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戰鳳蕭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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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戰鳳蕭霄
敵軍放哨的軍卒發覺流星燈組成的“雲層”時,它已接近營寨上空,這些軍卒都被驚呆了,一個個驚恐的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一奇異景象,當有燈籠化作火球墜落時,一些膽小的人甚至開始跪地膜拜,等有人明白過來要救火時已經來不及了,四處都在起火,火焰逐漸練成一片,更可怕的是,天上的火球似是無有窮盡般掉個沒完。
順軍與趙軍佈陣頗合章法,主營前一箭地都設有前鋒營,為的就是防範易軍偷襲和縱火,所以中軍與後軍少有防火之心,其實就算他們有防火之心也想不到會有這樣的火攻。
天火突降大多數人立時就被燒懵了,少數清醒的軍卒要救火可連一件趁手的傢什都找不到,水源更是奇缺。狂野的火舌肆無忌憚的吞噬著幔布與竹木搭建的營寨,火苗變成火堆繼而連成一片,最後終成煉獄火海。
與敵軍營寨同時被點燃的是易軍將士復仇的怒火,許將軍對賀然一躬到地,臉上肌肉抖動一語不發的跑下城樓,帶著三千嘶聲吼叫著的軍卒衝出城門。
站立城頭的賀然感受到了熱浪的侵襲,聽著敵軍遠遠傳來的哀嚎之聲,他心中湧起無限的快意,半年來積聚在心頭的鬱悶與愁苦彷彿也被這大火燒光,他咬著牙輕聲自語道:“敢饒我賀然清靜的,我必殺之!”
站在他身側的蘇夕瑤與竹音公主同時轉過臉,她們驚詫的發現賀然凝視遠方的雙眼中,有一種令人心寒的光芒,看著他此刻的神情連蘇夕瑤都覺有些心驚膽戰,即便是親眼目睹,她也難以相信那種冷酷與嗜殺的表情會出現在賀然的臉上。
她剛要去拉賀然,賀然已轉過頭,換了往日油滑的嘴臉,笑道:“姐姐與公主回去吧,這裡煙塵太大,別弄髒了衣裙。”
蘇夕瑤已聞到了人肉燒焦的惡臭,臉上帶著憐憫之色看了一眼烈焰沖天的敵營,輕輕點了點頭,輕聲叮囑了一聲“你莫要出城。”然後與竹音公主回去了。
賀然急匆匆的跑到谷後,那邊已傳來震天的戰鼓聲,他登上馬道時止住一個要施禮的副將,沉聲問:“戰況如何?”
那副將緊跟著走向城樓的賀然,嘴裡稟報著:“前面火起後順軍即死命攻城,好在我們早有防備,此刻激戰正酣,孔將軍告知大家前方取勝後,軍心振奮,軍師大可放心。”
賀然又向上走了幾步,那副將死死拉住他道:“軍師不可再上,若有閃失末將就是死罪了。”
賀然見頭頂不時有箭矢飛過,就聽話的止住了腳步,不一會已升為忠勇將軍的孔林聞訊跑下城樓,施禮後,不待賀然詢問就高聲道:“大人,此處無憂,谷後狹窄,順軍難以全力相攻,有我帶的這一千人把守,他們休想攻上城牆!”稟報完迫不及待的問:“前方戰事如何?”
賀然沉聲道:“我已為你手下那七百戰死的兄弟報了仇。”
孔林嘴脣抖動,半晌後仰天發出一聲大吼,抽出佩刀衝回城頭,賀然對身邊那副將道:“保護好孔將軍。”說完轉身下了馬道。
黃昏時,藏峽谷前後的戰鼓都已平息,但谷前的大火卻未平息,谷內被火光映的通紅,這為原本就盛滿了喜悅的山谷增加了幾分熱烈氣氛。
賀然在營帳中聽將領們彙報完戰果,心中更加輕鬆,這一把火雖沒燒死白宮博,但順趙兩軍逃回去的都不足一萬人,均已大傷元氣,短時內易國可鬆口氣了。
許將軍在前面殺散了順趙兩軍毫無鬥志的前鋒營,俘獲了近萬敵軍,仍未解恨,狹餘勇與孔林合兵一處又殺向谷後的順軍。
那些順軍看到前方升起的濃煙越來越大,已知不妙,等聞到焦臭的烤肉味道後軍心就已不穩了,及至易軍殺出,猜出大勢已去,紛紛棄甲而逃。許將軍在營帳中見到賀然時,連連施禮都不知如何表達內心的感激與喜悅了。
小樓的天橋上,蘇夕瑤與竹音公主分站在賀然身側,俯視著谷內歡慶的人群,竹音公主難耐喜悅心情,顧不得蘇夕瑤在身邊,緊緊依偎著賀然。
“下一步當如何?”竹音公主崇敬的望著賀然,蘇夕瑤也收回望向谷內的目光。
“把這裡的人都趕走,我們獨霸此谷。”賀然志得意滿道。
“我是問你該去攻佔哪處城池!”竹音公主掐了他一把嗔道。
賀然無辜的眨了幾下眼睛,道:“去打哪座城池關我何事?我們有此谷就足夠了。”
“姐姐,你看他!”竹音公主跺著腳向蘇夕瑤求助。
蘇夕瑤微笑著望著賀然搖搖頭,賀然貪戀的糾纏住她的目光,竹音公主見蘇夕瑤不說話,氣道:“姐姐還不訓斥他?”
