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迫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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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迫近
第四十章 迫近線上 !
“這他媽什麼鬼地方！泔水糞便、餐廚垃圾、工業廢水和老鼠臭蟲……跟著你鑽下水道是我最大的失策，早知道拿個防毒面具也好。”
“你是個男人不是？搏命流血都不怕，何懼區區老鼠臭蟲？”
“我很清楚你和我沒什麼共同語言，你的淡定更像個隱士，和我在一起委屈你了吧？”
“我是一個超然獨立的個體，和你們各自生活在不同的世界裡，所以你們哪一個和我都沒共同語言。”
“另一個世界？是下地獄呢？還是上天堂啊？”
“虛擬的世界，沒文化！”
“能理解，虛擬的世界是宅男的最愛。不過，我挺同情你們的，你知道攀巖的刺激嗎？你知道征服一座座險峻高峰後成就感嗎？你知道行走世界的充實嗎？你知道愛撫女人後享樂嗎？這一切在你的虛擬世界是體驗不到的，遊戲中的冒險不會讓你體驗到真正的刺激，花哨的體育遊戲替代不了真正的成就感，圖片和影片裡的世界比親身體驗到的遜色的多，成人電影裡的**不及現實生活中**伴侶溫存的萬分之一。幸好我生活在現實生活中，像你這種沉迷在虛擬世界的人的人生真是悲哀啊！”
“你感慨什麼？為了你這麼膚淺的解讀？現實的世界充滿著暴政、戰爭、謊言、殺戮、背叛，網路雖然是虛擬的，但它卻是互動和友愛的。”
“網路裡有友愛嗎？網路上充斥著虛幻和欺詐，就像中國鄉間的茅廁，極度的骯髒！用謊言編織的幻境終究會破滅的，你這一套都是假的，用一根小小的針尖一戳就破！”
“不許你汙衊我神聖的精神領域！網路是未來，只是你這樣愚昧的人無法看到的！”
“你也會用槍？槍口瞄準點，偏了打不死人。”
“你別激我，也別以為我不敢扣動扳機，只要我下定決心要做的事，我可以隨心所欲地去做！”
“別這麼亢奮，你不就是仗著頭領寵愛你才會這麼的大膽，一個躲在別人翅膀下的鳥兒永遠成不了猛禽。”
“就算成不了猛禽，也一樣可以對付你！”
一個面容清秀戴眼鏡的男子面部充血有些把持不住內心的亢奮，他舉槍的手微微顫動著，眼神飄忽不定……
另一個男人悠閒地抽著煙，一張硬朗的臉龐烙著經歷風雨滄桑後的印記，突然他朝眼鏡男噴了一口二手菸，眼鏡男被突如其來的偷襲遮擋了視線，結果手裡的槍又被繳了去。
“你記住了，如果真要對付別人，最好不要用自己不擅長的技能。你的配槍暫存在我這裡，需要自衛時再還給你。”
眼鏡男眼裡似乎要噴出火來，但是事已至此他也挽不回失去的顏面，那些讓他顏面盡失的人都是他眼中的釘子，他暗暗發誓，會讓這些人都為此付出代價。
“有你在我還需要自衛麼，保護我的安全是你的責任，讓你這個鼎鼎大名‘快槍手傑克’來充當我的保鏢，我安心的很。”
“算了，別說這些酸溜溜的話，我們趕快抵達指定位置準備幹活吧。”
叫傑克的男人還是把槍還給眼鏡男，眼鏡男沒有理睬男人，徑自急匆匆走向下水道的深處。傑克苦笑一聲，他用手指彈掉菸蒂，然後快步緊跟上去。
兩個人在迷宮般的下水道左拐右繞靠的是眼鏡男手裡的一個小型電腦，電腦螢幕上顯示著城市下水道三維立體圖，其中行進的路線用醒目的紅色標識著，所以兩個人行進的異常順利。
“你可別說這電腦可真有用處，只要跟著紅色的路標前進，我們就像擁有一雙好眼力。”
“這可是我花費數日利用各種資料做的三維地形圖，只要事先做好行進路線，再複雜的迷宮也會變得輕車熟路般簡單。這就是電腦網路的帶來的便利，不過對於這麼複雜網路科技，你是一竅不通。”
“對我而言，用槍膛裡的子彈解決問題是最有效率的。”
傑克突然掏出自己P1940左輪手槍，然後快速地把轉輪裡的一顆子彈射了出去，出槍、壓下擊錘、扣動扳機到手槍入套一氣呵成，幾乎在零點五秒之內完成，更讓人驚奇的是前方一隻老鼠被傑克的快槍一擊斃命！
眼鏡男捂住耳朵，喃喃說道：“膚淺！殘暴！”
傑克不以為然：“等你需要保命的時候你就會覺得這一點都不膚淺。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技能，別自以為是了。”
眼鏡男說：“改變彼此的觀點是件很困難的事，至少我們現在是同伴，彼此爭論不休還不如求同存異吧。”
