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七十九

七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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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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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如何啊顏處,可否有飛上九天作神仙的感覺啊?”

回去的路上,苗薦非一面開車一面問坐在後排的顏維。

“下回不玩兒這麼嫩的了,心裡頭總不落忍!感覺喪盡天良似的!”

其實像不像神仙的還用說嗎?顏維現在腿軟的都不能開車踩油門兒了!

苗薦非是不住在特工總部的,他是一個願意保留私人空間的人。照苗薦非的意思是先送顏維回總部,然後他再一個人回家,可顏維見苗薦非的車壞了,由總部專職司機開去找配件兒修理了。所以堅持讓苗薦非先將車開到他的住所,然後自己再回總部。還說若是不願意讓別人知道他的住處,那就另當別論了。

苗薦非見顏維將話說到了這份兒上,於是便不再堅持,心中想,這個長官真是一個可以交朋友的人。

世上的事看來還真是註定的,變來換去的還是個命中註定!

當車子開到紫竹林路位於苗薦非的那處獨戶小樓前,苗薦非下車拉開後座車門兒,對已處假寐狀態的顏維輕聲喚道:“顏處,顏處。”

其實顏維是沒有睡著的,只是覺的身子乏了不願意動彈了而已。見苗薦非開門叫自己,便閉著眼睛輕聲哼道:“嗯,知道了,我這就起來。”

說罷不情願的睜開眼睛起身。

“顏處,你看你這累的。這的,還是我現在先送你回去得了,這樣的讓你一個人開車回去,我可不放心。”

苗薦非認為顏維定是酒喝多了加之過度勞累,已經不適合再一個人回去了。

“都到了你家門口了,還費什麼話啊!你快進去吧,我沒事兒。”

顏維說罷便起身出了車門兒,準備上駕駛座。

“砰!”的一聲脆響!劃過寂寥的夜空炸響在這個冷清的夜色中。

是槍聲!儘管顏維今天酒是喝了不少,但聽慣了的槍炮聲又焉能不熟?顏維甚至還在潛意識裡馬上透過這槍聲,來判斷所發槍械的規格型號!但一時間槍械型別是判斷不清的了,不過瞬間呈現在顏維眼前的便是苗薦非驚愕的面孔,和那從左側太陽穴中,瞬間湧出的鮮血!

顏維立刻一把抓住苗薦非的胸口,將其拽著倒地,隱藏在車後迅速的判斷子彈射來的方向及位置。憑藉其豐富的戰場經驗,根據苗薦非的中彈位置及角度,立刻便拉出了一條彈道,基本鎖定了子彈射來的方向。

是許府巷盡頭,馬路對面兒那處亮著霓虹燈的大樓上射來的!但顏維立刻又對自己的這個判斷起了懷疑,因為只是近三百米的距離還不是什麼大問題,但在如此光線之下的如此精準射擊!就顏維而言,他知道也就自己麾下的曲飛與賀瀾,還將就著能辦到而已!

顏維抬頭看了一眼苗薦非公館大門外牆門柱上,那兩盞被圓形磨砂毛玻璃罩著的指示照明燈便明白了,槍手定是憑藉著這兩處微弱的燈光,來確認並鎖定目標的。

嘿嘿!三百米的夜視狙擊!沒想到這南京城內居然有如此高手!

再一扭頭,見苗薦非已經死不瞑目的癱軟在地上死透了!

不知為何,一時間顏維心中非常氣憤!苗薦非罪該萬死不假,但自己現在還沒有想他死!而且這個人剛剛還很是真情的與自己一同把酒言歡呢!

這是誰幹的?若是照王方凱的話講,在南京沒有自己的明確命令,鍾勳揚是不會對自己身邊的人展開行動的!況且剛才自己的位置與苗薦非挨的是如此之近!子彈出槍管兒之際,若是偏上分毫,那麼現在中槍倒地的也說不定便是自己了!或許說,這顆子彈也許根本便是射向他自己的,只是打偏了,誤殺了苗薦非而已!

但顏維知道絕不是這樣的,槍手今夜存心想要的就是苗薦非的命!因為這裡是苗薦非的公館,槍手選擇在這裡狙殺目標,目標便一定是苗薦非了!且槍手也絕不會是軍統南京區的人,因為沒人有這個膽子!

