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欺負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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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欺負他的女人
第二十四章 欺負他的女人
陸雪琪懷揣不安的向小竹峰大堂跑去。此番，就是頂撞師傅，也在所不惜。
她愛他，愛慘了他。
到大堂門前，陸雪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隨後向大堂邁進腳步。
疾風驟雨，雷鳴閃現。終究是要經歷的，不是嗎？
陸雪琪邁步進門，並沒有看到道清的身影。只見自己的師傅水月大師站在窗邊，望著外面的竹子。竹子迎風搖擺，輕靈自在。
它們是無心的，是空心的，所以才無憂無慮，無情無慾的，對嗎？
人是有心的，有喜、怒、哀、懼、愛、惡、欲。若是無心無我。無情無慾，無憂無懼，無兒女情長，無悲歡離合。
飄渺靈動，淡出世俗。
那便是神仙了吧！
水月心中悠悠想道。
“師傅。”陸雪琪在水月身後脆生生的叫道：“您找我？”
“我若不找你，那打算瞞到什麼時候？”水月淡淡的說道。
“我們昨晚才好上，倘若他不來，在他繼承掌教之前，我便會找您說。”陸雪琪坦然承認。
水月大師依然在看那竹子，看風拂過竹子時那搖椅的身姿。
沒有心，終究是沒有心。
任何的風吹草動，細竹搖擺都有可能改變方向。
半晌，水月大師嘆道：“雪琪，你一向冰雪聰明，我以為我不多說，你也能理解。你與道清糾纏，對你對他來說都是一段孽緣，他要繼承掌教大位。你是小竹峰的首座。何不彼此放手，逍遙快活。將來修道有成，飛臨仙界，無災無慾，豈不自在？”
陸雪琪緩聲道：“師傅的話，我理解，您要我專心修道，有朝一日踏出最後一步，飛臨仙界，成仙自在，五劫無憂。”
水月大師緩緩點頭。
陸雪琪卻話音一轉，大聲道：“可是師傅，這不是我想要的！”
水月大師面容震驚，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教導二十多年的徒弟竟敢如此說話！
陸雪琪仍是說道：“師傅是要我斷七情，絕六慾。如同白紙板，契合天道，成就仙人。可這那是我想要的？”
陸雪琪不理水月大師震驚的眼神，仍是說道：“見到他的時候，我這個白紙板就像有了色彩一般。有了純粹的快樂，不加修飾的笑，不掩飾的撒嬌。撲到他懷裡的安全感，這都是前所未有的，令我迷失的。倘若今生沒有登臨仙路，我們兩個人的容顏相互老去，細數白髮，查查脫落的牙齒。聊聊以前的往事。也是幸福的，快樂的。倘若有幸登臨仙路，自當相互扶持，日轉三五群山，暮至大海看水。讓世界都留下我們兩人的笑容。做一對自在逍遙的神仙眷侶。”
水月大師的面容逐漸緩和了。
自己當年，不也想躺在那個人的懷裡，暮雪千山。
陸雪琪緊緊握拳，白皙的五指因過度用力而顯得發白，道：“這才是我想要的，想追求的！”聲音堅定，切雪斷冰！
水月大師嘆了一口氣，道：“傻孩子，你這樣會拘禁他的，他是雄鷹，應該在天上飛的，你跟他攪合到一起。對他的前程，對他的未來，都不好。他是最有希望踏出臨門一腳的人物，若是因為你而止於此步。不入仙途，掙扎徘徊與輪迴亂世，紅塵三千。你有於心何忍？”
陸雪琪身子微顫，眼中逐漸泛出朦朧的水霧，但終究強忍住了，咬咬牙道：“師傅，我知道，他是一個天才人物，道法通玄，我也知道可能自己會被人說成紅顏湖水。”
“可是！”陸雪琪終究是沒忍住眼淚，自眼眶間滾滾落下。
“可是師父，我不後悔。”陸雪琪說道。
縱日後任人評說，禍水紅顏，千夫所指。萬人唾罵。
可是，我終究是不後悔的。
我要的，是抓住自己的幸福。
其他的，一概不管吧！
“他若對我有心，我自然誓死相跟！”陸雪琪說完這句話，就閉上眼睛，等著師傅的責罰。
可是，許久之後，都不見動靜。
陸雪琪緩緩地睜開眼去。看到水月大師站在那裡，似思索，似懷念……
“師傅……”陸雪琪怯生生的叫道。
“雪琪。”水月大師叫了雪琪一聲後，就不再說話。眼中流漏出欣慰，懷念的神色。半晌，才緩緩開口道：“雪琪，你長大了。”
說話的時候，眼中流露出懷念的神情。
“當年，你才五歲，家中蒙難，我把你救上山來，你機靈可愛，我十分的歡喜，就把你收為弟子，手把手的開始教起。待你就像女兒一樣。我想把你教成我心目中最理想，最成功，最完美的女人，把我一生所不能得到的，所有的遺憾，都在你身上補償過來。”說道這裡，水月大師嘆息一聲，又道：“這麼多年來，你都與我心中的形象緩緩重合。”
水月大師又嘆息了一聲，道：“我的一生最大的遺憾，便是沒有在他身旁陪伴，沒有抓到最大的幸福。你能找到道清那般人兒，師傅很是歡喜。”
陸雪琪激動地叫了一聲：“師傅！”
水月大師慈祥的說道：“傻孩子，師傅不反對你們兩個。每個人都要抓到自己的幸福，你抓到了，師傅十分欣喜。”
“太好了，師傅。”陸雪琪幸福的笑了起來，梨花帶雨，更添嬌媚。一時之間，水月大師都看的呆了一下。
“不過。”水月大師接著說道：“你們要想名正言順的在一起，還需要長老團，道玄真人等人的同意，艱難重重，別高興的太早了！”水月大師竟用一種嫉妒的口氣說話，給人驚奇，訝然的感覺。
“天哪！”陸雪琪呆呆的看著自己的師傅。
水月大師留給人的印象一直是嚴肅，認真，冷冽。等等。
但是從來沒有過調皮，搞怪等詞語。或許有過，但都隨著歲月的流失而消失了。
這次水月大師的一個搞怪，瞬間顛覆了陸雪琪心中的師傅形象。
“呵呵，”水月大師笑了起來，陸雪琪神情痴呆。
水月大師須而道：“我說不過道清，最後只得對他說：你們在一起，不僅是雪琪的事。也是你的事。我們女方同意了，就看你們男方的了。然後他就匆匆而去，看他的樣子，不是去找長老團，就是去找道玄去了，你準備到好點。隨時準備長老團的傳訊，等待著這個訊息。”
水月說完，便準備走出大堂。
陸雪琪卻奇道：“師傅既然同意了，為何要怒氣衝衝的傳我呢？”
“哼哼。”水月大師哼哼兩聲，道：“我說不過道清，打不過道清，但我能欺負他的女人！”說罷，趾高氣揚而去。