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76章:(長篇小說)第三章 (一)“江洋大盜”程一鳴

第76章:(長篇小說)第三章 (一)“江洋大盜”程一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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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長篇小說)第三章 (一)“江洋大盜”程一鳴

(一)“江洋大盜”程一鳴

程一鳴今年也是三十六歲。

因為生日比冷堅小几天,所以他和冷堅結拜後稱冷堅為堅哥。

但是在他的“圈子”裡,他是絕對說一不二的老大。

他所在的城市是一座二十年前各個方面都發展緩慢的西部大都市。

他的父母都是本分的工人。

父親是省交通運輸公司的司機,常年駕駛著公司的大貨車往返於通往雪域高原的青海、西藏。母親是紡織廠的女工,上面有一個大他五歲的姐姐。

在他三十六年的人生履歷中,有差不多三分之一的時間是在“號子”裡度過的。

九歲上小學三年級時,同桌的女同學有一支令所有同學都十分羨慕的“派克”筆,那是她當海員的舅舅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就是這支即漂亮又好用的自來水筆,程一鳴第一次做了“三隻手”。

事情敗露後,老師的嚴厲批評、父母和姐姐的怒斥、同學們的無情嘲笑,他揹著書包逃學、離家出走了。

當時父親出車在外,焦急萬分的學校領導、老師、同學和母親、姐姐,幾乎找遍了大都市的大街小巷、車站碼頭,三天後,終於在當時一個稱號為“開鎖大王”的鎖匠開的修鎖配鑰匙的小鋪門口找到了他。

學校沒有開除他,但是勒令他轉學。

他母親拿起掃地的笤帚狠狠地揍了他一頓。

打散了笤帚,母親又從廚房抄出了擀麵杖,非要打“死”他不可,姐姐奪過擀麵杖,哭著跪到了母親面前,母親才算停了手。

原來的學校不能上了,於是他轉到了另一個學校。

巧的是“開鎖大王”的鋪子就在學校斜對面的馬路旁。

從此,每天上午、下午放學後,他就一頭鑽進“開鎖大王”的鋪子裡,看修鎖配鑰匙,忙時常常給“開鎖大王”打打下手。“開鎖大王”沒有孩子,因此,很喜歡他的聰明伶俐,偶爾教他一些修鎖配鑰匙的小技巧。

從那時起,他的理想就是將來當一名象“開鎖大王”這樣的“高手”。

在父母、姐姐和新學校老師的再三督促下,他總算混到初中畢業。

學習的成績每每考試勉強及格,但是,“開鎖大王”手上的修鎖配鑰匙“絕活”,他幾乎全都學會了。

無論什麼樣的鎖,看上一眼,他拿起銼刀在一把鑰匙坯子銼上幾銼,就能順利開啟。到後來,在“開鎖大王”的指點下,就連國內名牌的各種保險櫃,配好鑰匙,戴上專用的“聽鎖器”,擰動幾圈密碼旋鈕,不出五分鐘就萬事大吉。