剩下的中統、中共、甚至是日本人都有可能!已經沒有時間在這裡瞎猜了!既然槍手的目標是苗薦非,那麼對於只有一槍機會的狙擊手來說,無論成敗,今夜的任務便已經完成了,他自己現在也應該是安全的了。若是想鬧清楚的話,現在便應該是迅速的撲向狙擊點!

突然顏維覺的自己腿也不軟了,頭也不暈了。他想鬧明白是誰在對他的特工總部感興趣。

將自己的那頂黑色禮帽拿在右手猛奔了一段路後,顏維自己都不相信以自己現在這個年紀,還能跑的這麼快!還不怎麼感覺到累!

顏維便如馳騁在夜色中的一頭獵豹般,在不到一分鐘後,已經站在了位於許府巷盡頭馬路對面的那座“秦淮大飯店”的樓下了。

顏維喘著粗氣,抬頭看了一眼夜色中這座歐式風格的四層樓建築,將拿在右手的禮帽戴在頭上。憑苗薦非太陽穴的中槍角度判斷,這個槍手只有埋伏在這座大樓的制高點,才有可能對苗薦非完成狙擊!

飯店大廳內金碧輝煌的賓客行走如常,配以一旁肖邦的鋼琴名曲——《夜曲》的悠揚浪漫襯托,絲毫看不出剛剛由這裡發射了一顆子彈,幹掉了南京城裡令人聞風喪膽的21號大特務頭子苗薦非!

但顏維堅信自己並沒有搞錯,民國的南京城是沒有多少像樣的高樓的,能在那個位置發射子彈的,便只有自己現在所處的這座飯店了。

見不斷有人向自己投來比較驚異的眼神,顏維突然意識到也許是剛才苗薦非的血減到自己臉上了!

顏維一邊信步向通往樓上的大廳樓梯走去,一面偷偷的檢查自己胸前衣領處是否有血跡。還好,只是在白襯衫的胸口第二個鈕釦處,看到了一粒微小的血跡。麻煩定是來自於臉上了。

顏維低著頭,將雙手插到褲兜裡走上樓梯,藉著樓梯牆壁上懸掛的一幅幅歐洲風景油畫,那被擦的光鑑照人的寬大黃銅畫框表面的金屬對映,裝作緩步觀賞油畫,迅速的找到了幾粒濺在臉上的血跡!然後掏出裝在褲兜裡的白色手絹兒,四下看了一眼旁邊沒人注意自己,迅速的放在嘴邊假裝擦拭嘴角,趁機將手絹兒一角塞入嘴裡用唾液將其粘溼,然後再次對著明亮的黃銅畫框,趕緊的擦拭掉了臉上的那幾粒血跡。

在基本確信無恙之後,將自己那白色手絹兒剛才用來擦拭血跡的一角拿在眼前檢視,只見雪白的手絹兒,已經是一角暈染泛紅了。

顏維徑直走上了四樓,見面對剛才苗薦非中槍的方向全部都是一間一間的客房。那麼,若是想在這個位置狙擊苗薦非,就非得是在這裡的某一間客房之內不可了。

顏維在走廊裡一邊假裝信步而踱,一邊判斷著槍手開槍狙擊的最佳位置。當走到一間房門大開,裡面有一位飯店清潔人員正在打掃衛生的房間前,顏維站在房門口,望著正對面那一扇現在還在開著的窗戶,顏維相信自己已經找到了那個槍手狙擊的第一現場。

見穿著體面的顏維,就這麼左右檢視著什麼的走了進來,那名年紀約三十歲左右的飯店清潔女工,緊張的雙手握著手裡的木把笤帚,小心的看著顏維道:“先生,您這是……”

顏維依舊目光如電的掃描著這個房間內的一切可疑事物,一邊對其微微點頭,作為對這名清潔女工的回示。但看了一圈兒下來,卻並沒有發現什麼值得懷疑的物品。當然了,顏維現在也就壓根沒有指望著,能在這個房間內找到槍手!

能在夜幕下三百米位置,精準狙殺目標的槍手,若是此刻在這個第一作案現場被自己逮住!那麼便只能說他剛才的那一槍精準狙殺,是蒙的!

