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四百一十章

第四百一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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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章

第四百一十章

這一頓酒直喝得外面響起了三更鼓,雙方才酒歡而散。

席間金尚龍只不停的說著對梁丹的如何推崇,梁丹則只談金家堡立堡百年,實為同昌地面上的柱石。佟富手拿酒壺,給二人頻頻倒酒,言談話語間久歷江湖自然滴水不露。

到是佟得虎與楊花腸兒總是不對付,初時二人還算守著規矩,可等到三杯老酒下肚,佟得虎還沒說話呢,楊花腸兒的酒碗已經伸到了面前。佟得虎哪肯在酒桌上服輸?酒到杯乾,與楊花腸兒拼起酒來。

楊花腸兒不光打架不要命,喝起酒來照樣不要命,與佟得虎二人一碗一碗的碰過去,兩個人只喝得臉紅脖子粗。一邊佟富對著兒子連使眼色,然而佟得虎也是個紅臉漢子,對老爹的眼神只做不知,與楊花腸兒喝酒如同打仗一般。

等到梁丹推杯起身,佟富連忙叫人招呼著送梁、楊二人到後面客房休息。

楊花腸兒一邊走著,還一邊喃喃的說道:“佟黑子呢?來呀,接著喝呀。這才哪到哪?咱再喝個步步登高!”

直送二人回房之後,金家下人向梁丹行了個禮,這才退了出去。

等到外人一出門,楊花腸兒本來在炕上躺著呢,卻突然坐了起來,一雙眼睛閃閃發光,卻看不出一絲酒醉的意思。嘴裡說道:“四哥,你剛才咋不問問鬍子的事呢?”這話說得清清楚楚,若是佟得虎在場,卻不知做何感想。

梁丹給自己倒了一碗茶,慢慢喝了一口才說道:“你要是金尚龍,會怎麼回答?”

“我就假裝不知道唄。”楊花腸兒順口說道。

“連你都知道假裝不知道,你覺得金尚龍比你笨多少?”梁丹白了楊花腸兒一眼,“再說那個佟富是老江湖了,有他在邊上,咱們能問出什麼來?索性……”

“索性咱就來了夜探金家堡。”楊花腸兒笑道,“我早知道四哥打的這個主意。嘿嘿,外人當這金家堡是龍潭虎穴,在我楊花腸兒眼裡,和自家茅房差不到哪去。剛才過來的時候,我看後面還有兩進院子,鬍子他們有一百多人,金家堡沒這麼大的地牢吧?我估計應該是關在柴房一類的地方,一會兒我去後院瞅瞅。”

“去馬棚。”梁丹說道,“金家堡這麼大,真要是金尚龍一門心思的想要藏人的話,咱們未必能找得到。不過,戰馬藏不起來。咱騎兵營的戰馬你匹匹認識,去他們的馬棚看看有沒有咱們的戰馬。注意,如果發現了,別驚動戰馬,回來告訴我就行。”

“對呀,我咋沒想到找馬棚呢。”楊花腸兒一摸腦袋,要說還是四哥這腦子好使。但楊花腸兒突然又覺得不對勁,問道,“我一個人去馬棚?四哥你不去嗎?”

“金家堡的地牢裝不下一百多人,但如果羅鬍子真落在他們手裡,他們到是有可能把羅鬍子關在那。”梁丹說道,“我得去看看。鬍子真要是出了事,哼,老子今天晚上就取了金尚龍的狗頭。”說罷,梁丹目光一寒,“還有,你悄悄的把咱倆的馬牽到偏門附近,真要動起手來,咱也容易脫身。”

“放心吧。”楊花腸兒答應一聲,轉身躺在炕上,矇頭就睡,一會兒的功夫居然打起呼嚕來。

梁丹也吹熄了蠟燭,上了炕卻沒躺下,而是盤膝而坐,閉目養神。

梁丹的功夫是打小練下的,往往有時一坐就是一宿,到是比矇頭大睡還來得精神。並且這麼閉目靜下之後,周圍五十米內的聲音盡入耳底,果然聽到院外黑暗之處隱隱傳來呼吸之聲,想必是金尚龍派來監視他們兄弟的。

約過了一個小時之後,楊花腸兒的呼嚕聲越來越響,外面監視的人似乎也漸漸放鬆了警惕,呼吸聲比以前略略的沉重了一些。這一絲絲的變化,又如何能逃過樑丹的耳朵?

