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0章 名伎師師

第10章 名伎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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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名伎師師

第十章 名伎師師

夏夜,江畔,棲鳳樓。

這是一處幽靜的所在,依山傍水,景色怡人,夜風徐徐,清蟬鳴鳴,更添幾分安寧祥和。

棲鳳樓位於江心,壓水而建,四根粗壯的大柱子拔地而起,宛若參天巨木,直入雲霄,柱子露出水面一丈之處,方才建造起第一層樓,想是防止水漲樓淹。棲鳳樓高三層,最上樓離地十丈之遙,置身其中,居高臨下,可一覽汴梁全貌。

長長的木板橋從江邊延伸到江心,登上一段木階之後,便來到了棲鳳樓的第一樓。棲鳳樓是皇家樓宇,相傳是宋徽宗為愛女嘉德帝姬所建,全樓屹立水心,造工獨特,巧奪天工,樓角雕龍畫鳳,色澤明麗,遠遠望去如鳳凰盤旋,其翼伸展,煞是好看。

因為是皇家樓宇,閒人不得靠近,江畔站立著大批衛士。棲鳳樓上,只有嘉德公主,榮德公主,鄆王趙楷,沈俊天和陳良,酒宴擺好之後,丫鬟也撤了下去。

趙楷贏了高衙內,春風得意,親自斟酒,舉杯笑道:“沈大哥,我敬你一杯,若不是你,我哪裡體會得到大勝而歸的快感?來,飲勝!”

沈俊天舉杯暢飲,一口見底。

趙楷放下酒杯,再行斟滿,舉杯道:“這一杯,我敬大家,今日之勝利,是大家的勝利,非是我趙楷一人之功,若無大家的吶喊助威,趙楷定然無法挫敗強敵,來,大家乾杯!”

眾人一同舉杯,杯壁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音,昭示著眾人心中的喜悅。

酒過三巡,趙楷感觸道:“沈大哥,昨日挑戰之時,我對勝利毫無信心,只是出於尊嚴,才挑釁高衙內!然結果卻是狂勝戰鷹,實在出乎意料。現在想來,若不是大哥你一直鼓勵我,我和飛龍隊勢必未戰先降,不戰而屈!大哥輕而易舉地化腐朽為神奇,小弟佩服萬分!大哥若是不介意的話,除了高衙內那五千兩銀子,我願再奉五千兩,聊表謝意!”

皇家子弟就是不一樣,出手如此闊綽,萬兩白銀視若無物,沈俊天擺手道:“不可!高衙內的銀子,我可以收下,然而王爺的銀子,卻萬萬不可收,所謂無功不受祿,俊天不夠略施小計,僥倖收效,怎值得王爺如此破費?”

榮德公主聽得不耐煩,嗔怪道:“皇弟叫你收你就收,推託什麼啊?婆婆媽媽的像個女人似的,論功行賞是皇家規矩,皇弟有心賞你,你要是拒絕,豈非陷人於不義?”

沈俊天暗叫厲害,這小公主嘴巴可真厲害,小小的推辭竟讓她說成“陷人於不義”,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啊!只得勉強道:“公主既然這麼說了,我也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趙楷大喜,道:“如此才不會辜負我的一番心意!對於大哥,我是發自肺腑的敬佩!”

榮德公主嬌笑著打趣道:“你們兩個真是有趣!一個滿口大哥,另一個卻滿口王爺,語不對心,好不奇怪!還有,楷弟,你既喚他做大哥,又喚我做姐姐,那我問你,我和他算什麼關係啊?”

趙楷笑道:“沈大哥年長於皇姐,皇姐自然也該像我一般,稱呼大哥!”

榮德公主粉脣一嘟,道:“本公主才不叫他做大哥呢!”

嘉德公主笑道:“金奴自討沒趣!嘻!男子漢說話,女孩子插什麼嘴呀?”

榮德公主衝著沈俊天做個鬼臉,道:“羞!羞!羞!他哪裡像個男子漢了?分明是個少年郎!”

眾人大樂,棲鳳樓裡洋溢著歡樂的氣氛。

忽聽得樓下衛士吼道:“站住!什麼人?”

女子的聲音回答道:“我是李大家的丫環,李大家知道公主和王爺在此,特命我送來美酒!”

衛士顯然認得“李大家”,連忙放行,那女子登樓而上,發出清脆的腳步聲。

榮德公主語帶不滿道:“她來這裡做什麼?來又不自己來,派個丫環來算什麼意思!”

嘉德公主輕蹙眉頭,臉露憂鬱,似乎極度不願聽到“李大家”這個稱呼。她本是個端莊典雅之女,此刻烏眉深鎖,更添愁苦,讓人心疼不已。

沈俊天注意到嘉德公主的變化,滿心疑惑,卻又不好詢問,只得裝作不知。

那女子上得樓來,手捧兩隻酒壺,嫋嫋地走了過來,維維欠身道:“奴婢薇兒見過長公主,見過二公主,見過王爺!”

