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29 休慼與共

29 休慼與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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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休慼與共

這雪人看起來簡單,其實十分難堆。用木盆刨雪,卻一定要用手將雪塑好,可這天寒地凍,手稍微一碰冰雪,便凍得生疼。香馨煩躁起來,拿著木盆便想來將雪拍實,結果將做好的半個雪人身子拍癱了,我們又只好重塑。

我們四人嘻嘻哈哈耗了不知多少時間,才好不容易堆了一個身子和一個頭

。用兩顆棋子做眼睛,硯臺做冠,香馨信手就插了一支毛筆做鼻子。

我將紅色的衣裳給雪人穿上,蹲在地上左右打量了半天,搖頭道:“不對,這手需得背在後面。”我正將袖子拉到後面束好,忽聽到有人說:“我幾時穿過這樣鮮豔的衣裳?”

我從雪人背後站了起來,香馨她們和侍衛都站到了一旁。衡儼沈腰潘鬢,負手站在雪人前,似笑非笑地望著我。

我拍了拍手,笑道:“誰說這雪人堆的是你?”

他皺了眉頭,前後瞧了瞧:“你這雪人沒有嘴巴,面無表情,不喜不怒,不是我是誰?”

我站到他身邊,細細比照他和雪人:“這雪人眼眸比你黑,鼻子比你高,機腸沒有你深沉,哪一處都比你好。”

他笑了笑,忽地牽了我的手,轉身便朝臺階下行去。侍衛們正要跟來,他揮手道:“都不要跟著,朕和青鳥在這清靜世界裡走一走便好。”

皇宮積雪甚厚,一片潔白素淨,我和他並行在雪地上,遠遠望去,只瞧得見一黑一青兩件大氅和兩排腳印。

我只由著他牽著手,兩人漫無目的,踩著白雪前行。也不知到了哪裡,他帶我上了一座廊橋。俯瞰著下面的銀裝素裹。

過了許久,他說:“那年上巳節,五弟和我賽船,你在船上同五弟說你是肅王的妻子。我心中便覺得十分歡喜。”

“歡喜什麼?”我問。

“你那時心中放不下五弟,卻決意與我和衷共濟。我便曉得日後你我定然是休慼與共,便如你爹孃一樣。”他瞧著我。

我微笑道:“分明是你自己先說你終身不悔的。”

他一怔,笑道:“父皇和你說的麼?”

“是。”

他微微搖頭:“可我如今卻十分後悔,若不是我執意要娶你,也不會叫你吃了這麼多苦

。五弟罵得極對,我……”

“你護不了我。顧慮又多,無法懲戒害我之人。你心中覺得對不住我,又怕我怨你。便不敢見我,是不是?”我淡笑道。

他訕笑一聲,點了點頭:“也不是無法,只是朝內新定……”我伸手掩住他的嘴,看著他微笑道:“你既然知道我會和你休慼與共。又何必自責?”

“我說過,此生不離不棄,不欺不悔。”我說。

他瞧了我半晌,喃喃道:“不離不棄,不欺不悔。”

他攬住我,低聲說:“既如此。便回去吧,莫凍壞了。”我倚在他懷裡,點了點頭。

我們沿著原路返回。他突然又道:“你多年都不曾練字,不僅沒有長進,反而退步了許多。”

我大笑道:“你嫌我寫字來指點你,便故意來尋我的錯處。自我和你認識,你處處強壓我一頭。便連今日,閣下都不肯服輸麼?”

他悶笑了幾聲。終於道:“讓你一回。”轉過身對我拱手道:“多謝夫人!”

衡儼既說我寫字退步,為免嚴師訓斥,我只好每日抽出時間好好練字,順便也教香馨習文認字。香馨聰敏,不但學得快,甚至能舉一反三,我倆都十分高興。

外面進來了丁有善,笑道:“夫人,皇上請你去乾極殿。”

如今若非有要事,衡儼已極少叫我去乾極殿。我奇道:“可知道什麼事情麼?”

丁有善道:“適才下了朝,皇上帶了梁大人,齊先生回乾極殿,這才叫我來請夫人。”

“哪個齊先生?”我問道。

“齊紀略,齊先生。”

我想到那張滿臉都是疤痕的臉,心中微跳。長吁了一口氣,才隨著丁有善去了乾極殿。

乾極殿裡坐了幾個人,我側目看去,便是常何,周群逸,齊紀略,年約花甲的梁大人四人。

衡儼示意我在一旁坐下

。我抬起頭,看見齊紀略正在看我,我不禁瞪了他一眼。他微微一笑,站起來拱手道:“多年未見夫人,夫人風采依舊。”

我心裡厭懼此人,見他示好,卻冷哼了一聲,仍坐在椅子上淡笑道:“齊先生說笑了,我如今身有不便,全拜先生所賜,怎敢還說風采依舊?”

他聽我這樣說,只訕訕地笑了兩聲,又坐了下來。衡儼蹙眉瞧了我一眼,我知道他叫我莫要任性,便扭過了頭去看著一旁。

衡儼說:“青鳥曾在庸州住過一年,和綺繡樓大有關聯。我叫她過來,諸位若有什麼其他細枝末節想知道的,便可問問她。”

我轉過來頭來,愣道:“怎麼是綺繡樓?”

“庸州出了亂子,和綺繡樓有關。”

我想起柳若眉隨手一劍殺死三人,皺了皺眉頭,低聲說:“綺繡樓只是一個綢緞鋪子,我在裡面呆了大半年,對他們來往的客人和帳目,只是略知一二。”

“夫人可知道奇秀幫?”梁大人問道。

我道:“梁大人,奇秀幫是綺繡樓的東主,這在庸州城人人皆知。當日你去見騰蛟幫的方老大時,那時奇秀幫的幫主柳若眉便在一旁。”

梁大人和衡儼對望了一眼,奇道:“我並不曾見到什麼奇秀幫的幫主,不知是哪一位?”

我問衡儼道:“你也未瞧見麼?”衡儼搖了搖頭:“我只隨陳御醫一起,並未和他們罩過面。”

“這便奇了。”我思忖道,“當日方老大寫了信請柳姐姐來,又在席上說叫柳姐姐和他一起同梁大人講數。你們怎麼會未見過柳姐姐?”

梁大人微一思量道:“若是女子,當時定然沒有。倒是方老大身邊有個男子,講話像是庸州口音,好像是姓……”

“姓嚴。”常何接話道。

“那便對了。”我笑道,“嚴大哥是柳姐姐的夫君,他們誰在都是一樣。嚴大哥為人精細,大事則由柳姐姐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