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5 時移世易

5 時移世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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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時移世易

他也沒多計較,淡笑了一下,從懷裡摸了一個小秀囊遞給我:“送給你的。”我接過來,奇道:“送給我的?”

我把秀囊放在手裡掂了掂,倒也不重,再拉開秀囊,往桌上一倒,銀光流動,竟然是一條銀鏈子,上面還鑲著一塊綠色的珊瑚石。更難得的是,那珊瑚石分明是一隻小鳥低頭梳理羽毛的樣子。

他看我又驚又喜的樣子,說道:“前兩日去南海縣辦事,記得你說你以前攢了幾顆珊瑚石,估摸著你現今也尋不見了,就幫你找了一顆新的來

。”我立時明白,他見我一個人孤身寄居,怕我思慮過多,便找了這顆珊瑚石,好讓我寂寞時有個把玩的東西。

我朝他深深一福,說:“多謝三哥。”再抬頭看他,覺得他的臉看起來竟也明快順眼許多,他眼裡神采流動,比那日第一次見他,親切了許多。

他擺擺手示意不必,對我說道:“這聿王府便是你自己的家,出入自由,只是女孩子家,稍微矜持些好。”我心裡記著他送我珊瑚石的好,也不計較他又來教訓我,只?著臉說:“知道了。”

“我先走了。”他走到門口,又轉過身說:“你剛才臨摹《松風閣詩帖》,意蘊不錯。但帖子後面提到東坡居士,黃太史心有所感,所以筆力凝重,結字也傾側,你的字力道就差了許多,還得多斟酌斟酌。”說完,快步出了御六閣。

我張口結舌,實在忍不住,大笑起來,看他出了門,更是笑得肆無忌憚,也不知他在外面聽到,作何感想,反正先笑痛快了再說。香寧在外面聽到我大笑,進來便看到我抱著肚子笑跌在椅子上。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指著她,笑得肚疼說不出話來。她看看我,又望望出了門的衡言,最後只是搖搖頭,嘆口氣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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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我慢慢習慣了在王府別居的生活。聿王一直很忙碌,我很少能見上他一面。王妃和蘭妃倒時常差人送些瓜果點心給我,或叫我去她們處聊天;蘭妃則更多送胭脂水粉給我;璋顯予恩常常來我這裡犯渾嬉鬧,心情好時我由著他們,和他們一起爬高走低,煩躁起來沒好氣就將他們趕了出去,他倆不惱也不告狀,隔幾日又來聒噪;明希雖然只是偶爾讓他的林夫人來陪我聊天,但我瞧他夫人恭恭敬敬的樣子,想必他也常常叮囑夫人要對我客氣;而衡儼,每個月會在清晨來我這裡坐坐,看我練字,陪我手談兩局,再訓上幾句,我則越來越不怕他,常常拿他取笑,他也不在意,隨我捉弄。

至於容植,他常常黃昏的時分來御六閣找我,有時帶我出府在曲靖城裡晃盪,有時候給我的御六閣弄來了不少擺設。來了,我便與他不住的鬥嘴,他走了,我又覺得時時掛念,心中常常盼著,下一次容植能早些來找我。我說不清楚自己對容植是什麼樣的感情,但願時間能讓我慢慢想了明白。

待到我來聿王府的第二年,過了重陽,王府裡突然異常的忙碌起來。下人們都比以前更謹小慎微,不像以前那樣說長道短;王妃和蘭妃也少打發人來我這裡,容植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幾乎像消失了蹤跡一般

。衡儼倒是偶爾還來,只是沒說幾句,茶還來不及上,便又走了。我不知道王府發生了什麼事,大家好像心照不宣似的,唯獨我一個人悶在鼓裡。

直到大雪那天,王妃差人來御六閣傳了聿王的口訊:前日夜裡皇帝崩逝,聿王連夜入宮繼了位,改國號紹慶,今日起舉國服喪。我這才明白,這幾個月來府裡是為了聿王繼位的事情奔波忙碌。王府裡上上下下,聿王的榮辱和他們休慼相關,緊要關頭自然人人心裡揣著一股勁。至於容植他們兄弟幾個,更不消說了。

