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四百二十一章

第四百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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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一章

第四百二十一章

其實不光後面梁丹心裡著急,前面還有一個人,比梁丹還著急呢。而且他不光著急,更加的憋氣帶窩火,就快罵人了!

“趙震,我以副師長的身份,命令你現在馬上給我停火!”曾令壽額頭上的青筋蹦起多高來,“你聽清楚沒有?這……這要放在以前,我一槍崩了你!”曾令壽指著趙震的鼻子喊道。當初張大帥還活著的時候,治軍極嚴,下級士官不管有什麼樣的關係,戰場抗命的下場只有一個——就地槍決!

可如今不一樣了,十二師是張奉直說了算,從公開抗命不撤回關內的那天起,張奉直就沒再把自己當成東北軍。張奉直知道如今張少帥已經是國民革命軍副總司令了,比起蔣委員長就差著那麼一點點,在軍界裡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角色。可張奉直不怕,老子就留在東北了,有本來你張副總司令帶著兵打回來!

“哦,他姓張的一槍不放,扭頭跑進關裡就對了?老子留著東北抗日,就錯了?”張奉直在喝酒的時候,臉紅脖子粗的和部下這樣喊道,“就這個事,說出大天去,老子也佔在理上。馬占山抗日,為啥全國嘉獎?還啥民族英雄。那老子留在葛王這抗日,就不是民族英雄了?就不應該嘉獎?”

當時曾令壽沒有說話,他心裡卻想著,人家馬占山在黑龍江是那真刀真槍和鬼子幹。死在馬占山手下的鬼子兵有多少?死在你張奉直手下的鬼子兵又有幾個?人家被稱為民族英雄,你張奉直也敢自稱民族英雄?要不是幾個老兄弟攔著,你自己也怕軍心不穩的話,你不早就投降鬼子了?那你就是民族的敗類!東北軍的恥辱!

不過這話當時只能在曾令壽的心裡想一想,因為自從到了葛王之後,張奉直已經不再信任他們這些當初一起打天下的老兄弟了。尤其是半年前,張奉直藉故殺了堅決抗日的華副師長之後,十二師裡的這些老兄弟們,個個噤若寒蟬,已經很少有人和張奉直說啥貼心窩子的話了。老兄弟們就是守住了一條,反正張奉直愛咋樣就咋樣,但投降鬼子,大夥是堅決不同意的。

更何況十二里計程車兵,幾乎全是東北人。這些人的家丟了,親人讓鬼子殺了,張奉直如果一心想投降鬼子的話,非激起兵變不可。張奉直不敢,至少在把軍隊裡的軍官全部換了一茬之前,他肯定不敢。

所以,張奉直近一年來,一直不停的提拔新軍官,就是為了給軍隊換血,把這些老兄弟們架空。就比如眼前這個趙震,這個油頭粉面的傢伙,他哪是打仗的材料?可就是靠著一味的溜鬚拍馬,居然升上了團長的位子,並且成了張奉直的心腹。聽說,他還把自己一個遠房的表妹嫁給了張奉直當小妾。

誰知道那姑娘是趙震從哪找來的?這趙震明明是吉林人,咋會從葛王就找到一個失散多年的表妹?這種事,大夥心知肚明,但卻也無可奈何。

可現在,這趙震卻是鼻孔朝天,在十二師裡橫著走。曾令壽身為副師長,卻全不被趙震放在放在眼裡。

此時曾令壽已經氣得手指直哆嗦了,趙震卻眯著眼睛斜看著曾令壽,慢慢說道:“曾副師長,你就別難為兄弟我了,我也是奉了張師長的命令列事。再說了,我這不也是為了救你嗎?你們這些人那,平常總在背後說師長這不好、那不好。可你自己看看吧,一聽說你出了事,師長咋樣?不是把我們一團和二旅的何團長全都派來了?連炮連都帶來了。曾副師長,拍拍良心吧,師長對你們到底咋樣,你這心裡就一點數都沒有?”

“我現在已經安全了。”曾令壽大聲說道,“你為啥還要打金家堡?我和你說了八遍了,今天晚上這事,全是鬼子設下的圈套,目的就是讓我們自相殘殺,鬼子好從中漁……”

“哪來那麼多鬼子?”趙震翻了翻白眼,“就同昌裡那幾個?同昌城裡一共就一個大隊,三百多鬼子兵,還有幾千保安團。我就讓他們把附近的清鄉團全算了,總共能有多少人?哪是咱們十二師的對手?別說同昌的鬼子,就是錦州的鬼子把咱咋樣了?曾副師長,我頭來的時候師長親口吩咐,這金家堡敢扣押咱們的人,咱們要是不給他們點教訓的話,以後十二師咋在同昌地面上混啊?再者說了,那金家堡後院還有五萬擔糧食呢,不要白不要啊。”