初中畢業後,他說什麼也不上學了。

誰說也不管用,一心要做新一代的“開鎖大王”。

於是,在一天夜裡,他偷偷的搬起鋪蓋卷就跑到了“開鎖大王”的鋪子裡為他看店。

父親一怒之下公開宣佈與他這個“不成器”的兒子斷絕了父子關係。

母親和姐姐經常對坐在他的小房間裡一起流淚。

從此,母親本來就多病的身體更是每況愈下,三天兩頭不是打針就是吃藥。

在他過十五歲的生日那天,“開鎖大王”正式收他為徒弟,管吃管住,每月還給他十塊錢的零用錢。

也就是在這不久,他第一次進“宮”了。

那是當年中秋節前的一天,“開鎖大王”外出辦事,他一人獨自看著鋪子。

傍晚時分,一個穿著當時十分流行的花襯衣、喇叭褲,戴著蛤蟆鏡、叼著洋菸的時髦小青年來到鋪子裡,謊稱將鑰匙鎖到了屋裡,要他去開鎖。

他二話不說,關上鋪子跟著時髦小青年就去了附近的一幢住宅樓的頂樓,三下五除二開了鎖,拿著時髦青年給的五塊錢開鎖費,向已經回到鋪子裡的師傅請了功。

不久,派出所的警察找到了他。

原來那個時髦小青年是一個專門入戶行竊的團伙小頭目,他們打聽到那一家全家人都到鄉下的父母家過節,趁機來了個“大掃蕩”。

雖然後來查明他不是盜竊團伙的成員,但還是被送進“少年管教所”管教兩年。

兩年“少管”期滿出來後,師傅那不敢去,父母家更不敢回,他只好一天到晚的在勞務市場上閒逛,偶爾跟著搞裝修房屋的施工隊當上幾天小工,混上幾頓飽飯。

後來,黑道上的團伙找到了他,硬是拉他入了夥。

經過以後近二十年的“打拼”,經歷了無數次的“鋌而走險”和“順手牽羊”,也經歷了“三進三出”和無數次的“黑吃黑”,他一躍成為這個大都市有名“黑老大”,手下“混子”、“茬子”成群,他自己封自己為“江洋大盜程一鳴”。

特別是最近幾年,他至少是日進萬金,年超千萬。因此,他買了豪華汽車,又在郊外買了別墅,一天到晚呼風喚雨,招呼手下數不清的“混子”、“茬子”四處作案,他則坐享其成。

隨著國家西部大開發政策的出臺,他所在的這座西部大都市幾年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成片的高層大樓、筆直寬廣街道、巨集偉壯觀的立交橋隨處可見,城市面貌煥然一新。

一年前,他投資近千萬在市中心最繁華的街道旁開了一家全市最面積大、裝修最豪華的“海鮮美食娛樂城”,於是,市內和附近幾個城市的“混子”、“茬子”蜂湧雲集,“海鮮美食娛樂城”一時間成了攔路搶劫的、撬店砸鋪的,還有扣押人質的、殺人越貨的,甚至賣**嫖娼的、走私販毒的等等五花八門的邪惡勢力的聚集地。

他從此成了聲名更加顯赫的超級“黑老大”。

當然,對外他是堂堂的“海鮮美食娛樂城”總經理,“體面的”私營企業老闆。

他又是搞慈善、又是捐款,給自己帶上了一頂“改邪歸正”的正派人的紅帽子。

發達之後,他回過幾次父母家,雖然每次都是大包小包的禮品、食品、成箱的名煙名酒、高檔服裝、家用電器、傢俱和成把的百元大鈔等等等等,已公開宣佈與他斷絕父子關係的父親不是藉故不見,就是不理踩他。

被他氣的多病的母親和早已嫁人的姐姐,以及也是省運輸公司貨車司機的姐夫則是每見他一次,就是一頓沒完沒了的“政治課”。

以至於他再也沒登過父母的家門,只是逢年過節派人送上大量的生活用品和兩把百元大鈔。

幾年前,他結過一次婚。

令人驚奇的是,新娘子竟然是讓他當了第一次“三隻手”的女同學。

那時他們都是年過三十的“剩男剩女”,“挑到不如撞到”,雖然他父親藉故出車拒絕參加婚禮,在母親、姐姐、姐夫和女方父母的主持下,他手下的“混子”、“茬子”們各顯神通,一口氣連擺了三天九十九桌酒席的婚宴,為他們操辦了當時全市來賓最多、規模最大的豪華婚禮,一度成為全市以及臨近幾個城市的“頭條新聞”。

婚後第二年,妻子為他生了個“龍鳳胎”,雙方的家人大喜過望。

妻子坐滿月時,他手下的“混子”、“茬子”們再次各顯神通,連擺三天還是九十九桌的“滿月宴”,再次成為轟動全市以及周圍城市的“重大新聞”。

就連他那脾氣倔強的父親,也經常不好意思的揹著他,帶著食品、補品和兒童玩具前來探望兒媳和孫子、孫女。後來父子關係在他妻子和姐姐、姐夫的調解下有了緩和,甚至出現過一段的“蜜月”期。

