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談判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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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談判之外
第179章 談判之外
北京，中南海。
“大總統，日本人很強硬啊。”曹汝霖小心的說道。
袁世凱擺擺手道：“不管怎麼樣，第五號的所有條款，你們都要頂住，一條都不能答應下來！”
“這~”曹汝霖為難的說道：“光靠拖是不行的，日本人的耐心快要耗盡了呀！”
“不要擔心，有賀顧問已經發回訊息了。”袁世凱輕鬆的說道。
“噢？有訊息了？”曹汝霖激動的問道：“那一定是好訊息吧。”他之所以激動，是因為派有賀長 雄回日本與元老院的人接觸尋求支援是他出的主意。
“嗯，是好訊息！”袁世凱點點頭道：“有賀顧問來電，山縣有朋、井上馨、松方正義等元老都 是支援我們的，認為第五號條款有損中日長遠發展，也是不同意用武力解決的。”
“好，好啊！”曹汝霖也是長出一口氣道：“有這些人支援，那就有的談了，我這就把訊息帶回 去，也好讓大家有所準備。”
“嗯，去吧。”袁世凱站起來送曹汝霖，又吩咐道：“第五號條款你們必須頂住，這是亡我國家 的條款，絕不能答應日人！”
“好的，”曹汝霖點點頭，道：“只要有大總統支援，有日本友人支援，我們是能夠頂的住的。”
其實這話不說也都清楚，他們外交部只是傳聲筒罷了，沒有老大發話，他們什麼也不敢答應 的，當然，也是什麼都不敢拒絕的。
袁世凱送走了曹汝霖，在椅子上坐下之後，手扶額頭，疲憊的問道：“曾叔度有沒有什麼回 報？”
身後的侍從想了一下，回道：“沒有什麼特別的，現在日本還是和之前一樣，一切如常，商民 們正常往來，也沒有大批迴日本的僑民。”
“嗯，你時刻注意他的回報，不管什麼事，都要報與我知道！”袁世凱很不滿意，這話他之前就 吩咐過的，今天卻是要他問了才彙報。這是關係到日本會否真的要武力解決的情報預判，不能有 絲毫的懈怠，否則就有傾國之禍！
侍從聽出了大總統的不滿，於是小心的說道：“大總統一直在召集會議，沒有時間，是以~”
袁世凱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擺擺手道：“你以後找時間通報我，不可再耽擱了！”
“是！屬下明白！”侍從趕緊答應道。
上午，白水縣衙。
“趙仁杰呢？你不是說他會今天到嗎？怎麼還不見人？！”陸承蕭在後衙來回踱著著步子，焦躁 的喝問著。
“七爺，您這也太急了！”韓師傅也是不滿的說：“收水距離縣城七八十里地，怎麼也得在晚上 才能到，這大上午的，就算是飛，也不夠時間呀！”
“晚上才能來？”陸承蕭沮喪的說：“也就是說今天我還得悶在這裡？”
韓師傅漠然不語。
“韓師傅，您一會兒通知譚知事，要他讓城門晚一些關，趙仁杰不進城，就不許關城門！”陸承 蕭大聲的說道，之後又坐下來計劃著趙仁杰回來之後的事，自言自語的說：“等四營來了，就先把 那些警備隊的槍給繳了，把他們都關進大牢！敢不聽爺的招呼！爺不發威，他們就不知道馬王爺 有三隻眼！”
“七爺，您可別亂來啊。”韓師傅聽到之後趕緊勸道：“那警備隊是民政長的部隊，咱們是大都 督府的部隊，那樣做犯忌諱的！”
“犯什麼忌諱？！”陸承蕭不屑的說道：“呂伯父這個民政長都死了，現在是我大伯把大都督和 民政長一肩挑了。沒槍斃他們已經是夠給他們面子了！”
“上面還沒有下來正式的任命，還是不要給大都督惹麻煩了吧。”韓師傅繼續勸說著。
“那您給我大伯去個電報，讓他把警備隊給調回去！這裡有我的四營就可以了！”陸承蕭不耐煩 的說道。
“那也得等四營入城之後再說啊。這電報來往可是快的很。”
“啊~”陸承蕭打了個哈欠，伸一下懶腰道：“那就照您的意思辦吧。您先去忙著吧，我得休息 一會兒了。”
“好的，我去了。”韓師傅見陸承蕭的煙癮又犯了，於是微不可查的搖搖頭，告辭道。
陸承蕭也不去送，就自顧自的一邊擦著鼻涕，一邊回裡屋準備抽一口了。
此時趙仁杰正在路上行軍，輜重隊載著大批的物資。戰死者的骨灰被放在顯眼處，隨時照看 著，而那些在土匪老巢搜繳的錢財則是被藏在輜重下面，只有兩箱子煙土是放在外面的。當然還 有一些老舊的槍支彈藥。
四營在太陽落山前進入了白水縣城，陸承蕭得到訊息時候，再也不想在這縣衙裡窩著了，於 是就帶著衛士們浩浩蕩蕩的去軍營了。
“警備隊都留在縣城，你跑出去做什麼？！”陸承蕭一見到趙仁杰劈頭就問。
趙仁杰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解釋道：“卑職是奉呂長官的命令，去北面剿滅沿途匪類的呀。”
“剿匪？”陸承蕭大聲的說道：“他倒是好意思。我大伯是讓他來做專職剿匪事宜的，咱們只是 來給他助拳的。他可倒好，居然把咱們當做主力來用了！”說著就指著趙仁杰罵道：“你也是個沒擔 當的！他讓你去你就去？！”
“靠！搞什麼？走的時候還叮囑我要萬事聽你呂伯父的，現在人家死了，這話也就當是放屁 了？”趙仁杰心中咒罵著，嘴上卻道：“呂長官的命令已經下發，卑職也不敢抗命不從啊。”
陸承蕭也不再繼續教訓趙仁杰，眼睛四處瞅著，看見還沒有卸車的輜重上的罈子，上前拍了 拍，問道：“這是什麼？是好酒還是其他的什麼好東西？”
趙仁杰嚴肅的道：“這是陣亡者的骨灰！”
陸承蕭一聽這話，趕緊把在罈子上的手拿開，還在自己的衣服上反覆的擦拭著，道“你怎麼不 早說？！”
趙仁杰沒有回答，而其他計程車兵也都是漠然的看著這個名義是他們的長官，但是從來沒在營 中見過的傢伙。心裡一陣的不舒服，甚至是敵視。但是陸承蕭卻是一點兒都沒有感覺到這種情 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