又過了三日,新皇登基大封天下,王妃娘娘入主中宮封了皇后,蘭妃則封了貴妃,人人受封,明希封了端王,衡儼封了肅王,容植封了睿王,就連璋顯也封了豫王。

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更何況聿王一步登天做了皇帝。整個聿王府每日喜氣洋洋卻又鬧哄哄的,不知道何日才能清靜。我還是住在我的御六閣,波瀾不驚的過著我的日子,香寧香馨也依舊妥妥的伺候著我,似乎外面的動靜與她們也絲毫沒有關係。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新皇繼位,百廢待新,容植他們忙著為喬伯伯分憂,我已經許久許久見不到他們了。

大約忙碌了一個月,王府上下才漸漸消停,想必朝局也稍微穩當了些。前兩日大寒下了一場大雪,我因畏冷懶得出去,寧肯呆在房裡百無聊賴的練字。

突然聽到有人扣院子的門,“砰砰砰”好像十萬火急似的,香馨連忙跑去開門。我聽到有人一邊進來,一邊大聲地叫我:“青鳥,青鳥!”

我聽著好像是容植的聲音,但又覺得是自己迷糊中的幻聽,再仔細聽,真真切切,是他在喊我:“青鳥,快,快出來。”

我的心頭有如給人砸了一拳,歡喜的將心都炸開了。我提著筆,沒穿外衫,跳著就跑了出去。果然是他,他披著一件火紅的大氅,站在院子中間,滿院落的雪白,獨他最耀目。

“哎喲!”他看我跑到他面前,驚呼一聲,“怎麼不穿衣服,連披風也不披一件?”

我笑著搖搖頭,才突然間發現自己有點冷,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容植解大著氅的扣子邊說:“我真是糊塗了,非把你叫到院子裡來,可把你凍著了。”說著,就把大氅裹在我身上,拉著我的手進了房子

回了屋,就著暖爐,立時暖和了許多,我解下大氅讓香寧收著。容植一邊烤火,一邊端詳我,我問他:“你看什麼?”

他笑著說:“靠近些,讓我看看你變漂亮了沒有?”

我啐了他一口,說:“油嘴滑舌。”

他說:“青鳥,我有多久沒見著你了?”

我說:“有三個月吧。”

“三個月……”他笑了笑,突然抓了我的手,合在他的手中間,問我:“你可想我。”

“我……”我沒料到他如此問我,一時不知所措,只是點了點頭。

他一邊用手暖著我的手,一邊說:“父皇登基,朝中上下大小事務都須整頓。我是他的兒子,自然要為他分憂,丹州的守將武克鼎將反未反,南海那邊又有些異動……我忙得沒有時間來看你,你莫怪我!”

我搖搖頭,說:“我不打緊,我知道你早晚會來帶我去玩。”

他笑著勾了勾我的鼻子:“還沒長大,光記著玩……”我聽到他這話,心中厭煩他說我還是孩子,有些不是滋味,沒接他話,只是順勢抽回了手。

他沒在意,又把自己靠在窗邊的貴妃榻上,說:“我剛得了空,就來看你。過幾日帶你到宮裡去玩,父皇他們也想你了。”

“你們都搬去宮中了麼?”我問

“嗯。”他點頭,“我和二哥有自己的王府,過幾日便建成了;父皇把聿王府賜給了三哥,以後這聿王府就改成肅王府了。對了青鳥,你想搬去宮中,還是留在這裡?父皇說隨你的意思。”

“我不想去宮中,”我想了想,道:“御六閣挺好的,三哥待我也好,我就留在肅王府吧。”

“也好。”容植點了點頭,“等我的睿王府建好了,你若喜歡,就搬到我那裡去。”

我咬了咬脣,說:“來日事,來日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