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8 文君當壚

8 文君當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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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文君當壚

我沉默了許久,才又說:“你們在說五哥。”他點了點頭,卻答非所問:“我們在丹州發現了齊紀略的蹤跡,有人見他狼狽不堪,似乎有人正追殺他。”

“我已經叫人去救他,保他不死……”

我突然截口道:“誰要殺他?”

他瞧了我一眼,道:“他幫誰設計害我,便是誰要殺他。”

我又問道:“他幫誰害你?”

他微微一哂,淡笑道:“你說騰蛟幫的方老大讚你見事快,怎麼現在又糊塗了?”

我再不說話,房子裡一片寂靜。過了許久,他才又柔聲對我說:“你當日從睿王府出來尋我,便應該知道早晚有這些事情。”

我木然不語,他又說:“若遇著大是大非,你倒好決斷;可一旦這事情牽扯到情份兩字,你心中便拿了槓秤量來量去,增一分減一分都心痛。非把自己要磨得腸穿肚爛不肯罷休。”

他將我的心思說的清清楚楚,我心中惱火,不服氣道:“我本來性子就懦弱,我歡喜時笑,難過時哭,只想著自己身邊的人都莫要離我而去。我本來就不愛決斷,也做不來堅韌的事情,你若喜歡那樣果毅的女子,你便去尋蘋姐姐好了,她必然不會似我這般自苦。”

他聽我這樣說,不禁啞然失笑,笑道:“好,你要哭便哭,要笑便笑,誰都管不了你。”

我聽他這樣說,自己繃不住臉,又偷偷笑了起來

。過得一會,我伸手拉了他的袖子,低聲道:“我害得五哥和妍姐姐丟了孩子,我對不住他們。”

他沉聲道:“我與他之間有多少事情,也不會叫你與他們生分。可有些事情,與你本無干系,你也不要放在心裡左右權衡。”

我聽他這樣說,不禁又惱火起來,怒道:“什麼事情與我沒有干係,你們一個是我……一個是五哥,我……”他瞧了我一眼,說:“你能怎樣?”

“我……”我遲遲說不出口,這才知道,我並不能怎麼樣。衡儼又柔聲道:“這裡頭的事情,你何必理他,叫自己為難。”

我沉默片刻,忽地又問他:“你不告訴我是誰要殺我,便也是不想叫我為難麼?”

他一愣,轉了身去不理我。我想起關至臻說是我娘害了我爹,突地心頭有一股火瞬間燃起,遷怒到了衡儼。我恨聲道:“你便是不說,我也要尋出真相。我只是不明白,他既然要殺我,又何必讓我在王府裡舒舒心心過了這許多年?那日若是叫我隨我爹孃去了,今日也便沒這麼多難處了。”

我這話衝口而出,沒料到衡儼將手往桌子上狠狠一拍,“啪”的一聲將我嚇了一跳。心中又氣又怕,低下頭去不說話。

半晌,才聽到他嘆了一口氣,低聲說:“夜深了,你早些休息。”說著便出了房。我聽著隔壁的門“呀”一聲被拉開,又“哐”的一聲關上。鼻子一酸,拉了被子矇頭就睡。

第二日,我便搬去了黃大娘家去住。黃衙頭晚上見我不回去,在我身邊走來走去,終於忍不住問道:“你晚上不回去?”我漠然道:“我同大姐說了,晚上和丫頭們睡。”他看看我,又看看黃大娘,黃大娘怒聲道:“你管我們的閒事做什麼?管好你自己罷。”黃衙頭頓時一縮身子,躥到了裡屋。

我忍不住呵呵的笑起來,黃大娘哼聲道:“男人便是要這樣管教才好。”又低了聲問我:“你真不回去?”我瞥了一眼門外,悶聲道:“不回去。”

黃大娘低聲勸道:“我和老黃,那是床頭吵架床尾和,他也不敢同我吵。可他是王爺……”

我低了頭不說話,黃大娘又說:“你不能指望他像我們家老黃一樣。”我起了身,朝黃大娘福了一福,低聲說:“大姐,我進去睡了

。”便逃到了大妞和二妞的房間。

接下來十來日我又想去幫黃大娘賣包子,可她不讓我做事,只讓我坐在鋪裡,我無甚趣味,只好陪著大妞二妞玩。時而見到有人從對面院子裡出入,可卻未見到衡儼的身影。

我正和兩個丫頭鋪外頭在玩丟沙包,突然大娘叫我:“雲青,你幫我看下鋪子,我到裡屋拿點東西。”我連忙回到鋪裡,恰好有人要來買包子,我連忙招呼客人。正埋頭忙碌著,突然好像人都似散開了,我一愣,抬起頭,才發現衡儼負著手站在包子鋪面前,後面還站著幾個護衛。

我低低地哼了一聲,大聲說:“要買便買,不買便別擋著我們做生意。”他左看右看,既不走開,也不說話,我看的心煩,轉了身靠在柱子上不理他。這時黃大娘從裡屋出來,瞧這陣勢,愣了一愣,訕訕地在一旁陪笑。

突然聽到他對黃大娘說:“黃大娘,你這裡可還請雜役?”黃大娘又一愣,陪笑道:“我這小店,有云青幫我便行了,哪要請什麼雜役。”他淡淡一笑,挽起了袖子,伸手取了一塊抹布,便去抹桌子。

黃大娘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攔著他道:“王爺,王爺,這些粗重活,不是你這樣的千金之體乾的。我來我來……”可她搶不過衡儼,不禁著急叫我:“雲青。你看看……”

我靠在柱子上瞄著他,走到他面前一拉他的袖子,揚聲問他:“你做什麼?”他將抹布一扔:“你要學文君當壚,我只好效司馬相如打雜了。”

我忍不住“噗哧”噴笑出來,他見我笑了,雙手扶了我的肩膀,低聲說:“莫再淘氣了,跟我回去。”黃大娘一見,過來就將我推出門外,叫道:“快回去,快回去,不然我這鋪子也別想再做生意了。”

他陪在一旁,低著頭殷殷地瞧著我,我咬了咬牙,自己便朝對面院子走去。

進了房,我便坐在床邊,一聲不吭。衡儼跟著進來,正要將門關上,我高聲道:“這麼悶熱,關什麼門?”他瞧了瞧我,又瞧了瞧門,訕訕地點了點頭,開著門,坐到了我旁邊。

他伸手要拉我的手,我躲了開扭轉了身子過去。片刻,他低聲說:“那晚是我不對,你莫再生氣了。”我低低地哼了一聲,仍是不理他。他突然說:“你爹爹向道不向佛。你可知道佛國護法的“二十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