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救人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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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救人一命
原來是身邊那桌兩個人不知因什麼事吵了起來,互相推搡,一個竟把一個推到我們桌邊,差點撲到桌上。梅若松一把扶住他,說道:“小心。”
那人起了身,笑道:“沒事。”他指著與他推搡的那個人說:“他與我擲骰子輸了,反倒不認賬。”說著,便從懷裡拿出了一副象牙骰子。
梅若松一見這骰子,似十分喜歡,伸手拿了過來,笑道:“我聽說要學賭術,必要從骰子練起,可我姐姐從不讓我碰這些東西。”我聽他口口聲聲不住地提他姐姐,心中覺得好笑,又見這骰子是象牙制的,便也多看了幾眼。
那人說:“這位公子若是喜歡,咱們便來一把?”
梅若松一聽,將骰子在手裡一捏,蠢蠢欲動。那人朝對桌叫道:“拿海碗來,既然你耍賴,我只和這位公子賭。”對面扔過來一個海碗,這人信手接住,放在桌上:“開始罷?”
“且慢,”梅若松叫道:“我聽說骰子可以作假,我先驗驗骰子。”說著將手裡的骰子舉起來,對著明亮處仔細察看。這象牙與一般骨制的不同,牙紋清晰可辨,看起來無法灌鉛做鬼,那人既敢讓他仔細檢驗,想必不可能找出毛病。果然我們兩人仔細查驗了一遍後,梅若松將骰子往碗裡一扔,笑道:“那便開始罷。多少錢一局?”
“公子先請吧
。”那人禮讓道,“咱們只是玩玩,一局只一兩銀子。”這人說是玩玩,可一局一兩銀子,絕非小數目,我不禁又多看了那人幾眼。他也只是尋常人面目,只是下巴上長了一顆痦子,上面還有一根黑毛,叫人印象深刻。
“我先便我先。”梅若松應了一聲,伸手將骰子拿在嘴邊猛吹一口氣,擲入碗中。三粒骰子只跳了幾跳,翻滾兩下便停止。
“六六六,豹子。唉……”那人大叫一聲。
梅若松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那人從懷裡拿了一兩碎銀,扔給梅若松,喪氣道:“三個六豹子,和四五六一樣,誰先擲出便是誰贏。”
梅若松一聽,大為興奮,將銀子推到一邊,笑道:“再來。”
這次是那人先擲,他伸手一抓起碗裡三粒骰子,隨即撒向碗中。三粒骰子立刻成品字形,如同陀螺似地急速旋轉。三人目不轉睛,盯著碗裡三粒旋轉的骰子,速度逐漸緩慢下來,互相碰撞幾下之後,連翻帶滾,終於全部停止。我一看,竟然是個一個一二三。那人不住地嘆氣。
梅若松笑道:“這個我知道,一二三小,這下看我的。”他伸手一擲,可似乎用力太猛,三粒骰子全跳出了碗外,又要重擲。他將骰子收起,重新擲入碗中。三粒骰子跳了幾跳,便告停止,赫然是兩個五,一個六。
梅若松哈哈大笑道:“我大你,給銀子。”
那人“唉”的一聲,重重一拳擊在桌面上:“我輸了,公子好手氣,我願賭服輸。”說著,便又摸出了一兩銀子,丟在桌上。伸手又拿了骰子,朝他的同伴一揮手,叫道:“我又輸了,咱們回去吧。”那幾個同伴圍上來,他朝我們一拱手,幾人便下樓去了。
梅若松拿著這二兩碎銀,喜笑顏開。我見他懷裡揣著大把的銀票,卻將這贏來的碎銀愛不釋手,倒像是一個大孩子似得,忍不住讚了他兩句。他把銀子往懷裡一揣,笑道:“我回去給我姐姐看看。”
他突然眉頭一皺,伸手在懷裡四處摸來摸去,抬頭叫道:“糟了。”
我奇道:“怎麼了?”
“那人是個賊子,將我的銀票摸去了
。”他大叫道。我一愣,也叫道:“還不去追?”
他跳起來,往樓下衝去,我也跟著他衝到門外。可外面空空蕩蕩,除了進出酒樓的幾個人,那幾個賊早已不見了蹤影。
梅若松望著我,大叫道:“唉呀,我這如何向我姐姐交代?”我瞧他又提他姐姐,也不知他姐姐是何方神聖,只好勸慰道:“你只當破財消災便了。”
他蹲在門口,過了許久才站起來道:“罷了罷了。”他朝我拱手道:“我今日被人騙了銀票,回去姐姐定要責罰我,也沒心情喝酒了。雲姑娘,山高水長,咱們來日再會。”
我微微一福,微笑道:“梅大哥,後會有期。”
庸州雖然富庶,可除了臨著暮江,風景毫無出色之處,城裡富商大賈眾多,個個趾高氣揚,倒有幾分像曲靖城裡。我在庸州呆了四日,覺得無趣,便騎了馬,再東去扈州。
由庸州去扈州,只有一條官路,還好來往商旅頗多,因此路上有不少客棧方便投宿。我眼見得天色將黑,這段路又有些荒僻,便揚鞭催馬行快些到前面投棧。
馬蹄正急時,突然聽到一邊的草叢有異響,我掉轉了馬頭沿原路聽去,原來是草叢裡有人呻吟。我心中一緊,下了馬小心翼翼地朝草叢內探視。
裡面正躺了一個人,蜷著身子,不住地打滾,口裡還不斷的呻吟著。我連忙上前,將那人翻過身子,驚叫道:“梅大哥,怎麼是你?”
原來那人是我前幾日遇見的梅若松,他仍是不住地呻吟,低聲說:“我中了毒……”我見他臉色鐵青,嘴脣指甲發紫,確實是中毒的跡象。可這荒郊野林,到哪裡去找解藥,更尋不到大夫治病。我正躊躇之時,他低聲道:“你別管我,自己走吧。”我見他可憐,著實不忍心,微一沉吟,對他說道:“我有梅花針,或許可以幫你護住心脈。可我也少給人治病,若是萬一不慎,再傷了你怎麼辦?”
他聽我這樣說,強笑道:“反正早晚也是死,你便試試看,將我死馬當成活馬醫。”他這般大難臨頭,講話還是惹人痴笑。我咬了咬牙,扶他躺平,右手一揮,三隻梅花針齊出,瞬間封住了他的心脈。他悶哼一聲,我有些擔心,停下來看著他。他笑道:“並未變糟,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