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隱祕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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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隱祕殺機
第五十九章 隱祕殺機線上 !
神祕人物冷哼一聲：“和我談條件？你認為合適嗎？”
普拉伊西奇說：“我只求主人賜我一次機會，只要讓我的復仇計劃完美收官，之後我都甘願承擔任何處罰！”
“你跟我討價還價，是在向我表明自己的價值嗎？”
“我不敢邀功自居，只是卑微的懇求主人滿足這一個願望，至此後，我甘願絕無怨言為主人效命！”
“有一點你要清楚，你的價值是我來鑑定的，以你現在的地位，你自己沒有任何權利決定自己的價值，至少在契約規定的期限內。”
“主人，我對契約理解和執行都是百分百不偏差，只求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中，主人給我一次自己處置事件的機會！”
“你今天這樣的態度看似事事徵詢我的意見，實是利用以往的功績來要挾我，你為了你自己的私人恩怨，也罔顧主僕間的尊卑貴賤，你這是大逆不道！”
“主人，說是抗拒，我心裡雖不承認，可行為做了這樣的事。我知道這不忠於自己曾經向主人立下的誓言，可我就是控制不了我復仇這個念頭，希望主人體諒。”
“體諒？多麼溫和的說詞。你是上帝之手的頭領，行事要以大局為重，現在我們面臨著營地被偷襲人心渙散之憂，又有內奸潛伏之實。如果我們不解決眼前的危機，無謂樹敵，強敵環視之下我們焉有安身之地？”
“現在我們正走出營地被偷襲後的陰影，內奸的排查也已有了進展，既然MSS已經在調查我們，我們必須給他們釋放實質性的警告，拿他們的頭號特工為上帝之手祭旗，這才是阻止他們的最好的辦法。”
“你所做的一切應該以上帝之手為最高利益，而你的盤算中夾帶著假公濟私的私心，拿上帝之手的利益為你個人服務，你心中的這點盤算不顯得你格局之小嗎？”
“換做平日，我的自尊會讓我做出本能的迴應，但是今天我不會，我活著只有兩個原因——復仇和報恩。報恩來日方長，而復仇的契機時不我待，我必須優先處置！”
“在我面前你很少這麼固執。不過，如果你沒給自己留一條後退的路，那麼你要對之後所有的一切都負起責任來！”
“主人，既然我對您說了這些，那麼之後的一切我都會一肩扛起！”
“希望你別後悔你現在說的這些話。”
神祕人說完話，轉身走遠了。
“逼我就範？現在可不是時候。”
普拉伊西奇看著神祕人漸行漸遠遠去的背影，終於露出桀驁不馴本來面目。
“主人，原諒我這次，復仇只是我唯一未了的心願，雖然知道您的通盤考慮，可我依舊不能釋懷曾經遭受的苦難，那是一種瑕疵必報的快意恩仇！對不起，主人，我還得為晚上一場上演的表演準備準備……”
“你一向不是個喜歡偷窺別人隱私的人，今天這般的舉止倒也讓我奇怪了？”
“你也不是個喜歡躲在別人身後的人嚼舌頭的人。”
“首先需要說明的是，我並非有意跟蹤你，而是恰巧路過而已……”
“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傢伙！”
“你還是注意你自己的言行合一，要是被頭領知道你跟蹤他，你會死得很難看！”
“你整天一副吊兒郎當樣子，骨子裡卻不是個喜歡管別人閒事的人，你不覺得你今天操心過度嗎？”
“你知道我想知道什麼，你這麼熱絡，不也是想知道答案？”
“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
“頭領是個說一不二的人物，他卻對那個人畢恭畢敬，你不覺得奇怪嗎？那人究竟是上帝之手幕後老闆？還是身份特殊的合作伙伴？你不是很想確定他是不是上帝之手幕後老闆嗎？”
“你怎麼有這樣的想法？要是被頭領察覺，你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這只是我的想法嗎？你不想知道自己為之賣命的終極BOSS是誰？還有下面帳篷裡的人，你以為他們什麼都不知道？我們這些人哪一個都不是善類，要是知道有人在愚弄，上帝之手還會這麼的融洽嗎？之前營地被偷襲已經是個警訊，雖然我們每個人有契約在身，可執行契約靠的不是道德，是實力。要是大家感到上帝之手大廈將傾時，每個人很快就會為自己找好後路的……”