“不愧是獵蜥，不但對環境適應的很快，對不同觀點的看法也會迅速改變自己的態度！”
“我是個很專注的人，只要行動了，不會讓任何客觀因素影響我的專注，但我也知道我對人際關係的處理不會和我對電腦程式程式設計那樣優秀。”
“我們都是一群自負的人，要不是被頭領收編麾下，我們萬難成為隊友。我們不要再閒扯了，趕快到達預定地點吧。”
獵蜥查看了一下電腦，說：“很快就到了，還差兩公里的路程。”
傑克抱怨到：“也不知頭領怎麼想的，為什麼不就近潛入，非得讓我們從五公里之外潛入。”
獵蜥說：“就近從市區潛入容易暴露，我們行這麼長的路也是有目的的，這裡既是我們潛入國家警察總局的通道，也是我們完成任務後撤退的必經之地。因為我們提前做好三維地形圖，所以我們才不會在迷宮般下水道迷失路徑，而我們此行也是在為撤退勘查路線。如果撤退的路線太短，則很難擺脫敵人的追蹤，選擇長路線的話，哪怕有追兵進入下水道，在這麼長、這麼複雜的迷宮裡肯定追不上我們。”
“頭領真是棋高一著啊！讓人不得不佩服其縝密的心思和完美的計劃！”
“這話你還是等營救計劃結束後親自對頭領說。”
“你這話什麼意思？”
“無的放矢浪費口水，溜鬚拍馬當然要當著被拍者的面嘛！”
“無聊！”
兩人一唱一和終於到了他們此行的目的地。
獵蜥關閉了電腦，他用手電照在頂端下水道井蓋上：“這上面就是警察總局地下車庫，到了上面找到通訊終端的介面匣，用我的電腦連線上警察總局內部的網路，只要經過載入一系列的木馬程式，這樣這座大樓的安保系統都有我這臺控制。我可以癱瘓他們的通訊與電力，可以控制他們的監控系統和電梯，這些都是你手中的槍無法做到的。”
傑克不否認獵蜥的狂言，頭領網羅他們是因為他們都有各自的絕活，獵蜥曾經是個名不見經傳駭客，可五年前他利用ATM欺詐程式攻破花旗銀行一種名為RBSWorldpay的銀行系統，從而輕而易舉的竊取了資料庫內的銀行卡資訊，一夜之間從世界49個城市總計超過130臺ATM機上提取了鉅額的資金，據說案發後花旗銀行損失了數千萬美元，而後續面對客戶紛至沓來的訴訟，花旗銀行只得與客戶達成庭外和解，據未經證實的訊息透露花旗銀行在這次離奇的被盜案中總共損失了數億美元，這次驚天大案後，獵蜥一躍成為最知名的駭客之一。正是這樣驕人的履歷讓頭領格外器重他。所以獵蜥仗著頭領的寵愛，平日在同伴面前有些驕橫。
下水道井蓋是被焊死了的，幸好他們早有準備，獵蜥放下自己揹負的揹包，他埋怨道：“非得讓我背鐳射切割機，這可不符合IT從業者的身份。”
傑克調侃道：“IT從業者？你不過是個網路大盜罷了。”
獵蜥淡淡地說：“你要是去搶銀行，你能拿多少，二十萬？五十萬？還是一百萬？而我一個人就能讓那樣大的銀行損失數千萬，這就是網路知識的力量！”
“你就別抱怨了，要不我攜帶了兩個100發子彈的C型彈鼓，這個我早替你背了。離行動只剩下一個小時，我們趕緊的把上面的井蓋切割開吧。”
獵蜥雖然可以在同伴面前狐藉虎威，但是他卻不敢違逆頭領的命令。
兩人各自分工，獵蜥負責連線鐳射切割機所用的氣瓶和便攜電源，而傑克則站在豎井的鋼筋手梯上安裝鐳射自動切割機，這種便攜的鐳射切割機背面有塊吸力超強的磁石，只要把切割機吸附在球墨鑄鐵井蓋上，工作時鐳射切割便會做圓周運動，不一會就會把井蓋切割成掉。
準備完畢後，獵蜥啟動了鐳射切割機的電源，鐳射切割機在獵蜥的監控下工作起來，閒暇無聊的傑克利用抽菸的間隙檢查起槍支，他是個謹慎的人，他可不想待會堅守退路時槍械出現任何的異樣。
鐳射切割機工作約十五分鐘時，獵蜥向傑克做了一個手勢，接著兩人退得遠遠的待著，大約一分鐘後，就聽見一聲響，被切割掉的井蓋和鐳射切割機掉落下來。這時的傑克快速拿著另一隻裝著消音器的FN57從豎井的手梯上迅速鑽了上去，經過仔細的觀察，中午時分的地下車庫並沒有人。
傑克向下水道下的獵蜥做了OK的手勢，獵蜥帶上自己的電腦鑽了上來，下水道井蓋在地下車庫停車位的一角，平日就無人注意，一時半會也不會有人發現下水道少了井蓋的。
而且就在他們的身旁就有一個通訊終端的介面匣，開啟介面匣，獵蜥非常熟練剝開介面匣裡的各種連線，接著獵蜥把好多根外線連線在介面匣中的連線上，然後再把外接線路的埠插在電腦上。
開啟電腦後，獵蜥自信滿滿地說：“離行動只有半個小時，這半小時將是我們這次行動成敗與否的關鍵，所以接下來我會完成頭領交給我這個無比榮耀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