但是好景不長,由於他和他手下眾多的“混子”、“茬子”繼續不停地無惡不作,再加上他隔三差五的和數不清的女“混子”胡亂鬼混,夫妻倆之間終於發生了激烈的衝突,並且愈演愈烈。

終於有一天在他一連三天夜不歸宿、第四天被兩個女“混子”開著他的豪華寶馬760轎車將他送回家,夫妻的衝突終於達到了極點。

他一怒之下抓起茶几上的菸灰缸,狠狠地向妻子砸去。

頓時,妻子頭破血流。

“120”的救護車將妻子拉到醫院,傷口縫了九針,又是輸液、又是打針、住了十幾天的醫院。

出院後,妻子帶著剛滿週歲的雙胞胎兒女回了孃家,一住就是一年。

他母親、姐姐又是探望、又是道歉,妻子就是不回來,一口咬定必須離婚。

今年初,妻子一紙狀子送到法院,最後在街道、法院的多次調解下,二人協議離婚,兒女權歸女方撫養,妻子在拿到他一次性付給的一百萬元“離婚賠償金”和“兒女撫養費”後,帶著一雙兒女再次回到了孃家。

從此,他又恢復了“一人吃飽,全家不飢”的黑老大生活。

這天,已經明顯發福的程一鳴和幾個“混子”在他的“海鮮美食娛樂城”吃完午飯,有些醉意的他在兩個女“混子”的伺候下,躺在四樓的“桑拿休閒娛樂城”豪華包房的大**,喝著高檔的臺灣凍頂烏龍茶,看盜版進口大片《花天酒地》。

片子開播不久,他的一號手機響了。

手機裡,他手下的一夥專門“撬店砸鋪”的混子頭目告訴他,“海鮮美食娛樂城”斜對面與他形成競爭之勢的“天府美食娛樂城”,經過他們一連十幾天的“關照”,終於同意以五百萬的價碼轉讓。

聽後他興奮的一拍一個女“混子”的臉蛋,命她立即去銀行辦“票匯”,全面接收“天府美食娛樂城”。

緊接著,他的二號手機也響了。

手機裡,另一個“混子”告訴他,他們一夥十幾個人從廣州、杭州、上海、南京等地回來了,一共搞了十個大數(每個大數十萬),現在正在樓下吃放,過一會上樓來交帳。

他一聽更是大喜過望,囑咐他們好吃好,然後上樓“瀟灑”一回。

說完他就和留下的女“混子”動手動腳,女混子浪聲浪氣的就要開始。

突然,他經常隨身攜帶、只有極少數人知道號碼的三號手機響了。

他有些不耐煩的開啟手機。

“誰啊?講話!”

“一鳴,是我啊,冷堅。”

手機裡傳來遠在江城的冷堅的聲音。

程一鳴一把推開女“混子”,坐起了身。

“堅哥,我說你好稀罕啊,還知道給兄弟我打個電話......”

“我說一鳴,你在哪呢?”

“我還能在哪?每天仨飽倆倒的,在自己的酒店裡啊。”

“那好,過兩天我去找你。”

“有事嗎?”

“有事。”

“電話裡不能說嗎?”

“不能說,是驚天動地的大事。”

“那好,這幾天我那也不去,在家等你。”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掛上電話,程一鳴的右眼突然不停的跳了起來。

大螢幕上繼續播放著《花天酒地》,一旁的女“混子”浪聲浪氣的要和他“瀟灑一回”。

他一把推開女“混子”,三步並作兩步直奔他設在五樓的辦公室。

他迅速開啟電腦,從“收藏夾”裡找到冷堅的“堅冰商貿發展有限公司”的網站,仔仔細細的檢視著。

一切正常!

他點燃一支“大中華”默默的吸著,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