蘇夕瑤輕輕嘆了口氣,避開賀然那讓她芳心亂跳的目光,轉向竹音公主道:“他本就是胸無大志之人,其心不在天下只在山水間,我也勸他不得。”
竹音公主瞪大眼看著蘇夕瑤道:“姐姐難道要任他無賴的閒居谷中?”
蘇夕瑤笑道:“我何嘗不是貪圖清閒之人,他既不喜功名,強求無益。”
竹音公主這下傻了,俏臉上都是被拋棄的委屈與酸楚,過了一會她眯起眼看著賀然一字一句道:“你不幫我報滅門之仇了?”
賀然嘆了口氣,溫柔的攬住她的纖腰,深情的凝視著她,輕聲道:“公主既嫁與我,這仇自當由我來報。”
竹音公主喜極而泣,偎進他懷裡仰著粉臉,顫聲道:“你日後不許賴皮!”
賀然看著她帶雨梨花般的俏臉,無奈的點了點頭,竹音公主忽然覺出失態,害羞的去看蘇夕瑤時,見她早已不知何時離去了。
終於清靜了,賀然躺在草坡上閉目享受著久違的愜意。
大火燒了兩天兩夜終於熄滅了,第三天許將軍就帶兵去收復失地了,其實應該說是接收失地。趙軍已無力相抗,也無心相抗,加上百姓心向易國,所以當許將軍出兵時,趙軍早已退出了易國。
儘管神牛城已是一片廢墟,百姓還是依戀故土,大多趕回去重建家園了,此時谷內只剩下了不足二百戶。賀然本想把這二百戶也轟走,可一看這谷太大了,沒點人陪著太空寂了,所以就任他們留了下來。
剛才蘇平疆走的時候都快哭了,連姐夫都叫了,也沒能把賀然拉出谷,好說歹說總算勸得他不再辭官了,蘇平疆才無可奈何的去了鳴鐘城,他現在對這未來的姐夫服的都有點怕了。
“你給我起來!”
迎著強烈的陽光,賀然勉強把眼睜開一條縫,看著怒目而視的竹音公主,不情願的坐了起來。
“你是不是想在夢中為我報仇?!”竹音公主氣的直咬牙。
“我的公主啊,報仇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你讓我歇息幾日好不好?忙了這些天我真受夠了。”
“那你要歇息多久?”
“你嫁給我後,我就去為你報仇。”
“那我今天就嫁給你!”
“不行啊,我還沒備好聘禮。”
“我不要聘禮。”
“不可不可,你是公主,說過的話豈可不算?”
“我說過什麼?”竹音公主疑惑的看著他。
“你曾說……,要我送你一個太平天下,你這顆心才給我,我怎可娶個無心之人,所以這聘禮自然是整個天下了。”
“可……那豈不是……你給我去死!”竹音公主終於被他這迴圈無解的命題激怒了,一腳把他踢翻在地。
賀然哼哼唧唧的站起來,在竹音公主耳邊嘀嘀咕咕的說了半天,竹音公主最後皺著秀眉道:“你這不是託詞吧?”
“自然不是,我怎會騙你這樣一個高貴典雅、蘭心惠質、輕盈飄逸、儀態……”
“夠了!反正殺你也不難,我且再信你一次。”說完抽出肋下嗜邪劍,隨手一揮,把賀然身邊一棵手腕粗細的天恩樹斬成兩截,然後示威的看了他一眼,轉身邊走邊說:“夫君,隨妾回去用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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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內,微風習習,雖已入夏,但並無暑意,可賀然似乎很熱,額頭都是汗水,緊張的盯著棋盤。
“呦~,軍師大人為何出這麼多汗啊,小來,還不快去給大人打扇。”竹音公主一本正經的說著。
“是!”小來湊趣的跑到賀然身側,笑著輕搖手中團扇。
“小荷,你也去,看把軍師大人熱的,這麼半天連一個子都未落。”竹音公主喝了口茶。
賀然受不住她的冷嘲熱諷,咬了一下牙,遲疑的在左角上落下一顆棋子。
蘇夕瑤嘴角含笑,從容的應了一手,竹音公主見蘇夕瑤勝券在握,索*與她談起書畫來,藉此羞辱賀然。
賀然心中又急又氣,可眼見敗局已定,再支撐下去也是無益,剛要認輸,小去忽然從外面跑了進來,對賀然道:“孔將軍在外面求見。”
賀然如蒙大赦,故作震驚道:“啊!孔將軍此刻找我定有要事,我去去就來。”
竹音公主啐道:“又耍賴皮!他現在閒的就剩捉鳥捕雀,還會有什麼要事找你?”