最後一句趙震說露了嘴,什麼扣押人質?什麼解救副師長?說到底,那張奉直大兵壓境,還是奔著金家堡的糧食來的。

十二師不象梁丹的第八師。第八師有百姓的支援,並且還專門派出士兵進行屯田,如果不是石野喪心病狂的把劉龍臺附近的糧食全給燒了,第八師根本就不缺糧。

可十二師人頭雖然不少,甚至有許多士兵也都是農民出身,但張奉直哪會讓他的人去種地呀?入秋的時候,還有人和張奉直商量,說是不是想辦法弄一批冬糧,以解決部隊的過冬問題。張奉直卻搖了搖頭,說什麼:山人自有妙計。現在看來,這趙震的一團,就是張奉直的妙計?就算沒有藤田從中使壞,張奉直也已經打定主意要搶金家堡了。

不過金家堡的堅固程度,實在是有點出乎趙震的意料。

趙震原以為自己把炮連拉過來,一陣炮彈轟過去,金家堡就化成了一片飛灰。那時候,不光是糧食,金家堡上上下下所有的人和東西,還不全是十二師的了?

沒成想,金家堡的外牆高達三丈,一水的山岩構成。這些年來,想打金家堡主意的人馬勢力多了去了,金家堡到現在仍然固若金湯,顯然自有他的道理。

這炮擊少說有半個小時了,除了在一處牆角處轟出了小洞之外,金家堡根本沒受多大的損傷。趙震讓步兵強攻了兩次,金家堡內的堡丁從牆頭探出機關槍的槍口,子彈有如下雨一般,趙震的部下還沒衝到牆下五十米的時候,已經死了一大片,趙震只得收兵。

金家堡別看人少,但武器太精良了。金尚龍以販賣糧食為生,手中的錢多得數不清,有一半都用來購置軍火。光是聽聲音就知道,牆頭上的捷克式輕機槍不少於十五挺,重機槍不少於六挺,硬要拿人命往裡填的話,沒有上千人條人命,休想拿下金家堡。

而最讓趙震心煩的是曾令壽居然活蹦亂跑的從金家堡裡出來了。張奉直派他來的時候,可沒給他下死命令讓他必須救出曾令壽,趙震估麼著如果曾令壽能死在金家堡裡面的話,張奉直會更高興。

甚至趙震還想著,萬一金尚龍要是押著曾令壽上了城頭,逼他退兵的話,他就乾脆把曾令壽也給解決了算了。

人都說金尚龍是同昌地面的人中之龍,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啊,連個曾令壽都看不住?還讓他跑出來了?結果在這跟我磨嘴皮了,趙震都煩透了。

曾令壽還想說什麼,趙震已經不奈煩的向傳令兵喊道:“他孃的,炮連咋回事?咋這麼半天還不開炮?孟慶軍呢,讓過去催催,他幹啥去了?連個于山炮他都收拾不了?非得老子親自過去呀?”

“團長,團長……”孟慶軍的喊聲已經傳了過來。

一看孟慶軍過來,趙震過去踢了一腳:“你回來幹啥?開炮啊!”

“團長。”孟慶軍一臉的無奈,“不是于山炮不開炮,是……哎呀,第八師的師長來了。”

“誰?誰來了?”一開始趙震還沒聽明白。等孟慶軍在他耳邊耳語了兩句,趙震卻翻了翻眼睛,“誰來也不好使。這是十二師的事,他第八師插什麼手?誰是梁丹?過來,讓我瞅瞅。”

“梁某在此。”只聽一聲呼喝,趙震還沒看明白呢,一道白光已經衝到眼前。趙震“媽呀”一聲,連退了兩三步,還以為看到山怪了呢。等回過神來才發現,眼前一匹白馬穩穩停住,就算他不躲,那白馬卻也撞不著他。

馬上一將,身高八尺,劍眉星目,穿著東北軍的軍裝,腰挎雙槍,正端坐在馬背上冷冷的看著他。那人看上去斯斯文文,他二目這中卻射出兩道凜然的殺氣,讓趙震看得不寒而粟。本來還有兩句髒話想出口,可被那人一瞪,趙震生生的閉上了嘴。

“命令部隊停火。”梁丹喝道。

“啥?”趙震一愣,扶著孟慶軍站穩身體,又深深的吸了兩口氣,“憑……憑啥?”

“就憑我白馬梁丹的一句話。”到現在梁丹已經發現了,這十二師的人和第八師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第八師的那些團長,火狐狸、李金鏢、馬長腿這些人,個個都是英雄豪傑。和這些人講話,命令不是不可能下,但一定要講清道理。只要明白了目的,這些人會誓死相隨,任憑前方是刀山火海,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而這十二師,根本就是舊軍閥習氣。若是和這種人講道理,他們反而會變得張狂起來,以為你弱軟好欺。對付這種人,講道理沒用,他們相信的只是實力。只要讓他們低了頭,服了軟,讓他們幹啥他們就幹啥,在他們的心目中,根本就沒有對錯好壞之分。

因此上,梁丹連下馬的意思都沒有,只是騎在馬上冷冷的看著趙震:“在我第八師中,梁某的命令,從不說第二遍。你要是聽不清楚,梁某就替你把兩支耳朵摘下來吧,反正留著也沒什麼大用。”

“我……我……”趙震還想嘴硬兩句,可是隻覺得襠裡一熱。趙震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堂堂一團之長,居然被冷冷的看上兩眼,就嚇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