見隔壁還有一間衛生間,不過顏維絕不認為那裡面現在正站著那名槍手。

“這個房間裡住著什麼客人啊?”

顏維站定腳步,雙手依舊插在那條褲縫筆直的黑色西褲褲兜裡,眼睛盯著這名房間清潔女工問道。

顯然剛才那間高階娛樂場所裡的女孩子們都很懂事兒,沒有將替顏維脫下來的衣褲胡亂堆放,而是小心周到的全部用衣架撐起,懸掛吊在了衣櫃內。

“先生您是……我們做工的不好隨便亂講客人了。”

顯然這名房間清潔女工也是見過一些場面的。畢竟,能入住這裡的非富即貴!這名清潔女工也並非一見人便腿腳發軟的鄉下佬。

顏維覺的跟他說自己的身份,簡直就是個瞎耽誤工夫。於是當他的雙手從那條褲縫筆直的黑色西褲口袋裡抽出時,右手多了一個黑色的牛皮錢夾子。

顏維覺的在這名清潔女工的嘴裡,能得到的有用資料,絕不會比樓下大廳總檯少!因為他根本便沒有準備從樓下大廳總檯的住客登記薄上,能找到槍手的真實資料。

看著夾在顏維兩根手指間的那張五塊錢法幣,這個女工的眼球不會轉動了!

雖說現在法幣貶值的很厲害,自己的工錢一直在上漲,但這個先生手指間那張面額五塊錢的法幣,卻還是能頂上自己一個月的工錢了!也是包下這裡一個房間一天的價格了!

她始終是見過一些世面的京城女人,雖然他幹這一行收過的最大面額小費,僅僅只是五毛錢而已,但她還是喜出望外的先是狡黠的扭頭望了一眼門外,然後碎步走上前,伸出一隻由於常年勞作,面板已經不是很細膩的手,迅速的抽過那張她一個月的薪資,立刻顧不上避諱的當著一名陌生男子的面兒,趕緊的翻開自己的上衣衣襟,將那張鈔票塞進了開在褲腰上的那個隱蔽小口袋裡。彷彿慢一點兒的話,這錢就不再屬於她了。

顏維看了一眼還在大開著的房門,扭頭面色溫和的對她道:“去,把門關上回來。”

這個男人要幹什麼?難道他要……

自覺還是有著那麼幾分姿色的這名房間清潔女工,突然意識到現在已經裝入自己腰間暗兜裡的這五塊錢,並不是這個男人僅僅要問自己這個房間裡住著什麼客人,這個簡單問題的酬勞了!

這樣的事情他從前見過,也聽其他同行姐妹說起過。有些住店的客人,便是有這樣的一種喜好了。他們不願意去舞廳邂逅那些年輕漂亮,濃妝豔抹的摩登女郎,他們嫌那些女郎不乾淨,或是他們有著特殊品味!他們只願意放心保險的玩兒像她們這種,正經人家走出來討生活的女人。他們總覺的玩兒別人的良家老婆,刺激又過癮!上次就有一個老頭子,非要給他兩塊錢,想包她玩兒一個晚上,她就沒答應!就這件事兒,她回家後硬是糾結的好幾天都睡不著覺!

她心疼那兩塊錢,覺的自己應該咬住牙掙了那兩塊錢!但同時自己確實是一名良家婦女的身份與情操,卻整整困惑並折磨了自己好幾天!

自己是有男人有三個孩子的,民國二十六年日軍破城時,面對當時混亂如地獄般的南京城,自己也硬是成功的逃進了安全區內,躲過了同城許多姐妹被臺灣、朝鮮、蒙古偽軍,及日本士兵**的厄運!現在她是真不願意為了一個老頭子兩塊錢的**,便白白奉獻自己守了三十年的清白。同時,她也是真的很想掙下那兩塊錢!

但現在是五塊錢,整整五塊錢啊!

她意識到自己已經是面紅耳赤的表情肯定失態了,但他還是一咬牙走向門口去鎖門了!畢竟現在是五塊錢!對於這些小老百姓來說,錢這個東西,一旦進了自己的口袋,若是再想讓他們再掏出來!你不如直接的從他們身上割肉!