賀然全當沒聽見,一溜小跑的逃出去了。
“你這支援兵來的恰到好處,孔將軍用兵如神啊。”賀然在院外看到孔林時長長出了口氣。
“軍師莫非又居劣勢了?”孔林笑著問
“什麼又不又的,偶有失手而已。”賀然聽他這麼說感覺很沒面子,馬上就找茬道:“你夜間操練時,把緊急集合的號角吹的輕些,每次都把我吵醒。”
孔林咧了咧嘴,心道,花樣是你出的,現在又嫌吵。想歸想,嘴上卻連聲答應著。賀然感覺舒服點了,問道:“有何事?”
“戰鳳派使者來了,要見大人。”
“戰鳳是誰?”賀然皺眉問。
“大人竟不知戰鳳?”孔林睜大眼睛問。
“呃……,似曾聽聞,記不甚清了,你且說說。”
孔林疑惑的看了賀然一眼,說道:“戰鳳乃荊國名將蕭遠山之女蕭霄,三年前順國滅荊國後,蕭遠山戰死,餘部奉其女蕭霄為帥,他們呼嘯山林專與官府為敵,時常趁順軍不備,攻關奪城,劫掠府庫,卻從不*擾百姓,偶爾還有義舉,是以頗得民心,因這蕭霄得其父真傳,精通兵法,三年來行蹤飄忽不定,順國一直奈何她不得,就得了戰鳳這一稱謂。”
“哦……,只為帥,不為君,此乃明智之舉。她派使者來作什麼?”
“只說要拜見大人。”
“你且等一下,我請公主隨我同去。”賀然猜想這戰鳳可能是有意與易國結盟,意識到這是一個討好竹音公主的機會。
回到院中,見棋盤已經收起,竹音公主正與蘇夕瑤在飲茶閒談,他放下心,裝出著急的樣子,指著几案道:“是誰收的棋盤?我剛想出取勝妙手,緊跑慢跑的趕回來,唉!還是晚了。”
蘇夕瑤與竹音公主跟沒聽見一般,連眼角都沒看他一眼,繼續輕聲說笑著。賀然自覺沒趣,換了興奮的神色,對竹音公主道:“公主,有喜事了,戰鳳派使者來了。”
“戰鳳?!”竹音公主還未答話,蘇夕瑤卻失聲喊了出來。
“姐姐認識這人?”蘇夕瑤少有這般神情,賀然不禁有些好奇。
“荊國與先父封地接壤,她家與我家世代通好,她年少時我曾見過幾次。”
“哦,那姐姐可要見見來使?”
