈。”

“哦?請公子示下。”陸甲頗為不解。

“人家董先這張小俏臉,你這黑臉漢子咋學都學不來。哈哈哈哈”

陸甲聽完,也不由得哈哈大笑。坐在三人近旁休息計程車兵也不禁鬨笑。只剩下紅著臉的董先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

“董先,拿你開個玩笑,鼓舞一下士氣,別見怪啊。”

“屬下能得公子稱讚,不勝惶恐。”董先紅著臉低著頭,再施一禮。

“嗯。跟著本公子辦事,該認真的時候要認真。不是正式的場合,該笑就笑,該鬧就鬧。成天死氣沉沉,那不是本公子的作風。”

子嬰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我這一年多來精心訓練玄甲軍,要的就是把你們煉成一把鋒利的匕首,在最關鍵的時刻給予敵人最致命的打擊。你們平時多流汗,戰時就能少流血。經過這一場纏鬥,你們可以看得出來,我們玄甲軍和菜鳥的戰鬥力有很大的不同。”

子嬰頓了一頓,拿眼睛掃了一眼眼前的陸董二人,道:“我們18人斬獲45人,無一人陣亡。而菜鳥45人,只斬獲21人,陣亡卻接近三成。你們平時訓練時受的傷吃的苦都是值得的啊。”

“公子說的是,屬下銘記於心。”陸董二人欠身施禮。

子嬰摸了摸下巴道:“但是,我們玄甲軍也不能自傲。我們這次面對的是一群拿著木棒竹竿,未經訓練的農夫。拿到這樣好看的戰果,本不是稀罕事。但今後會面對朝廷的正規部隊,聲勢浩大的農民起義軍,甚至北方匈奴的精銳騎射兵。所以對玄甲軍的高強度訓練,一刻都不能放鬆。”

陸甲點頭稱是,董先卻面露狐疑之色,道:“公子,這一幫草寇,真能成得了大事麼?”

子嬰搖了搖頭,道:“現在天下的大勢,就像一捆乾柴,而這批人就是點燃這乾柴的星火。我大秦以法立國。嚴刑峻法沒有錯,但主政者為政過苛卻不知用懷柔手段調劑,造成天下民怨四起。我祖始皇帝博浪沙遇刺就是例證。”

“而胡亥篡我父皇位後,為政更是昏庸。他譖稱二世,卻只知吃喝享樂玩女人。他將朝政託付奸人趙高之手,更傳出“指鹿為馬”的鬧劇。天下間人心思叛,局勢已經危如累卵。”

“至於這批去逾期到不了的漁陽守邊農夫,根據大秦律例會被處死,留在這裡算是等死,橫豎都是個死……換作你我也會豁出命去拼一條活路。這幫亡命之徒在大澤鄉點燃了這捆乾柴,一些心有異志的豪傑,原來六國的貴族定會乘勢而起,一場試圖顛覆我大秦的燎原大火即將出現。”

聽完子嬰的分析,陸董二人不禁出了一身冷汗。董先舔了舔乾裂的嘴脣道:“怪不得公子從匈奴歸來,令兩位蒙將軍攻略草原策應冒頓之後,不待休整就冒雨兼程,馬不停蹄地率領我等趕赴大澤鄉。為的就是撲滅這場大火的起火點啊。”

“但最可惜的是,天不遂人願。要是路上能多一個晴天,我們就能提前趕到,在陳吳二人起事前將其格斃。”

陸甲聞言,眉頭微微一皺,心中暗忖:公子天資過人,神機妙算。但也不能在千里之外知曉大澤鄉會有一場叛亂啊,莫非……

子嬰見陸甲神色有異,問道:“陸甲,你可有不同見解?”

陸甲道:“標下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但說無妨。”

陸甲小心翼翼地低聲說道:“公子神機妙算,標下愚鈍,但不知公子是如何知曉大澤鄉會有異變?”

子嬰心中暗想:我總不能告訴你我是經歷後世的人吧?他擺了擺手,道:“日後你們早晚會知曉。現在談論這個已經沒有意義。大火已經燒起來了,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別讓自己被火燒到。靜觀局勢變化,找準時機滅火。陳吳二匪的腦袋必定是我們的。”

“那麼我們下一步是不是要回河套,和兩位蒙將軍匯合,再圖進取?”陸甲進言。

“河套是要回,但我們要在回去的路上去一趟洛陽,找一個人。”

“什麼人能讓公子如此掛念?”董先頗為不解。

子嬰頓了頓,說出一個人的名字:“韓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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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作為幾十年前前朝周天子的王城,的確不同凡響。城牆巍峨高聳,城垛上有來往巡視計程車兵嚴密守衛。寬闊威嚴的城門能容得下兩架戰車並行出入,熙來攘往的人群穿梭其間,絡繹不絕。

子嬰下馬,抹了抹剛粘上去的鬍鬚,確認無誤後,率一行人等下馬,闊步走到守門衛兵長身前。

子嬰手握馬韁,抱拳施禮。道:“這位小哥,我等是朝廷派去南方疏浚水道的。這些人都是我的手下。這是腰牌,請查閱。”

衛兵長接過銅質腰牌細細看了看,掃了一眼子嬰,又看了看子嬰身後的眾人。問道:“你們疏浚水道,怎麼還有人受傷呢?”