這就是許多底層小老百姓的特性了。許多時候,這類小老百姓明知道許多錢都是不能省的,必須要花出去交給人家的。比如說房租、水電費、孩子學費等等,或是一些已經答應了別人而早晚要花的錢。但他們就是不願意痛痛快快的拿出來,早早的將那些已經不再屬於自己的錢交給人家!照他們的話講,急什麼?又不是不給你!晚點兒給你不行嗎?他們就是要拖到最後時刻,一直拖到不能再拖的時候,才會割肉般的對本來早就已經不屬於自己的那份兒錢,作個隆重的告別儀式!然後再依依不捨的揮淚訣別,去兌換他們早就已經得到並享受已久了的物品或服務。

這就是中國式底層老百姓的心理了!他們認為,這個錢能在自己手裡再多零點零零一秒鐘,那也還是好的。好像早交出去了,交的便不是這個數目了,好像是多交了吃虧了一般!這種人甚至在連買個菜的時候,這錢掏的那個費勁兒啊!都無法形容了!

對中國式的這些窮人,真是個無奈!

這個房間清潔女工鎖房門兒的舉動,也著實令顏維費解!他甚至一度懷疑這個表面看似客房清潔女工的女人,其真實身份,說不定便是那個槍手的同黨,是負責在這裡善後的!

顏維認為自己堂堂一個帶兵的將軍,若是面對這個身體瘦弱,手無四兩縛雞之力的婦女掏出槍來!那自己這臉,也就沒地兒擱了!

這個房間清潔女工往回走的那神態,像是在跟自己的貞操作永別!她慢慢的走到顏維身旁扭過身,坐在床邊便開始慢慢的用雙手解自己的衣釦!

她的這個荒誕舉動,終於讓顏維意識到自己這五塊錢的魔力與其造成的誤會了!

錢可以擊碎人世間一切美好的事物!

“我是一名私家偵探,受命於僱主來這裡調查一些事物,給你的五塊錢是我接下來對於向你提問的報酬,此外別無其他。”

顏維的話顯然使這個婦女的面部血管兒更加的*嚴重了!就連腳趾頭都紅了!同時顏維的話也重重的擊碎了她那僅存無幾的自尊心!那種窮人的自尊心!

本來還在一直拿著能跟像顏維這樣年輕英俊身材高健的男子,做一場夢也就值了的藉口與理由,不斷地在心裡寬慰自己的這個女人,此時終於明白了在人家有身份的人眼裡,自己究竟算是個什麼東西了!或許說,在金錢的面前,自己算是個什麼東西!

她一面手忙腳亂的趕緊重新讓已經失去作用的衣服釦子從新上崗,一面努力讓自己的血流速度,以接近正常流速執行。

她窘迫的看著顏維尷尬道:“哎呀,你看我這是……我可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啊!我這是怎麼了!我……”

說罷便突然的舉手,向自己的頭部猛的掄了一拳!“啪!”的一聲悶響,足以讓全亞太地區,都能看出她的自悔與屈辱!

但可惜的是,若再來一回,她肯定還是個這,應該不會有所改變!

這就是窮人的悲哀與無奈!

顏維也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了,於是假裝不悅道:“行了!好好坐在**聽我問話!”

**,這個平時再正常再普通不過的名詞,現在便猶如一把鐵錘般的,又在這個女人那可憐的自尊心上猛擊了一記!她現在甚至認為,自己現在就應該是脫光了,叉開雙腿躺在**讓人家玩兒!而不是坐在這裡回答人家的什麼問題。什麼問題它能值五塊錢啊!

她現在的心情就跟十八歲那年,嫁給自己現在男人時的那個洞房花燭夜,如出一轍。那時是爹孃收了人家的彩禮,自己必須要坐在人家的洞房新**。而現在,現在人家的那五塊錢還揣在自己的褲腰裡呢!自己便必須還要坐在**!她覺的,對於像她這種貧苦的女人來說,收了人家這麼大數目的一筆錢,能作為回報的,便只有自己所擁有的身體了。儘管如此,恐怕就連這個,自己現在也並非是其百分之百的產權擁有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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