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夜涼情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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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夜涼情濃
我瞧他是真的累了,也不忍心叫他,就叫香寧尋了條薄毯子給他蓋上。一直到戌時,他還是依舊酣睡。我沒法子,估摸著他要一覺睡到天亮,明日又事關重大,只好叫香馨去那邊要衡儼的洗漱用具和換洗衣裳。
香馨應了聲正準備出門,我猶豫了下,又叫她回來。我想起那天肅王妃的眼神,心中忐忑,叮囑香馨謹慎些。香馨過了半個時辰便帶著衣裳回來,我問她可有人刁難她。她笑道:“我尋了四平,叫四平去要的,我只在外面等著。”
我笑道:“果然聰明。”
香馨瞧了瞧我,欲言又止,我看她面色不鬱,問她:“是不是有人嚼舌頭根子?”
她一聽,立刻氣道:“其他人也倒都客氣的很,就是花杏,嘴裡不乾不淨的
。”
我問道:“哪個花杏?”
她說:“便是肅王妃的貼身丫鬟,四平帶我去找她要衣裳,她推三阻四的,還是四平罵了她,她才給了。”
我問道:“花杏說什麼了?”
“她說……”香馨遲疑著,吞吞吐吐道:“她說小姐無名無分的,還來指使她。還說……”
我瞧著她,道:“還說了什麼?”
香馨氣道:“她還說小姐狐媚……”
我聞言,不怒反笑:“肅王說我是貓狸,她說我是狐狸,倒是一脈相承。”
香馨叫道:“小姐,你還笑?上次香寧就說名分事大,你還……”
我掃了她一眼,沉聲道:“你喊什麼?肅王還睡著呢。”
香馨看了衡儼一眼,低著頭,把衣服放好,躡手躡腳的出去了。我望著衡儼睡得正酣,嘆了口氣。又出去叫香馨抱條被子過來,放在床邊。吹了燈,在簾子裡換了衫睡下了。
許是房裡多了一個人,睡到半夜,我忽然驚醒。深秋夜凍,感覺臉上涼颼颼的,怕衡儼著涼,連忙起床抱了被子給他蓋上。
他躺在貴妃榻上,窗外的星光透過窗戶落在他臉上,更顯得他五官深刻,清新俊逸。我不敢多看,只細細地幫他將被子攝好,才轉身準備上床。
忽的一隻手握住了我的手,我一愣,轉回頭去,衡儼閉著雙眼,仍似睡著,他的右手從被子裡伸出,緊緊地握住了我的左手。
我一時不知所措,只得怔怔的站著,他的手涼得有些透骨,也不知過了多久,才慢慢暖和了些。我站得久了,身上越來越涼,不禁打了一個寒顫。他的手用力一拉,我吃力不住轉身撲倒在他的身上,他朝裡面挪了挪身子,左手將大半的被子蓋在我身上,可右手仍緊抓著不放。
我無可奈何,側躺在他身旁,左手被他握著,右手只能貼著身子
。姿勢僵硬,不敢越雷池半步,只聽得見他胸膛不斷起伏的氣息。如此躺了大半個時辰,我又累又困,再不顧其他,終於半靠著他的身子沉沉睡著了。
次日香寧將我叫醒時,我一人捲了被子躺在貴妃榻上。聽她叫我,驚坐起身,看自己身上衣衫整齊,並無異相,才舒了一口氣。我問她:“王爺呢?”
她低聲地說:“在院子裡,四平來了。”
我這才放下心來,趕忙起身洗漱。香馨進來說我早膳備好了,我不願出去見衡儼,便叫香馨去問他。
便聽到院子裡,他問香馨:“平日在哪裡用?”
香馨說:“平時在房裡,天氣熱便搬到院子裡。”
他說:“這天氣早晚院子已經涼透了,以後便都在房裡吧!”