梁丹於黑暗中睜開眼睛,無聲而起,也不走門,直接一推窗戶縱到院內。院內金家堡的眼哨想不到梁丹會突然出來,才要出聲的時候,梁丹已經飛身而至,一掌劈下將其打暈。再將人拖到牆影之下,聽聽四下再無別人,梁丹沿著牆頭翻了出去。

前腳梁丹才從院牆出去,後腳楊花腸兒也從視窗跳了出來。楊花腸兒手提斬馬刀來到那被梁丹打暈的眼哨近前,舉刀過頭才要劈下,卻又一猶豫,輕聲說道:“算你小子命大,我四哥不想殺你,換我先出來,你現在就完犢子了。”說罷,收刀處鞘,縱身翻出院牆。

是夜無月,到是個夜行的好時候。梁丹雖然是頭一次來金家堡,但是這東北的高門大院裡其修建方式都差不多。

梁丹沿著牆邊一路低行,不多時已經摸到了金家堡的後進院子當中。似乎因為梁丹的到來,金家堡今天晚上的防衛也非常嚴,一隊隊的巡邏堡丁交替而過。尤其是到了後院之後,有幾次梁丹差點被人發現,心中也暗暗起疑,越是防守嚴密的地方,越是有著不想讓外人知道的祕密。

尤其是一處偏院的所在,每隔幾分鐘就會有一隊巡邏的堡丁過去,便立刻引起了梁丹的注意。那偏院看起來極是普通,到象是下人居住的地方,哪裡用得著這麼嚴密的防守?

想到這裡,梁丹讓過一隊巡邏堡丁之後揉身攀住牆頭,並沒有直接往院裡跳,卻扔下去一塊石頭。

但聽“當”的一聲,石頭落地。與此同時,院內的一處假山旁邊突然閃出兩個人來,手拿短槍警惕的四處看著。

梁丹看得真切,等那兩個人又隱回假山之後,梁丹飛身入院直奔這假山而來。果然,這看似普通的假山中,居然有一處暗洞。這洞口極小,若是冒然進去,裡面一顆子彈打出來,萬難躲開。

梁丹藝高膽大,又撿起一塊石頭扔在暗洞門前,裡面的人一聽到聲音,立刻又衝了出來,看樣子仍然是那兩個人。梁丹自後掩出,先一拳打暈其中一人。另一個才一回頭抬槍時,只覺得手腕一麻,那槍已經到了梁丹的手裡。梁丹一手掐著那人的脖子,一手用槍頂住那人的胸口,低聲道:“出聲就打死你。”

這傢伙反應到快,連連點頭,卻不出聲。

“進去。”梁丹一推那人,進了暗洞之內。

梁丹怕洞內還有什麼機關,一隻手死死的抓住那人,同時槍口也緊緊頂著他的後心。到是那人小聲說道:“在下,在下就是個看門的,好漢手下留情。”

“懂規矩,就能保住命。”梁丹說道。

“懂,懂,小的懂規矩。”那人點頭說道。雖然暗洞裡沒有燈,但這人顯然在這裡已經熟了,到是走得不慢。這洞內前行一段之後,是個向下的臺階,梁丹跟在那人身後往下走了十餘米,暗想此處果然是金家堡的地牢,做是到了隱蔽。

不過一般來說,若是地牢不會只有兩個守衛,黑暗當中看不清楚,梁丹低頭傾聽。若是有人突然殺出,到是躲不過樑丹的耳朵。

不想前面的人卻低聲道:“好漢爺,這裡,就我們兩個看守,沒有別人了。”想了想,又試探著問道,“可是葛王師的好漢?”

梁丹在後面一愣,怎麼這傢伙會猜自己是葛王的東北軍?這到讓人奇怪了。難不成這裡關著的人,與十二師有關?

又走了幾步,那人稍停了停,在牆上一推,居然打開了一扇門。還不等梁丹帶著人走進去,就聽門內有人喝道:“還來幹啥?回去告訴金尚龍,少做他的春秋大夢。別說我曾某不會答應,就算我答應了,我們師長也不會答應。有種的,給老子一槍,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只可惜,老子沒死在戰場上,到是死在漢奸手裡,真他孃的不值。”

梁丹已經推著前面的人進了屋子,這屋子不大,但卻絕不是地牢。屋內有炕有桌,桌上還點著蠟燭,到象是個祕密藏人的地方,可絕不是關人的地方。

屋內桌前坐著一個人,看上去四十歲左右,身穿著東北軍的軍裝。一看梁丹推著堡丁進來,那稍稍一愣,緊跟著面露喜色:“是師長派來的兄弟嗎?”

梁丹反手一掌,前堡丁打暈後,才靜靜的打量了一會兒眼前之人,抱拳道:“不知這位官爺是……”

屋內之人也藉著燭光看清了梁丹的樣子,臉上略感失望,尤其是梁丹身穿軍裝,卻象他抱拳,這讓此人想不明白。但想必是久為軍人,這股子沉穩勁還是有的。張口答道:“在下東北軍十二師副師長曾令壽,不知道這位兄弟是……”

梁丹也不答話,向那人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轉身出去了。不多時,梁丹提門外面被打暈的堡丁進來,投於地下。這才向曾令壽敬了個標準的軍禮:“遼西抗日總司令,第八師師長梁丹!”

“你……你是梁丹?”曾令壽實出意外,“梁……梁丹怎麼到這裡來?難不成……”自己又搖了搖頭,“張師長不會請梁師長出手的。”

“曾師長不必多疑。”梁丹說道,“梁某也是誤打誤撞才到的這裡。不知,曾副師長怎麼會失陷在這裡?”

“唉。”曾令壽長嘆了一口氣,“梁師長有所不知,這……這金家堡已經是鬼子的地盤了,那個金尚龍,已經投降鬼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