榮德公主冷冷道:“免禮!起來說話吧!”

薇兒上前一步,道:“奴婢奉李大家之命,送上杭州桂花酒和蘇州楊梅露各一壺,請公主和王爺品嚐!”

嘉德公主不快地道:“李大家真是有心!本宮聚會,竟要派人送酒,莫非李大家以為本宮喝不起酒麼?還是李大家的美酒比本宮的更加香醇?”

薇兒豈會聽不出嘉德公主的不快,連忙道:“長公主不要誤會,李大家只是掛念公主和王爺,所以命薇兒過來探望,順路帶上這兩壺酒,聊表敬意!”

嘉德公主嗤然道:“還是順路帶來的?原來李大家並不是真心送酒,只不過是派你來打探訊息,不好意思空手而來,所以用兩壺劣酒來打發本宮吧?哼!”

“不是的!不是的!李大家絕不是這個意思,長公主千萬不要誤會!”薇兒急得雙手直襬。

嘉德公主臉色一沉,怒道:“夠了!你一個小小丫頭,憑什麼說本宮誤會了她?還有,在本宮面前,她李師師一個勾欄歌伎,有什麼資格自稱大家?”

沈俊天心中暗驚,薇兒口中的李大家,竟是名揚天下的歌伎李師師。李師師本家姓王,自幼寄留佛寺,僧人認為她與佛門有緣,因為大家管佛門弟子叫“師”,故而稱之為李師師。後來其父罪死獄中,李師師流落街頭,以經營妓院為業的李蘊見她是個美人坯子,於是將她收養,教她琴棋書畫、歌舞侍人。一時間李師師成為汴京名妓,連宋徽宗亦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因她擅長歌舞,世稱“飛將軍”,與“冰美人”顏玉潔,“勾魂鳳”鄭珠娘,“俏觀音”蘇姣姣同為當時四大名妓,其中又以李師師名聲最盛。

閒言表過,薇兒雖知嘉德公主素來不喜李師師,然見她憤怒至斯,還是被嚇了一跳。嘉德公主的脾氣,她是知道的,眼見公主盛怒,薇兒登時不敢再吭半聲。

“你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滾回去,帶上你的劣酒,趕快消失!別讓本宮看見你的討厭模樣!”

薇兒如聞大赦,端著酒壺落荒而逃。

嘉德公主粉臉含煞,仿若與李師師有深仇大恨一般。她那冷酷漠然的表情,與方才的雍容華貴截然不同,兩種極致,讓人為之眩目。

趙楷平時雖誇誇其談,此刻卻是大氣也不敢出!眾人噤若寒蟬,忐忑不安,可見嘉德公主的威嚴。場面一時尷尬至極,饒是俏皮如榮德公主,亦不敢再插科打諢。

沈俊天心中嘆氣,這種爛攤子,自然要由他這個“外人”來收拾,當下神情一鬆,笑著站起來,輕輕倒了一杯酒,道:“公主消消氣!何必為了一個小丫頭壞了心情?那丫頭片子送來兩壺天下最低劣的爛酒,品味當真低俗到家!她竟不知道,公主喜歡喝的是天下最清淡的揚州瓊花露!”

嘉德公主身前擺的正是揚州瓊花露,聽得沈俊天的安慰,她神色一緩,表情漸趨平和,榮德公主和趙楷看在眼中,都長舒一口氣。

嘉德公主餘怒未平,但語氣已緩和許多,道:“本宮不是氣那丫頭,而是氣那李師師,下賤歌伎,竟然在本宮面前自稱大家,真是不知羞恥!”

沈俊天笑道:“公主既知她是個歌伎,還和她計較什麼呢?”

嘉德公主微微錯愕,道:“你說得有理!可是本宮就是氣她,提起她就惱火,要不是她住在太乙觀,本宮也不至於一年都不來棲鳳樓!”

榮德公主也敢說話了,努嘴道:“我也不喜歡那個女人!要不是她魅惑父皇,父皇也不至於荒廢朝政,我就不明白,一個勾欄歌伎,有什麼魅力,竟讓天下男人都傾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沈俊天喝一口酒,淡淡道:“公主年紀尚幼,等你到了李師師那個年齡,就會明白了!”

榮德公主大為不滿,道:“本公主芳齡二八,正是女人最美的年齡,你怎敢說我年紀尚幼?”

沈俊天搖頭輕笑,正待說話,忽聞江畔山腰處琴聲幽幽,琴聲若斷若續,如深山清泉,叮咚作響,清脆而悅耳,每一個音符都深入人心,觸動每個人內心深處的七情六慾,悠揚如天籟之音,久久迴盪。

除了名揚天下的李師師,有誰能彈出如此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