身後的陸甲抱拳上前陪笑道:“讓小哥見笑了。我等疏浚完水道,正欲返回,不想在大澤鄉路遇盜匪,打了一仗。有幾個兄弟受點了傷。”

衛士長身邊的一名士兵插嘴道:“是啊,我聽說大澤鄉那邊有人造反了。他們聲勢很大啊,沒幾天就打下陳縣。為首的那個叫什麼陳勝的在那當了大王,自稱張楚王。附近不少人逃到我們洛陽躲避戰亂呢。”

衛士長狠狠瞪了那士兵一眼,斥責道:“多嘴!胡言亂語!你腦袋不想要了啊!”

子嬰聽畢,心中暗歎:“該來的終歸是要來的。”

衛士長將腰牌還予子嬰,躬身施禮道:“長官,確認無誤。不過,還要過一道手續。來啊,取畫像來。”

衛士應諾,取來幾幅綢布畫像。衛士長接過畫像,仔細地對著子嬰和身後眾人打量著。子嬰偷眼望去,驚覺那畫像正是父王扶蘇、蒙恬、蒙毅以及自己的頭像!

衛士長掃視完眾人,把目光定格在子嬰臉上。他拿著手中的畫像,又瞄了瞄子嬰幾眼。

子嬰心中一緊,故作鎮定道:“這人是誰啊,咋長的有點像我?

衛士長又看看子嬰,心中暗想:這人又黑又瘦,說話粗魯。八成就會在爛泥裡挖坑填土。怎麼可能是朝廷通緝的要犯呢。圖中這人一副富家公子模樣。他這個大老粗哪能是子嬰呢。想到這裡,衛士長不禁哈哈大笑。

臉上在陪笑,子嬰的心中卻在暗暗打鼓:幸虧這一路上風餐露宿,吃了不少苦頭。日晒雨淋讓自己黑瘦了不少。從河套潛行到大澤鄉,一路上都是刻意躲避關卡倒也順利矇混過關。這次進洛陽幸而以這個形象示人,否則,真會驚動官兵,小命不保。

衛士長道:“你這模樣,誰也不像。呵呵。放行!”

“多謝小哥。”

衛士長擺擺手,眾人各自向其施禮,上馬魚貫而入洛陽城。

進城,遠離的守門衛兵,陸甲與董先趕上前來與子嬰並馬而行。董先道:“公子,洛陽如此繁華,人口過萬。茫茫人海里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子嬰微微一笑:“你們覺得這洛陽城裡,哪裡人最多,訊息傳得最快?”

陸甲略一思索,張口答道:“三地:酒舍茶樓,客棧和妓院。”

子嬰讚道:“不錯。這三地人員眾多,魚龍混雜。很多市井訊息都是從這三地傳出來的。”

“那咱們去哪?”

“喝酒會誤事,逛窯子現在不是時候,我們去旅店。跟我來。”

子嬰領著一行人,來到位於洛陽城東南一條臨街的客棧前。客棧外觀十分樸素,但規模卻不小,大約佔了半條街的面積。客棧正門前的招牌上用隸書寫著四個大字:悅來客棧。

剛到門口,還未下馬。一掌櫃模樣的胖子出店笑臉相迎。那人一臉諂媚,向為首的子嬰打拱道:“軍爺光臨本店,在下不勝榮幸。列位。請進,請進。小二啊,多帶些人手,幫軍爺們的馬拴好。”

子嬰冷眼打量了一下此人,只見此他四十歲上下,一身灰袍,生得十分富態,一撇小鬍子,眯縫著的小眼睛無一不透露著兩個字——精明。

進入客棧,安排甫定。在單間裡吩咐完相關事宜,並嚴令眾人不得喝酒,不得擅自外出後。子嬰揮退陸董二人,招來掌櫃。

掌櫃正欲躬身施禮,子嬰一手攙住他的胳膊,在他吃驚的神色中,抹掉粘在面上的鬍鬚,從懷裡掏出一塊玉佩。

掌櫃接過玉佩仔細端詳,又定睛看了看子嬰的面龐。忽然跪下,雙目含淚,顫聲道:“公子,可算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