“不必了,我一會修書一封,讓他帶給蕭霄,你先去問問他此來何意吧。”
賀然帶著竹音公主出了院門,竹音公主跟在他身邊,小聲道:“據傳,戰鳳旗下有近三千人馬,你一會試探一下,看能否把她拉攏過來。”
賀然苦著臉道:“我正是這樣想的,唉,若不是為了替我的公主復仇,我才懶得跟什麼使者耗費精力,還貽誤了一盤贏到手的好棋。”
竹音公主雖聽他說的無恥,可此刻不敢惹他,咬著牙勉強笑道:“是是,反正你棋藝高超,下次再贏就是。”
“嗯,言之有理。”賀然心裡痛快了,竹音公主心裡鬱悶了,看著他那恬不知恥的樣子,真恨不得立刻暴打他一頓。
來到蘇平疆在這裡的臨時王宮,賀然在孔林等將士的拱衛下,進了已被他改作會客室的金鑾殿,然後吩咐人把使者請來。
不一會,一個四十多歲的清瘦文士帶著六個隨從來到殿口,賀然笑著離席相迎。那文士趨前幾步躬身施禮,口中道:“軍師大人萬安,小人地恆奉蕭帥之命,前來拜見大人。”
賀然命他坐下,禮儀過後,賀然直截了當問道:“不知蕭帥派先生來,有何賜教。”
“蕭帥聞軍師大破順趙聯軍後,對軍師敬佩不已,特命小人前來致意,送上些薄禮以表心意。”
賀然道了謝,又謙遜了幾句,忽然不知為何覺得地恆身後的隨從有些彆扭,不禁多看了幾眼,終於察出了彆扭所在,這六人並排而立,頭上的斗笠壓的很低,他們都微微垂首根本看不到面目,而且左手第二人與身旁之人間的距離明顯比其餘隨從間的距離大了些,凝神再看時,發現這人與那五人比起來身材略嫌纖細,胸肌似乎卻很發達。
借飲茶之機,他小聲對身邊的竹音公主道:“你鼻子不是善聞花粉嗎,不妨去聞聞那第二個隨從。”
竹音公主精明透頂,明眸流轉在那人身上掃了一眼,地恆見他二人頻頻往自己身後看,有些緊張,急忙出言道:“蕭帥此次命小人來,除了要表達對軍師的敬意,還想得知軍師是否願與我們締結盟約,共滅順國。”
“順國乃你我共同之敵,聯手結盟乃上上之策,不過先生應向我們大王提及此事才對。”
“自然自然,即知軍師之意,小人稟明蕭帥後,自當派使覲見大王。”
“素聞蕭帥多謀善戰,雖是女流卻力可抗鼎,拳可開碑裂石,一餐可盡全羊,不知是也不是?”賀然笑著說,餘光瞥見那第二個隨從身子動了動。
竹音公主聞言,頭腦中立即出現了一個五大三粗的女人形象,暗罵這滑頭太壞了,雖知他是要藉此試探那個隨從的反應,但這麼夸人家女孩未免太過份了,偷偷的在下面掐了他一下。
地恆尷尬道:“大人所聞盡皆謠言,蕭帥雖武技超群,但英姿颯爽,貌似天仙,並非徒有蠻力之人。”
“哦……,先生既如此說,想來是傳言有誤了……。”賀然嘴上雖這麼說,但那神態卻大有敷衍之意,誰都能看出來他並未相信地恆所說。
地恆剛要再開口,那個隨從俯身在他耳邊說了句話,他隨即道:“可否請軍師先命屬下退出,小人有密事相報。”說著先轉身命自己身後的隨從退了出去,只餘下那身材纖細之人。
賀然遲疑了一下,竹音公主扶著佩劍對他輕輕點點頭,等眾人退出後,地恆站起身,立於那隨從身側。
賀然與竹音公主心下立時就明白了,竹音公主心下嘆息,暗想若自己換作蕭霄可能也受不了賀然這些言語,不禁對他又氣又愛。
那人走到賀然面前,輕輕摘下斗笠,lou出秀美的花顏,嬌聲道:“軍師洞察秋毫,蕭霄敬服。”說著彷彿是怕賀然看不清,故意揚了揚粉臉,接著道:“可軍師既已識破我的身份,何必出言羞辱於我?”
賀然慌忙起身,施禮道:“在下實不知蕭帥芳駕在此,失禮失禮,我雖看出蕭帥扮的隨從氣度不凡,混於眾人間如鶴立於雞群,隱有君臨天下之氣勢,也看出其是女兒身,但萬萬沒想到是蕭帥芳駕親臨。恕罪恕罪!”
竹音公主偷偷撇了下嘴,真不知他是從哪學來的這麼多阿諛奉承之詞。
蕭霄與他二人重新拜見,然後對賀然道:“不知軍師方才講的那些謠言是聽何人說的?”
賀然見她面帶殺機,顯是動了怒,心中發虛,忙敷衍道:“年深日久早已忘了,不過蕭帥也不必與這些人計較,或許造此言論者是在真心讚頌蕭帥也未可知,粗鄙之人不通文墨,講的粗俗些也可諒解。”
“一餐可盡全羊也是讚頌嗎?”蕭霄憤恨道。
“這……,確是不該,蕭帥拖塵出俗,美若仙子,說此話之人該當嚴責!”
“哼,嚴責?我若察出此人,必殺之。”蕭霄咬著銀牙恨聲道。
賀然心裡一哆嗦,下意識的看了竹音公主一眼,見她嘴角含笑擺弄著手中的茶盞,不禁暗自發愁。為了避免蕭霄再深究此事,他匆忙的把蘇夕瑤拋了出來:“方才我與蘇夕瑤蘇小姐提起蕭帥時,她言下甚為思念,蕭帥可願與她相見?”
“夕瑤姐也在此處?”蕭霄顯的異常驚喜。
“就在此谷,我這就帶蕭帥去見。”賀然輕輕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