我隔著牆聽了,心想也好,省得出去見他,躲在房裡也不出聲。香馨香寧將幾樣小菜清粥一樣樣挪進屋來,衡儼也跟著進了房坐在一旁。我心跳加速,目不斜視只埋頭喝粥。
不一會兒便用完早飯,略休息片刻,就聽得外面四平輕聲在喊:“王爺,該出發了。”
衡儼低低應了,起身出門。我不待他招呼,只低著頭,跟在他後面,他緊幾步緩幾步,我總是亦步亦趨。他驟然轉身停下,我猝不及防,一頭撞上他的胸膛。我氣極抬頭,正看見他一臉的笑意。他哈哈大笑,揮手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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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睿王府,恰好剛過辰時,我站在睿王府外,想起兩個月前這裡喜慶熱鬧的場面,忽覺有些有暈目眩。我用手覆額,容植說的極是,我並不能輕易忘了他,否則如何連再見都心有餘悸。心中軟弱,便不敢舉步,正遲疑間,衡儼牽住我的手,輕聲道:“跟我來。”
我心中陡然增加了不少勇氣,雖然仍舉步維艱,但竟勇敢很多。我跟著衡儼進睿王府。阿勝在門口相迎,說睿王在蓬山閣相候。我心中百轉千回,只靠著衡儼握住的手苦苦支撐。
到了蓬山閣外,遠遠看見容植一身青衫,坐在石凳上,一人一壺一盞,分外寂寥
。我心中頓時痠痛異常,恨不得轉了頭立刻回肅王府,可眼睛竟不能從他身上移開分毫。他瞧見我和衡儼,站起來道:“三哥。”
衡儼點點頭,牽著我的手向前。容植見我倆的手緊握在一起,忽笑道:“三哥對青鳥,果然是情深意重,鶼鰈情深。”衡儼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我只悄立不語。
容植忽又道:“小青鳥兒,我瞧你瘦了許多,三哥對你不好麼?”衡儼皺了眉頭,沉聲道:“三弟……”我倚著衡儼,低著聲音,說道:“五哥,我今天是來見章師叔的。”
容植笑了笑,說:“章先生還未來,先到我的書房裡候著吧。”說完自顧自進了屋子。衡儼仍牽著我的手也隨著進了屋。
蓬山閣內裝修極為簡單,和我的御六閣竟有四份相似之處。我們三人各執一椅,肅然無聲。衡儼只好整以暇的喝茶,容植則微笑著瞧著我,我只能低著頭,誰也不敢看。
突然聽到門外有人傳話說:“章先生到了。”我抬起頭急切地朝門口望去,上官煌走在前面引路,後面跟著一個三十來歲的粗壯漢子,如此初冬,只穿了一件薄衫,腰上彆著一個黑布包,腳上穿了一雙草鞋,粗粗望去,就是一個簡單的磚瓦匠,可他兩邊太陽穴高高聳起,站在那裡自有一股淵沉嶽峙的氣勢。我瞧得真切,的的確確是章華清章師叔。
我眼眶含淚,站起來大喊一聲:“小師叔。”便朝他奔過去,他聽見聲音,抬頭看見是我,忙快走幾步,朝我迎來。我奔到他面前,他舉起雙手,想像小時那樣將我舉起,可又突然放下,退後幾步,一邊搓掌,一邊“嘿嘿”地笑道:“不敢抱,不敢抱了。”
我聽到他的話,忍不住想笑,可臉上又掛著淚水,又哭又笑。章清華對著我這樣一個姑娘家,只會搓掌,竟不知道怎麼辦是好。我瞧他憨直的樣子,和小時候被太師父訓話的時候並無二致,不知怎地,沒顧上姑娘家的矜持,上前將他緊緊摟住。
過得片刻,我聽見衡儼說:“青鳥,章先生都僵住了。”我鬆開手,才瞧見章華清兩隻胳膊緊緊地貼著身子,雙手張開,想抱不敢抱,臉上一片惻然。我抹了眼淚,笑著說:“小師叔,太師父的尺子可給了你了?”
章清華聽得“嘿嘿”大笑,衡儼也微笑莞爾。其餘人不知前因後果,只是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