“你這番話以後不要再說了，沒脫離上帝之手一天，你我都得受其管束，作為上帝之手的一員，我們必須維護上帝之手的終極統一。雖然天地何其寬廣，可供我們棲身之所少之又少，在此安頓至少能相互依存有個依靠，對此我們應該心存感激的。”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個反覆無常的小丑了。不過你今天這番的慷慨陳詞倒讓我覺得你有些陌生了，你有心事。”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我說不上來，可我心裡有這樣的感覺。”
“你的感覺不靈光。”
“說起感覺，我剛才看見一個很奇怪的男人。”
“我知道你在說誰。”
“原來那時在遠處窺視的人是你！”
“你又在說些什麼？”
“就在剛才頭領押著被我們擄來的那個男人從我身邊經過時，我被那個男人吸引，他是個難纏的對手。”
“你的感覺是對的。”
“你們曾經熟絡過？”
“你不覺得你這話太直接了麼？”
“心虛了……不過你與他之間有無關係與我無關，你還是好好想想要是你與他照面時怎樣面對頭領好了，要是被頭領知道你們熟識的話，你恐怕難以再兌現你的契約了。”
“我們曾經都是軍人，都曾經歷過諸多的生離死別，戰場拼殺每天都會面臨著戰友和敵人的死亡，死亡對我們都以麻木，我們之所以活著不是證明我們多麼優秀，而是為了那些死去的人贖罪。”
“這可不是個軍人應有的態度。看你這樣就知道被軍隊黑暗的那一面傷到了，當初我也被狂熱的愛國主義裹挾著放棄名校斯坦福加入軍隊，可當經歷了伊拉克戰爭後期那場無休止的血腥反恐之戰後，轉瞬間我的愛國主義分崩離析，剩下的就只是我這具空皮囊……”
“別再感慨了。別的人可不這麼想，瞧他們活的都挺滋潤的。”
“像他們渾渾噩噩活著未嘗不是好事，放不下的人活著最累。”
“放不下的最能秉持尊嚴。我決定了，要是活著離開這裡，我會到寺廟出家，用下半輩子的修行來消除前半輩子的罪孽。”
“放棄自由，尋找慰藉心靈的歸宿，這是個好選擇。”
“無所謂好壞，只是歲月的經歷會改變一個人。當初我和同伴離開自己的國家時，只想到告別昔日的貧窮，迫不及待去擁抱文明社會的奢華……豈料得到奢華的生活後，卻難以承受奢華的背後負重，也許家鄉就是遊子最好的歸宿。”
“能有自己的歸宿，你是幸運的，我是個連家都回不了喪家之犬，像一隻能躲在黑暗裡的鼠。”
“我們這些人貌似很強大，其實每個人都揹負著各自的枷鎖。”
“替你的那個熟人多考慮，他要反噬你一口，你百口莫辯。現在的形勢下，頭領會毫不猶豫的剷除內鬼。”
“你好像很關心他？”
“這個你錯了，我其實是想看一場好戲。”
“好戲？你指的是……”
“既然頭領耗費那麼多天在溪流之上建造那麼個建築，那麼就一定有他的用處。”
“你說的沒錯，頭領可不是那種做無用功之事的人。”
“這一切是經過精心策劃的，那三個人的行蹤早就被頭領掌控，這才是頭領為什麼早早的建好了那座建築。”
“他為了那人建造的？可頭領這樣做為了什麼？”
“你別忘了我們這些人，要說刑訊逼供，誰能在海倫的審訊下不招供？要說殺人，我們這有的是這樣的屠夫。其實殺一個人用不著這般的大費周章，除非他們之間……”
“有不共戴天之仇！”
“的確如此。不過，現在不能確定頭領和那三人之間的關係，如果頭領決意動手的話，你也要提放著些。”
“你這話什麼意思？”
“要是你的那個熟人招架不住了，也許會供出你自保。所以你得提前防備一下，準備一下合理的說詞。”
“這點你的判斷錯了，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了。我擔心的不是他……”
“你的意思……是另有其人？”
“熱衷於別人的隱私可不是你的風格。”
“你在暗諷我很八卦？”
“我覺得你的內心不如你的外表冷漠……”
“我與他們沒有本質的不同，只是我不屑與他們為伍，在這裡，算得上軍人的，只有你我！”
“只因我們秉持了軍人的底線？”
“這還不夠嗎？艾哈邁迪·賈巴爾這樣的雜碎算不上軍人，軍人只在戰場上殺人，軍人不會屠殺婦孺兒童，你我都守住了這樣的底線，所以我看不起帳篷裡的那些人。”
“我雖然對他們沒好感，可我們都是群喪家之犬，沒必要刻意挖苦他們，說到底我們都是物以類聚的一夥人。”
“算我不識趣，聊了些不開心的話題，我想聽一段沙赫奈依管樂曲，你能給我吹奏一段嗎？”
“嗯，沒問題，這個我滿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