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同舟共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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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同舟共濟
柳若眉一揮手,眾人鴉雀無聲。她喊道:“眾位與我心思一樣,我決心鏟滅葛妙坊,不要再為我們奇秀幫留下麻煩。各位今晚就同我一起,咱們兵分幾路,去將他葛妙坊的老巢,殺個乾乾淨淨。”
這時莊園外面忽然有聲音響起:“柳幫主,怎麼要如此大動干戈?”這聲音輕柔飄忽,我踮起腳望去,一個面貌陰冷削瘦,雙腮塌陷的四旬中年人,後面跟著十來個人,從莊園門口踱了進來。
眾人看到這人進來,人人鼓譟起來,又是一幅喊打喊殺的樣子。柳若眉將手一舉,叫眾人安靜,才冷笑著對那人說:“夏葛,你好大的膽子,還敢來我們奇秀幫?”
夏葛陰森笑道:“奇秀幫又不是什麼皇宮禁地,我為什麼不敢來?”他又道:“我來點算點算你們奇秀幫有多少家財,也好儘快接上手。”說著便哈哈大笑起來
。
柳若眉一聽,不怒反笑:“夏葛,你們小小葛妙坊,能有幾斤幾兩,我們還不清楚麼?還敢在這裡張狂?”她話音剛落,一群人便齊齊圍了上來,圍住了夏葛和他身邊的人。
我正瞧著入神,忽然聽到常何低聲說:“皇上,似乎有些不妙。”我們轉身看過去,見到後院又有人影閃動。常何又低聲說:“外面似有埋伏。”
衡儼看了一眼,沉聲說:“咱們相機行事,若有機會便走。”可柳若眉一干人把住了大門,我們無法從前門出去。我想了想道:“後院還有一個小門,咱們從後院走……”他們三人齊齊點了頭,我們悄悄地又溜回了後院。
忽然聽到前院殺聲震天,似是兩班人馬已經殺鬥了起來。齊紀略叫道:“那夏葛只有十來個人,怎麼弄了這麼大的陣仗?”我顧不得那麼多,上前便要開門。
突然見幾個人衝入後院,見到我們拿刀便砍來。常何和衡儼上前擋住他們。齊紀略和我站在一邊。我伸手開了門,叫道:“常大哥,這邊。”
他們兩人便戰邊退,衡儼叫道:“青鳥,你和齊先生先走。”我略一躊躇,卻只是拔出了挈燕,守在了齊紀略的身旁。衡儼和常何退到了門邊,我低聲在常何耳邊道:“務必要護住皇上平安。”常何一點頭。先護著了衡儼朝門外退去。我正想出門,一人朝齊紀略和我砍來,齊紀略一閃,竟然一下子坐到了地上。我忙上前,瞧準了機會在那人的右臂上一紮,那人刀一鬆,靠在了牆上。我急叫道:“齊先生,快拿上刀。”齊紀略這才回過神來,連爬帶滾到地上抓起了刀。
突然門外又衝進了不少人。我從門內看去,衡儼和常何已經被人群逼到極遠的地方。我眼看著和齊紀略無法逃出,只能叫道:“齊先生,跟我來。”
齊紀略抓著手裡的刀一通亂舞,跟著我朝莊子裡面跑。我仗著熟悉莊子,帶著他在裡面左兜右繞。追我的人似乎不熟道路,漸漸被我們拉下。可是前面又是沖天的打鬥聲,我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忽然旁邊的一個房子打開了門,裡面的人衝我招了招手。
我定睛一看。原來是梅若松的娘子許紅英。我心中一鬆。低聲叫了齊紀略跟我進房。我一進房,便拴上了門,又叫齊紀略搬桌子堵住門。她叫我:“雲青姑娘,外面是怎麼回事?”我急道:“梅夫人,葛妙坊的人殺了進來,他們人多得很,柳姐姐似乎擋不住。”
外面不住地有腳步奔跑的聲音
。又似乎有人在撞門。許紅英愣了片刻,同我說:“跟我來。”她帶我到床前,叫我們三人坐了上去,我正不知所謂,她伸手在床頭一按,那床板竟然傾側,我們三人全都滑到了下面,那床板又恢復了原樣。
我聽到上面的房門似乎被人撞開。又有人在裡面叫罵。我們三人皆不敢出聲,直到聽到聲音漸消。我才從懷裡摸出火石點亮。原來下面是一條狹長的通道,許紅英低聲說:“我嫁過來第一天若松便同我交待了有這條密道,若有危險,便可從這裡逃出去。”
我和齊紀略對望了一眼,他沉聲說道:“江湖險惡,自然要時時為自己留退路。”他又嘿嘿笑道:“不過這奇秀幫得罪的夏葛,可真有些來頭。”我和許紅英一愣,他提起手裡的刀,遞給我:“夫人,請看。”
我和許紅英仔細看這刀,才看見刀背上竟然鐫了幾個字:庸州府衙。我一驚道:“這是官府的刀。”齊紀略點頭道:“夏葛埋伏在外面的人,都是庸州府的人。”他又沉吟道:“我初始只料到他同官府勾結,可沒料到他竟然能調動官府的兵馬。”
許紅英忽地泣道:“不知道若松他們怎麼樣了?”我忙勸道:“我們適才跟著柳大哥回來,梅大哥還在庸賢樓喝酒,怕是躲過了這一劫。”許紅英怔怔地望著我,齊紀略道:“夫人,當務之急,還是要先逃出去再說。”
我問許紅英:“梅夫人,你可知道這密道通往哪裡?”許紅英搖了搖頭,齊紀略微一思忖道:“顧不得那麼許多了,這密道既然是奇秀幫造的,自然想到了怕會有今日,應當設計周全。我們便沿著密道出去。”
我和許紅英跟著他沿著密道出去,可這密道著實長,我們竟然一直走不到頭。許紅英嬌弱,只能走走停停,休息片刻再走。我坐在地上,望著這前後狹長黑暗的密道,忽地笑道:“齊先生,當初你叫人用箭射我,可想不到今日還有與我同舟共濟的一日吧?”齊紀略乾笑了兩聲,道:“我從未叫人射夫人,夫人多心了。”我輕輕哼了一聲,卻聽到他嘆道:“適才夫人沒舍公子而去,又護住在下,在下到真的佩服了夫人幾分。”
我一愣,才想到衡儼和常何下落不明,心中頓時驚惶起來。齊紀略瞧了我一眼,低聲道:“他們兩人有功夫防身,比我們要好。”他見我仍是目露惶恐,又說道:“常何身上時時備著救急訊號,他們應當無恙。”我心下稍安,這才嘆聲道:“若不是因為我,他也不會來庸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